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二十章《雲青、羽姬、崩滅的開端》-3

煙塵四散，碎石遍佈，雲青島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從繁華的海島變為廢墟，島的中心還出現了巨大的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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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電力完全癱瘓，政府單位毫無作為，人民和雲青島的未來正走向不可逆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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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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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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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在瑩柔的懷裡醒了過來，在他清醒的同時雲青島的餘震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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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迅速把地脈能量的魔力紀錄整理一下後和瑩柔說，後者的臉上混合了不可置信、不解與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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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地脈能量紀錄是正確的嗎，照這樣看來…羅雷斯血洗格奧尼亞大陸似乎有所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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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到目前為止所有類型的追憶都沒出錯…地脈能量的魔力紀錄應該也是…說到羅雷斯，就算他有他的原因，殺了無數人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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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禹玉晨，我們得在這裡暫時分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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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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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突如其來到話語讓禹玉晨呆愣在地，前者用無比堅定的眼神看著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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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和平協會的成員，和平協會成員的行動宗旨除了奮勇殺敵外還包括了和平維持與急難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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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雲青島還有一定數量的人民需要救助，在政府組織完全癱瘓的情況下，基於組織信念，我必須盡我所能幫助需要幫助的人，羽姬就交給你了，畢竟她在等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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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會保護禹沐萍，並偵查狀況瞭解全局，現在狀況極度混亂，我們四人沒辦法一起行動了，接下來你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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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不等禹玉晨回話，瑩柔躍上長槍化作一道火色身影離去，留下禹玉晨和破廢的街道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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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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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愣愣地望著瑩柔離去的天空，決心和徬徨在靈魂深處角力著，一直以來，不管是危機還是強敵，禹羽瑩葉四人總是一起面對相互扶持，而現在卻只剩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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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四人中每個人都為了蘿蘿爾預示的未來與雲青島的存亡而努力，禹玉晨更沒有理由偷懶，望著逐漸落下的夕陽，他帶著無悔的決意蓄積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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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騎突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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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馬，朝著雲青島另一端的警政總部而去，伴隨著他前進的不再是雲青島生氣盎然的美景，而是破敗的文明與大量死亡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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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靈魂深處的起源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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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六十年前，弒月之戰十年前，格奧尼亞大陸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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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林草原，瞪羚奔跑，追憶的場景和地脈魔力紀錄一模一樣，不過羽姬禹玉晨的意識並沒有連通，她自然認不出這裡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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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國家地理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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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心裡產生了和禹玉晨一模一樣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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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地脈魔力紀錄一樣，羽姬沒有實際的形體，也沒辦法依自我意識調整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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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滋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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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流阻斷的聲響傳來，黑色的月域之門憑空出現，騎著紅龍的羅雷斯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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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相似」倒不如說這段追憶和地脈魔力紀錄完全相同。羽姬的反應和禹玉晨一樣，滿滿的困惑與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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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雷斯？龍？這什麼鬼？還有龍尾巴的…是培養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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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和禹玉晨不同，羽姬的追憶視角並非聚焦於羅雷斯，而是聚焦於紅龍尾巴拖曳的保溫艙，視角漸漸拉高，紅龍甩下羅雷斯帶著保溫艙繼續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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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追憶視角就像是紅龍與保溫艙的紀錄片，保溫艙的外形像是科幻電影中的異形卵鞘，紅龍則給羽姬一種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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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龍…總有股瑩柔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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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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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概十分鐘，在高空狂風的吹掃下保溫艙卡住龍尾的部分鬆脫，整個保溫艙自由落體，紅龍消失在了羽姬的視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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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乒乒乓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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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剛剛紅龍飛了一陣子，保溫艙的下落地點不再是疏林草原而是連綿不絕的山脈，保溫艙也在山壁岩石樹梢間碰碰撞撞，最後落到了山脈中某個森林的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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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溫艙意外的堅固，經歷了如此碰撞也只讓表層的遮蔽套脫落，露出了保溫艙其中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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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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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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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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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溫艙裡是一個三歲的幼兒，粉色的幼髮、短短的虎牙，這是個吸血鬼幼兒，更令人不可置信的是，雖然只是嬰幼兒的臉，但還能依稀辨識出是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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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在和平協會裡的生物課學過人的生命歷程，對於媽媽懷孕、生產、小孩長大的事再清楚不過，但她從沒想過自己竟然不是以這種方式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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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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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回應羽姬的困惑，視角自動轉到了保溫艙的側面，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公主：羽姬」幾個字，這下真相大白了，她真來自未知的保溫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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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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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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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進入羽姬大腦的資訊過多，她沒辦法馬上消化並會意。與此同時，追憶時間迅速跳轉，日夜起起落落，三天就這樣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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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依舊快轉，幾個登山客裝束的人來到了湖邊休息，意外發現了裝著羽姬的保溫艙，連忙通知地方行政機關，很快的就有專業人員將保溫艙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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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山脈丘陵地區是風之魔力的人都國家領土，保溫艙先是被送到警政機關，確認並非任何謀殺棄嬰案後才被送到研究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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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千年前的科技不怎麼發達，或許是是保溫艙的工業規格不屬於這個世界，所有的研究人員花了數年的時間的未曾打開，甚至之後連風之皇都參與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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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風之皇，名字就叫做「穎申」。在成為風之皇前，他是一名外包公司的收稅官，仔細看他的長相，赫然就是青色空間內的小眼鏡猥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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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比起政治家更趨近於商人，就像是虛構電影中的「鎂國」國王「堂那喘噗」一樣，他將所有的國家政務丟給總理大臣處理，自己則潛心於發掘能賺錢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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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保溫艙也不例外，穎申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就為之著迷，認為此等科技要是能為己所用必定能賺進大把大把的財富，於是他對於國家政事更加放任，把所有的時間都投入了保溫艙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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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名位高權重的研究者，對於研究物品的著迷好像有些怪怪的，甚至有點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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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看著保溫艙內熟睡的女孩，穎申本就不太健康的心靈漸漸扭曲，除了打開之外，他想將其佔為己有，不管是保溫艙還是幼年的羽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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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想要、好想要！！穎申病態的偏激想法讓看著追憶的羽姬也為之不適，就像是目睹了殘忍的分屍案件一樣，況且自己還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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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不顧一切地朝保溫艙內注入自己的風之魔力，希望能從內部將其開啟，但無論他怎麼嘗試，保溫艙就像是石頭一樣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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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得到…她是我的…我的！！當時的格奧尼亞大陸正爆發和羅雷斯的全面戰役，穎申卻荒廢國家大事，將大量大量的心力與魔力投注在保溫艙之上，對於其的執著也轉化為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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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病態性格，在他還是收稅官時就已如此，現在當然沒有改變，盯著熟睡的幼女的視線，混雜了佔有慾等各種病態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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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追憶畫面一幕一幕都是穎申令人不適的癡狂臉孔，就像是社會新聞中性侵的女孩的戀童罪犯一樣，甚至還更加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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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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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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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上帝視角觀看追憶的羽姬一點感想都沒有，只發自內心深處覺得噁心變態，同時也慶幸保溫艙沒有被打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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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追憶畫面改變了，穎申令人不適的身影消失了，整個研究機構陷入了熊熊大火，隨後一群平民裝束的人衝了進來，朝著保溫艙步步進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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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的聲音完全消失，畫面劇烈震盪且變得模糊，隱隱約約能判斷出保溫艙再次陷入了顛沛流離，並被泥土覆蓋陷入了地層循環之中，並在幾百年後被和平協會找到、打開、並將羽姬養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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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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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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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畫面終止，羽姬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回到了意識中的青色空間，帶著小眼鏡的猥瑣男穎申站在原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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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視線不管是在追憶還是現在都同樣讓人不舒服，羽姬迅速後退，努力在這一望無際的青色之中和穎申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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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對於羽姬的激烈反應面無表情，就像是變態主張自己正常、酒鬼主張自己沒醉一樣，兩手一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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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蘿爾那傢伙告訴我羅雷斯的事之後，我就因投注太多魔力在妳的保溫艙上而肉身漸漸凋亡，所以之後的幾百年，我的意識與靈魂也就暫存在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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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感到渾身發毛，穎申就是不折不扣的隱藏痴漢，表面上文質彬彬充滿學術氣息，實則內心滿滿的都是佔有慾和病態想法，之前的自己體內竟住著這麼一個人，想想都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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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依舊慢條斯理的說著，小眼鏡下方的雙眼深邃的像個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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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知道妳的時機來歷，但我很清楚妳並非人類，之所以之前妳能擁有人類的肉身和形體，是因為我注入了極大量的魔力，讓妳的本質漸漸偏向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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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所掌控的風之魔力，其實就是我的魔力，妳的身體就像是個隨身碟存著我的一切，只不過我現在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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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將病態的眼神聚焦在遠處的羽姬身上，露出了貪婪的笑容，其中還帶著些許猥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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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妳能有今天，都是因為我所付出的魔力，現在乖乖把身體交給我吧，反正妳也不是人類，交給我應該也不會可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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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穎申穿鑿附會、莫名其妙的因果結論，羽姬不發一語，不知何時，粉色的神殤血蘭已出現在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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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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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依舊默然不語，和平協會的成員、女高中生、蘿蘿爾計劃的一步棋、禹玉晨的女朋友，這些都是她的身分，對她而言，自己和夥伴一起經歷過的生活、冒險、戰鬥無比真實，就算一直以來不是人類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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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美，滾出我的身體，你這個變態。」羽姬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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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沒有氣餒，反倒露出了更令人不適的詭譎笑容，就像是品嚐著血腥快意的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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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打敗我？行！妳的風之魔力源自於我，妳不過是我的一部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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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穎申手中出現了和鷹嵐一模一樣的長劍，擺出了羽姬用過無數次的起手式，甚至還更加純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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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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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羽姬冰冷話語的，是蘭花的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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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時間就從黃昏來到了晚上，這是雲青島第一個寂靜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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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民生、工業、商業活動都止息了，唯獨民眾自發組織的救難隊仍工作不休，試圖從大地震的死神鐮刀中將人命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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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青島的政府是由自然之皇格爾基斯帶領的，現在這個時間當然不可能對人民伸出援手，講白一些，現在的雲青島不僅在毀滅邊緣還是無政府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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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全島的建築都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唯獨格爾基斯所掌控的政府辦公中心倖免於難，他極其強大的自然魔力和地脈能量的地震相抵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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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昏暗的辦公中心大廳內，樹根枝條遍佈牆面與天花板，就像是原始叢林和水泥建築的混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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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爾基斯的肉體早已消失，他的靈魂與意識此刻寄宿於每一段藤蔓每一段植株，像是盤根錯節的巨大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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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格爾基斯樹枝拼湊出的臉旁邊的人，是「羽姬」，也不是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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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爾基斯？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我是穎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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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到，怎麼了？」樹枝樹葉微微震動，由植株塑造的臉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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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要做什麼？還有你到底為什麼變成這副鬼樣？快要從自然之皇變成灌木之皇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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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羽姬正在意識內和穎申抗爭，此刻操縱羽姬外在身體的仍是穎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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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穎申的挖苦，格爾基斯並無慍怒，只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二「人」就像是多年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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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們真的是多年的老友，一千年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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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羅雷斯一千年前在我的國家上建城，弒月之戰之後遺留了極大量的魔力在土地裡，為了避免影響到生態平衡和世界秩序，岩之皇把我的國家土地移到海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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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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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嗎？我們現在所在的雲青島一千年前位於格奧尼亞大陸中央，羅雷斯的事情過後才被岩之皇用地殼震盪移到這裡啊，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地質學家將這裡歸類為火山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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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爾基斯的這番言論，恰好解釋了之前瑩柔為尋找神殤晝夜時來到雲青島，發現介紹牌與岩石種類的矛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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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月之戰到現在一千年來，我一直都是自然之國的自然之皇，只不過明面上更換照片和名字而已，反正最一開始皇族的產生也不是用投票，沒有人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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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爾基斯木質化的臉露出了無所謂的微笑，彷彿說得不是歷史真相而是晚餐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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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只在乎自己的生活嘛？只要過得爽誰會在乎自然之皇是誰？我待在這個位子只要定期送個象徵性的『前任皇族死亡』訊息出去，其他都丟給行政官員做就好，還能擁有大量的資源與權力，這樣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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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個海島又能發生什麼事？蘿蘿爾的真相揭示提及了羅雷斯復活的所有事，包括禹玉晨那小子。與其像其他人在那邊麻煩半天，倒不如簡單地守株待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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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所以你要解釋你為什麼變成一團植物了嗎？」穎申有些沒耐心地擺擺手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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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自然之皇，對我而言，植物就是我的第二個身體，植物無處不在，我將意識寄宿於植株之中更能探知情報資訊；也像是有很多條命一樣，只要在我的感知範圍內有植物，我就不會死，這些都是人體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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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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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申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在場人價值觀中，放棄自己的身體住到植物體內是不可理喻的，但以穎申病態的思想他反而覺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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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我是說這個女的，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輪到格爾基斯發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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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這就是一千年前撿到的那個保溫艙啊，我投注了那麼多的魔力進去，還讓我最後人形消亡，現在終於得到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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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她叫什麼名字？羽姬是吧？她的意識呢？這樣不會干擾你操控身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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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格爾基斯和穎申的對話可以發現雙方的價值觀都極度偏頗，提到羽姬的意識竟是擔心穎申的操控而不是靈魂的安危，二人可以說是同道中人、一丘之貉，難怪會成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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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能這樣跟你說話是因為我佔據了表面的身體，內在的我正在跟她抗衡，這你不用擔心啦，我很快就能抹滅她的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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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禹玉晨那傢伙呢？不用去追他嗎？他不會就這樣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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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倒不用擔心，你所在的這個身體是他的女朋友，他遲早會回來找我們的，就算他放棄羽姬，也逃不出雲青島，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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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昏暗的辦公中心裡，兩名舊世代的皇族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他們有著不同的生命進程不同的經歷，但扭曲的價值觀和心態卻極度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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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青島、無數人民、環境平衡…無數的事物無論抽象具象，都淪為穎申和格爾基斯為達成目標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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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青島的敗壞仍沒有改善，今晚剛好是無月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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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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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瑩柔會負責妳哥哥的事，羽姬現在被格爾基斯的…同伴嗎？被他的同伴附身，這樣外在身體反而不會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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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青島的高空，破魔化的葉世宇載著禹沐萍四處偵查情況，地面的慘烈狀況清清楚楚映入二人眼中，他們都是生活在雲青島的人，對於此景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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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沐萍，妳有帶筆記本和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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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說的我有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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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一下會俯衝到政府辦公中心和天坑附近，能的話幫我簡單紀錄地形狀況和特徵，雙腳夾緊翅膀不要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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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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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一抹紅光畫過天際，禹沐萍享受著許久不見的自由，狂風吹亂她的頭髮，她想起了過去的雲青島，那個和平、美麗，悠閒的雲青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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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握緊了手中的紙筆，禹沐萍知道自己不像禹羽瑩葉四人擁有和敵人一戰之力，那更應該把自己能幫忙的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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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就是辦公中心建築，稍微把頭低下來！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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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將雙手化為深紅槍口，對準下方的警員就是一頓掃射，他的目的只是暫時壓制敵人，真正被打到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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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四射，二人在辦公中心建築的時候四周低空飛行，禹沐萍抓緊時間在筆記本上塗塗改改，努力完善資訊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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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青島的警員當然不會放任二人在此重地亂闖，手忙腳亂後迅速組織集結呼朋引伴，不用多久就結成了防禦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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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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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沐萍，我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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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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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魔力激發槍的子彈乒乒乓乓射在葉世宇身上，他身上蘊含著破魔之力不會被影響，但禹沐萍不同，為了她的安全二人可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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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槍林彈雨中葉世宇重新升空飛上天際，極快的高度攀升讓禹沐萍有些耳鳴，她口袋的橡皮擦因強烈震動而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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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警員根本追不上空中飛行的二人，在嘗試朝天空射擊未果後，警員紛紛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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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禹玉晨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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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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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飛行了一段時間後，眼尖的禹沐萍發現了地表的禹玉晨，在通知葉世宇後二人俯衝降落在禹玉晨身旁，把他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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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禹沐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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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這個給你！」禹沐萍把筆記本撕下一頁交給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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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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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中心建築的平面簡圖，剛剛我和葉世宇一起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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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謝謝，葉世宇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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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小心安全，我得保護禹沐萍並偵查情況，瑩柔在拯救人命，羽姬應該也在某個地方和敵人奮戰，接下來你只能靠你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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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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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和葉世宇面對而立，曾經的他戰力薄弱，遇到事情總希望有人出來保護他。而現在的禹玉晨以蛻變為能獨當一面的人，是時候輪到他守護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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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生的身影就像是敢死隊突擊前的最後道別，沒有畏懼沒有猶豫，散發出的堅定連堅冰都能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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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耽擱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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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拍拍禹玉晨的肩膀，再次帶著禹沐萍飛天而去，身懷月光的少年揮手道別後義無反顧地依著地圖朝辦公中心建築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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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格爾基斯大人說的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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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陣！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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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中心建築才剛剛出現在禹玉晨的視野末端，裡頭的大量警員就發現了靠近的他，頓時間所有人力聚集到正面，黑壓壓的槍口連成一條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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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分明，莉絲，妳覺得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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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禹玉晨不是不知道怎麼做，只是想聽聽看有千年經驗的劍靈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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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出場的銀白身影從神殤晝夜裡翩然現身，雖然前陣子她一直待在劍中，但雲青島發生了什麼事她也多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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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應該都是受制於身分和格爾基斯的命令吧，看這個樣子是被指示格殺勿論…但報復性的把他們殺掉也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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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沒錯…當然不能仗著實力隨便殺人，不然我就跟格爾基斯沒什麼差別了…莉絲，我趕時間，這裡能交給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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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別傷到性命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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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交給妳了，幻象消逝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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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他過來了！！大家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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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銀光閃過，禹玉晨的身影已來到了辦公中心建築門前，在他背後的是一大堆手忙腳亂的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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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知道此時無數魔力激發槍的槍口正對準自己後背，可他完全不擔心，對於莉絲的能力他投以完全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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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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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之間，莉絲的形體已擋在警員和禹玉晨中間，手中的銀白大劍閃過，所有魔力激發槍的槍管都被削去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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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對手是我！禹玉晨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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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點點頭，轉身跑進了辦公中心建築裡，他已做好獨自面對雙重強敵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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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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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將長槍插入瓦礫堆中，藉助槓桿原理把上方的碎石扳開，被壓在底下的一家三口重見天日，臉上殘留的驚懼顯示著地震是多麼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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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和平協會的人員，你們有受傷嗎？可以移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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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爸爸、女兒同時點了點頭，似乎都還在驚懼中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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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明，雲青島的政府敗壞了，不用指望警察或政府機構幫忙，看到我手指的方向嗎？對就是那邊，那裡一個小時後會有和平協會的接應船隻帶你們到安全的地方，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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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次點了點頭，因和平協會在國際上的名聲很好且信譽有加，一般人在緊急危難時當然無條件聽從其人員的指令，包括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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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沿著街道巡查下去，將受困其中的倖存者一一指引到救難船等待處，扣除醫療隊以外，整座島剩她在指引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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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時分鐘過去了，瑩柔巡查過的地點連雲青島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她的努力無疑是杯水車薪。但就算如此，她也沒有放棄，繼續從地獄邊緣將無辜的人民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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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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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剛巡查完上一堆瓦礫，就看到一個警察裝束的人在不遠處翻翻找找，褲帶還裝滿了各種珠寶，詭異的行徑引來了瑩柔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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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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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支支吾吾的話語讓瑩柔斷定他所找的絕非自己財務，是個貨真價實的趁火打劫盜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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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瑩柔心中潛藏已久的憤怒一次性衝破了她的理智，到目前為止見到的所有雲青島警察不是為虎作倀就是趁火打劫，根本沒有資格作為人民的保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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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除了倖存者外，更多的是死在大地震中的無辜人民，一般人都如此悲慘了，沒有理由警察和政府機構人員可以如此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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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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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一腳將警察踢倒在瓦礫堆中，伸出的長槍槍尖抵住他的喉嚨，隨後輕輕喉嚨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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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不管在一般時刻還是危急關頭都該保護人民，我不管格爾基斯到底下了什麼命令，你應該有足夠的智商判斷自己做的事情是對是錯！！一個警察在危難時偷竊他人財物？惡劣！骯髒！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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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情緒過於激動，吼到最後還破音了，身體周圍纏繞上一層憤怒的火焰，一個十七歲的少女痛罵三十歲的警察可謂世界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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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別殺我…」看來那個警察只是個膽小貪財之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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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殺你？殺你一點價值都沒有還浪費我的時間。如果你還有良知的話就去拯救那些還被壓在石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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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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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訓斥的話還沒說完，地底就傳來了劇烈的震動與轟鳴聲，她迅速將長槍插入腳下注入魔力穩定周遭，卻還是阻擋不了周圍的廢墟產生二次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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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從一千公尺的上空俯瞰雲青島的話，就會發現原本的天坑從周圍第二次塌陷，更多的廢墟殘壁掉落其中，更不用提裡面倖存者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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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時間管你了，如果再被我看到你在亂搞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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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對著畏縮的警察烙下一句話後就乘上長槍朝著轟鳴中心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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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青島正一步步走向毀滅，這是個迅速且不可逆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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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雲青、羽姬、崩滅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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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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