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二十一章《異變》-1

辦公建築的中心，佔據羽姬身體的穎申敲了敲格爾基斯的木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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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格爾基斯，那傢伙來了，你的警員一點用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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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壓制那個女的的靈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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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我還沒辦法跟他打，你能幫我爭取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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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小菜一碟，你先從後門離開吧，這裡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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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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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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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剛剛離開，此室內空間的大門就在幾道劍痕下化為碎塊，來者正是神色冷峻的禹玉晨，手中的神殤晝夜和眼神裡同步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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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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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沒有說話，抬頭環視了四處生長的藤蔓與枝條，此時的格爾基斯就像失控的叢林，一步一步吞噬辦公中心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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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帶有原罪靈魂對吧？你是一千年前的自然之皇對吧？我有說錯嗎？格爾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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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禹玉晨的話語和神情中感受不到以往的畏懼與退縮，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憤怒，對於欲傷害羽姬和禹沐萍的人，他會毫不猶豫與其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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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格爾基斯，一直以來雲青島都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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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聽你廢話，我也不需要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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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打斷了格爾基斯的話語，包含怒火的雙眼深深望進了後者木質化臉龐中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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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害羽姬和我妹妹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等我結束追憶，就是你的死期，對你而言你有一秒的時間好好想想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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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端憤怒的驅使下，此時的禹玉晨溫和不再，各式各樣的凶狠言語從其嘴中宣洩而出，隨即一股拉扯靈魂的感覺傳來，他深深陷入了追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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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確認，妳真的不好好把身體交給我嗎？這樣還能像打嗎啡一樣讓妳的意識安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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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意識空間內，穎申漫不經心地向羽姬問到，至此，他還是沒把眼前的吸血鬼少女當作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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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我，身體主控權，最後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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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最後通牒簡短明白，和她手中的神殤血蘭一樣懷抱著不屈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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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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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有些遺憾地聳了聳肩，手中出現一把和鷹嵐長得一模一樣的長劍，羽姬的風之魔力源自於他，戰鬥風格自然也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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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嵐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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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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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拿手招式正是傳承自穎申，他使出的不僅力量相當，技巧方面甚至更勝一籌，在眨眼之間他已和羽姬劍刃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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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隨後右手用力將羽姬的劍向旁隔開，左手抓向了她的脖頸，所有動作花費不到十分之一秒，羽姬根本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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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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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預想不同，穎申的手直接穿過了羽姬的脖頸，就像是恐怖電影中的人穿過鬼魂一樣，無法對羽姬造成任何物理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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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後發生的事，讓羽姬寧願被掐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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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呃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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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從身體內部噴湧開來，羽姬的靈魂本身像不穩定的化學物質一樣震盪，她的形體變得模糊不清，視野昏暗四肢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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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不適稍歇，羽姬的意識已有些不清，站在她對面的穎申露出一副游刃有餘的猥瑣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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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吧，這樣會很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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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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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用力咬破舌頭，劇烈的疼痛和流入喉嚨的自身血液讓她大腦清醒，帶著和平協會教導的理性思維開始剖析眼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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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穎申是一千年前的風之皇，但和其職位不相稱的是極其扭曲的價值觀與心態，何況就追憶內容可知，他似乎對自己的身體有著異常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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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剛剛的交手來看，穎申的攻擊雖造成不了物理性的傷害，卻能大幅度地摧毀自己的靈魂與形體，就像是禹玉晨之於原罪靈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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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吸血鬼而言，血液等同於生命和力量，但僅限於他人的血液，以自身血液補充力量的效率極低，基本上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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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青色空間內只有自己和穎申二人，除了穎申以外沒有其他來源能提供新鮮血液，但靠近穎申肯定會被碰觸而靈魂消亡，況且就算可以羽姬也不想吸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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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而言，羽姬要在這裡打敗穎申是不可能的事，就像原罪靈魂之於禹玉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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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放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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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圓圈形揮動神殤血蘭，無數的蘭花伴隨著粉光以她為圓心擴散，勉強拉開了和穎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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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沒有時間多想了，穎申很快就會再次襲來，面對不可能取勝的對手，自己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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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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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身體終究會屬於我，妳會變成我，別抵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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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我才不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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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脫口而出的反駁給了羽姬靈感，她知道要怎麼面對眼下危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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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能在這裡打贏穎申，她也不可能奪回身體的主控權，她也無法取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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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將自己和穎申分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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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嵐萬解-鷹嵐無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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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將鷹嵐轉化為雙頭劍，幾個旋轉之後在青色空間捲起了天災等級的颱風，這招羽姬在對戰凱羅明恩時用過，不過穎申的更加強勁也更加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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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芷逆蘭．一帷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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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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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身影化為一道粉紅流星，超高速的直線斬擊讓她輕鬆避過了穎申的風暴，隨後朝著側面衝了出去，神殤血蘭在青色空間的地面切出一道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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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視角關係，穎申看不到裂隙，他只覺得眼前負隅頑抗的少女是不是腦袋秀逗了，緊要關頭竟胡亂施放招式方向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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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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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繼續玩弄獵物好像挺有趣的，但穎申短暫思考過後還是決定趕緊擊潰羽姬的靈魂好操控全部身體，如此一來就能快點幫助格爾基斯擊敗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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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的心思極為病態價值觀也糟的一塌糊塗，但好歹也曾經作為風之皇，基本的戰術頭腦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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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觀察入微的細緻頭腦他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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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雙矩風！！核心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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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青色風暴捲起，從四面八方追趕著羽姬，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一群獅子在追捕瞪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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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連頭都不回，專注地操縱魔力向前衝刺，身後青色空間上的裂隙像是被切開的年糕一樣緩緩朝兩側分開，但因風暴的遮掩穎申還是看不到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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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沒有盡頭嗎…這樣根本不可能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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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羽姬內心暗叫不妙時，從神殤血蘭傳來的阻力增加了，她低頭一看發現腳下的青色空間正已微小的幅度向上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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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基本的空間概念，這微小的歪斜代表青色空間並非平面，而是具有封閉性和有限性的弧度空間，這就代表將其從中割開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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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的彎曲幅度跟羽姬打了一劑強心針，蘭花的粉光更盛，羽姬的身影繼續以高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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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你的意識空間欸，妳怎麼可能從自己體內逃掉呢？」穎申自言自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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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清楚青色空間的裂隙，自然也搞不懂羽姬到底在做什麼，只不斷從遠處操控著暴風追擊著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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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大概五秒，羽姬的身影已來到了青色空間弧度的一半，來到了穎申的頭頂處，二人的相對位置近似於球頂和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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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正欲繼續催動暴風追擊羽姬，卻瞥見青色空間裂隙，於是瞬間搞懂了羽姬到底在幹嘛，輕蔑的臉色大變，操縱狂風讓自己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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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從側面看，逆時針切割空間的羽姬已來到了第三象限兩百二十五度的位子，離她最一開始切出的裂隙只剩幾十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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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成功讓裂隙相交，就會橫向分割整個青色空間，穎申和羽姬就會徹底分離，誰也不用吞噬誰，二人都分別控制著一副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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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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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切割起，羽姬就一直維持著「汀芷逆蘭．一帷天空」的最大魔力輸出功率，在沒有鮮血的補給下，她的力量漸漸枯竭，本來像劃奶油的神殤血蘭此時如卡在泥巴中濁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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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差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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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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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召出的狂風追上了脫力減速的羽姬，如刀片般的疾風整整齊齊地將羽姬的左腳從腳踝處切斷，鮮血在地上拖曳出一條蜿蜒的紅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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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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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疼痛與大量失血衝擊著羽姬的身體和意識使她幾欲昏厥，但她知道要是在這裡失敗就會落入穎申那個變態的手中，於是她再次咬破舌頭逼自己清醒繼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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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公尺、二十公尺、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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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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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伴隨著疾風降臨在她和裂隙中間，手中的鷹嵐直指羽姬的喉嚨，兩眼中閃爍著自信與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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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就被妳耍了，我現在就要了結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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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蘭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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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鼓動蘭花翅膀躍起，一陣粉光閃過後翅翼爆開變為成千上萬的花瓣四處飛舞，遮擋穎申視線的同時掩護著羽姬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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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雙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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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以自己為中心建立了強大的風場，蘭花花瓣就像落葉碰上吹葉機一樣瞬間散去，此時的羽姬只離裂隙不到五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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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尺、兩公尺、只要伸手出劍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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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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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自知身體無法以物理狀態碰到羽姬，於是倒轉鷹嵐，重重地把她沒有受傷的另一隻腳用劍柄壓到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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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並不給羽姬喘息的空間，拉住羽姬身體的同時另一隻手穿進了她的小腿，大幅度地干擾她的靈魂與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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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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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靈魂深處的強烈不適感如同潮水般湧入了羽姬的身體各處，像是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火中炙烤，也像神經骨骼有無數隻小蟲在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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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形體越來越模糊，她強撐著快要散去的意識，將神殤血蘭放到口中咬住，用力朝近在咫尺的裂隙用力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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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擦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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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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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終於抵抗不了穎申的靈魂干擾，在強烈的觸電感和各種苦痛夾雜下，她的意識漸漸遠去，形體也像馬賽克一樣模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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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對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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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當穎申面帶微笑走上前要吸收一團模糊的羽姬時，依靠慣性向前的神殤血蘭以劍尖劃破了裂隙與裂隙之間的最後一絲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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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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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沒有白費，犧牲得到報償，羽姬切出的長長裂隙終於成了一個封閉的圓，從橫向把青色空間平平整整地切了開來，就像是一顆籃球被剖了一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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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空間一分為二，生死不明的羽姬在一邊，穎申則在另外一邊，後者不停驅動魔力想抓回羽姬卻只是徒勞無功，魔力通通被兩個空間之間的間隙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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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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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磁鐵被分割後會迅速生成新的陰陽兩極一樣，羽姬穎申所在的兩個青色空間在分開後就以肉眼跟不上的速度分別閉合，看起來也挺像細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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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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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後的兩個青色空間完全閉合成圓，羽姬和穎申被完全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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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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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六十年前，弒月之戰十年前，格奧尼亞大陸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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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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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雙腳穩穩踏在地面，回溯過了這麼多次月之追憶，他已掌握到降落的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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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高大的樹木和各種珍奇植物混雜，蟲鳴鳥叫不絕於耳，不遠處還能見到溪流潺潺經過，禹玉晨從環境判斷自己應該在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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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做了幾個深呼吸，他知道在追憶內的時間不管多長現實世界只是一瞬間，自己得放下憤怒冷靜下來，謹慎行動以探求最多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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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太陽騎士團的人…瞭解格爾基斯和穎申的過去…在舊日的災難中儘量救人…禹玉晨一一釐清了當前目標，此時的他已完全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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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齁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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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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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野豬從一旁的樹叢中竄出，禹玉晨反應迅速向旁閃避，野豬「砰」地一聲重重撞上了一旁的樹木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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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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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個穿著野外探險服裝的人幾秒後也從樹叢跑出，照面容看來應該是三四十歲的狩獵隊伍，手中的魔力激發獵槍和一千年後的長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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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邊！牠撞到樹後…你是誰啊？又有迷路的人？」狩獵隊伍最前面的小鬍子男人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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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一個不小心在森林裡迷路了？這裡是哪裡？可以帶我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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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你都沒看森林管理所的公告嗎…沒有許可證的人是不能進入森林的…我們帶你出去，之後記得去森林管理所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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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小鬍子男人有些厭煩的反應，他應該很常遇到在森林中迷路的人，說話直接明瞭不拖泥帶水，不解釋別的直接給予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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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狩獵隊伍的人似乎也對遇到迷路的人司空見慣，他們不僅沒有多盤問禹玉晨什麼，反而還跟他熱絡地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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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言談中，禹玉晨得知了這裡是格奧尼亞大陸的中心，自然之國的領地，當時的自然之皇正是格爾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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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追憶時間的前兩天，有自然探勘學家探測到領地西側的樹林草原出現極大量的不明魔力來源，根據之前看過的地脈魔力紀錄，禹玉晨知道那是羅雷斯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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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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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之國顧名思義領地內充滿著自然魔力，動物植物欣欣向榮人民生活富足無虞，而其中的自然區域有疏林草原、叢林、森林、湖泊…基本上想得到的自然景觀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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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來說，棲息於不同自然區域的物種會在特定的季節時間週期遷徙，不僅能促進生態平衡也能增加生物多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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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羅雷斯到來的幾天後，生態系統的循環出現了異狀，以疏林草原為中心，大量的突變特殊生物出現並擴散，包括兩顆頭的羚羊、三隻翅膀的鳥、分岔尾巴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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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之國政府迅速封鎖了該區域，因為疏林草原有一小部分被囊括在風之國的領地內，所以是由當時的自然之皇與風之皇共同組建研究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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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膝蓋想也知道，就是穎申格爾基斯變態二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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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森林了，等等記得去森林管理所報到，下次不要再誤闖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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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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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走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森林邊緣的市區，簡單寒暄幾句後就分道揚鑣，禹玉晨當然不會聽狩獵隊伍的話去森林管理所報到，他來這裡的目的是找出歷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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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該從哪裡開始啊？這個時代這個地點的眾人好像都過得不錯，既沒有災難也沒有戰爭，羅雷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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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禹玉晨困惑之餘，一陣悶悶的爆炸聲從極遠處傳來，地表因此而微微震動，路邊的一隻小貓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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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的所有人同時抬頭張望，幾秒鐘後開始議論紛紛，禹玉晨雖不知爆炸原因是什麼，卻能確定那將是這段追憶中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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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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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羅雷斯還沒侵略到這邊，禹玉晨也就毫不忌諱地召出銀白天馬奔行而去，周圍的人無不看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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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可沒時間理會，徑直朝著爆炸源頭疾馳而去，一路上經過了市區、鄉村、農田、草地、疏林草原、研究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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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研究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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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困惑地回頭望了望充滿科技感的研究建築，和他設想的不同，爆炸源頭並不是研究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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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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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久，禹玉晨就找到了爆炸衝擊的源頭，正是眼前一望無際的森林，從外觀來看，森林綠意盎然沒有濃煙也沒有明火，但卻四處瀰漫著破碎的魔力波動，這並非尋常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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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回到過去了，就別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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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一邊這樣給自己打氣，一邊抽出神殤晝夜走進森林，卻一不留神被旁邊的木牌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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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之國森林國家保護區：仙境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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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最大的標題這麼寫著，旁邊還有一些小小的星星貼紙，看起來像是文創市集會出現的創意招牌，只不過木頭表面與油漆有些斑駁，應該設立有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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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森林約兩百平方公里，由自然之國全權管理，由森林邊緣往內五公里為季節性伐木區，更裡頭的範圍禁止一切商業活動。目前依然禁止其他人士進入森林，以保護生態的原始性和原生民族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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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森林的原生民族流傳著這麼一則傳說詩歌：

仙境呀仙境

樹木在歌唱呀花草在歌唱呀

兔子猴子在跳舞呀

天使呀天使

守護仙境的天使

一黑

一白

一黑一白

守護仙境的天使呀

白天黑夜的天使呀

永遠守護仙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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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完了告示牌上的介紹與詩歌，面色漸漸變得凝重，一切的一切都更加複雜難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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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詩歌中的「黑白天使」、「白天黑夜」而言，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神殤晝夜與其中的莉絲貝絲姐妹，而過去和虛幻之罪戰鬥時接觸到的劍靈追憶裡，神殤晝夜最一開始也存在於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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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這座所謂的「仙境森林」與「守護仙境的天使」，就是指神殤晝夜和其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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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向手中的銀白大劍，莉絲貝絲是由魔力聚合所以無法跟他一起回到過去，自然也沒辦法在此刻回答他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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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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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腹的疑惑，禹玉晨踏入了仙境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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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漸入夜晚，夕陽已不復存在，黑暗籠罩了雲青島，也籠罩了為數不多的倖存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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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島上每個三到五分鐘就會有一次規模中等的餘震，這對民眾搜救組織和瑩柔無非是艱難的阻礙，不僅讓建物倒的更徹底還影響他們的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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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不久前，伴隨著一次較大的餘震，雲青島中心的超大天坑從邊緣再次塌陷，原本一平方公里的天坑現在有三平方公里那麼大，原本的繁華商業區就這麼落入深淵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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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坑塌陷後，葉世宇立馬帶著禹沐萍趕往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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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沐萍，妳…有什麼能派上用場的魔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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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自然魔力很弱，頂多…幫助傷口快一點癒合…或是你想種花…對不起…我幫不太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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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沐萍有些羞愧地這麼說，葉世宇連忙溫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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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特質，不能單以魔力決定有一個人的價值，妳不必感到自卑，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抓緊，我們要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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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談之間二人已來到了天坑附近的空中，能感覺到自天坑中傳來源源不絕的月光魔力，和禹玉晨的魔力性質相同，但更加狂暴應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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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警政建築禹玉晨就是和如此強大的魔力相連接，才間接引導了這次覆滅雲青島的大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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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因破魔在身而不受魔力波動影響，但其上的禹沐萍卻因此而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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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我…頭好痛…這裡的魔力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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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馬上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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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降落在距離天坑邊緣五十公尺的地方，因顧及禹沐萍的生理機能和人身安全，葉世宇不能像以往一樣單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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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膠著該怎麼辦時，不遠處的破敗街道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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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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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禹沐萍！你們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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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人馬迅速交換了各自得知的資訊並討論接下來的最佳做法後，新的分工方式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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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帶禹沐萍去雲青島邊緣的和平協會接應船隻，你就放心去搜查天坑，在送完禹沐萍後，我應該會再去支援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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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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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帶著禹沐萍離開後，葉世宇張開破魔之翼躍下了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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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意盎然，樹木茂密，各種花花草草恣意生長，和秀麗的景象不相稱的是破碎敗壞的魔力波動，通常這種魔力波動只出現在魔力電廠爆炸或是大規模魔導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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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植株茂密叢生，禹玉晨只能勉強透過投射到地面的陽光來判斷自己前進的方向，還得時不時撥開飛到臉上的蝴蝶和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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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森林的一切看起來那麼的美好安詳，除了空氣中的破碎魔力外沒有任何異狀，美麗的景色有著登上雜誌封面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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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一開始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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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抓緊時間，禹玉晨召出月光天馬向前奔馳，周圍景物在他的視野中快速變化，也讓其中的差異變得更加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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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仙境之森的深入，破碎的魔力越來越濃厚，周圍的花草樹木也沒能倖免，先是末端的一些小枝條斷裂，再來是花季的植株花謝滿地，最後甚至出現大量灌木倒塌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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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像是仙境森林的中心被噴灑了大量的毒藥，死亡的氣息正一點一滴向外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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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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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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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奔馳下，禹玉晨的視力聽力相對減弱許多，在他不注意的時候，一根由木枝石塊做成的簡易長槍刺進他的右邊胸腔，將他硬生生從馬上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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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疼痛而來的是氣胸症狀和大量失血，禹玉晨雖迅速以柔和的月光治癒自己卻還是痛苦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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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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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氣的女聲傳來，一個拿著簡易長槍的七八歲幼女站在禹玉晨身前，從槍尖石塊上的血滴不難判斷她就是刺禹玉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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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黑白天使的壞蛋！我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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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綁架…黑白天使？我是從外面進來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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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說！黑白天使明明就被你綁架了！你還把她們拿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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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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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恍然大悟，原來仙境森林前告示牌上的黑白天使指的真的就是神殤晝夜，因為自己將其拿在手中而誤打誤撞成為了眼前孩子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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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不是綁架莉絲…黑白天使的人，這個…這個是玩具而已！不然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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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一邊用拙劣的藉口搪塞一邊把神殤晝夜塞到幼女手中，內心暗暗祈禱莉絲不會突然出現讓他沒台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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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女左右把玩了許久，神色逐漸歸為平和，也把神殤晝夜還給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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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欸…黑白天使沒有在裡面…這只是個空空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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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內心掙扎了許久，還是決定別跟眼前的小孩計較拿長槍誤捅自己的事，他掛上親和的笑臉，蹲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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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妳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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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說不能把名字告訴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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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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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啞口無言，這女孩說的沒錯，家教也十分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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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哥哥，如果我告訴你一切，你會帶我去找媽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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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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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不是禹玉晨為了獲得資訊的空泛謊言，而是出於人性和道德的熱心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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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做希娜，我告訴你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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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幼女希娜繼續說下去之前，禹玉晨總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看過…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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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腦海出現了一本被血跡染過的破舊書籍的剪影，他想起了過去千子在追憶中交給自己的《太陽騎士團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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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細內容禹玉晨有些記不得了，但他很確定曾經出現過「希娜」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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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異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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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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