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二十四章《逆轉命運》-3

（和平協會戰術平板的顯示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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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天氣：晴，降雨機率十分之一，剩餘電量七十三百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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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員統計：我方人員總數三百五十九剩餘一百九十，死亡人數一百三十二人，受傷人數三十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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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方總人數約三百人，目前死亡一百四十一人，剩餘敵人一百五十人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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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分析，雲青島與協會島嶼的所有陸地皆以淪陷，所有人員皆以退守至主建築中，而主建築大門已被突破，接下來的是室內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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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長柄魔導武器的人員可至倉管區替換為短武器，注意自身安全，謹慎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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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仍未結束，各位同仁煩請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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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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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撕裂耳膜的巨大轟鳴聲肆無忌憚地衝進禹玉晨的耳膜，意識已從月之追憶回到現實世界，映入眼簾的是正前方不遠處凶神惡煞的穆特爾與撕裂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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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進入追憶前禹玉晨就意識到穆特爾已對自己發起攻擊，但現在感受起來還是讓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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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時間不足以展開屏障或是躲避了，禹玉晨下意識地舉起手臂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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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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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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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環境好像被十六倍速遲緩了，朝自己撕裂而來的地表變得像是分鏡動畫，遠處羽姬瑩柔葉世宇萊特寧也變成了人形看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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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個瞬間，禹玉晨感覺到有一雙堅實的手掌拍在肩膀上，那觸感可靠、堅強、堅若磐石，當然，這只存在他的心靈，實際上禹玉晨背後一個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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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像牙膏般的濃稠魔力自那雙不存在的手湧入禹玉晨的身體，後者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肌肉逐漸硬化，情緒也變的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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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自秉軻的力量在穆特爾發招之時啟動了，面對襲來的「地殼震撼」，禹玉晨的身體自動用出了集力量、意志、氣勢於一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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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岩山盾鐵怒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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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碰碰碰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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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碰碰碰碰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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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撼動大陸的地殼震撼被穆特爾壓縮至窄角，強大的衝擊波使得禹玉晨周圍的地面像爆米花一樣乒乒乓乓炸裂，飛散的石屑割傷了他的臉頰，但化為石盾的雙手卻無絲毫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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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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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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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擊波越來越強，現在禹玉晨周圍的地面除了他站的地方都化為石屑崩塌，不用多久就露出了島嶼地下的海水，如果從空中俯視的話，就會發現和平協會所在的島嶼被開了一條裂隙，更在之後幾公里的海面形成「摩西分紅海」的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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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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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繼承自秉軻的鋼鐵意志，大岩山盾鐵怒難消對上穆特爾的絕招還是略顯不足，禹玉晨身前的岩盾碎裂，身體也因地表的衝擊波而彈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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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散心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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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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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落王雷闢龍獸．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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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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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特爾舉起雙手，準備操控周圍的石塊將禹玉晨壓成肉餅，卻在得意之餘忘記自己身周還有四個敵人，一個不注意就被萊特寧的雷獸噴飛，羽姬則飛至空中救下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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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羽瑩葉四人恢復狀態，繼續向先前一樣繞著穆特爾周旋，萊特寧也持續使用雷電干擾穆特爾的動作，戰略相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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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個個都像懦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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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和穆特爾的動作同步變慢了一些，而人體內的原罪靈魂蠢蠢欲動，距離破體而出的時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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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成功已經很近了，但萊特寧知道接下來才是最難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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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接下來我沒辦法幫忙，只能靠你們四個牽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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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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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沒有回應瑩柔的大喊，逕自化為一陣雷光消失在戰場另一端，找到了方才帶來的飲水機外型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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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心巖！！流心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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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萊特寧的協助，禹羽瑩葉很明顯在和穆特爾的交手中敗下陣來，基於萊特寧的計劃，四人不得和其正面交戰，但對方是雷之皇豈又是能輕鬆拿捏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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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大地！王心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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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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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特爾重擊大地，方圓十公尺的地表再次爆裂，羽姬閃避不及被衝擊波波及，雙腿的脛骨應聲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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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羽姬現在的吸血鬼狀態已是常駐，過個兩三秒血液中的吸血鬼魔力就治癒了她的雙腿，但四人的狀況依舊有些左支右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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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也沒有人能騰出空檔去找回萊特寧，只能憑藉身體直覺在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中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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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向遠處的萊特寧，他操作一番機器表面的按鈕拉桿後，雙手緊緊握住了插在上方的武士刀的刀柄，將自身的魔力不斷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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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現在在做的，是為了之後禹羽瑩葉四人能更好面對原罪靈魂，到時候他應該不在人世了，這是萊特寧能在死後幫助他們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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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四個少男少女們在險惡的戰鬥中度秒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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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轟鳴聲響徹天際，刀劍碰撞的光影映射在牆上天花板和地板，和平協會主建築內部的戰鬥仍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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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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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不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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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一白的身影托著亞拉琳在主建築的隱蔽處穿梭，莉絲貝絲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亞拉琳，卻發現到處都是戰爭的痕跡，沒有地方是完全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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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是這裡的人，有哪裡可以休息或是養傷的？」貝絲的詢問相當不客氣，直來直往的性格表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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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主建築外頭的休息區域都到不了，我們剛也把建築內的休息區都繞了一次…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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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可以再找辦法…」和貝絲不同，莉絲的話語溫和柔軟，就像剛織完的高級絲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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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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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一手抓住亞拉琳一手抓住莉絲將他們拉到一旁的柱子後面，下一秒，三名和平協會的成員和四名敵人一邊上演追逐戰一邊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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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凌孜伊圖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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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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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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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經過的三名成員，正是之前安柏科傑和甄芸入侵時與禹玉晨合作過的凌孜伊圖法爾，現在當然也投身戰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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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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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低下頭仔細思考，雖然平時個性大剌剌又直接，但關鍵時刻還是擁有冷靜清晰的戰術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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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保護亞拉琳，沒有時間在這裡無頭蒼蠅般亂找了，眼下情況想找到休息地點就得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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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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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絲左手一揮，一把籠罩黑暗氣息的鐮刀頓時現身，那正是神殤晝夜中的「夜」，神殤夜的幻形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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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離禹玉晨很遠很遠，現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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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妳，妳的魔力直接來自於禹玉晨的月光力量，但我的力量源自於神殤晝夜本身，只要那傢伙不把整把劍搞爆都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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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知道現在攔不住貝絲了，收起神殤晝的幻形劍後背起亞拉琳，後者被這樣背起來有些害羞，雖然莉絲是魔力組成的劍靈，但仍不改身材姣好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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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負責指路，我對這裡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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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裡走到底後左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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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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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貝絲亞拉琳三人剛從柱子後頭探出頭來就和五名敵人撞了個正著，其中四人是穆特爾的部下，一人是烈焰領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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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一時之間搞不懂莉絲貝絲是什麼來歷，但對於亞拉琳身上的制服他們認得可清楚了，困惑的表情迅速轉為兇殘，斧頭拳頭弓弩紛紛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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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跟丟了四個人…現在又遇到一個了…戰鬥期間還帶著兩個魔力人偶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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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人偶玩具」自然是指亞拉琳身旁的莉絲貝絲，聽到被如此不禮貌地形容，莉絲眉頭微微一皺，貝絲手臂的肌肉膨大，這似乎觸碰到她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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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玩具是吧…就算是羅雷斯也沒這樣叫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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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說話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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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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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壯漢還在對莉絲貝絲指指點點之際，眨眼之間貝絲的身影已出現在他們身後，手上的黑暗鐮刀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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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行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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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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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朵血花自壯漢的身體各處綻放，像一朵朵致命的紅玫瑰，連隻字片語都來不及吐出，壯碩的身軀在血泊中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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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偷襲，或許是貝絲的實力強大無比，在她因憤怒而為手下留情之下，方才戲謔的五人此刻已是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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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有些呆愣著看著這一切，雖然清楚對方是敵人，但撞見這一幕的他竟有些不捨，惹上夜之劍靈只會迎來淒慘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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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同樣一言不發，她知道自己的孿生姐妹貝絲實力比自己強，但卻不知到強的這麼誇張，現在她能理解為什麼羅雷斯一千年前要封印貝絲了，說不定他也沒有把握能完全控制她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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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違抗禹玉晨的指示，但貝絲一點都不在乎，雖然她和和平協會不存在合作關係，但這次的敵人惹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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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含夜之魔力的鐮刀激發出駭人的力量，入侵和平協會的敵人，即將面對死亡的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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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抓著那傢伙跟在我後面，但不要靠我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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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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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深知此刻攔不住貝絲了，反正貝絲做的事有助於情勢，倒不如讓她放手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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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劍靈清脆的腳步聲，籠罩和平協會的全面戰爭即將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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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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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將整隻右手伸進像飲水機的機器側面，提前訂製的尺寸剛好吻合，隨後從側面管壁伸出數根鋼針，乾脆利落地貫穿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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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像是抽血一樣，鋼針像吸塵器般不斷從萊特寧身上汲取，包括了血液、魔力、甚至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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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虛弱感和不適感傳遍全身，和穆特爾戰鬥時他也沒這麼難受過，現在的感覺就像有人拿著超大針筒把自己的靈魂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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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儘管疼痛儘管不適，萊特寧也沒有把手抽出機器，因為他知道，這是為禹羽瑩葉四人開拓未來道路的唯一方法，自己有義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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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萊特寧的「體質」被抽走，機器上頭的藍色武士刀也漸漸充盈電光，這將會是萊特寧死後還能幫助禹羽瑩葉四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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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算不用這機器，自己到最後也會被原罪靈魂榨乾，倒不如趁自己還能控制身體的時候把所有能做的事都做完吧…萊特寧的覺悟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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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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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體質越抽越多，機器開始微微晃動，本來精神飽滿魔力充盈的理事長此刻虛弱的單膝跪地努力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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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遵循蘿蘿爾千年計劃的最後，萊特寧將不惜以生命為代價為世界的未來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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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和穆特爾的周旋還在進行著，沒有了萊特寧的幫助，禹羽瑩葉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再加上「保留力量避免正面開戰」的指示，情況變得更加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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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圍繞穆特爾的圓圈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積極干擾，到現在幾乎是被動逃避，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穆特爾漸漸露出了笑容，雖然不知道最棘手的萊特寧為什麼不見了，但眼下狀況對他極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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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重新累積，穆特爾再次舉起手，準備朝疲於閃躲的葉世宇釋放「地殼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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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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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嘔嘔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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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反胃感遍及穆特爾全身，隨之而來的是大面積的肌肉疼痛與翻攪得五臟六腑，顧不得仍在戰鬥中，穆特爾跪倒在地用手撐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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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狀況，正是原罪靈魂即將破體而出，禹羽瑩葉有些驚嚇，分別站在遠處觀察情況，沒有人敢輕易靠近此刻的穆特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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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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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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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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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道電光，萊特寧虛弱的聲音傳來，有些憔悴的身影也出現在禹羽瑩葉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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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現在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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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禹玉晨和萊特寧並非上司下屬關係，但近幾週接經歷的點點滴滴也讓他發自內心敬佩這位一千年前的雷之皇，現在見到他突然一副快死的樣子，自然焦急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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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伸出雙手按住禹玉晨的肩膀，逼迫眼前十七歲的月光少年正視自己的雙眼，年齡差距超越一千年的兩雙眼睛四個瞳孔正面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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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我的時間不多了，沒有空閒感傷，我只說一次你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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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穆特爾體內的原罪靈魂都到了破體而出的時候，我也是時候該從歷史舞台退場了，在那邊的石牆後面有一台像是飲水機的機器，上面的…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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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的話還沒說完，就猛地咳嗽並吐出鮮血，一旁的瑩柔羽姬看到昔日威風凜凜縱橫捭闔的理事長此刻的孱弱不由的為之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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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一把刀，裡頭灌注了我的力量，應該能讓你們比較好面對雷電之罪和堅岩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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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艱難地轉頭，招呼了羽姬瑩柔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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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為了我報仇或是難過…這是我命定的結局…妳們兩個都是和平協會可靠的孩子…我現在將理事長的位子交給妳們，辨識碼是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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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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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把萊特寧比喻為蠟燭，現在就是燒盡的時候了，但他本人並不後悔，心甘情願燃燒自己的價值照亮未來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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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如此悲壯的情景，禹羽瑩葉四人不敢多說什麼，只是認真的聽著萊特寧的囑咐，努力將最後的指示深深刻入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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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嘔嘔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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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吐出更多鮮血，他的力量已全數灌注在機器上的武士刀，舊世代的雷之皇此刻不過是個惡靈纏身的虛弱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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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生命的最後，萊特寧輕輕捧起眼前少年的臉，他可是花了自己天長地久的人生為禹玉晨建構了數不清的保護網，此刻即將是分別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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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終結羅雷斯。我和蘿蘿爾能做的就到這邊了，接下來得靠你們自己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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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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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行淚水不爭氣地從禹玉晨的臉頰滑下，雖說他和萊特寧認識甚至不到一年，但在心中對他的尊重和敬佩早已如同兒子看待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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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世代的雷之皇、蘿蘿爾的劍刃、阻止羅雷斯的暗中推手、禹玉晨的保護網、和平協會的理事長、不為人知的英雄…無數的身分此刻匯聚在一起，也在此刻全數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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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後，等等原罪靈魂要爆發了，你們靠太近會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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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吃力地將禹羽瑩葉推開，顫巍巍地走向遠處也孱弱不堪的萊特寧，二人各自統領傭兵部眾、和平協會交戰超過八百年，現在竟已兩敗俱傷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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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寧…你這卑鄙的傢伙…搞拖延時間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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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有效…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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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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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光自萊特寧的眼鏡、耳朵、頭頂、身體各處迸發看來，像是一個人形閃光彈，穆特爾想伸手拍擊卻連一寸都移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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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就交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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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萊特寧好像這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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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突然意識到將要發生的事，連忙轉頭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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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茲茲茲茲啪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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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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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炫目的雷光炸裂，強大的衝擊波迫使瑩柔將長槍於身前迴旋防禦，地面為之震顫，萊特寧以自己僅剩的一切引發魔力爆炸盡可能削弱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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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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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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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後，伴隨著滾滾煙塵的是令人不安的寂靜，此刻禹羽瑩葉四人雖都想著不同的事，但因理事長死亡的酸楚卻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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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不為人知的英雄，就這麼退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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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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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感覺傳來，令人不適使人不快，黑煙緩緩散開，原罪靈魂從禁錮他們的身體中脫逃，即將在這片大地展開殺戮，禹玉晨連忙展開屏障保護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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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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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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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哀悼死去的萊特寧了，就如他說的，未來掌握在禹羽瑩葉四人的手中，此刻的當務之急是眼前的堅岩之罪與雷電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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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之皇穆特爾步入死亡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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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四年前，弒月之戰兩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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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公平，我們這裡寸草不生，他們那邊雨那麼多農業自然發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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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罪地理嘛…有好有壞啦，他們那裡有水患我們沒有，我們有礦產他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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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沒錯…但總覺得農業的實際利益高於礦產，畢竟民以食為天，理所當然的他們的人口比較多利益也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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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石皇宮的塔樓上，兩名肌肉壯漢正談著地理與國家的相關事情，其中服裝華麗者正是當時的岩之皇穆特爾，在他身旁的則是宰相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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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穆特爾年紀約二十九歲，外表就像個年輕得志的小伙子，環顧底下位於堅岩丘陵的岩之國的眼神充滿了自豪與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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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之國的皇族產生方式和大部分民主國家相同，是由所有行政人員不論職位高低貴賤，投票選出高級執政團體內最適合者擔任，穆特爾就是這樣坐上了岩之皇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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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生背景相當單純，穆特爾出生於某個行政官家族，從小耳濡目染接觸到政治相關事情，利用他出色的組織能力一步一步在政壇坐穩地位，並塑造能幹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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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能體現穆特爾優秀的組織能力的事，是在這個時間點兩百年後組織傭兵部眾和和平協會進行了長達八百年的戰爭，不過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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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距離弒月之戰還有兩年，也是羅雷斯來到格奧尼亞大陸的地八年，大陸上已有許多國家被他攻佔，惡名也幾乎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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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羅雷斯尚未進攻堅岩丘陵和落雨高原，上頭的岩之國與雷之國自然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此刻正是穆特爾與歌林在討論眼下地理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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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位置上，雷之國與岩之國互為鄰國，但因為堅岩丘陵和落雨高原間隔著天然的低窪谷地作為屏障，兩國的人民與政府鮮少互動，就像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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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穆特爾和歌林所言，自然環境的不同使得兩國的風土民情有些差異，岩之國盛產各種礦產與稀土金屬，平時依靠販售礦產獲得的金錢向外購買糧食以彌補土地貧瘠，而雷之國正好相反，終年多雨的環境造就了達的農業，但相對的缺乏其他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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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國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覬覦對方擁有的，自然不曾將彼此視為盟友，這樣的關係幾時咱來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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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雷之國的使節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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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衛兵的生印從遠處傳來，穆特爾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走下觀望台回到宮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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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特爾正要詢問，卻發現使節留下一封信後就以化作一道電光離去，在雷之國中人人皆有如此能力，這也是穆特爾對他們沒什麼好感的原因，總覺得這樣不怎麼有禮貌也不怎麼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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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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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特爾時起信封的瞬間被上頭攜帶的靜電刺痛，雖說這是正常的物理現象，但還是令人頗為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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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這麼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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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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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穆特爾，近來好嗎？我是雷之國的皇族萊特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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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不多說，我是來討論羅雷斯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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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也知道，羅雷斯那傢伙格奧尼亞大陸恣意妄為，侵略了一大堆國家使得文明到退，雖然我們兩國都還沒被攻擊，但仔細觀察羅雷斯近期的動向就能發現他接下來的目標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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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羅雷斯只有一個人，但他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這並不是匯聚一群高手就能將其擊敗，你影該也有聽聞，前陣子域色共和聯邦的安柏科傑與甄芸聯手作戰還被羅雷斯打敗，我們不能指望直接打倒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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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還沒算到羅雷斯一人成軍的能力，據他國的倖存者說到，羅雷斯能在不影響自身力量的情況下製造數以千計的魔力人偶，且單個魔力人偶的平均實力都在一般軍隊士兵之上，一個不小心我們兩國也會步上滅亡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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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破解這個難題，我認為最有效的方式是聯合協防，如果能串聯岩之國與雷之國的資源和軍事力量，就有足夠的力量在各個戰線抵擋魔力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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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希望能與你們結盟，共同對抗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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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願意商談結盟事宜，使節會在一天後再次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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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之國皇族萊特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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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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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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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特爾沈默地看着手中的信紙，雖然年紀相仿，但在他眼裡萊特寧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在治理國家上一帆風順，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也沒有處理過什麼國安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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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比喻的話，穆特爾覺得萊特寧就是一個不懂裝懂的自大狂，仗著自然資源豐富國家安定就自我膨脹，沒有搞清楚先後順序，要提結盟的事要分析國際情勢也應該是由自己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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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穆特爾的心胸狹窄，但到頭來能作為皇族頭腦也不差，他也知道現在格奧尼亞大陸的危機與羅雷斯的威脅，現在與雷之國結盟的確是最好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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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特爾從口袋抽出一隻筆，翻到信紙背面開始振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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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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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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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我最後輸給他…從頭到尾不敢堂堂正正的對決…盡使一些拖延時間的娘娘腔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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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人…這傢伙本末倒置…聽了蘿蘿爾的話後就一意孤行保護禹玉晨…完全沒有顧慮到羅雷斯的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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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特爾即將破碎的靈魂不斷喃喃自語著，直到最後他的心胸還是如此狹隘，盡是挑別人的毛病完全不檢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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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他失敗的原因吧，只不過現在沒有人告訴他了，迎接他的只有無窮的黑暗與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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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漸漸亮起，死前的第二次追憶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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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逆轉命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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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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