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傳說 - 第十章《雨一直在下》-3

雨一直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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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錯亂不堪，他根本沒有攻擊「璃彤」的水模載體的理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該做什麼，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在逃避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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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萊桑繆思的刀刃快速旋轉，亞拉琳還是放任自己的身軀盡情使出招式，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暫時宣洩壓抑到極限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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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模載體「璃彤」嘆了一口氣，反手抓起一團水，揉揉捏捏後變成了「她」之前常用的超長太刀——-琉璃滴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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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真實使用的魔導器根本不是這把…琉璃滴洛特只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但還是拿這個跟你打吧…相信我…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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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模載體璃彤擺出起手勢，動作中隱隱約約帶著悲傷與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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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劍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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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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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刀圓刃交錯，水花沿著琉璃滴洛特的刀身平行濺開，而與此同時，亞拉琳也突然出現在璃彤左後方，剛才的正面進攻不過是幻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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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亞拉琳忘了一件事，就算璃彤只是不具生命的水模載體，過去在和平協會相處的好幾年中，還是將亞拉琳的所有攻擊模式模了個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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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彤將琉璃滴洛特一推一送，長長的刀柄向後突刺，不偏不倚打中了亞拉琳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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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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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沿著刀柄湧去，化為強勁的水流把亞拉琳噴飛，由此看來，「璃彤」還是不打算對亞拉琳下死手，不然早就將他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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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腹部的疼痛，亞拉琳迅速轉身朝璃彤衝去，手上的奧萊桑繆思在空中畫過一道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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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乒乓乓乒乒乓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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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彤愣了一下，亞拉琳的攻擊毫無章法而且全部打在琉璃滴洛特上，自己就算原地不動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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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戰鬥，這更像小孩在鬧脾氣時抓起身旁的東西亂砸一樣，或許現在的亞拉琳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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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動手，也不知道要向誰報仇，甚至不清楚是否有報仇的理由，只能任憑雙手胡亂揮刀，將滿溢而出的負面情緒乒乒乓乓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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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彤也就這樣撐著琉璃滴洛特任憑亞拉琳胡亂敲打，雖然現在的他破綻百出，但璃彤也不想趁這個機會攻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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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亞拉琳手酸了放下奧萊桑繆思，璃彤才退後一步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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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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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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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感覺一陣鼻酸，眼前安慰人的璃彤溫柔可人，像貼心的夥伴也像慈祥的媽媽，他多希望自己回到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況，繼續活在璃彤的謊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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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心靈能接受的事情到了極限，又或許是方才的胡亂揮刀耗盡力氣，亞拉琳握住奧萊桑繆思的手鬆開了，環繞身體的幻舞煙也消失了，「咻」的一聲，毫無反抗地從五百公尺的空中自由落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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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摔死吧？掉到水裡會溺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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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都無所謂了，這樣結束也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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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閉上雙眼，任憑疾風擦過自己的身軀，也享受著墜落帶來的失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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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無力改變現實所帶來的消極「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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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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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越來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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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他們到底又惹上什麼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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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中，葉世宇載著瑩柔在空中翱翔，此時雲青島周遭的海水已堆疊至三百公尺高，大部分的雲青島島民也都注意到了海岸的災難，驚恐地逃進了位於高處的避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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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要怎麼把水牆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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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會知道嗎…炎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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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朝遠處的水牆丟出火球，但飛到一半時就被雨水打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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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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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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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將破魔之翼張開至極限，數不清的破魔力量從翅翼處噴射而出，像火箭引擎一樣推動二人高速前進，像是一隻雨中的紅色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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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沿著水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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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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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鳳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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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橫抱長槍，像拿著一管雷射炮一樣，隨即蓄積魔力，金紅的火柱從槍尖噴射而出，周圍的氣溫頓時高了好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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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裡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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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柱就這麼打在水牆上，令人絕望的是，水牆並沒有絲毫退縮，連衰弱之勢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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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這樣完全沒用啊…」瑩柔止住火焰，用腳踢了踢葉世宇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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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樣子踢我會摔下去啦！！那…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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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水牆一定不是自然現象，背後必有人從中操控，或許…你的破魔力量能將其恢復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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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試試看，不過我沒辦法再繼續載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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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去吧！！炎炎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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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以火焰塑造翅膀飛到空中，讓葉世宇能好好作戰，後者雙手交錯，破魔紅光在雙手形成兩把長刀，隨即一蹬步衝刺到水牆前，揮出有如暴風雨的紅光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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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的預想正確，水牆是人為魔力形成的，碰到葉世宇的破魔力量後就變回一般的水潰散，包圍雲青島的水牆也露出一個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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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的火焰之翼迅速被雨水打熄，葉世宇連忙俯衝將她載到背上，雖然狼狽，但二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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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原來這麼簡單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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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接再厲，把所有水牆都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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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話說到一半之時，一旁的水牆突然伸出了一隻由水塑成的大手，猛地朝二人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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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爆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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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很快，但瑩柔更快，她迅速在自己和葉世宇之間製造火球並引爆，強大的反作用力將二人推出了水手的抓擊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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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迅速載起瑩柔後，二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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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平靜上升到水牆此時好像有了生命般像軟體動物一樣左右扭動，就在一眨眼之間，無數的水集結成觸手朝空中的二人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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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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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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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瑩柔驚慌失措之際，葉世宇迅速延伸破魔之翼噴射離開，才躲開了無數觸手的第一波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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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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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觸手從四面八方襲來，葉世宇用盡全力在其中閃轉騰挪，像在瀑布中翱翔的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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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閃躲方式非常消耗力量，葉世宇很快感覺體力不支，破魔紅翼也漸漸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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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你專心破壞水牆，我負責擋下觸手！！火神的聖賜-夏碧拉的焰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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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旋轉長槍，金紅的火焰圓圈環繞身體，黑色的長髮也轉為金紅，全身上下的血液都為之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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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高溫火焰灌注於身體化身為焰刑者，透支未來的力量以在短時間內獲得全面的身體強化，是背水一戰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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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再也打不熄瑩柔的烈焰，瑩柔長槍一橫，火焰少女和惡水觸手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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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也清楚瑩柔的火焰狀態無法持續太久，解決眼前的水牆是獲勝的唯一解，此時，他想起了學校《魔力傳導選修課本4》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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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破解受魔力操控的物體，最釜底抽薪方法就是破壞操控魔力的「核心」，也就是施術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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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況，魔力操控的「核心」只會有一個，打倒施術者也會一同將魔力操控的核心破壞，「從根本解決問題」，十分簡單明快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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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魔力操控的物體大到一定程度，只靠施術者作為操控核心將會魔力超載，這時候，無可避免的就會在操控體中出現「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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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核」的存在，就好比於延長線，能將施術者的魔力更穩定地擴散出去，優點是能提高魔力輸出功率並讓操控變得更加靈活，但缺點也十分明顯，會讓操控體出現第二個弱點，就像把延長線剪斷電器會無法運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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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想要好好靠魔力操控物體，就得確保所有魔力操控核心都安全無虞，不管是施術者身上的核心還是操控體上的次核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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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過來說，要是施術者過於強大或位置不明，破壞次核就是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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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葉世宇也知道該怎麼做了。眼前環繞雲青島的水牆連綿將近十公里，高度達到三百公尺，這麼巨大的水牆其中必定有次核，說不定還不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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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轉頭看去，渾身被烈焰纏繞的瑩柔正拼命揮槍和水觸手戰在一起，自己沒有不努力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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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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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再次雙手交錯，雙刀幻化成了長槍，槍尖的破魔殷紅閃著貫穿一切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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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衝入水牆之中，就沒有回頭路了，葉世宇深吸一口氣，將氧氣和勇氣充滿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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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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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收起翅膀，以槍尖為首，像海鳥一樣衝入水中，破魔散發的力量保護他不被惡水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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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奮力擺動破魔之翼打水前進，很快的，他看見了水牆的更深處有一個發光的亮點，不用多說，那正是次核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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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在水中旋轉軀體，靠著慣性將破魔長槍朝光點擲去，在水中拖曳出一道紅色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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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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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長槍貫穿光點，周遭的水牆開始劇烈震盪，葉世宇被一股強勁的水流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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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翅膀在空中穩住身形後，葉世宇看著眼前的情景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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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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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片水牆轟然解體，連同攻擊瑩柔的水觸手一同化為一般的水回到海中，如果照次核的魔力通導效率來看，短時間內施術者應該無法再將這部分的海水納入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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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什麼？他的次核不只一個，我們的目標是雲青島周圍的所有水牆！！」瑩柔見葉世宇呆楞不動，飛過來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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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妳的火焰人狀態還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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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火焰人…是焰刑者…你不用擔心我，反正是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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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二人交錯向下一團水牆飛去，金紅與腥赤的身影在空中畫出兩道醒目的螺旋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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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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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團水牆好似感應到了二人的威脅，在他們接近時迅速凹出一個大口欲將二人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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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專心在次核上，我會幫你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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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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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的聖賜-焰刑者-終末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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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揮動長槍製造火牆，在惡水中開了一條路讓葉世宇往次核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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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雙手交錯，把長槍化成鐮刀，在經過次核時輕輕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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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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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將瑩柔和葉世宇噴向高空，在他們的腳下，第二團水牆迅速變為一般的水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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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稍微估算了一下，照每次破壞次核後水牆的崩解量，至少還有三個次核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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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瑩柔，後者冒火的目光狠狠瞪視著遠處蠕動的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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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常神經大條少根筋大剌剌不知禮節…但關鍵時刻卻意外的可靠呢…葉世宇看著瑩柔的側臉默默嘀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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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少根筋啊，不要以為我沒聽到…別囉嗦了，還有三個！！火神的聖賜-焰刑者-龍者藍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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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將自身火焰溫度提升到極致，火光逐漸從金紅變為藍紫，再慢慢塑形成了火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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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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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會燒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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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魔力製造的火焰，只要我不想傷你火焰就不會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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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瑩柔這麼說，葉世宇放心站上了藍焰火龍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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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燙燙燙！！不是說不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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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我少根筋啊！！要上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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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葉世宇回話，瑩柔化身的藍焰火龍就收起翅膀朝遠處的水牆俯衝，藍焰的高溫，讓他們周遭落下的雨點瞬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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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嘩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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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牆也不會任他們宰割，無數的水團像機關槍子彈一樣朝二人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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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層上，無風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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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妮薇，就是造成雲青島災難、周遭璃彤欺騙所有人的人，不用對他手下留情！！禹玉晨一邊召出神殤晝夜一邊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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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羽姬和禹玉晨的同步進攻，妮薇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轉頭看向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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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她擁有原罪靈魂，我只要看到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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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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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迅速伸手將自己的脖子扭向旁邊，以一種不自然的方式避過了妮薇的目光，也是這樣，他才沒有被強硬拖入月之追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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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反應真快？沒想到你竟然知道要避開我的目光…逐浪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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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雙矩風！！禹玉晨！！你怎麼了！！」羽姬揮出強風屏障擋住水流，迅速站到脖子扭到的禹玉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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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扭太大力了…我不能看她的眼睛，不然就會被拖入月之追憶，像之前禾融跟蘿蘿爾那時候一樣，只要我被拖進去，就會變成沒有戰鬥能力的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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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暗忖，自己的確沒有能力在保護昏迷的禹玉晨的同時與原罪十一人中的妮薇戰鬥，首要要解決的就是如何讓禹玉晨避開妮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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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太多時間給他們考慮了，妮薇的水流沖開了疾風屏障，下一波攻擊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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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穿石三！！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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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雙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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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在二人頭上湧現，羽姬還是沒想到解決方法，只好先把禹玉晨護於身後，不讓妮薇有和他四目相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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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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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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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打在疾風屏障上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不同於之前的子彈雨滴，這只是一般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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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顆水滴橫空飛來，在羽姬猝不及防之時擊中她的腹部，又飛回妮薇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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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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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準備召出強風抵消水滴攻擊的作用力時，才發現打中腹部的也不過是一般水滴，根本不痛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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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實戰中，這種毫無意義的攻擊只會浪費魔力並提高敗戰機率，身為原罪十一人的妮薇應該心知肚明才對，實在搞不懂她的用意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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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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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莉絲回應了禹玉晨的召喚，從神殤晝夜中一躍而出，拿著神殤晝夜的幻形劍站在二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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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絲，現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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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了，禹玉晨，你好好待在旁邊，妮薇先交給我們！！」不等羽姬解釋完情況，莉絲就擺出了戰鬥架勢，就衝動這一點來說，莉絲貝絲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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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看著眼前吵吵鬧鬧的三人，表情如止水般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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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禹玉晨出戰…嗎？這是沒用的喔…滴水穿石四！！飛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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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魔力湧動，在妮薇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隨即漩渦微微傾斜，磅礴的瀑布水流從中朝羽姬莉絲噴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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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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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雖然沒辦法直視戰場，但還是看著腳下湖面顯示出的倒影判別位置，放出銀光屏障保護羽姬和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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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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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在屏障上濺起陣陣水花，這個衝擊力道，很明顯又是一般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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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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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穿石五！！水幕泡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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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再放一次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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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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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屏障再現，擋住橫向襲來的水牆，不用多說，這次還是沒有威脅性的一般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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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靜下心來仔細思考，妮薇有著超過一千年的生命經驗，絕對不可能在這種地方拿魔力來玩噴水派對，一直使用沒有威脅性的一般水流攻擊只有兩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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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種可能，就是常見的「虛實招數」，將一般的水流與含有魔力的水流交錯使用，讓禹玉晨等人無法格擋到真正具有威脅的攻擊而耗盡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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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可能，就是這些水流都只是障眼法，目的是為了掩蓋正在運轉的某種魔力術式，或是隱藏夾雜在其中的某種特殊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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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目前的首要目標，就是藉由一次一次的交手來得知妮薇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過在那之前，羽姬想試試看一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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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伸手止住正要衝鋒的莉絲，並放鬆了緊握鷹嵐的手，劍尖碰觸到腳下的湖面製造一圈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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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看向妮薇，放鬆了身體的戰鬥架勢，妮薇看到此景也沒有繼續追擊，靜靜等待羽姬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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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還是璃彤，隨便啦，反正我在要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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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要說的？我的時間很趕，原罪靈魂的事情妳應該也知道，我得在原罪靈魂破體之前殺掉禹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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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妳先冷靜，等一下下…我們和妳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之前甚至還跟…璃彤作為好友生活了一段時間…我們沒必要戰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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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默默聽完羽姬的話，臉上表情沒有任何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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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我和你們沒有直接恩怨，璃彤雖然只是水模載體，但某種程度上她直接繼承我的心智，她的感官、情緒也會傳達給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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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深深一鞠躬，這是國際禮儀中答謝的最標準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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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十年中，璃彤多方受你們照顧了，她很開心，我也很喜歡這段時光，亞拉琳的部分我會處理，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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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琳的事情，最好是妳能解決的！！讓他難過的人就是你，講這種話妳要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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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在心裡這麼想著，但她還是壓住怒氣，努力進行不太可能的和平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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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跟我們戰鬥，妳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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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的是阻止羅雷斯的復活計畫，你們知道原罪靈魂的事想必也清楚一切的來龍去脈，我就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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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目標也是阻止羅雷斯，既然我們的目標相同，那我們應該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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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禹玉晨帶著月光魔力出現在這裡並遇到我，就代表羅雷斯的計畫順利進行！！他為時一千年的復活計畫到現在為止不剩兩年了！！得快點殺掉禹玉晨才能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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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沒辦法解決！！羅雷斯想要的是禹玉晨的身體，不是禹玉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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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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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見魔力湧動，迅速恢復戰鬥架勢，妮薇平靜的臉色此時陰沈憤怒，在她周圍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噴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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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樣說…妳是蘿蘿爾那一派的吧？那個瘋女人只是個說大話的學者，整天只知道觀測星象而不知民間疾苦！！那時候的格奧尼亞大陸生靈塗炭，她竟然還提出讓羅雷斯成功復活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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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雙眼圓瞠，彷彿又看到了一千年前的那場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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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月之戰後有人推算了羅雷斯在格奧尼亞大陸十年來的所作所為，妳知道在那十年中，總共有多少土地遭受侵害，有多少人死於非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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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羽姬被妮薇的憤怒震懾，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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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來告訴妳！！以羅雷斯出現的地方為中心，將近七成的格奧尼亞大陸都蒙受其害，面積將近九千萬平方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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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喘了一口氣後繼續大吼，身旁的噴泉也越發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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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他而死嗎？總共大約六億三千人！！佔那時候世界人口的七成！！相當於每秒就有兩人死去！！那時候集結了全世界的人力、金錢、資源，犧牲了數以千萬計的士兵的性命，我們才能一步一步走到弒月之戰並殺死羅雷斯！！結果蘿蘿爾那傢伙！！竟然要讓他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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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雙眼瞪向羽姬，冰冷的目光讓羽姬打從心底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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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個蘿蘿爾的走狗想跟我合作？當然沒問題！！首先妳要經歷十年的惡夢與一千年的悲痛！！滴水穿石六！！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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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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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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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你專心處理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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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化身為藍焰火龍，載著葉世宇在空中不斷閃轉騰挪躲開飛來的惡水，二人和水牆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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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刑者-藍焰-炙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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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吐出高溫藍焰，火焰迅速展開包覆水牆周遭，將惡水的範圍進一步消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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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招式還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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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分心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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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牆迅速蠕動，凝聚出一顆蘊含魔力的巨大水球朝二人射去，試圖包覆二人將他們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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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站到尾巴，張開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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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雖然不明其理，但還是努力維持平衡站到了藍焰火龍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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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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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將藍焰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猛地甩尾將葉世宇拋飛，另一部分迅速擴張，形成一張火焰巨網朝水球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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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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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葉世宇進到水牆之中，藍焰和水球交鋒的爆鳴聲也被隔絕變成了小小的呲呲聲，也就在下一秒，葉世宇看見了水牆中正在逃跑的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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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要再追擊已來不及了，能在這個距離打破次核的方法只有一個，雖然冒險，但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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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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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雙手交錯，方才的鐮刀變成了巨大的炮口，他努力在水中搖搖晃晃保持平衡，閉上一隻眼瞄準遠去的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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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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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轟然閃過，次核就這樣灰飛煙滅，伴隨著巨大轟鳴聲，這片水牆也變回一般的水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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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拍動破魔之翼飛到瑩柔身旁，她身上的火焰回到了金紅色，比剛才的弱了一些，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絲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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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妳還撐得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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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應該還有兩個次核，一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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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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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瑩柔語畢，僅剩的兩道水牆開始左右蠕動、重組，最後甚至交合在一起，內部的次核也合而為一。5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MMojo4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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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處想，現在只要打倒一個次核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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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壞處想，兩道水牆合體後水勢變得更加洶湧，周遭的雨滴也開始一一匯聚，變成了無法逾越水球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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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柔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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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刑者的時間所剩不多了，我們別無選擇！！焰刑者-煌煌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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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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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宇話還沒說完，瑩柔就用上所有力量向前飛去組織最後一次進攻，葉世宇也迅速跟上，二人在空中畫出兩條瑩光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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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交手，關係的不只葉世宇瑩柔二人，還有下方雲青島所有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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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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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層上，無風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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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雙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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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姬展開疾風屏障擋住了妮薇的「滴水穿石六」和「瀑雨」，雖然本質上還是一般的水，但可以感覺到瀑雨中，有一顆水滴力道特別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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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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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侵犯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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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看著腳下湖面的倒影，精準放出了銀光屏障阻截了妮薇出手到一半的攻擊，後者迅速後撤，踩踏的湖面掀起一波波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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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繼續保持！就照這股氣勢打倒她！！」莉絲說到，提起神殤晝夜的幻形劍就準備衝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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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看似朝禹玉晨等人一面倒，但禹玉晨本人卻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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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是相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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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薇迅速彎身，將臉以一個奇怪的角度面向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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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同時，禹玉晨從倒影中清清楚楚和妮薇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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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雨一直在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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