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十八章《殘酷霸權》-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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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強勁的冷風向四周襲去，禹玉晨和羽姬分別將武器插入冰面才保住重心，待冰風散去後，正中央的凱羅明恩像殭屍一樣以極不協調的方式緩緩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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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瘦了一圈，臉頰手臂腿部都多了許多蒼老的皺紋，原本漆黑的頭髮變為霜白，手中寒冰武士刀的刃面也變為鋸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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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整個給人的感覺都不同了，剛剛的他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現在的他有如失去神智的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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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裡凱羅明恩」，才是真正的「凱羅明恩」，兇狠殘酷的靈魂表露在外，懾人的目光讓禹玉晨羽姬背脊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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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陰冷的眼裡，禹玉晨看到了嗜血如命的瘋狂和精神扭曲的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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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原罪之人「凱羅明恩」真正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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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現在啦這傢伙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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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內心的吐槽還未結束，意識就逐漸脫離身體進入了月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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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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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六十年前，弒月之戰八年前，冰之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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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啊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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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正面朝下摔在了結冰的街道上，暴露在外的手掌被地表的冰黏住，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成功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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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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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巨力由上而下撞在剛坐起的禹玉晨胸口，他又倒回了地面後腦勺還撞到冰塊，差點原地腦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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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手忙腳亂過後，禹玉晨才看清楚撞在自己身上的是再熟悉不過的人——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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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是我！！羽姬！！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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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一起帶進追憶裡的羽姬在還沒搞懂周圍狀況之前，身體就反射性地扭住禹玉晨的關節並用合氣道的方式壓制在地，這是她從小就學的防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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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對不起對不起…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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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好…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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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騰過後，禹玉晨環視四周，二人身處在黃昏無人的街道，周遭溫度極低，霧茫茫的空氣中帶著一股煤煙味，不難想像空污的嚴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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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月之追憶對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開始你看凱羅明恩的眼睛沒有進來，而現在我也被帶進來了？」羽姬連珠炮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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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那傢伙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眼神變得很奇怪，讓我感覺不協調的魔力缺陷也迅速補正，像是…突然換了靈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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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哪會知道「凱羅明恩」和「裡凱羅明恩」的關聯與影響，面對羽姬的提問自然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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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知道追憶中的時間和現實世界的時間錯開，羽姬禹玉晨也沒太大擔心，正想進一步討論其中緣故時，遠方的街道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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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昏暗的光線下，三個穿著軍裝騎著黑馬的三十多歲男子停在了禹玉晨羽姬前面，嚴肅冷峻的神情讓羽姬不自覺地肌肉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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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現在應該是全市的勞動時間，為什麼你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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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面對追憶中的人的提問，禹玉晨熟練地胡說八道隱藏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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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們一個不小心才來到這裡的，能稍微問問看是怎麼一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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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軍裝的三個男人沒有理會禹玉晨的油滑言詞和誇張笑臉，抽出了軍刀指著二人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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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冰之帝國處於封鎖狀態，嚴禁外國人進入，我們是冰之皇瓦斯恩直屬親衛隊，你們兩個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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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親衛隊的話語中，羽姬禹玉晨發現了有些詭異的地方。冰之皇應該是凱羅明恩吧？為什麼變成…瓦…瓦什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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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羽姬還沒回答，穿軍裝的親衛隊就跳下馬伸手朝羽姬抓去，完完全全就是恐怖統治下亂抓平民的政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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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現在是怎麼回事，先別動手！！」羽姬手肘一扭隔開了親衛隊的手，後者頓時怒髮衝冠，原本冷峻的表情因憤怒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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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嗎？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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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親衛隊同時開始動作，一人拔出軍刀繞到羽姬禹玉晨身後截斷退路，另一人自口袋掏出兩副金屬鐐銬，最後一人渾身殺氣朝中心的二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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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禹玉晨對視一眼，彼此之間的默契無須多言，合作緊密無間沒有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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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晶百相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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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暴風！驅流暴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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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放出具精神影響能力的七彩銀光讓三人愣住，羽姬迅速驅動狂風將他們捲起，三人的頭不偏不倚撞到旁邊的磚牆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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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現在呢？應該幾分鐘後就會醒過來了，總不能把他們殺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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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能隨便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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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躂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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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不清的馬蹄聲從街道兩端傳來，聽馬蹄聲可以判斷更多的親衛隊正趕往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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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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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擦！！噗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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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正想光化隱藏蹤跡時，不遠處的馬蹄聲止息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利刃入體的俐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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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禹玉晨同時朝聲響處趕去，透過追憶回到過去的目的就是搜集更多資訊了解以前發生的事並做出改變，儘管可能會很麻煩二人還是不肯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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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幕，只能用屍橫遍野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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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七橫八豎躺了許多親衛隊的屍體，有的被斬首有的被刺穿胸膛，不遠處則是另外幾十個親衛隊正在擦拭軍刀的血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們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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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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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自活著的親衛隊裡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那是一個穿著不同顏色的軍裝的二十五歲女子，看起來是親衛隊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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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好像在哪裡看過她，卻說不出來到底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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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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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腦海閃過一個畫面，那是之前在曲瞳島蘿蘿爾要求她進入追憶刺探太陽騎士團的情報，結果被太陽騎士團發現並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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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追殺她的太陽騎士團內，就包括了眼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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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她是太陽騎士團！！我之前在蘿蘿爾給我的追憶中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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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的話還沒說完，女子就走到禹玉晨羽姬身前，嚴肅的表情配上周圍的血景令人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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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好吧？」意外溫柔的聲音讓禹玉晨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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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太陽騎士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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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心急之下將心裡的疑問直接說了出來，忘記自己現在的身分並非這個時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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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禹玉晨連忙制止，但還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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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妳怎麼知道？我叫典珺，是太陽騎士團派駐到冰之帝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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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性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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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父親原本想生個男孩，但結果我是女兒，名字就沿用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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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著頭皮的閒聊口吻竟然成功蒙混過關，禹玉晨本人也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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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們親衛隊為什麼會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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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躂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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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典珺手下的親衛隊一一拔出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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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帶你們離開！！寒雨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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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珺抽出腰間的武士刀在地上迅速畫了個圓，地上的痕溝瞬間結冰冒出霧氣，幾秒之內眾人的視野就被冰霧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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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典珺的動作和芭芭恩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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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流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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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珺將武士刀插入地面，冰霧瞬間散去，眾人已從結冰的街道瞬移到了一間房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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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几淨爐火溫暖，四處置放的櫃子上還放著花瓶，和方才的街道比起來這裡就像個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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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珺揮揮手，手下的親衛隊一一散開去做自己的事情，她則招呼羽姬禹玉晨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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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外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能稍微解釋一下嗎？」禹玉晨開門見山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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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問題。」典珺爽快地說道，至目前為止，禹玉晨等人遇到的太陽騎士團成員性格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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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冰之帝國，我們剛剛在的地方是偏南的工業城市千芮城，我是典珺，是太陽騎士團派駐到冰之帝國協防羅雷斯的人，也是第二軍團長凱羅明恩的直屬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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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凱羅明恩四字，羽姬禹玉晨都身體趨前凝神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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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冰之皇名為瓦斯恩，簡單來說就是歷史課本會出現的那種昏君，高賦稅、強制徵收土地、對外發動戰爭…各種損害國民利益的惡行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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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剛剛在千芮城除了我們以外一個人都沒遇到對吧？兩個月前瓦斯恩頒布了強制工業勞動令，所有人都得在規定時間到政府設的工廠勞動，且不會給予工資或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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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你們遇到的親衛隊是瓦斯恩為了監視人民

而設立的直屬親衛隊，他們為了自己的升遷，不斷濫抓平民進監獄，許多人不明不白就遭逢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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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任的冰之皇瓦斯恩好大喜功，只顧著追求工業與經濟發展罔顧人民生活，講白一點就是自私又傲慢的暴君，國內已經有很多人反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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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為什麼會和他們打起來，這樣不就等於叛國了嗎？而且…就算我們是外國人，跟我們說這些也不太妥當吧…不怕我們去告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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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羽姬務實的提問，典珺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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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因為今晚就是政變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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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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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平民百姓，基層士兵、官員、甚至軍團長，都會受到瓦斯恩的殘酷霸權傷害，他手下的直屬親衛隊權力凌駕於任何官位，能不分情況就將人抓入牢中，包括凱羅明恩軍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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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能稍微介紹一下他是誰嗎？」禹玉晨開始裝傻，企圖得知更多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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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問題，他是現在的第二軍團長也是我的上司，四五年前是個從外地入職的基層士兵，靠著精湛的武藝和優秀的戰略頭腦一路走到了今天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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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站在瓦斯恩的立場，這樣的優秀人才自然會動搖他的專制政權，於是就在昨天，他的直屬親衛隊找上了凱羅明恩軍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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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團長將前來的十一個親衛隊隊員全部斬殺並離開辦公的城市，隨即立刻召集部下…包括我，策劃了接下來的政變，因為全都準備好了所以跟你們說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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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珺轉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稍微總結了剛剛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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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這樣，類似於小說中的反抗暴君吧，再過幾分鐘就是發起突擊的時間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們可以在這裡待著，事成後我會找人護送你們回原本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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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典珺起身走向旁邊的其他「反瓦斯恩」親衛隊員並拿出地圖討論了起來。此時，羽姬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將嘴巴湊近禹玉晨的耳朵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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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這不是月之追憶嗎？為什麼到目前為止跟羅雷斯完全無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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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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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想起了之前千子交付給自己的太陽騎士團手冊，雖然有些破損，但上面確確實實寫著能透過招式組合的方法打敗羅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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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結果來看，弒月之戰發生了，代表太陽騎士團的方法實際上沒有成功，根據之前和米拉恩維特克絲、芭芭恩、千子有關的事情，可以知道太陽騎士團沒成功的原因是團員相繼死亡無法使出具克制效果的招式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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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典珺身為太陽騎士團成員，幾乎可以斷定她死亡的命運，雖然這麼想既不厚道又不人道，但從歷史來看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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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之追憶中不可能完全解除不到羅雷斯，禹玉晨可以斷定只要追憶的時間跳轉，下一個場景就會是典珺被羅雷斯殺掉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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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把自己的推理說給羽姬聽後，後者的眉頭緊蹙。統整過去發生的所有事、對比現在的歷史、瞭解每個重要人物的關聯、串連各種事件的因果……如此複雜之事讓二人有些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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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羽姬，如果我們現在影響典珺，讓她從軍事方面退出，是不是就能影響之後發生的事讓她免於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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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完全行不通，歷史是無法被改變的，如果我們讓典珺免於死亡，就會導致其他無法預測的事情發生。歷史是『結果』，既然結果已經確定了就不可能透過過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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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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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羽姬的一番提點，禹玉晨才醒悟，月之追憶存在的目的並非讓他改變過去，而是讓他「見證過去」，見證千年前的相愛相殺、見證千年前的悲劇始末，並從中得到和羅雷斯抗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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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轉頭看向不遠處專注分析戰局的典珺，她是這麼的有活力有精神，自己竟得看著她步入命運的死亡卻不多加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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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命重要，還是整體局勢重要，要是在以前禹玉晨可能會很爽快的回答後者，但現在親自回到過去見證歷史讓他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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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伸出一隻手搭在禹玉晨肩膀，表情凝重地對他搖搖頭，二人的目標是取得足夠的力量在最後擊敗羅雷斯，不能因為過去的片面之事影響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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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們，我和手下的士兵要出發了，你們就待在這裡，這裡不會被戰爭波及到很安全的，大概明天下午我就會回來了……你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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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禹玉晨看向典珺的眼神充滿了哀傷與悲戚，讓後者覺得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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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事…我們只是…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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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沒關係啦，我明天就派人帶你們回去，就當作是到別的國家旅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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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珺就這樣相信了禹玉晨的拙劣藉口，隨後招呼手下離開了房子，徒留禹玉晨羽姬在裡面聽著爐火劈哩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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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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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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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羽姬看著彼此默默不語，不知道現在到底該做些什麼，而就在二人思考之時，身體周遭的空間開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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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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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屋子內，一對肩負世界重任的十七歲情侶檔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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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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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五十八年前，弒月之戰六年前，距上次追憶跳轉了兩年，冰之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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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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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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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一樣，禹玉晨羽姬在同一個地方現身撞成一團，花了好一番時間才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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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跳轉了！我們明明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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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是因為上次追憶中我們需要知道的都結束了…所以就被強制跳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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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追憶是你能操控的嗎？還是是羅雷斯操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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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操控，羅雷斯應該也不行，他頂多知道我下次會在哪裡現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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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環顧周圍，二人掉在一間放滿掃具的倉庫裡，照牆壁材質地面花紋天花板質感來看，這裡應該是某個大型建築的內部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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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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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也想站起卻踩到一個片狀的東西滑倒，幸好羽姬眼明手快將他接住。禹玉晨隨即拿起了讓他滑倒的片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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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期刊？呃…『近年紀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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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禹玉晨同時露出了微笑，對於他們而言，在追憶中撿到歷史相關的書刊無非是最幸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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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封面，在對比牆上時鐘的日期，發現這份書刊是兩個禮拜前的，封面寫滿了各種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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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變如何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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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斯恩和凱羅明恩哪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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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皇黨和凱羅明恩政府的內戰——舊專制與新專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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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最後又回到起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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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變的成功，失敗的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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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禹玉晨眉頭一皺，眼前的每個標題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好事，照這樣來看，凱羅明恩的確政變成功了，但在跳轉的兩年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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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凱羅明恩的政權好像出了什麼問題…從這些標題來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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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能知道更多資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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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你看這一頁…它上面有寫凱羅明恩和部下官員的合議會時間…剛好是今天，在冰之帝國國宮合議廳。」禹玉晨指著封底一行小小的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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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等什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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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禹玉晨小心推開倉庫門，映入眼簾的是平滑的黑色磨石地板走廊，從一旁的壁畫、吊燈牆壁雕飾來看，這裡應該是相當高級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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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走廊一個人都沒有，倒令二人產生了些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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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禹玉晨你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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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指著牆上一個巨大的建築物圖，上面畫滿了各種箭頭和警示符號，不難看出這是緊急避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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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避難圖上的標題，寫著「冰之帝國國宮」六個字，看來羽姬禹玉晨最一開始現身的地方是國宮的掃具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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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剛好…沒想到我們直接在目的地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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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我來，如果剛剛倉庫的書刊沒錯的話，合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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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羽姬抓起禹玉晨的手開始奔跑，剛剛凝視地圖的十幾秒內，她就已經將相對位置背的滾瓜爛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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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彎、在拐彎、爬樓梯、再爬樓梯，一路上二人半個人都沒見到，碩大的國宮竟有些鬼城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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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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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轉過最後一個彎後，人群的嘈雜聲灌進耳朵，不遠處就是寬廣的合議廳，滿滿的都是人潮，看來整個國宮的人都擠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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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紛亂的掩護下，羽姬禹玉晨偷偷潛入了合議廳中，反正誰也不認得誰，就乾脆找個沒有人的位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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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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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事啦，反正這兩個位子原本的主人應該不知道擠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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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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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徹合議廳的鼓聲讓所有紛鬧平息，有位子的人端正姿勢沒有位子的人則安靜坐下，合議廳遠處主位後方的門打開了，走出來的正是現任的冰之皇——凱羅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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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合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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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司儀的話語，各式各樣職位的官員開始報告目前國內狀況，他們有的是本就擁護凱羅明恩的人，有的則是見瓦斯恩敗亡就見風轉舵的牆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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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瑣的時間慢慢流逝，禹玉晨實在對冰之帝國的國家狀況不怎麼感興趣，眼皮也漸漸變得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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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人民管理署署長兼邊境軍團長典珺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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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別睡了！！」羽姬輕敲禹玉晨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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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馬尾、藍色風衣，站上發言席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典珺自懷中掏出筆記本清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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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外部狀況，目前到處侵略格奧尼亞大陸的羅雷斯已侵犯到我國南境，但因我國國防軍工力量強大，淪陷的領地僅半個村莊大小，是大陸所有國家中損失最少的，這點值得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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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議廳傳來震耳欲聾的掌聲，凱羅明恩臉上也露出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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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據人民管理署的數據調查，近一個月國內死亡人數為兩萬四千三百二十五人，佔全國人數的一點五三百分比，而進一步調查發現，人民的死因和過去大相徑庭，大多都死於營養不良和過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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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自然老死、病死、意外死亡的人數每個月大約七千人左右，扣掉這個數字後，相當於目前的冰之帝國每個月有百分之一的人民死於飢餓或過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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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議廳一片靜默，凱羅明恩的臉色逐漸蒙上一層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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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大人，這樣講有點冒犯，但身為人民管理署署長的我看得最清楚，造成人民大量飢餓死亡和過勞死，最直接的原因就是目前的施行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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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您上任後，國內原先一千五百家民生工業有九百一十七家被收為國有，並且將工業製造從民生用品轉為軍事工業，這樣做一來會讓基層人民喪失財產與工作，另一方面會讓人民生活所需更加貧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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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在未被政府收納六百多家工廠中，施行了『重工先行』制度，這個制度讓生產民生物品的工業喪失了價格的議定權，進而減少人民的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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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是勞役制度，目前國內施行的勞役制度為『三天四天』制，每人每週需服勞役十二小時，可分三天四天完成，相當於每天得花三四個小時服勞役，且勞役是沒有報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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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冒昧直言，這樣的制度和過去的瓦斯恩有何差別？站在人民的立場一切根本沒有改變甚至更加嚴峻，凱羅明恩大人，這樣就是名副其實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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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典珺的神情堅定沒有絲毫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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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記得兩年前我們一起推翻瓦斯恩政權時你喊的口號嗎？『追求人民權利、推翻殘酷霸權』，那為什麼兩年後的今天，我們的政權脫離理想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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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您捫心自問，在您年輕的時候，在您幼小的時候，不也受到瓦斯恩的暴政摧殘嗎？在座的每個人都是，誰不曾痛恨瓦斯恩的暴政？誰又願意當下一個瓦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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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幼小」，凱羅明恩像是有低氣壓籠罩一樣更加陰沈，典珺不知道他悲慘的過去，自然也不知道那是不可觸碰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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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提議，逐步免除人民勞役，並階段性開放市場以及工業自由，以彰顯民權創造更適合人民生活的國家。我說完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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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珺敬了個禮後坐下，凱羅明恩緩緩站起身，散發出的陰沈氣息似乎能凍結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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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妳在說些什麼嗎？」凱羅明恩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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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一片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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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妳又懂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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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一片靜默，凱羅明恩猛地站起，臉上的神情混雜了憤怒、猙獰、和些許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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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妳懂些什麼？妳以為妳邊防軍團能守住國境免於羅雷斯侵犯的基礎是什麼？妳和手下的武器哪裡來？魔導器哪裡來？移動砲擊要塞哪裡來？臨時防禦工事哪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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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羅明恩惡狠狠地盯著典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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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來，妳不斷在妳可控制的範圍下和我的政令唱反調，冠冕堂皇地說著『人民福祉、民生品質』，卻連大局狀況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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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白一點，要是我沒這麼做，要是我沒有在冰之帝國實施這種政策，妳現在的身分就不會是署長、不會是軍團長，而是戰爭死亡名冊的烈士！！妳到底有沒有搞清楚因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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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這麼說，但冰之帝國的所有人民只有兩個選擇！是要照現狀活在妳所謂的『殘酷霸權』，還是要成為國破家亡的難民！告訴我，妳要怎麼選？！妳不是最注重人民福祉嗎？為他們選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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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一片靜默，凱羅明恩大口喘著粗氣，過度激動過度怨怒讓「裡凱羅明恩」稍稍露出了頭，他連忙深呼吸壓制住裡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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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身體不適，合議到此為止，各位可以自行離開，典珺妳自己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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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凱羅明恩轉身從主位後方的門離開，全場的人還是一片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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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想的一樣嗎？」羽姬問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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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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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凱羅明恩除了情緒激動外，還帶有滿滿的殺意，因為和凱羅明恩本人戰鬥過，羽姬禹玉晨感覺的特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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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知道典珺會怎麼死了，我也知道為什麼這個追憶和羅雷斯沒什麼關連了，有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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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剛說完，二人周遭的空間就開始扭曲，強制跳轉到下一個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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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殘酷霸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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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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