《德魯伊之門1：獸魂》（Gate of Druid I：Soul of Beast） - 第八章：破碎心門 (6) 萬獸之神

第八章：破碎心門

(6) 萬獸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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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生在彈指一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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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戴著冠冕躺好，到吞下安眠藥之間，她根本沒多餘心神思考。零只記得閉起眼睛後，一張開眼，就已經赤腳踏在柔軟的泥土上，太陽照射而來的溫度讓她微微發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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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睡著了？這裡真的是夢境？但為甚麼會這麼真實？

零微微發愣問。

「這，就是橡樹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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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兩名德魯伊手牽著手站在一望無際的田野中，金黃色的麥原好像一幅風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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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你可以用氣味追蹤她對吧？」希爾語氣頗急地問。

零醒覺，這不是感嘆夢境世界何其像真的時候！她連忙深深地呼吸，調用腦海中關於夏洛特那陣青白橡氣味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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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零閉起眼睛，順著直覺指向氣味方向。

「就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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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德魯伊就這樣跟一位不該出現於夢境中的巫族，以急趕的步伐踏上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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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只有零可以追蹤夏洛特的氣味，戴上冠冕的又只能有一人，所以警探桑托便留在了夢外，繼續嘗試用她的血巫力消解那道罩住溫室的符咒陣，如果運氣好，她就能闖進溫室叫醒夏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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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穿過成熟麥田平原後，依照零所指的方向進入古老的叢林，這裡氣溫炎熱，讓生性喜冷的零很是討厭。由於並不知道夏洛特和亞列爾身在何方，甚至是否已找到那道門，他們一直加快腳步，像在競步比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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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零頓住腳步，喊住了兩個德魯伊，她正皺眉深呼吸，修正氣味指引的方向。

「你該不會是累了吧？」希爾問著滿頭大汗的零，她看了眼身旁的費爾菲德，她肩上的傷口在夢境中消失了，臉色也遠比現實中的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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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在如雨得水的橡樹之海空間裡，兩名德魯伊連氣也不喘，據說這裡的自然能量與他們的靈魂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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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們變換了方向，往那邊走！」零指向九十度的方向，正要領路時，突覺得地面搖動。

「那道門不會已經開了吧？」費爾菲德既驚且憂。

「小心！」希爾指向了零，但毫無預警的藤蔓已經沿著腳踝攀上，瞬間將零緊纏如木乃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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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喚來了一群啄木鳥飛舞而來，狠狠地啄斷那些藤蔓！

「費、費爾菲德！」被束縛零咬牙提示，往地面吃力地凝出一柄冰造的匕首，費爾菲德見狀連忙衝去手執冰刃，往零身上一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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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如有生命地冒著不祥幽綠光芒，幸好被鳥啄及匕首攻擊後，就漸漸化為灰煙四散。費爾菲德將零扶起身，零驚魂未定說：「你們怎麼沒能控制著那些藤蔓！？我以為你們德魯伊都能跟植物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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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試過了，他們不聽使喚！這非常奇怪…」費爾菲德說，她跟希爾警覺地將零護在中間，看著四圍的林木。「零，你不是德魯伊，也許他們察覺到了這一點，才會對你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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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還可以在這裡動用雪女的能力。」零長吁一口氣後，便招呼她們趕路，「我們得要快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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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叢林慢慢變得幽暗可怖，三人於叢林中緩步跑著。零邊跑邊在留神高大林木，祈禱著這空間不會再朝她這不速之客攻擊。跑了一段路後，她們速度不能避免地減慢，而一陣從遠方傳來的晃動又在地面蔓延，她們抬頭尋找震動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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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可不是地震！高若小山的一頭史前長毛象突然現身！牠無情地勾開了數棵巨木，以詭異的吼叫聲震動人類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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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原地佇地的三人，在長毛象伸腳踏來時，才如夢初醒地四散逃逸！

「我們跑不過牠的！」希爾滾進了灌叢林，爬起身朝零和費爾菲德大喊。「反擊！女士們！」

「這可是一頭長毛象！」零驚恐地發現，長毛象盯緊的是她的方向，她無助地四處移動，但根本走不出這史前生物的步伐範圍。「難道要像史前獵人般朝牠扔標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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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希爾喊著回道，又滾到了一旁，拍拍躲在樹後的費爾菲德肩膀，她們默契地對看一眼，雙手插進樹幹，低吼一聲，從裡面拎出一枝以木制成的長長標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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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記這是夢境！如果你心志夠堅定，甚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希爾說道，便瞄準朝長毛象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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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毛象頭一偏，木制標槍徒勞地被牠的象牙擋走了！

牠往前衝跑，零幾乎無處可逃，只能嚷叫求助，「救命！」

費爾菲德將標槍遞給希爾，她則朝零的方向奔來。但長毛象仍在逼近，零正要轉身逃跑，卻被地上樹根一絆摔到地上，零正要爬起時，卻回頭瞥見，那隻巨大的象掌已往她直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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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費爾菲德聲音從後趕來，她猛然撲上，將零推開，自己卻慘遭巨大的象掌淹沒於沙土之中。

「費爾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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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滾到一旁，她仰看著長毛象再次傾身，用可怕地長的彎曲象牙朝零撞來，零忿怒伸手，於空中凝出冰幕抵擋象牙！同時間，另一枝木制標槍再被扔出，直直地命中了象眼。零趁機在長毛象的怒吼中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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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跟希爾會合，驚險地躲在樹後陰影，看著眼前的長毛象化成灰煙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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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菲德，死在象掌之下了嗎？」零心跳急促，耳膜鼓動不止。

「這裡是夢境，城之內，我們死不去的，她只是被扔出夢境外了…」希爾無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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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地動山搖，一道綠幽光芒，從前方叢林地面直射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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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和零互看一眼，隨即拼盡全力往那道綠光方向跑去！

「夏洛特的氣味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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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那道門不會真的被打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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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和希爾沿著叢林小道奔跑，經過了古老肅立的樹幹，忽地看到一高一矮的身影，站在巨大的樹幹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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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零急急地呼喚那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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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她們的距離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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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夏洛特拿著那面盾牌，跟手持黃金長劍的黑髮男人一起昂高頭，看著這巨大的古樹，樹身上的「門」已經開了微微的門縫幽光。看來，剛才零她們聽到的動靜，就是這兩個德魯伊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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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零的呼喊，夏洛特驚訝地看著零和希爾奔來。黑髮男人持劍作出防禦姿勢，喝問道，「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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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不可能，你不是德魯伊，怎麼可能進來？」夏洛特往前走了幾步，黑髮男人想伸手抓住她卻不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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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零扶著夏洛特的肩膀，將她細細檢視。夏洛特擔憂地幫零拍著衣上狼狽的灰塵又問，「你是怎樣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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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那女孩遠一些，亞列爾‧懷特。」希爾將那枝木制標槍持在手前，指著亞列爾，警告他不得前進。「聽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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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列爾，門已經開了，但你還沒回答我，門托大師能聽到獸神的低語，你也行？」夏洛特打斷希爾的話，將她的疑問道出。「還有，為甚麼你會猜到用神聖遺物相擊後的光線，來找出門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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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到達了門前，獸神就在裡面，祂想有人打開封印，這並不稀奇吧？」亞列爾戒備地看著希爾和零這兩個陌生人，劍指向前方巨大的樹幹。「是我將你帶到這裡的，你不相信我？還有，他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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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不能相信這男人！」希爾急不及待地插話，零剛張開的嘴又閉上，她只能緊抓著夏洛特的手，在希爾正要繼續說話時，巨樹突發出悶響，吸引了四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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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你們真的打開了這道門！？這就是德魯伊之門？」

希爾指向門上的花紋，那見藤蔓組成的花紋已經碎裂，開始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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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我們用神聖遺物擊向了門，按著獸神說的，這就是打開大門的方法。」夏洛特解釋。

「你們想要甚麼？」亞列爾視線從希爾和零兩人來回，「你們該不會是想搶走獸神的允諾吧？那是屬於夏洛特，不然，她就沒法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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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說謊話了，亞列爾！」

希爾擋在夏洛特身前，阻止她走向亞列爾，氣勢洶洶地將指控道出。

「夏洛特，這男人指使了克雷格殺害守門人華特，是他拿走守門下的黃金圓盾交給你！也是他將摩莉根之書的資料藏在雙氧集團的實驗室裡面。我敢說，你父母火災的那天他也出現過你家中！費爾菲德證實，第一道封印被打開的日子，就是你被綁架失蹤，火災案的第二天！我查過了，那時候門托已經死了，他根本不可能像你說的破解那道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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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列爾的臉色愈發難看，握劍的指關節發白。

零將夏洛特的手牽緊，將她拉在背後，夏洛特的黑眸裡沒有震驚，有的卻是恍然大悟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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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八道些甚麼！」這是亞列爾頭一次露出怒容，往日溫文儒雅的風度消失，他舉起黃金劍，像高大的騎士揮舞著武器，「夏洛特，門要被打開了！你要趕快進去才可以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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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門托大師，對吧？」夏洛特緊緊盯著亞列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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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沒能明白，跟希爾異口同道聲問，「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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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造訪過亡者森林，見過不少真正的幽靈。但門托大師很不一樣，雖然他看起來也是半透明的…但他有影子，白鬍子還會變長。還有，亞列爾，我跟門托見過這麼多次，你以為我不會記得他的小動作嗎？你在夢境中透露了太多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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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很是冷靜，只是道出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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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來時，你說不用去找門托大師，我就知道有些古怪了。你一摸我的頭，我就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夢境反映靈魂，你真當我在這裡瞧不出你和門托有多麼相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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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亞列爾焦急地迴避問題，「夏洛特，獸神就在裡面，恢復記憶是你一路以來的目標，你還不趕快的話，我就自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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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人獨吞獸魂力量，別作夢了。」希爾拿著標槍，一步一步逼近，根本不怕亞列爾。「你對夏洛特做過甚麼？三年前綁架她的人是你嗎？你是不是夏洛特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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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甚麼！？」零吃驚地說，看往夏洛特，臉色煞白的夏洛特下意識反駁，「別傻了，他怎麼可能是我父親？我父親已經死在火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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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亞列爾緊抿著嘴，毫無懼色，以黃金之劍對著希爾的標槍，以豁出去的姿勢態，痛快承認道，「夏洛特，如果你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就跟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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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亞列爾就一劍削掉希爾的標槍，箭步竄往開了幽光門縫，擠進樹身上的德魯伊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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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列爾！」夏洛特喊住他的名字，掙脫開了零，也往光縫裡跑進去。

見狀，零和希爾只好不顧後果地跟隨其後，奔入德魯伊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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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零躍進光縫之後，她迎著幽光睜開眼睛，不由得頓住腳步。

門之內，是另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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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樸而碩大的橡木皇座，肅立於中央處，鎖鏈圍成了一圈，將皇座範圍圈緊。坐在皇座上的，赫然是個巨人，他穿著以黃金裝飾的皮甲，頭部伸出了雄鹿之角，肅穆地緊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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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座的四周廣闊無垠，半空懸浮著數之不盡的深綠色光團。

零低頭一看，地面像鏡子一樣映射著她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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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激烈打鬥聲讓零從呆立中回神，零趕去拉住了勸架的夏洛特。皇座前的空地，提劍的亞列爾已經跟希爾打起來，不過木制標槍前端被削去的她，正在陷入劣勢，亞列爾長長的騎士劍身輕挑，將標槍打掉。

零及時叱喝，於希爾身前凝出冰盾，為她擋了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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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給我住手！」夏洛特一張臉怒得紅通通的。

零將希爾拉了過來，夏洛特已經大步向前，質問亞列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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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絕對不會是我的親生父親！少在說謊了！說！為甚麼你要裝成門托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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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我真的是你的父親…」亞列爾嘴唇顫抖著，握著劍柄的右手輕輕顫抖。「我害死了他們，夏洛特，對不起，我…我害死了索妮婭，我根本…那天我只想求她讓我見見你！十五年來，我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直到我在報章上看到你那個演奏會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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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臉色發白，看上去搖搖欲墜。

「不會的…」

她不住地搖頭，淚水已經滑下。

「你騙人，我父親叫米高‧提諾…你不是，你誰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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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縱火燒毀一切…逃離現場，然後帶走了夏洛特。」希爾跟零一起將手搭在夏洛特肩上，希爾以一種鄙視的語氣說，「卑鄙的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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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胡說！我沒有想要殺害他們！一切是意外，你要相信我，夏洛特。」亞列爾紅了眼睛，朝夏洛特伸手。「我認識門托是真的！我這樣做…為的只想讓你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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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只是在利用我！」夏洛特想拿著盾牌衝上前，卻被希爾和零拼命拉住。「夏洛特！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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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地動山搖，所有人動作頓住了，眾人回頭，只見他們剛跑進來的門縫裂痕正在擴大！

「你們！真的是很吵鬧！」

一把男聲不耐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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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從皇座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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