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二十七章《惡火纏身》-2

「嘶嘶嘶…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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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像是燃料耗盡的煙火一樣搖搖晃晃在黑暗的廊道飛行，沒撐多久就撞到牆壁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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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堅岩之罪、雷電之罪對戰完後，瑩柔的魔力差不多已經見底，晚上普羅維奧家族又攻過來了，這幾個小時根本不夠瑩柔完全恢復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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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方才的追逐戰，她的魔力又所剩不多，現在只夠在身體周遭釋放火光照亮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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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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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人群腳步聲從無法辨識方向的遠處傳來，瑩柔知道逃進地下街到只不過是第一步，若一個不小心還是會被追上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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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越來越近，瑩柔強迫自己冷靜思考，以面對眼前的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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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擁有什麼？我擁有什麼？這兩個問題是作戰策略規劃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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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是普羅維奧家族之人，擁有超乎想像的強大魔力與戰鬥力，要正面對決完完全全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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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曾經生活於雲青島的人，眼下具有的優勢僅僅只有對地形的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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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瑩柔來說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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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向前跑，一邊在腦中攤開地下商圈的地圖，這裡可說是雲青島最複雜的地方，合理運用熟悉地形的優勢必定能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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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的地下商圈類似於圓形，在四個方位都分別有一個通往陸地的出入口，而在大地震爆發後，有四分之一的地下街被天坑吞噬，北方的出入口變成連結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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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瑩柔、普羅維奧家族之人進入的地方是被瓦礫掩埋的南方出入口，理論上來說直直沿著最大的道路向前走就會抵達地下街中心的美食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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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隔幾個小區塊，通往美食廣場的主要道路就會向側邊分支，分支道路大多都通向另一個方位的主要道路，少數會到更底下一層通往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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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的中心有旋轉樓梯能直達美食廣場，美食廣場也有樓梯能直接到正上方的地面，只不過現在不知道那個樓梯的出口是否被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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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分支道路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緊急逃生梯通向下方的停車場或是通往對角側的分支道路，簡單來說整個地下商圈所有地方都互相連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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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假日愛逛街的瑩柔可是對這裡的配置熟悉至極，地形是站在她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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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地震，雲青島的供電設施基本上全數毀壞，地下街自然失去燈光漆黑一片，普羅維奧家族之人就算用火光照亮道路，也容易忽略旁邊的分支道路，就算發現分支道路，也絕對察覺不到顏色和牆面相同的緊急逃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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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瑩柔在南方出入口距離美食廣場的一半地方，普羅維奧家族之人則在距離出入口四分之一處，屬於瑩柔的作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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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向前跑了十幾公尺，眼前出現左中右三條道路，中間是主要道路，左右是分支道路，瑩柔在腦中檢查一次地圖後果斷向左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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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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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們分成三份分頭行動！以他現在的狀態人數少一點也打得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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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名敵人分成了十二、十四、十四三部分，十四人的走往了美食廣場和右邊，十二人的走往了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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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前往的左方分支道路通向的地方是西方主要道路，但她沒有直接跑過去，而是在大概三分之二的地方藏進了側邊的緊急逃生梯並把逃生門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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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攤開方位羅盤北方向上，瑩柔現在為在第三象限，南方朝西方轉六十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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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她所料，追擊的敵人在緊急情緒中根本沒發現逃生門，十二個人陸陸續續跑過，瑩柔透過門縫觀察，等到最後一個人經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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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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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猛地打開門，一隻手按住他的嘴巴一隻手握住槍尖迅速抹過他的脖子，暗殺術熟練至極，前面十一個人就這樣跑過去毫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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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昏暗，瑩柔看不清死者的屍體，她雖不是愛好殺戮之人，但眼下情境別無選擇，自己的雙手不染點鮮血染上鮮血的就會是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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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在腦中攤開地圖，現在左邊的十一人應該抵達西方主要道路了，剛剛走中間的十四人應該也到了美食廣場，右方的十四人也應該在東方主要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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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狀況有三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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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美食廣場的敵人繼續向北，西側東側的敵人前往美食廣場或是沿著分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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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西方敵人折返，東方敵人折返，美食廣場敵人透過螺旋樓梯抵達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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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所有敵人聚集到美食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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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情況比起戰鬥，更像是一場智慧的博弈，考驗的不僅是瑩柔的空間思維，還有冥冥之中的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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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把屍體放在逃生門出入口的中間，並擺放屍體讓他朝向「逃生梯通往停車場」那側，營造「友軍是被停車場的敵人殺死」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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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毫無猶豫地跑向逃生路線通往對向分支道路的那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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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有找到人啊…三個方向都…等等，阿布瓦呢？怎麼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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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西方主要道路的敵人發現了人數不對，一陣烘亂後迅速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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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狀況：瑩柔正透過逃生道路通往東北側的分支道路，十一個敵人從西方主要道路透過西南分支道路折返至南方主要道路，十四個敵人經由北方主要道路向北，十四個敵人從東北分支道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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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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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屏氣凝神，她已來到東北分支道路的緊急逃生門後，透過門縫觀察到十四個人正陸續通過，她剛好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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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技重施，又一個普羅維奧家族之人不明不白地死去，瑩柔如法炮製擺放屍體營造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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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腦中攤開地圖，思考眼下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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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應該有二十七個敵人在北方主要道路相會，發現天坑後有可能會分左右兩側前往西北分支道路或折返東北分支道路，然後會發現東北分支道路的屍體，而在西南分支道路的敵人應該也發現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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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如果擺放屍體的障眼法奏效，就會有相當人數的敵人被引到停車場，也就是說，美食廣場和南、東、北主要道路高機率沒有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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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過後，瑩柔沿著東北分支道路前往東方主要道路，祈禱她的設想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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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的腳步聲，透漏出瑩柔此刻處於極度壓力之下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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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果！東方道路沒有敵人，瑩柔繼續往東南分支道路跑，現在敵人應該有一部分在停車場，有一部分在東北或西北分支道路，這時候再趕到西北分支道路應該還能暗殺一些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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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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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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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常，瑩柔的計謀漏掉了一部分，在分支道路內緊急逃生門的顏色和牆面相同，但在停車場，緊急逃生門卻是顯眼的綠色緊急照明燈光，抵達停車場的敵人自然也會注意到連通西北至東南的緊急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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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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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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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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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狹窄廊道敵人會被自己人阻擋，瑩柔迅速驅動所剩不多的烈焰魔力加速自身前往東方主要道路，如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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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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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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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壞的情況發生了，在發現瑩柔的蹤跡後所有普羅維奧家族之人透過魔力的同源性迅速交換情報，停車場剩餘的人向上抵達美食廣場，其餘也從東北分支道路包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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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瑩柔在東方主要道路離東方出口約三分之一，所有敵人共三十八人緊追在後，瑩柔沒有岔路能逃脫了，只能拼了命向前，祈禱東方主要出口沒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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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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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路可逃了，蘿莎．夏碧拉．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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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出口在地震時被掩埋了，瑩柔此刻的魔力已不夠炸開石礫，三十八人將她圍在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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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們無冤無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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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拉的後代就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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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本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讓他的後代無論有無冤仇都恨有關夏碧拉的一切入骨，此刻面對素不相識的瑩柔竟如面對殺父仇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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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對眼前這一大群人生氣，他們殺了自己的前代、前代、前前代，還殺了和平協會一大堆人毀了他們最後的安寧，但這是他們的本意嗎？還是這是普羅維奧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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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普羅維奧——也是他們的前前前…前代的命令與號召，他們究竟有無分辨是非、自我判斷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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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問題在此刻似乎都沒這麼重要了，死亡當前無暇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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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魔力已不足以支持她使出夏碧拉冠名的招式對抗，將長槍在身側一個迴旋後以左下到右上緊握，就算勝算只有零點零零零…零一她也不會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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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掙扎，或許是不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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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群混帳…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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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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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的渲染下，地上的斑斑血跡變成了深黑色，一個滴著鮮血的吸血鬼少女背負著所愛之人蹣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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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已經一口氣走了將近一公里多，轉眼間已到雲青島和和平協會島嶼的邊界了，但與此同時，她的體力也已走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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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和平協會從外部吸收禹玉晨的血液並不能當成完整的吸血恢復力量，充其量只能說是苟延殘喘而已，那少數的血液光維持住她的生理性能就很艱難了，背著一個人前行根本是拿身體極限在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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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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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撕裂的劇痛從左腳末端傳來，之前戰鬥被砍斷又自癒恢復的左小腿本就不如原本堅強，艱辛的路途後脛骨在肌肉裡頭斷成碎片，皮膚下出現些許血斑，隨後腳踝部分開始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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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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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意志再怎麼堅強、就算情意再怎麼純粹，羽姬脆弱的身體也禁不住累積的勞累與傷害，再也站不住倒在地上，禹玉晨從背上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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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愛之人仍然昏迷不醒，羽姬哭了，淚水不斷自臉頰滑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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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禹玉晨…對不起…我真的…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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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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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逐漸昏暗，吸血鬼少女的意識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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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死神仍不會在此刻帶走二人的性命，禹玉晨和雲青島的距離已經夠近，就算他昏迷不醒地脈能量也會自動流入他魔力耗竭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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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真的解釋原理的話，類似於「擴散作用」吧，魔力從含量高的地方傳輸至含量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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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燃燒自己生命把禹玉晨帶回雲青島，並非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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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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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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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雲青島的破敗街道上，蘿莎．普羅維奧與和平協會的殘餘人員靜默地對峙，前者後者所想的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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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普羅維奧和入侵的敵人有所關聯，也很明顯，他認得和平協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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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這是死路一條，普羅維奧身為曾經的火之皇，強大的魔力總量不用使出任何攻擊就使敵人震懾，疲憊不堪的和平協會殘眾根本沒有能力和他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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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咧嘴一笑，看來在抓到蘿莎．夏碧拉．瑩柔前，有一群人可以陪自己玩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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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熟悉雲青島嗎？舉手，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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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雖然也很絕望很害怕。但眼下她是這群人中最成熟最強大的，要是她也慌亂的話那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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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協會殘眾中一個看起來有些疲憊的夢鬼舉手了，他正是之前來過雲青島的亞拉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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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你帶其他人離開，想辦法找到能暫時休息的地方，別猶豫，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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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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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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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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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式統槍擊發空包彈的爆鳴聲打斷了亞拉琳和其他和平協會人員的話，妲茵的面色極其嚴肅，而在那嚴肅背後，似乎還藏了些許悲壯與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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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存亡時刻兒女私情就別管了，比起我們全員覆沒，能活一個是一個，亞拉琳帶路，快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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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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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難過雖然不捨，但和平協會的殘眾都知道妲茵說的沒錯，死一個和死三十個，沒有理由選擇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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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凌亂的腳步聲，亞拉琳帶著剩餘的人從另一側離開街道，每一步都帶有死亡的沈重和失去同伴的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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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感人，這如果拍成紀錄片的話應該相當賣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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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風盾槍．全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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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普羅維奧的挑釁，妲茵站定腳步左手盾牌右手統槍，渾身上下因充盈的風之魔力散發出耀眼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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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終點，妲茵有了這樣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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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眼前的男人，和他正面衝突不過是自尋死路，但就如她所想的，犧牲一個和犧牲三十個當然選擇前者，即使死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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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作為主建築的門衛，守護和平協會不被外人侵略，現在守住這個街道，掩護其他成員逃跑，二者本質上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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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和平協會的人，鋼鐵般的信念此刻毫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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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深吸一口氣，準備好讓自己的生命綻放最後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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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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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爆炸在瑩柔身前幾公尺處接連發生，強勁的衝擊波讓她只能伸手護住臉部抵擋碎石飛沙，與此同時還能聽到普羅維奧家族之人的慘叫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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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狹窄的空間發動魔力攻擊導致崩塌傷到自己人…這也太笨了吧？普羅維奧家族的後代會犯這種奇怪的錯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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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其實我力大無窮輕輕揮一下就擊退所有敵人？這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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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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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妳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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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嗓音傳來，瑩柔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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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不要讓夏碧拉的後代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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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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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粉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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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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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抓住了瑩柔後領，隨後在炫目的銀光爆炸掩護下，羽姬帶著他們離開地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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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三人已來到了地表，周圍景物從破敗的商店變成一望無際的瓦礫殘屋。此刻還能隱隱約約聽到下方不遠處普羅維奧家族之人的吆喝和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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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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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你們兩個是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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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分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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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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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緩緩坐起身，感覺就像睡了好長好長一覺醒來一樣，精力充沛四肢靈活，能感覺到身體裡的魔力再次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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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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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記錯的話，我和羽姬應該被普羅維奧家族之人圍毆打敗了啊？現在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完全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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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裡是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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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時間內禹玉晨爆出了大量疑問，但這都在看到身旁瀕死的羽姬後全身獲得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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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吸收了他的鮮血獲得暫時的氣力，強撐著帶他回到雲青島後隨即體力不支，而進到雲青島的範圍，地脈能量讓禹玉晨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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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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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沒有多加猶豫，用力一咬咬破舌頭尖端，強烈的痛楚讓他表情扭曲，但他的動作卻沒有任何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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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姬心中，禹玉晨是她的愛人她的唯一，而在禹玉晨的心中，羽姬也同樣是他的摯愛、不可或缺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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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鮮血如注，此刻禹玉晨明白影視作品中「咬舌自盡」是真有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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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抱起羽姬，撥開她凌亂的長髮，深吸一口氣後吻上她的雙唇，將不斷湧出的鮮血餵入羽姬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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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當過吸血鬼，不知道此刻的羽姬到底需要多少鮮血才能恢復，專注地不斷讓血液進入她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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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鮮血餵食經過了多久，禹玉晨因短時間大量失血而視野昏暗頭暈目眩，他實在不知道這樣的血量對羽姬而言是否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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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輕輕地抱著羽姬，透過雙手將自身魔力緩緩注入，內心無比期盼她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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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年一樣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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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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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懷中的羽姬劇烈痙攣，隨後向旁一翻趴在地上不斷將殘餘在喉嚨的血液咳出，禹玉晨的鮮血起到效用了，滴滴鮮紅將羽姬從死神手中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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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妳還好嗎？身體能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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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咳咳咳…沒事…被血嗆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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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持續咳出沒有吸收的血液，禹玉晨則溫柔地拍著她的背引導呼吸頻率，在好久好久之前，羽姬也曾這樣拍著嗆到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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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好我恢復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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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擦了擦嘴角的鮮紅，此刻一旁的禹玉晨顯得有些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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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謝謝妳帶我回雲青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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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透過接吻灌注血液是從死神手上奪命的緊急行動，此刻平靜下來禹玉晨才為了方才的事情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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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彼此彼此，也謝謝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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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羽姬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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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完全恢復，這點血液仍不足夠，所以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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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向前傾身摟住禹玉晨，專屬於吸血鬼的長長犬齒刺入他的後頸，一口一口吸吮著生命的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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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你還好嗎？一口氣失血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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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雲青島飽含地脈魔力，對我而言就是個源源不絕的超大充電站，只要不是太誇張的損傷都能恢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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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時站起，望向雲青島一望無際的破敗景色，他們知道此刻不是兒女私情的時候，普羅維奧家族之人仍未被擊敗，甚至敵人首領蘿莎．普羅維奧也尚未現身於二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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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間，羽姬已擬定好所有事情的先後順序，過往和平協會的精實訓練塑造了她強大的戰略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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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之急，就是幫助吸引普羅維奧家族之人離開的瑩柔，她在和原罪靈魂的大戰後絕對沒有足夠的力量和四十多人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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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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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回應羽姬的想法一樣，遠處雲青島的一處瓦礫堆出現了一團火焰爆炸，不用多說，這絕對和瑩柔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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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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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躍上銀光天馬，就像同坐一台腳踏車的情侶，只不過這次他們的目的地不是約會地點而是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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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五分鐘後，他們抵達了散發強烈火焰魔力的瓦礫堆，禹玉晨用無相粉碎的月光將其炸開，剛好救出在地下街被逼至死角的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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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很強呢，以和平協會的標準來說的話，妳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妳肯二十四小時守在瑩柔旁邊對我們來說會非常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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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瑩柔…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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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青島的街道…至少在二十分鐘前還是街道，此刻就連倒塌的瓦礫都因劇烈戰鬥而化為粉塵，整個場景就像是尚未開發的工業用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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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此刻左腿自膝蓋以下全數消失，右肩上出現了一個巨大見骨的窟窿，胸口大面積的燒傷已看不出任何皮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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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險惡至極的戰鬥，光看結果就能完整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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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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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劇烈咳嗽，數不清的煤灰與血污灑了一地，她想在撐起盾式統槍作戰，統槍的握柄卻如烙鐵般灼燙，手掌一碰到就發出了煎肉一般的滋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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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遺言？只有具有一定實力的人我才會給說遺言的機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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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咳咳咳咳咳咳咳…為什麼要…破壞我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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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什麼都不在意的臉色變得凝重，陣陣殺意逐漸籠罩他，眼神中透露著經年累月的恨意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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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拉的後代，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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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茵沒聽說過普羅維奧和夏碧拉的家族仇恨，也不知道瑩柔的真實身份，但普羅維奧是摧毀和平協會的人這點毫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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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和平協會本來的存在也是為了保護禹玉晨，要阻止羅雷斯復活就得殺掉禹玉晨，所以理所當然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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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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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的話在妲茵耳中越變越小聲，瀕死的她已不想聽任何解釋或原因，在生命的最後，她的內心閃過一絲愧疚，對曾經的理事長萊特寧、對現任理事長羽姬、對和平協會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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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只能到這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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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維奧仍在叨叨念念之時，妲茵無視手掌燒傷的的痛苦，硬生生抓起統槍的尖端刺進自己的胸口，烈焰般的燒灼蔓延至全身，但她的動作卻毫無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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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生命最後的力量灌注到陪伴自己十幾年的武器內，一口氣引爆所有統槍的魔力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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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和平協會、瑩柔、禹玉晨都是我必須根除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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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風．破碎狂風．捲然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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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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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青島，出現了第二個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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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協會減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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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被煙塵覆蓋，空氣中蔓延著點點火星，過往吹拂雲青島的晚風此刻似乎在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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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被摧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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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帶著和平協會參與人員在雲青島東奔西跑尋找休息地，但他記憶中能休息的地方要不是被地震摧毀就是被曾經的戰鬥夷為平地，三十多人又餓又累，精神狀況已瀕臨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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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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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刺破耳膜的轟鳴聲，極遠處的天際竄起一道青色狂風，隨後地表劇烈震動，強勁的風勢迎面吹來，帶著熟悉的妲茵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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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之後，地震與疾風都止息了，也是在這時候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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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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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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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方才的地震和狂風代表著什麼，卻沒有一人願意開口道出事實，說是避免傷感也好，說是逃避現實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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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餘人員中實力最強的妲茵已經隕落，剩下的和平協會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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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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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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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和平協會殘餘人員困頓疲憊之時，自遠處側邊道路走出了一群人，正是在主建築擊敗禹玉晨、羽姬，轉而至雲青島搜索的普羅維奧家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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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亞拉琳在內，所有和平協會的人都無心戰鬥也無力戰鬥，從一雙雙驚恐的眼神中，似乎都預見了即將上演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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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遇到普羅維奧，還有實力堅強的妲茵能留下來爭取時間，眼下情況真的只能用「走投無路」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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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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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群人的腳步聲傳來，又一群普羅維奧家族之人趕了過來他們是之前追殺瑩柔的那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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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全員到齊了，要打打不贏，想跑跑不掉，「鏗鏗鏘鏘」的聲音傳來，幾名和平協會人員的武器掉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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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趕過來的那群普羅維奧之人的神色來看，比起「支援」，更像是「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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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米拉恩維特克絲的三角炫光！！無相粉碎的月光！！軍勢凌弱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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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建築的禹玉晨，經歷了雷電之罪和堅岩之罪的戰鬥而疲憊不堪；回到雲青島的禹玉晨，因源源不絕的地脈能量而無比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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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惡火纏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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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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