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二十四章《逆轉命運》-2

「無相粉碎的月光！！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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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大手一揮，無數球形銀光散落至地面各處轟然爆炸，現在他可不敢對禹玉晨有絲毫怠慢，出招後立馬光化瞬移至不遠處的空中觀察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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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禹玉晨已不是過往被一招秒殺的待宰羔羊，逝去的太陽騎士的力量在身體內湧動，五個看不見的人影在他背後支持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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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域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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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神殤晝夜橫於腰間，將自身魔力塑形成空洞狀，以此為鞘以神殤為刃，抓準光球爆炸的時機揮出流水般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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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流斬！寒漠收刀-神流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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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擋攻擊後，禹玉晨再次收刀拔刀，全身化作一團肉眼難見的寒氣，眨眼之間就出現在羅雷斯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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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魅晶百相的月光！！遊騎突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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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行千萬！！無色相！！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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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的出招很快，禹玉晨的反擊更快，兩種千萬同時出手正面衝擊，一一爆開變成一堆魔力殘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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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力量源自於羅雷斯，禹玉晨自然對月光的招式熟悉無比，用完鴉行千萬後反手放出無色相包裹自己，七彩的魅晶百相毫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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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禹玉晨最後展開月光屏障擋住了衝刺而來的銀光天馬，後者化為一堆銀白粉塵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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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天真了！千萬、軍事凌弱的月光、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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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騎士團的招式完封對應的月光力量，禹玉晨能藉著這點和羅雷斯有來有往，但論月光力量本身，現階段的羅雷斯不管在技巧、威力、準頭都比禹玉晨厲害許多，當禹玉晨在戰鬥中使出月光力量時，就註定了會被羅雷斯痛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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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目的的銀光斬擊粉碎了禹玉晨的屏障，隨後衝出三、四個銀白人偶將他撞至空中，羅雷斯在抬手瞄準無法閃避的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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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凌弱的月光！！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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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禹玉晨召喚出自己的人偶緊貼自己，隨後在身體和人偶之間引爆魔力，透過強大的衝擊波讓自己向下墜落，險而又險地躲過了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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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無相粉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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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漠收刀-神流隱！！水域收刀-神流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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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率先瞬移到禹玉晨即將落下的位置釋放爆炸守株待兔，後者則在空中化作一團冰霧移動至羅雷斯身旁，迅速收刀使出流水反擊斬格擋爆炸，並順勢將羅雷斯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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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距離後，二人都暫時停下了動作，銳利的眼光緊緊打量著眼前的對手，神殤晝夜被羅雷斯以單手劍的方式拿著，在禹玉晨那邊則擺出居和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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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戰鬥至目前為止似乎勢均力敵，但禹玉晨自己知道現階段還是沒有獲勝的可能性，自己尚未獲得全數的太陽騎士力量，羅雷斯的部分招式屬實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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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當然也想到了這點，他可不是什麼正大光明之徒，抓的對手的弱點後自然窮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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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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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把銀光天馬像是橄欖球一樣朝禹玉晨丟來，隨後雙手聚合蓄力，比剛才強大的銀白光束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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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實在想不到其他方法了，只能硬著頭皮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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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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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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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準備光化逃離之時，羅雷斯眼明手快將神殤晝夜像標槍一樣擲出，精準的抓到魔力空隙硬生生把禹玉晨打下來，神殤晝夜貫入少年的身體後威力不減，劍刃連帶禹玉晨都身體釘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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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的月光的空隙時機，羅雷斯在熟悉不過了，對他而言中斷禹玉晨的光化不過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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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冷笑一聲，慢步走到動彈不得的禹玉晨身前，後者還尚未死去，一邊抵抗著胸腔的劇痛一邊試著把劍刃拔出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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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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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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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伸手壓住神殤晝夜的劍柄，鋒刃處又沒入禹玉晨身體幾寸，雖然是追憶但痛楚之感無比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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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你沒有太陽騎士團的全數力量就註定打不贏我，我遇不到最後一個太陽騎士沒關係，但我能殺掉秉軻，只要是你先死，追憶跳轉後你就會錯過秉軻的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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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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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的抵抗顯得微不足道，羅雷斯獨有的嘲諷表情再次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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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沒有好感了，你跟蘿蘿爾不過都是失敗者，消失吧，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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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的差距是絕對的，不管意志多麼強大信念多麼堅強，面對此等絕境禹玉晨也無計可施，身軀在刺眼的銀光中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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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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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一切的局勢還是對他有利，現在只要登上丘陵殺掉秉軻就能使一切恢復正常…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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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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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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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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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魔導炮擊打下，堅岩丘陵的岩之國與落雨高原的雷之國接獲方才秉軻的彙報後立即向此地覆蓋砲擊，上下支援的速度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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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屏障的羅雷斯當然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這大大拖慢了他的速度，直到約三分鐘後炮擊暫緩，他才氣急敗壞的躍上天馬直奔丘陵，將支援的砲兵單位將近一百人全數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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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秉軻可不屬於砲兵單位的，羅雷斯發覺自己錯失目標後氣的炸毀了整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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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邏輯、命運交織而成的齒輪，似乎連羅雷斯也難令其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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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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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三年前，弒月之戰一年前，落雨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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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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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個時間點一樣，禹玉晨踩到水坑滑了一跤，頭頂的雨勢依舊滂沱，但從周遭地面能看出這裡不是上次的低窪地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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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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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頭痛和眩暈感傳來，緊隨其後的是刺骨的寒意，體感溫度大概七度，還出現了高山症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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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正是雷之國的領土——落雨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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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撐著身體坐起，感覺每一寸肌肉都被鐵錘打過，自己終究還是沒能打贏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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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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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呆了幾秒後，禹玉晨想起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秉軻到底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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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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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炫目的落雷打在幾公尺外的枯樹上，後者在陣陣火光中轟然倒塌，禹玉晨連忙放低身形避免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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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在人生地不熟的追憶中找到方向是首要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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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在回應他的困惑，幾道雷光自遠處射來，這對現在的禹玉晨不成威脅，簡單側身就能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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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雷光的方向看去，一望無際的落雨高原平坦至極，完全找不到敵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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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有可能被雷打到，但眼下這是最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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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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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躍上銀光天馬，努力伏低身體朝著雷光發射的方向奔去，不出他所料，更多的雷電激射而來，他連忙舉起神殤晝夜格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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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地面有個小洞，洞口是凸出來的半個人影像是土撥鼠一樣，不難判斷他就是剛剛攻擊禹玉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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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禹玉晨靠近，那個人立馬縮回洞中蓋上孔蓋，孔蓋的樣式類似水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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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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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實在是太過神秘，禹玉晨試探性地扳了扳蓋緣，不出他所料，從外面打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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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粉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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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運用超小型的光球爆炸炸開孔蓋，隨後深吸一口氣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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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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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就像超長的滑水道一樣，在經歷了一陣黑暗的頭暈目眩後，禹玉晨摔在了一塊軟墊上，周遭突如其來的強光讓他掙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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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眨了眨眼睛後，禹玉晨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就像是一個大型的體育場館，只不過唯一的入口是極遠處度門和頭頂的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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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進來了！封鎖周圍通道！戰鬥人員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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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不是…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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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禹玉晨迅速展開屏障，下一秒無數雷點落於其上，乒乒乓乓的火花就像一場燈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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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先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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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有些熟悉的嗓音，環繞禹玉晨的攻勢止息了，解開銀光屏障後，發現阻止進攻的人正是秉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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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軻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禹玉晨，對他而言，禹玉晨實在太過神秘也不能算是同伴，但基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理論，和羅雷斯做對的禹玉晨自然不太可能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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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著禹玉晨的除了秉軻外，還有數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有的擁有岩之魔力全身都是爆炸性的肌肉，有的是雷之魔力手上的武器閃耀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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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羅雷斯那一派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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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正想解釋自己的來歷，卻發現自身的實際狀況講出來比不講更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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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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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軻的話語冷肅堅決，此刻他的判斷力實在無法與混亂的局勢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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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做了決斷，秉軻問了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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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你從哪裡來？羅雷斯跟你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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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禹玉晨，我從…別的國家來的，我跟羅雷斯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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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麼確定你不會攻擊我們？你的魔力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你能有和羅雷斯對抗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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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實際上也沒打贏羅雷斯，來到這裡是因為追憶的時間跳轉，但站在秉軻的視角，一年前和羅雷斯交鋒的少年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理所當然的被認為和羅雷斯勢均力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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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代，連一整支菁英軍團都打不過羅雷斯了，況且禹玉晨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這對秉軻來說太過荒謬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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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也不知道怎麼回應秉軻，總不能在這裡解釋追憶的事吧？面對秉軻的問題，一時之間語塞無法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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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禹玉晨「卡頓」的反應，秉軻和其他衛兵的疑心更甚了，長槍大刀弓弩紛紛舉高，禹玉晨也做好了再次施放屏障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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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劍拔弩張之時，頭頂幾十公尺的地方傳來了乒乒乓乓的連環爆炸聲，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抬頭查看，禹玉晨此刻想起了自己下來時沒有把孔蓋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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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祥的預感出現了，非常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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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粉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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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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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面通往此處的長型滑梯完全炸毀，一個熟悉的人影落了下來，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死神以籠罩在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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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你還是沒有改過壞習慣呢，你忘記關門了，看來之前群星山脈的事你沒有得到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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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衛兵包括秉軻都無暇追究禹玉晨的身分了，因最大的敵人——羅雷斯已來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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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軻，你帶著其他人快點離開，這裡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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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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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名衛兵包括秉軻沒有理會禹玉晨的喝令，大敵當前他們實在無法相信身分如此神秘的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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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這看似謹慎的決定，讓死神的鐮刀架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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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無相粉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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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漠收刀-神流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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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雷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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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對於戰鬥情勢的掌握極其精準，他之道眼下對自己有威脅的人只有禹玉晨，於是先放出禹玉晨還無法反擊的招式後才對其他人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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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的鋼鐵肌肉、閃電屏障，在銀白爆炸前像餅乾一樣不堪一擊，待煙塵散去後、在場的活人少了整整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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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竟然和雷之國直接建了一個地下城啊…害我在外面找半天找不到…你要怪就怪這傢伙忘記關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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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羅雷斯轉向禹玉晨，露出了極為嘲諷的燦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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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上次雖然讓秉軻這傢伙跑了，但現在還不是被我遇到？你跟蘿蘿爾的計畫沒救了啦，自己放棄省的我浪費一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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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分明，秉軻聽我的拜託你，我會阻擋羅雷斯一陣子，你趕快帶著其他人撤退，這裡是地下城對吧？後頭應該還有一堆平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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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自己的部下死傷大半，秉軻不敢再有所猶豫，簡單的手勢後帶著其餘的人轉身奔跑，不久後從極遠處的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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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知道自己打不贏羅雷斯，不管嘗試幾次都一樣，但至少能稍微拖延時間，讓秉軻和其他平民有應對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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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分明，我對你感到厭煩了禹玉晨，現在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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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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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禹玉晨沈默不語擺出戰鬥架勢，羅雷斯額頭青筋浮起火冒三丈，對他而言禹玉晨不再是有趣的玩物，而是威脅自己千年計劃的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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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少年手中的銀白大劍逐漸轉化為黑暗鐮刀，被羅雷斯封印、鄙視的一切此刻成為支持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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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看不慣…一群手下敗將聯合起來垂死掙扎了！太陽騎士也好…夜之劍靈也罷…你們永遠無法擊敗我的！聚在一起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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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眯起眼睛，面對不可能擊敗的強敵，此刻的他心如止水，「水域收刀」的架勢慢慢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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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令人煩躁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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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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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十分鐘？五分鐘？戰鬥轉眼就結束，和上次一樣，禹玉晨正面朝上倒在地上，羅雷斯握著的神殤晝夜插在他胸口，鮮血汨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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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傷勢，反倒在意自己拖延了多久，自己在這裡死掉不過是從追憶回到現實，但這個時代的人死掉就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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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後悔自己的決定吧，你下一次見到我就是在你的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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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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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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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光束閃過，禹玉晨的身形化為灰燼消散，羅雷斯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肩膀，試圖驅散籠罩心頭的不悅卻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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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打了勝仗明明殺了禹玉晨，他卻對眼下狀況高興不起來，雖然照邏輯來講先殺掉禹玉晨就沒問題了，但羅雷斯總覺得在自己沒有注意到的某個地方除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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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直覺沒錯，的確有環節出了問題，羅雷斯對付秉軻和禹玉晨的思考邏輯是正確的，但卻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事，一件他本來就知道但沒有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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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和太陽騎士團成員的相遇並非「追憶的偶然」，而是「蘿蘿爾的命運操弄」，要逆轉這個結果不能單單在時代中殺掉誰、驅逐誰，而是必須以更強的「命運操弄」改寫命運才能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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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是羅雷斯想到這點，並以更強的命運操弄複寫蘿蘿爾的計畫的話，就能真的如他所願使蘿蘿爾的計畫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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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從來沒將蘿蘿爾的一切放在眼裡，過度的自大讓他錯失關鍵，錯失了能挽回局勢的機會，命運就在悄然之中往反羅雷斯的方向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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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知曉一切的羅雷斯，此時蒙在鼓裡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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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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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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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坐起身子，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純白的空間內，這個場景他再熟悉不過了，之前太陽騎士死亡的追憶也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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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恐懼籠罩他的心頭，難道自己死了？在月之追憶中死亡應該只會被逐出追憶啊！這次是出了什麼差錯？自己真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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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急了，站起身子四處查看，但周遭只有一望無際的純白，沒有任何東西能回應他心裡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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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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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魔力還能正常運行，抬手射出的銀白光束就這樣飛向無限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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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魔力都還能運作，代表自己應該…還沒死吧…應該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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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這麼安慰自己，有些莫可奈何地坐了下來，現在自己似乎被卡在一個奇怪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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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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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左右，純白空間的彼端出現一道閃光，隨後一個人就這樣被「丟」了出來重重摔在地上，仔細一看禹玉晨發現來者正是秉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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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不太確定自己的狀況，但他很確定秉軻一定是死了才會來到這，此刻他的內心有些五味雜陳，往好處想能透過追憶得到太陽騎士的力量了，但反過來說忠心護民的一名英雄就此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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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禹玉晨乾脆直接朝秉軻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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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你怎麼在這裡？你也死了？現在是怎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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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軻驚惶地大呼小叫，過往身為哨兵隊長的冷靜果斷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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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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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過來！現在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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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晶百相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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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沒有辦法了，既然自己的魔力還能用，就乾脆用這招讓秉軻冷靜下來，雖然他也不是很清楚這對死人管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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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不斷催眠秉軻的意識要他冷靜，他總算是恢復了正常的狀態，不過也像腎上腺素消退一樣無力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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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死了，對吧？」秉軻懊喪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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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禹玉晨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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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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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呃…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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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實存在嗎？還是從頭到尾你都是我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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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幻覺，我真實存在…只不過…類似於時空旅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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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實在找不到任何謊言能蒙混過關了，於是乾脆直接說自己是時空旅人，或許是放棄了，或許是被太多事情搞到認知崩潰，秉軻竟然點點頭相信了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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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了？」禹玉晨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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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軻兩手一攤，人都死了似乎也沒什麼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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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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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呃…真實情況相當荒謬，你確定你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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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現在也沒其他選擇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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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秉軻已不是剛心冷肅的哨衛隊長，反倒像遇到挫折的喪氣小孩，他雙手抱胸坐在地上，目光中的懊喪無處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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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再次衡量狀況，既然秉軻都死了，那就算全部說出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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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連同羅雷斯的復活計劃、蘿蘿爾的策略、自己是一千年後的人、現在又在做什麼…總而言之，禹玉晨把所有事情告訴了秉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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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接觸的荒謬事件超出理解範圍，秉軻對於電影情節一樣的故事有些木然，自然也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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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對我知道很難讓人相信，但這些都是…我沒有理由對你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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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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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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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爽快的回答反倒讓禹玉晨有些不知所措，秉軻深吸一口氣，冷靜剛心的哨衛隊長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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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也是要阻止羅雷斯對吧？不管其他有的沒的，你也是要阻止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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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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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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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軻閉上眼睛再次調整呼吸，自己的一生本應簡單明瞭，卻不知為何在遇到禹玉晨之後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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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軻並不是什麼世家大族或是高官子弟，他的父母都在衛兵團工作，理所當然地他也受其浸染，完成教育後當上了哨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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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著過人的武藝與果決判斷，秉軻一路晉升成了哨衛隊長，與此同時也接到了米拉恩維特克絲的邀請，成為了太陽騎士團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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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平民的特殊組織」…秉軻一開始是這麼看待太陽騎士團的，本身軍職的他自然願意為其效力，卻不知這會牽扯到一堆他無法理解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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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太陽騎士團，註定讓他成為拯救世界的力量，但也訂定了他的死亡，命運如此殘酷，在世界大局前他的生命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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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禹玉晨被送進這個純白空間時，秉軻已將羅雷斯入侵的消息傳遍整個地下城，在這個時間點半年前堅岩丘陵淪陷後，岩之國和雷之國的人就一直守在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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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雷之皇和岩之皇就是萊特寧和穆特爾，萊特寧心胸寬大，自然願意接納受到月光災禍影響的岩之國，但穆特爾總覺得自己被萊特寧看不起，自己和國民被視為次等公民而心懷怨懟，但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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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平民的撤退、軍隊的調集不可能在眨眼之間完成，在一切就緒之前，秉軻毅然決然地站在第一線為兩個國家的人爭取時間，鐵拳指向了吞噬文明的月光災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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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秉軻成功的話他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實力的差距是現實的，多麼堅強的意志在羅雷斯身前不過徒勞，不到五分鐘，秉軻就從鋼鐵猛男變成一堆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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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死亡的事實，秉軻意外的冷靜，也許是長年在刀尖打滾，也許是軍職背景形塑的價值觀，更或許是一直以來受的教育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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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的目標是阻止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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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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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的故事來看，我的力量對你而言是不可或缺的，事到如今我也不會要求你保證什麼答應什麼了，畢竟我一個死人空有力量也做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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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很對不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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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軻伸出一隻手阻止了禹玉晨的話，隨後抬頭看向上空，純白空間無限向上延伸似乎沒有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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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軍人，只要羅雷斯沒死，戰鬥就還沒結束，既然戰鬥還沒結束，現在就不是感傷道歉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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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軻看向禹玉晨並握住他的手，剛毅果斷從雙眼迸射而出，鋼鐵戰士的意志在死後仍炯炯生輝，讓禹玉晨有些難以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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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我在此將我的力量託付給你，請好好阻止羅雷斯，不要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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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真的沒關係嗎…這樣子不明不白死掉，某種程度上來說有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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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不明不白，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與羅雷斯戰鬥，就算以生命為代價我也會貫徹我的意志，畢竟我是哨衛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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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靜默了，眼前的戰士雖已身死，但堅石一般的意志仍屹立不搖，磐石般的男子漢著實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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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現在再以感情關心反倒是瞧不起秉軻的意志了，禹玉晨站直身體，以相同的堅定眼神回望，出於某種慷慨激昂的情緒，禹玉晨舉起另一隻手放在額頭前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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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一千年後的行軍禮在這個時代也管用，秉軻立馬立正回禮，對於終身軍旅的他來說，這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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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能成功擊敗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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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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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自己，為未來的戰士開路…這是秉軻願意以生命為代價的抉擇，同時也是他的使命他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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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白光逐漸籠罩四周，二人都知道分別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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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再次舉手敬禮，秉軻也在白閃閃中回禮，二人的身影都蘊含了不同面向的堅決，時代英豪的力量就此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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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的此端與彼端，皆是值得尊敬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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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逆轉命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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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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