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紀元】 - 【異世執忘】14

１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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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人類的執念和亡者的怨念所產生出的空間扭曲不是說不可能，只是照理來說這這個世界一直有軍統在處理虛無空間的惡念應該不太可能發生。

─可能是爾等口中『崩界』的關係，亞登的物質也因為如此傳到了這個世界，導致規則與空間改變。

其實我一直不是很了解『崩界』形成的原因，問了軍統他也只會說他有個猜測，得再等等。

─不論如何這都是正在發生的事情，吾也會注意，汝自己多加小心。

我會加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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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鎮附近有些許的魔物─至少田野社長是這樣稱呼的。

那些東西漆黑無比，形狀怪異，更像是一些實驗失敗的產物，至少在里德眼裡是如此的，玩過遊戲的人應該都能輕鬆的想像出來那些人體實驗失敗是被邪神汙染後的生命體會長得怎樣吧？

有些多眼、有些觸手無數、也些半人半獸、甚至有些只能稱得上是肉塊。

但是除了他，在其他隊員眼力卻是正常無比、和想像中一樣的經驗值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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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角兔往妳那邊跑了！」

「交給我吧！『瞄準狙……擊！？』」

「喂喂！沒射中哪！」

「沒事！我拉住了！快射！」

「謝謝你小胖！『瞄準狙擊！』」

「哇！贏了！！」

「是進化石！」

「太好了！沒想到運氣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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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虛擬實境中常看到的畫面呢！

里德一直很喜歡這樣的場景，即使是遊戲，每次看到組隊打贏ＢＯＳＳ和副本時，大家興奮的模樣都十分開心，即使是去過異世界的他也百看不膩。

前提不是這種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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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拿起的進化石在這裡是能夠加能力質的，就像升等可以選擇素質的點數，只是在這邊打怪有機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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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你真的不吃嗎？」龐士德在不遠處招了招手：「難得今天運氣那麼好！」

「不了，我就不吃了，畢竟我沒幫上甚麼忙。」他確實沒幫上任何忙，因為他目前得到的消息都指向這些怪物絕對沒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有可能是失蹤的人轉化而成的，既然有了這種猜想，他能故意ＭＩＳＳ掉就ＭＩＳＳ掉：「你們真的要吃嗎？總覺得直接這樣吃不太好……」

「沒事！社長他們都這樣說了不是嗎？那我們就吃囉！你反悔也來不及囉！」

「……沒關係你們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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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鎮的周圍有著可以練等和訓練技能的森林，鎮子本身並不大，裡面也有不少的商家與路人，同時也能看到一些跟他們一樣的天選者，大家臉上都帶著活力的神采，來的早的人聽說有些人已經離開了新手鎮去大城市展開冒險了，留下的都是比較新來的或是自願教導新人的前輩。

鎮子上不缺乏吃的，打怪得到的金幣可以拿來購買食物，素材也能夠換錢，偶爾還可以摘個藥草來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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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小隊差不多都是這幾天才來的新人，他和龐士德更是在稍微了解與休息後便和人組隊來到周邊的森林打怪拿進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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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一直都在觀察著。

一切都像大家夢想中的異世界一樣，但他認為更像是設定好的遊戲。

仔細一看會發現鎮上的人們大多都有固定的路線和台詞，有些行為舉止像是高等ＡＩ一般，可以回答的出來答案，但卻有些彆扭，還會出現不對題的答案，甚至有些還會等上一小陣子才會做出回應。

他分為三種，一種是固定設定、一種是ＡＩ、一種像是角色扮演。

有東西扮演著那些鎮民，但他沒聽說過『虛無空間』裡的東西有這樣的智商。

以軍統的話來說那些是單純的惡意聚集體，沒有智商，只有本能和破壞。

如果那些東西進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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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上被刷過去的怪物屍體，里德想或許這些都是一條又一條的人命，如果孩子們知道親手殺掉的不是怪物而是人，會不會就此罷休？

但他不認為讓孩子們知道真相是好的，再說他們也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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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替這些生物默哀，轉過身子打算和其他人離開時，他的腳被拉住了。

是個有四隻眼睛，全身像黏土的怪物，牠伸出破爛的觸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腳踝。

那隻眼睛很混濁，但卻充滿了痛苦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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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彷彿在傾聽他們的控訴與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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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們發誓，我會盡快把所有事情解決的。」

「所以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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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把漆黑無光的匕首，不是他來到這個異世界所得到的，它形狀彎曲，鋒利無比。

一刀劃下，怪物閉上了雙眼，沒有感到任何痛苦，觸手垂下，再也不會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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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感覺到了。

與他同源的東西也來到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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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面具底下的臉色變得慌，在這顆星球上與他同源的只有兩個。

不論哪一個來到這邊都不是甚麼好事情，看來他得加快速度了─他只剩下這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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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這真是經典永不退流行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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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讓維斯去探查一個你也不是很清楚的事情？」

「怎麼路德完後換你啊？下次是不是穆木桐也要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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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軍統的抱怨，關靛絲毫不為所動。

眼前這個男人做事情從不隨便，一定有他的道理，但道理是不是一時無聊扯出來的或是真有他的理由又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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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界』和『虛無空間』是否產生了連鎖變化？」

「……沒錯。」打了個響指，和聰明人對話就是那麼方便：「原本『虛無空間』應該只會在我所在的星區出現，其它地方的也會被我引誘過來，但是『崩界』一出現，一切都變了。」

「界域開始慢慢崩裂，雖然不會像你所以為的一次猛爆性的來襲，但會逐漸發生，並且會以不同形式來侵入。」

「就像以前有幽靈和鬼只是不常見，但未來可能就會被大家認為是日常了！」

「鬼和幽靈還比較好處理吧？」

「是啊！『虛無空間』的傢伙們都是憑本能的。」軍統和他們打交道的時間已經十分長了，幾乎滾瓜爛熟，但現在這種變化是他第一次遇到。

「既然產生了連鎖變化，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會發生更糟糕的事情？例如……吞食了人類後有了智慧。」

「不愧是寫小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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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正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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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智慧的惡念嗎……」嘴角微微上揚，關靛並不討厭這種發展：「挺有趣的。」

「我還以為你是個熱愛和平的人呢！」

「我從不反對任何變化。」關靛並不是個多麼熱心善良的人，可謂稱得上是冷漠，除了他認定的朋友和家人以外，他的態度都十分冷淡，而且一成不變的世界只會讓他更加無聊。

「……你們怎麼都那麼有人設？」軍統本身也不是多在乎這點，他單純只是討厭『虛無空間』的玩意兒入侵到他的星球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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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穿了，其實他們根本不怎麼在乎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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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也到了該往前走的時候了不是嗎？」這顆星球維持『慢紀元』已經一千八百多年了，這些年科技、醫療等等領域都停滯不前，彷彿被詛咒了一般，人們也逐漸失去創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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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界』帶來的可不只有新的麻煩，還有往前的能量。

它正在推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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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已經想好了新紀元的名字了喔！」

「如此的心急嗎？」

「我可是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個世界繼續往前走下去的人呢！」他從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看著這顆星球，停滯的時間太久，他也會感到無聊，或許是對於人類開發並且破壞這顆星球感到不滿，世界意識封鎖了一切發展的可能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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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都好，維斯那邊你要怎麼處理？」

「別緊張，我會過去一趟的。」看著光屏另一端的男人，給了對方一個確切的答案：「你朋友一定會把事情處理好的！最後由我收場！順便讓我來驗證一下我們的推理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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