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之力與殪種之心 - 【第一卷】【序章】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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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大陸上有著這麼一場不斷巡迴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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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國界，不分總族，為了他自己，以及他所謂的觀眾，不斷不斷地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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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現在，這片土地上，這個時間點，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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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蒞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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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亢而富含情緒起伏，如同戲劇般的誇張音調於舞台中心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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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圓形的棚頂掛著形似月亮的巨型球體，五顏六色的布幕至中心往四周擴散，棚頂下飄著奇形怪狀的氣球，則讓人隱約有種被戲弄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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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的圓形舞台被聚光燈照耀著，距離四周的觀眾席，則隱約有著一絲距離，那段缺少了燈罩的，顯得相當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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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舞台中央，一位有著俊俏臉龐的男性站在那裡──

聚光燈的照耀下，他的姿態優雅而帶張力、柔軟而充滿力道；隨時嶄露的笑容卻過於揚起，反而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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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奇裝異服，藍白色的特殊裝扮，扭曲的帽子兩側像細蛇般向下垂掉，末端掛著金色的圓形裝飾，似乎正隨著搖晃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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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藍白交錯，一個個菱形圖案的上衣、藍白垂直的條紋下著，和那腳尖極度捲曲的長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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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輕浮？或許皆算不上！唯一明確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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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參與這場秀，拿著門票入場、並恭候多時的諸位，我等馬戲團在此先行獻上感激！為了能夠演出這場馬戲，我等翻遍了整個大陸的資料！在不斷的統整下，得出了這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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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張開雙臂，簡單而優雅的行禮後，眼前給人的氛圍依然絲毫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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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各位已經迫不及待地，準備欣賞我等精心準備的秀了？那麼，就讓各位已入場、入座的觀眾們，也為我等致上期待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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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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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掌聲響遍整座棚子，就像要掀開整座馬戲團，但過於一致的聲響卻讓人覺得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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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小丑則緩緩地、優雅地再次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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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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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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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電磁波的聲響瞬間四起，宛若表演即將開幕的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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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同時，多名男女架起了武器，朝著中心的人發起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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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只是高高地躍起，並在高空優雅地翻了一圈後自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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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由本小丑，為各位述諸這場，或許早已遺忘，百年前的悠久故事！今晚的表演，將會史無前例──！而你們，準備好面對一切真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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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不過一瞬間的事情，小丑身上多了件漆黑的斗篷，站上舞台的男女們，則不斷揮舞著武器，試圖擊中那不斷逃竄的原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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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劍影、金屬與場地的碰撞、削過空氣所發出的聲響不斷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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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狂嘯、氣溫冷豔！沒錯，正是在這讓人寒毛直立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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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容躲避攻擊、優雅地在空中不斷翻滾，即便身披斗篷，語調的抑揚頓挫依然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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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為人類帝國效力的勇者──不，如今已然無法稱呼其為勇者，現在的他，不過只是個，被帝國勇者們死命追趕的……害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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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不知道是意料之外，或是刻意為之，斗篷被武器劃破、刺穿！即使不改那敏捷的動作，他的模樣卻也再度現形……不！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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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劃破的黑色斗篷下、那一襲藍色的小丑裝扮一同被撕成碎片，飄散的布料下，就好像原本的小丑已經完全變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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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色的頭髮、漆黑如同皮衣的輕甲，以及手中握持的巨大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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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然不同的模樣於舞台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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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令人膽寒的存在呢！銀白色的頭髮，使用鐮刀當武器，能飛天遁地的黑色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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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稍作停頓，但情緒卻激昂地如同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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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人、主持人？不對，或許更像是這整場故事的主導者、引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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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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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鐮刀被劇烈舞動，劃破空氣的聲響、金屬散發的冷冽氣息再次於舞台中心散發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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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惡不作，殺人無數，卻僅在黑暗中顯現……沒錯，那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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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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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擋著攻勢，鐮刀與其他武器碰撞出劇烈的火花，時不時於舞台內發出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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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在那人的身前湧出一陣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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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當代唯一一名黑暗之力的使用者、最原始的初代魔王、所有一切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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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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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波的聲音再度出現，偶爾還能看見青藍色的電流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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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煙霧散去，舞台中心出現了第二道顯眼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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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上述那位令所有人憎惡的魔王，這人的穿著打扮似乎更受人愛戴……俊俏的臉頰上頂著一頭金色頭髮，銀白色、銀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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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再度高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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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初見印象即為銀白色！無論是鎧甲、長劍，抑或是盾牌！展示著自己高貴的出身和地位，乃至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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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之何時，那不斷追趕攻擊的男男女女皆已消失不見，舞台只剩下兩人相互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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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視著眼前的男性，魔王唯有怒吼，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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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改口氣和語調，他再度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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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就是人名百姓們口中的，那位勇者嗎？這一直以來，你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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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鐮刀舉起，像是想殺了眼前這位近乎光芒四色的人物，就連夜風也陣陣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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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勇者不過從容一笑，說著：『魔王啊！我的同門師兄弟，我做了什麼？這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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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位勇者張開了雙臂，雙手一攤，寂靜的空間，只有那銀白色鎧甲晃動的摩擦聲不斷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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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上揚著，就像在訴說著這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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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對這位勇者而言，這或許根本沒什麼吧？不過就是為了帝國的存亡，在一同打倒原先的魔王後，與帝國一起擬出一套劇本。只要世界重新設立魔王，那麼人類的大敵終將存在……但是對另一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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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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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把武器終於開始碰撞！漆黑的巨大鐮刀、白銀色的明亮長劍！火花再度點亮著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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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舞台上優雅移動，與其說是打鬥，說是舞蹈可能更為合適……才對！

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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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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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舞武器產生的風壓，依然摧殘著舞台，台下的雜物被烈風削開、原本佈滿高空的氣球則飛往觀眾席，抵擋著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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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舞台上不像這樣充滿殺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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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啊，我可憐的魔王啊！被忽然選定為必要之惡，肯定相當不好受吧？而這份感情卻又被對方封為光榮！哼哼哼哼哈哈哈哈！被噁心到極致，會是怎麼樣的感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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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主持著故事，卻是宛若發了瘋的狂笑……不堪入耳的程度令人起著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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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攻擊，銀白色的人影被擊上高空，些許停滯之時，魔王的漆黑人影也高高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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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地裂，或許這便是直觀的感受吧？巨大的銀白之劍，此乃毀天滅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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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手中握著的，已然不是那把銀白色的長劍！像是要將世界一分為二的巨大劍橫空出現！朝著魔王的方向垂直劈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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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風壓席捲全場，就像整座棚子都將被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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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氣息籠罩整個空間，那明亮的巨劍如今卻像是要奪捨一切溫度──於這巨大的攻擊之下，想要迴避已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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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棒的衝擊下，漆黑的人影被砸落地面──然而並未結束！一道黑色的物體從地面蔓延，直到天上的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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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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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軀遭到一分為二！斜向的斬擊，從左手腕部直到右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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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劍化為光芒，落在地上！其中顯現的，是依然站著的漆黑人影──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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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當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魔王那銀白色的身軀卻染上了綠色的光芒──沒錯！那是恢復術！至於施展術式之人──會是誰呢？哼哼哼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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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問句，一道腳步聲緩緩地、輕輕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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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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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舞台角落的角色，一名握著法仗、身穿淡黃色華麗法師長袍的人，不知何時，早已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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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影看起來，或許是個可愛溫和的女性吧？至於正臉呢？呼呼呼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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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是那不寒而慄的狂笑！

「回復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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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死亡邊緣拼命挽留，從咽喉深處，發出了像是被強行打開並震動所發出的，就連死人也無法模仿的女性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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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已腐朽、潰爛的肉體身軀！是個以死人被強行喚起的模樣──哎呀？這人不正是魔王的青梅竹馬？要說的話，情人，似乎更為合適呢！早已約定著往後的生活的兩人以這種形式再度見面……不！那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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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讓人噁心的笑聲後，一改說話方式，不！或許根本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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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勇者用著這樣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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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戲曲一般、就像是粗劣的演藝、讓人發笑的哭腔、高亢的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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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光榮的犧牲啊！縱使你曾是那位魔王的情人，我們仍對不起你！居然讓你在這場戰役中失去了最寶貴的生命，但是！你的犧牲絕對不是無謂的！你在討罰魔王這場最重要的決戰中捐軀，絕對是最至高無上的光榮，對帝國而言，肯定也是莫至大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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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了一會兒，就像憋笑一樣，又像是終於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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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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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羞辱人一樣，自始自終的、就連失去軀體也絲毫不被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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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馬戲團裡上演音樂劇！整個行為都讓人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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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失態！但，世道便是如此，討伐魔王的艱辛路程，為了其史詩感，有人犧牲，是必須的！更別說往後的說書中，這份犧牲還會被以歌頌的方式傳達予後人呢！至於魔王，終究還是只能成為那真正的壞人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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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改說話風格，這段話，近乎沒有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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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魔王似乎也終於突破了臨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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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黑色的人影終於像是發了狂，漆黑的翅膀撐破了輕甲，飛到高空，背對著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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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憤怒嗎？抑或是絕望呢？目睹著眼前的發展，他的怒吼成為了能夠撕裂空間的巨響，然而對於處境，卻是沒有任何更改的餘地……你們對他的遭遇、他的情緒，又會有何解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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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張的翅膀就像要完全脫離身體，月亮也浮現血紅色的魔法陣，他的身軀，開始化作一粒粒的黑色粉末，消失於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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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世人降下了詛咒──以魔王之姿，諭示著人類的命運：將無止境的與魔王纏鬥，直至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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