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紀元】 - 【異世執忘】15

真有趣，明明在外面看時這座森林是那麼的陰暗，現在陽光灑下卻讓人感到和平，難道真的是異世界嗎？

雲星坐在倒在一旁的樹幹上，看著遮蓋天空的大樹，不禁如此想的，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也太酷了。

但他還是覺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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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星，你有在聽嗎～？」一同前來的女同學看到身旁的朋友似乎注意力不在眼前的前輩身上，不禁戳了戳他：「這樣不行喔！」

「抱歉啊小響。」雲星轉頭看了她一眼，順便對著眼前的前輩有些抱歉的比劃了一下：「因為我是第一次來到異世界。」

「不要緊，我懂的，大家都一樣……我也才剛來不到一星期。」眼前的人是白予婷，和在學校時不同，現在的他臉上掛滿了笑容，整個人活力了不少，要是白晴看到一定會嚇一大跳，她現在身上的衣服像是個學者一般繁重，戴著黑色手套雙手拿著像是杖的木棍敲了敲地板：「你們看，『土偶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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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上凸起一塊，慢慢的成型，最後成了一個小小的土偶，它的動作笨拙，泥土和樹葉時不時掉落，沒幾分鐘後又回歸於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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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能力還不強，要是能打到進化石就能維持更久了。」

「好厲害啊！」小響雙手合十鼓掌，眼前發生的事情真的是讓她太過驚喜了：「前輩是魔法師嗎？我也可以做到嗎？」

「叫我予婷就好了！可惜我不是魔法師，是煉金術士喔。」雖然魔法和煉金術多少有點相關，但還是有所不同，白予晴解釋：「這比較像煉製小人那種，以魔力當做動力，其他物質構成肉體，並不是憑空讓它出生的。」

「那也很酷了！好！我也要來練習魔法！」小響是魔法師，她拿著魔法杖，閉上眼睛，喃喃自語，應該是在念咒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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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雲星呢？

他身上穿的衣服非常有異國風情，就是那種到處旅行做生意的商人們。

順便一提他的武器是小短刀，摸起來確實有刀的觸感，但雲星使用他練習的時候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砍出來的痕跡並不像是刀痕，而是更加粗糙、更加脆弱的。

就像是做成刀形狀的木頭砍像大樹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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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是使不出來魔法。」小響念到口渴，但連點魔法生出來的跡象都沒有：「難道我沒天分嗎？」

「沒這回事，專心一點，在心中想像就好了。」白予婷細心的教導著，兩位女孩子很快的就成為了好朋友，一邊學習一邊說笑，偶爾看到可愛的小動物路過還會停下來與牠嬉鬧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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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悠閒哪～

雲星自在地看著一切，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樂意眼前的景象，他們這隊伍還有一個人，是個小少年，臉色一直都很臭，一句話都不跟他們說，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只是嘲諷一聲愚蠢。

他看起來像個盜賊，靠在另一棵大樹下，似乎一點也不享受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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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並不開心呢！」

「……」

「明明不開心還來異世界呢！」

「……」

「小朋友真難搞～」

「煩死了！你也沒大我多少！」小少年瞪了雲星一眼：「蠢死了！你們都沒發現不對的地方嗎？」

「……你是說武器嗎？」

「哈？甚麼？不對……我是指……」聽到雲星的答案先是愣住，隨時小少年雙肩下垂，有些洩氣：「……都很不對勁啊。」

「可以和我細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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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比自己稍微大一點的人，小少年猶豫了，他不知道該不該向對方訴說，但對方的態度似乎對這個世界也沒多少狂熱，再三猶豫，雲星也沒有逼他，最後他只留下了一句話後便離開獨自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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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晴人，你不覺得很棒嗎？」

「我不用再為了那垃圾老爸偷竊，你也不用因為你爸酗酒而被痛打，你媽還當做甚麼都不知道！」

「異世界很棒不是嗎？我們可以重頭開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開始新生活！」

「看！邀請函！我還幫你偷Ａ到了一份！」

「哇靠你是盜賊！超酷的！但我也不賴！是騎士！」

「運氣超好的！進化石分著吃吧！」

「晴人！」

「聽我說晴人！」

「我可以去大城市了！你要加油！我會在那邊名聲大噪，你一來就能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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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名聲大噪啊……

小少年─晴人做在屋頂上，月色朦朧，鎮子上只剩微微燈火，這樣渾渾噩噩的一天又過去了，他並沒有遇到所有的天選者，很奇妙的明明鎮子不大，但有總是碰上同樣的一批，偶爾會出現新人，但據他所知差不多時間近來的還有其他人。

反正都是些笨蛋，完全看不清狀況。

但今天遇到的新人很特別，他一點都不享受異世界，時不時都會露出一種疑惑的表情。

看太陽也好、摸武器也好，他既不興奮，也不激動。

連他沒發現的東西都被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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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人摸摸自己的飛刀，經過一整個下午的摸索總算是發現了端倪。

有種空心的感覺，但卻有點重量，當初以為是異世界特有的材質，但鐵片如果真的磨得很薄還做成空心的，應該不至於有這樣的重量，再來是聲音，他沒有鐵特有的聲響，落地時更像是沉重的木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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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是笨蛋！晴人敲了自己的頭，如果他能在早點發現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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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自虐嗎？」

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明顯地往上跳了一下，轉頭一看是雲星和另一名少女，是小響，晴人不滿的開口：「你怎麼還帶人來了？不是跟你說一個人？」

「小響是我同班的朋友，總不想瞞著她呢！」

「你─！！可惡！隨便啦！」晴人嘖了一聲：「但我先說好，如果她跑去告密，我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甚麼啊……人家才不會這樣呢！雲星帶我來可是相信我的。」小響抗議：「而且我也想聽聽看你們到底發現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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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嘴，晴人把一直放在一旁用布蓋住的東西拿到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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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好，不准大叫。」瞪了兩人後，他掀開了布，是一隻巨大倉鼠。

「呀！好可愛！」

「「好可愛？」」雲星和晴人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雲星指了指眼前的東西：「妳確定這玩意兒可愛？」

「倉鼠布可愛嗎？」

「……在妳眼裡是倉鼠嗎？」雲星臉色沉了下來：「在我眼哩，這東西向坨爛掉的泥巴，還有兩隻豬耳朵。」

「……咦？騙人的吧？」小響臉色變得怪異，似乎想從他們臉上看出開玩笑的表情，然而沒有：「可是……我真的看到倉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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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人一言不發。

當初他看到森林的怪物時也覺得是很正常的、動物型態的怪物。

但是從他朋友離開新手鎮那天起……不，應該說更早之前就發現了自己看到的東西和別人多少有點不一樣。

直到那天，顛覆了一切。

他伸手到籠子內，把一隻主耳朵翻了過來，上面有個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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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和我朋友一起來的。」晴人開口：「那傢伙和我都有個垃圾父親，雖然一開始聽到可以來異世界我們也很開心……不，其實來了後也很開心，直到有一天我朋友說他新手畢業，可以去大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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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語，靜靜的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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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也看到得和大家一樣，但隨著時間看到的東西從有點不同變成完全不相干，直到有一天我組隊去打怪練等看到了這隻怪物。」

「看，牠有個耳釘呢！你們知道嗎……我朋友在同一支耳朵上也有同樣的耳釘。」情人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心情：「是要多麼剛好的巧合呢？」

「這耳釘可是當初我們一起去手工店自己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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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星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小響摀住嘴巴一臉震驚。

他們可以笑笑地說只是巧合啦！別想那麼多！

但這衝擊讓他們無法這樣說，因為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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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些怪物是……」小響突然抖了抖身體，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早上和白予婷一起打怪的行為不就是……？

「小響，冷靜。」雲星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知道妳可能很慌亂，但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做。」

「……更重要的事情？」

「逃離這邊，然後出去求救。」雲星堅定且確信的開口：「這裡絕對不是甚麼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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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裡真的是異世界，那還是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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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

「我們可不是勇者，也不是甚麼天選者，我們只是普通的學生。」雲星雖然嚮往故事中的勇者與英雄，但他更分得清自己是否有能力做哪些事，這些明顯不是他們能夠處理的：「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找到出口逃出去。」

「說得簡單……我早就找過了。」

「我想有新人來的時候是最剛好的，守門人邀請新人來的時候都有扇門，只要找到地方一定可以離開。」

「但要怎麼知道新人來的時間？又在哪邊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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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雲星也不知道，只能尬笑一下，其他兩人看他那樣也無奈，畢竟這件事情誰都不知道。

如果有甚麼辦法可以推測就好了。

像是前輩之中有守門人的心腹或是幹部之類的，賄賂一下得到消息的那種，在不然跟蹤一下，盜賊應該很適合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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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個叫做田野的，好像是目前裡面輩份最大的前輩。」

「喔！小朋友知道甚麼多說一些！」

「甚麼小朋友！你才大我幾歲！」

「你多大？」

「……１４歲。」

「哇嗚！國中生。」

「煩死了！」

「你們別再吵了，小同學，還請你再多說一些你知道的事情，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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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滿雲星把他當成小孩看待，但晴人還是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並且一一開口。

他是在兩個月前左右來的，來教導他的人是另一位女前輩，似乎也去了所謂的大城市了。

偶爾會看到幾個成年人，但總是很快的又不見了，大概也是離開新手鎮了。

守門人大概是快半年前開始帶人來到所謂的異世界的，第一個來到的人相傳就是田野學。

他只看過田野學兩次，高高瘦瘦的，身上穿著鎧甲，跟他朋友一樣是個騎士，比較特殊的是他有一把看起來就很昂貴的劍。

大家都會把怪物看成普通的怪物，而他卻一天比一天看到的更加奇怪，這種狀況有幾個人也有。

食物吃起來很正常，但一想到後面的種種，晴人臉色變得難看，他吃的真的是正常的食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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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本身就有果實和可以吃的動物，別想太多。」雲星只能如此安慰，畢竟太傷害心靈了。

所幸晴人十分堅強，不向小響一臉快吐的表情，他深呼了一口氣：「最後就是守門人……有人曾經想拉住他，卻像抓住空氣一般。」

「幽靈吧？」想了想守門人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人類：「嗯……看來只能先從田野學下手了？」

「你有甚麼好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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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星自信的點點頭，他踱了跺腳，煞那有甚麼從影子中竄了出去，一切發生的太過迅速，沒人能看清。

只看到影子身長，像是蛇一般的滑行，在回神時只剩下普通的影子，在月光的照射之下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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