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十一章《騎士與國》-1

《月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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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六十二年前，弒月之戰十年前，格奧尼亞大陸中央的大湖，水之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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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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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波波…咳咳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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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狼狽的從水中爬起來，發現周遭已從一望無際的空中湖變成了森林邊緣的池塘，不用多說，自己正是被拉進了月之追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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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現在要怎麼辦！！我要怎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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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心急如焚，他知道自己每晚一秒回到現實，羽姬莉絲敗戰的機會就會提高一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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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左思右想，從追憶中脫離得最快方法，就是在追憶中死亡，於是果斷將左手舉起，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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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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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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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勁銀光吞噬禹玉晨，他也這麼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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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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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六十二年前，弒月之戰十年前，格奧尼亞大陸中央的大湖，水之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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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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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奮力站起，頭部的眩暈與劇痛讓他視野模糊，像是有螺旋槳在大腦中亂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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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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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不可置信看向周圍，自己還是在森林的池塘旁，跟剛剛比起來時間也沒有變動多少，看來自己又被送回一模一樣的追憶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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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夷滅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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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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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六十二年前，弒月之戰十年前，格奧尼亞大陸中央的大湖，水之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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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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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變本加厲，禹玉晨疼的左右滾動，頭腦內內外外都像是有無數隻小蟲在嚙咬，神經系統像泡在鹽酸裡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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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疼痛稍歇，禹玉晨艱難坐起，發現周遭還是一模一樣的池塘，自己終究沒能回到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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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嘗試自殺後果肯定不堪設想…只能尋求別的方法回到現實了…禹玉晨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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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實的先決條件是什麼啊…不是死亡…還是說要達成某種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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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仔細回想蘿蘿爾說過的話，想從中發現任何與「離開追憶的條件」相關的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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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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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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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沒有說過呢…嗚啊欸欸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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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頭喪氣的禹玉晨，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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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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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六十二年前，弒月之戰十年前，格奧尼亞大陸中央的大湖，水之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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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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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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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一屁股坐在尖銳的石頭上，感覺脊椎要裂開了，環顧四周，景物早已不是天空湖，而是森林邊的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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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恐懼從羽姬心中浮起，自己應該是跟著禹玉晨進到了月之追憶中，姑且先不論她為什麼進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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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妮薇的戰鬥要怎麼辦？自己和禹玉晨都昏厥的情況下，莉絲根本不可能一邊戰鬥一邊保護二人，會不會等一下回到現實時發現自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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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感在羽姬心中迅速擴散，能從追憶中回到現實世界的最主觀方法就是死亡，但她實在沒有對自己動手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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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惶惶不安之時，轉頭就在遠處的另一個池塘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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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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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欸欸？？」禹玉晨看到羽姬後被嚇的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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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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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知道啊！那…妮薇怎麼辦？莉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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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剛剛試過自殺來脫離追憶了，但根本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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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在現實世界裡他們現在可是完完全全的累贅，只要妮薇肯痛下殺手的話，莉絲完全沒有阻攔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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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羽姬眼都紅了，面對無力改變的現狀她格外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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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羽姬！！先冷靜下來！！」禹玉晨伸出雙手按住羽姬的肩膀，後者身體一顫後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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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妳先冷靜，妳想想看，我們並不是以真人型態回到追憶吧？在追憶中的我們要嘛是靈魂、要嘛是以精神的樣態存在。妳想想看，從妳來到這裡到現在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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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概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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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加上我們說了那麼多話，現在應該六分鐘了。妳想想看？妮薇要突破莉絲殺掉我們，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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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仔細思索了莉絲的所有招式以及妮薇可能的進攻方法，給出了一個意外短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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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大概四十秒…頂多一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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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要是我們本人死掉，精神靈魂也會分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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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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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現在還在這裡啊！現在早就過妳的預測時間了，我們在現實世界仍未死亡，就這一點來看…我有一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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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禹玉晨心裡也很慌，但看到眼前羽姬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還是逼迫自己擺出胸有成竹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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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次進入追憶不同於以往，我們在追憶中的時候，現實世界的時間應該是暫停的，這樣…應該能解釋為什麼我們沒有真的死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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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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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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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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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羽姬覺得禹玉晨的推理有些怪怪的，但能清楚感覺到他想安撫自己情緒的努力，也總算是確定現在自己和禹玉晨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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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進入月光的追憶要做什麼？拯救被羅雷斯攻擊的村莊？可是這裡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第一次來的羽姬好奇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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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之前我進到月光的追憶中多半會立刻看到羅雷斯啦…還是我們要找…那個叫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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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騎士團？可是這裡除了我們兩個以外誰都沒有啊…」羽姬環顧四周，盡是森林池塘等自然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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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還是先找到羅雷斯吧，畢竟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可是月光追憶的主角，快點找到他也能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GwC94hxi
阻止他做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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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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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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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洋洋的話語聲從身後傳來，禹玉晨羽姬迅速拉開距離到五公尺外，瞪視著眼前朝池塘丟石頭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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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操曹操到，打水漂的男人正是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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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這是羽姬第一次見到羅雷斯本人，話語中帶著些許的畏懼與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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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妳是禹玉晨的女朋友吧？哈囉…禹玉晨你還真厲害，上次見面到現在才過了…兩個禮拜吧？你就交到女朋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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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和之前兩次一樣，仍是一副對一切毫不在乎的散漫模樣，話語中還不忘調侃禹玉晨羽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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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時間…而且上次禹玉晨見到你的時候對你來說不是未來嗎…？」羽姬不可置信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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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這個問題禹玉晨問過我囉，別在意這種小細節嘛…就當是我的神奇魔法吧…」羅雷斯一邊說，一邊撿起一顆石頭丟進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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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腦袋有點混亂，實在沒辦法把眼前懶洋洋的男人和妮薇、蘿蘿爾、禹玉晨口中的「十惡不赦恐怖份子」連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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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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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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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見羽姬立場有些動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後者也重新調整心態到備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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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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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妳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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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正要動手之時，被禹玉晨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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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在這裡和羅雷斯開戰一點意義都沒有，就算有羽姬幫忙實力還是遠遠不夠，現在被殺死不僅失去在這個時段阻止羅雷斯的暴行的機會，甚至有可能錯過至關重要的追憶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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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禹玉晨強壓住心中對羅雷斯的鄙夷與不快，裝出友善的口氣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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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羅雷斯你在做什麼？你好像很煩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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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一樣單身的話你也會一樣煩惱…好，開玩笑的…我才剛剛從底世界過來，沒想到第一個國家就這麼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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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注意到羅雷斯的話語中出現了很不得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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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世界？過來？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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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當我沒說…你看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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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順著羅雷斯手指的地方看去，遠處是一個極大的湖泊，水平如鏡無波無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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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弄錯的話…水之王國就是在那裡了…我行程中要征服的第一個國家就是那裡…但我卻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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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沈默的羽姬雙手握拳，眉頭緊鎖，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這麼痛恨羅雷斯了，照妮薇的說法，水之王國在歷史中差點被羅雷斯全滅，死傷慘重無法計算，而羅雷斯的口吻竟然輕蔑的像規劃一場小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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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為天地所不容的，不只其屠戮萬物的暴行，還有對一切生命的不尊重態度與輕蔑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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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禹玉晨緊緊抓住羽姬的手腕，後者早就衝上前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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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也在這裡鬼混夠久了…甚至還學會了打水漂…隨便啦，你們兩個要幹嘛隨便你們，我要再到處晃晃看有沒有進入水之王國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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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羅雷斯逕自起身，就這麼懶懶散散從池塘邊離去，我行我素的行事作風讓人無法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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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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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拉起還在發楞的羽姬的手，朝方才羅雷斯指的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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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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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現在追他沒有意義，就算他真的在胡作非為靠我們兩個的力量也只會被他殺掉而已，倒不如先搞懂周遭情況，早他一步疏散人群或建立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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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先前兩次在月之追憶中的經驗，禹玉晨的行事變得更加謹慎，也決定先以拯救平民為第一優先，至於殺掉羅雷斯嘛…看情況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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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的狀況讓禹玉晨格外好奇，按照羅雷斯的卑劣個性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奇怪的是這次竟然有東西是他無法突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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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強的防護罩？兇猛的守衛獸？強大的護衛兵團？能阻擋羅雷斯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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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二人已經到了羅雷斯所指之湖畔，靠近之後，湖面比想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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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稍稍探頭，幾隻青蛙從一旁噗通跳進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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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剛剛羅雷斯說的，這裡應該就是水之王國的入口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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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屏住氣將頭伸至水面下，清澈的藍色湖水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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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裡像是水之王國啊？只是個湖啊…而且要講王國的話，這個湖也未免太小了吧？禹玉晨，會不會是羅雷斯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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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搖搖頭，眉頭微微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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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要是羅雷斯真的不確定，他就會直接說不確定，跟上次在群星山脈找不到路時一樣，他是不會隨意猜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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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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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記錯的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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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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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羽、羽姬？妳在做什麼？」羽姬突然開始脫衣服，把一旁的禹玉晨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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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水啊，怎麼了？轉過去啦，幫我注意周圍有沒有人，啊這個幫我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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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短褲和短袖從背後飛來精準蓋住禹玉晨的頭，隨即「噗通」一聲，羽姬就這麼跳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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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姬十歲的時候，和平協會的冷氣在盛夏故障了整整兩個禮拜，在那十四天中，她天天都去和平協會內建的游泳池避暑，也就因此練了一身海豚般的泳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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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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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好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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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游泳都沒感覺這麼…呀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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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正為了為什麼如此寒冷而納悶時，才發現脫去衣服短褲的自己現在一絲不掛，內衣內褲在稍早拯救溺水的禹玉晨之時濕掉脫下來塞在口袋了，而剛剛禹玉晨被對她當然不知情，也沒辦法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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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辦怎麼辦！！我要怎麼辦！！要跟禹玉晨要回衣服嗎？可是我要怎麼開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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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冷靜！！現在在追憶中，比這個重要的事太多了！！被看光事小，救人命事大，被看反正旁邊只有禹玉晨，要是耽誤時間死的搞不好會是一個國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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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不斷在內心對自己喊話讓情緒冷靜，隨即踢動雙腳在湖水中到處搜尋著水之王國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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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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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游近岸邊，伸手觸摸湖案的內壁，結果只是一般的泥土岩石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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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環視一圈後，羽姬決定先上岸換氣後再進行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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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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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羽姬想要游出水面時，她稍微仰頭改變了視線與湖面的夾角，隨即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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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岸上透過湖面望進湖中，只看得到清澈的湖水，但從湖水以特定的角度穿越湖面往上看，卻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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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樓、街道、房舍、宮殿、城牆，一個國家該有的設施應有盡有且栩栩如生，彷彿穿越湖面就能抵達，不用多說，這正是羅雷斯在尋覓的水之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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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思索後，羽姬決定先告訴禹玉晨怎麼一回事，於是輕輕轉頭，水之王國迅速消失，從水下看岸上的景色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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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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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妳好了嗎？我可以轉過去了嗎？」聽到羽姬上岸的聲音，禹玉晨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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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衣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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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後，羽姬迅速跟禹玉晨說明剛剛的所見所聞，後者先是不可置信，接下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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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羅雷斯感知得到水之王國的魔力卻找不到王國本身！！想也知道他不會跳下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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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禹玉晨？現在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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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應該是先告知水之王國的人羅雷斯逼近的事，他一定會找到進入水之王國的其他方式，不要低估他的不擇手段，走！！事不宜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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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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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羽姬跳下水前，禹玉晨想到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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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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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靜下心來感知周遭魔力，確認沒有其他人接近後才重新走回湖邊，有了上次誤打誤撞將羅雷斯引進群星山脈村莊的慘痛經驗，現在的檢查絕對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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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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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光球緩緩沈入水面，幾顆泡泡啵啵啵地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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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欸！！好酷喔！！這是什麼魔法嗎？」禹玉晨在水中看著水面方向的水之王國，不禁發出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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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純度極高的魔導法陣，或是數以百計的大型符咒串連而成的，能將如此龐大的王國隱匿於這裡，魔力總量一定非常可觀。」羽姬分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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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驅動月光魔力，銀白光球以特定的角度緩緩上浮，逐漸逼近水之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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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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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球出水，禹玉晨解除屏障的上緣，浮出水面後的景象不再是方才的池塘，而是雄偉的水之王國，流水潺潺，藍光青碧，遠處的宮殿閃耀著青色炫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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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應該就是水之王國了…藏得還真隱密…難怪羅雷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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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禹玉晨，你不覺得怪怪的嗎？」羽姬面有難色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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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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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水之王國是古代的十二大國之一欸，照理來說，不是應該人來人往嗎？外面的池塘周遭空無一人還能用隱藏蹤跡來解釋，但我們已經到了水之王國欸，這麼冷清不覺得很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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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羽姬這麼一說，禹玉晨也覺得有些古怪，水之王國的建築街道都雄偉巨大，但就像寂靜的遺跡一般，半個人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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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瀝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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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和羽姬同時安靜下來，碩大的王國只傳來遠處溪流的水聲，不自然到令人恐慌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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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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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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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開口之時，無數高壓水柱從四面八方射來，準確打中他和羽姬的頭部，其速度之快，根本無從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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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衝擊力雖不致死，但二人尚未做出任何反應就眼前一黑倒下，隱隱約約聽到周遭傳來喝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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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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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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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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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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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記得…被什麼東西沖了一下…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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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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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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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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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冰水潑到羽姬頭頂，刺骨的寒意讓她瞬間清醒，也看清了周遭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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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以膠狀水磚做成的柵欄，照這個設計來看，這裡正是水之王國的監獄牢房，禹玉晨在她的正後方昏迷不醒，數條堅固的繩索將二人緊緊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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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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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完羽姬後，另一桶冰水澆在了禹玉晨的頭頂，後者打個噴嚏後醒了過來，眼神迷茫，很明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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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看清楚了潑水之人的身形，身穿灰色士兵制服，大概就是這裡的獄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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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噠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一大堆身穿高級服飾的人快步走進了牢房，看這樣子應該是政府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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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嗎？」一個頭戴紫冠的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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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在那邊。」獄卒敬了個禮後指了指羽姬禹玉晨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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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穿紅色官服的人走近禹玉晨和羽姬，面色冰冷，還帶著些許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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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追憶中死亡並不會真的死去，但眼下狀況還是讓禹玉晨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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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害周遭湖邊的常駐軍、攻擊我們國家的漁民、非法侵入我們的領地，請問你有什麼要辯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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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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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早就爆出你的事情了，原本以為這麼胡作非為的傢伙是什麼厲害的人物，沒想到設個埋伏就輕輕鬆鬆抓下，想侵略水之王國，你再等一百年。」紅衣官員打斷禹玉晨未出口的話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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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官員蹲下，冰冷的眼神直直瞪進禹玉晨的雙眼，後者不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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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水之王國軍備總司令沙爾特顏，只要我在這個位子一天，就不會容許水之王國受到任何侵害，那麼…問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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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官員沙爾特顏揪住禹玉晨的衣領，後者被緊緊捆綁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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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聽說過羅雷斯有同夥，你旁邊那個女的是誰？她是來做什麼的？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你們有什麼計畫？儘早說出來，處刑過程會比較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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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說我是誰？」禹玉晨困惑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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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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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爾特顏正要開口之時，四個衛兵簇擁著一個穿著藍色洋裝的年輕女子走近牢房，女子年輕貌美，洋裝一看就是皇室用的高級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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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是正值芳麗年華的妮薇，整個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高貴的氣質與不容褻瀆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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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爾特顏立刻站起身，朝妮薇敬了個禮後站到一旁的牆邊，此時的妮薇，正是水之王國的水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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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靜靜走到禹玉晨面前，從懷中掏出了一疊相片，照片中的人穿著各式各樣的軍裝或工作服，大概是某個國防機關的名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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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這些人嗎，他們是鎮守周遭封印湖泊的士兵和工作人員，大概在幾個小時前被你全數殺掉，水之王國是不會過你的。」妮薇冰冷的話音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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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禹玉晨回話，妮薇轉頭斜睨了下羽姬，語帶輕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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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妳是誰，也不清楚你到底參與了那些惡行，但跟著羅雷斯是無可否認的事實，下輩子提醒自己慎選對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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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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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妮薇，代表水之王國，將會在明早九點將你們公開處刑！！」妮薇無視羽姬的抗議，自口袋拿出一張紙條大聲宣達到，牢房另一端的眾官員們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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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蹲下身，飽含恨意的目光直勾勾地望進了禹玉晨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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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略其他國就算了，你不該對水之王國動手的，好好後悔吧，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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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終於搞懂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在羽姬和自己回到追憶之前，羅雷斯一定做了什麼讓水之王國舉國痛恨的事，而羽姬和自己誤打誤撞踏入為了抓捕羅雷斯的陷阱中，自然成了代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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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狀況有口也說不清了，得快點找機會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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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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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變突起，一名渾身鮮血的軍人驚慌失措地衝入牢房，摔倒在妮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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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因為封印之湖受損，達傑恩龍逃脫了束縛，現在正在突破王國的水域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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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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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的話還沒說完，牢房的屋頂就被猛地掀飛，一隻大的離譜的爪子就這樣將靠的最近的幾名官員變成血淋淋的串燒，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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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秒，沙爾特顏才反應過來，迅速揚手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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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侍衛保護保護妮薇大人！！另一半轉移羅雷斯！！儘速撤退到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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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士兵迅速朝羽姬禹玉晨走來，羽姬知道，現在就是趁混亂脫身的好時機，無奈綑綁身體的繩索太過嚴實，連移動半分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好機會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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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龍的爪子上跳下來一個約莫十九歲的年輕女子，單手抓住了連結禹玉晨羽姬的繩索並迅速將二人提起，魔鬼般的臂力令人為之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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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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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爪子再次橫掃，幾個想抓回禹玉晨羽姬衛兵命喪當場，女子也趁這個機會帶著禹玉晨羽姬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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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左奔右跳，穿越了水之王國天空的一個大型裂縫，到了一般的水域中，隨即向岸上快速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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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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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將禹玉晨羽姬放到地上，食指凝聚出了尖銳的水刀，輕而易舉將綑綁二人的繩索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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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羽姬站起身，甩甩酸麻的手腳，回頭發現女子的穿著和剛才牢房的衛兵相同，於是迅速擺出了備戰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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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舉起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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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惡意，我也不是羅雷斯那一派的人，你們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也不會傷害水之王國，畢竟那裡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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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誰？」羽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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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駐守附近封印湖泊的衛兵團團長芭芭恩，是水之王國的人，如果你們想知道的話…我也是太陽騎士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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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羽姬對看一眼，看來這次找到關鍵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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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要救我們？」禹玉晨問，聽到這個問題後，芭芭恩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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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水之王國根本抓錯人了，你們被抓的事情政府第一時間通知各防衛部門，但在我接到通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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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駐守的封印湖泊正被羅雷斯攻擊，所以能直接判斷警備部根本抓錯人了，你們不是羅雷斯，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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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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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我需要你們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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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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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問你們的來歷了，讓我簡單告訴你們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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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恩的無條件信任，讓這次回到追憶阻止羅雷斯的行動，多了幾分希望的曙光。

——第十一章《騎士與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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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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