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探員蒙特喬》第一季(Special Agent Montagu Season 1) - 第十集：劇組連環謀殺案（幕八）

場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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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直接驅車往機場，行車路線剛好經過了德拉諾羅斯福紀念公園。

那是遊行槍擊案的地點，也是造成她和伊莎貝決裂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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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的汽車順著道路駛過，她想起了那天，她怎樣都無法忘懷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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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的尖叫聲依稀在奎恩耳邊播放。

奎恩記得，當天她看到了一個女人，那女人並沒有跟隨人群逃跑，而是站在原地，跟她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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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戴著頂白色冷帽，正好將額頭遮蓋。

響亮的槍聲從遠處傳來，女人有著與路人不一樣的神色。

聽到槍聲，她並不感到驚慌，露出了超乎尋常的冷靜，她好像腳底長根，只顧著將眼神鎖在奎恩身上，還露出似是而非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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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不知道自己愣住了多久，也許只有數秒，在感覺上像慢鏡般長得很。最後，那女人轉身飛奔離去。

但無論怎樣，她就是無法忘記那女人的臉，為甚麼她要緊盯著自己？

她認識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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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奎恩，這謎一般的女子絕非一般人。

抑或，是她疑心太重？是她錯覺以為對方朝自己在笑？

還是她使勁回憶太多次了，她的大腦不自覺地將回憶修正成她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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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總覺得這女人很重要。

她用力搖搖頭，踩下油門，朝機場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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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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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波士頓後，肯尼斯花了些時間整裝，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批輕便攜帶的軍火，奎恩不過問槍械的來處，她拆槍一看，上面都被磨走了序列號，保證無法搜尋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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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早就根據她電腦程序所搜尋到的行蹤線索，在地圖上標記。

她將自己寫的程序升級，駭進了波士頓各處的實時監控錄像鏡頭，將程序結合這些實時畫面，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以面容識別，搜尋泰勒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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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中獎，她和肯尼斯就能開始追蹤泰勒的下落，並設下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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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肯尼斯也忠實地執行反追蹤的任務，避免被棟雷米的人發現，不斷與奎恩轉移住處。這天，肯尼斯就在獨自探勘一處短租民宅時，雙手插袋，在小巷突然轉出，攔住了路上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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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戴安娜，你也來波士頓旅遊嗎？」

肯尼斯攔住的人，正是莫漢娜跟她的那個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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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湊巧。」莫漢娜臉上笑容不減，緊緊挽著她那跟班的強壯臂彎，手插在對方大衣的口袋裡，口袋鼓鼓的，似乎放著手槍。

「肯尼斯，你來了波士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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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著我想幹甚麼？我以為維納斯已經禁止你外出行動，不是嗎？你站在這裡，隨時都能被狙擊手幹掉。」肯尼斯瞄上旁邊高樓的天台。

「我自有辦法避開維納斯的耳目。」戴安娜跟維納斯的不對盤，是從幾個世紀之前就開始了，莫漢娜冷哼一聲。「如果你能放下那該死的自尊心，聽聽我說的話，說不定這能幫到你和安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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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和安努？你真是好心。」肯尼斯討厭她的假惺惺。「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我知道維納斯有重要的事情隱瞞著你們，包括其他權力核心，這秘密甚至博靈頓也未必知道。」莫漢娜故作神秘，「這可以成為安努握在手中的把柄。」

「如果你成功的話，你自己手握維納斯的把柄就行了，你幹嘛要跟我們分享？」

「我要維納斯退下來，我要得到安努的承認，她始終是……你們那邊的掌事者，雖然她經常說自己退休了。」莫漢娜嘴角一撇。「我想見安努。」

「她和我也沒興趣摻合你和維納斯的權力鬥爭，戴安娜，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肯尼斯語帶威脅，伸手拍拍他的後腰，那是他的槍。「下次再讓我抓到你在跟蹤我們，我就不會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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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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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到了某幢老公寓追查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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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線索，泰勒曾經在這裡出現過。這老公寓上下五層，可能是他曾經的棲身之地。奎恩借夜色從鄰近公寓的天台，攀到了老公寓的頂層，再逐層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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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門鎖都是老舊樣式，要開鎖並不困難，奎恩搜到了老公寓三樓時，這層的單位仍然無人居住，傢俱擺設亂成一團，看上去像是從前的租客一夜消失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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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晚了很多。」奎恩朝空氣說。

臥室的門開了，蒙面人出來，拉下面罩，這自然是肯尼斯。

「戴安娜的人有點難纏。」

「她跟上來幹嘛？」

「別談她了，做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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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加入了搜索，兩人戴著手套，在這層老公寓一通翻找。奎恩在臥室裡的床墊下，找到了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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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雷米的密語紙條。」奎恩將紙條遞給肯尼斯，他毫不費力地翻譯，讀出上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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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當行使復仇，我來自上天的憤怒。」

肯尼斯看了奎恩一眼，「這聽起來像是恩基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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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張呢？」

「最終我會找到你。」肯尼斯將紙條重新遞給奎恩，「我會找出你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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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口吻不像是恩基，如果這是泰勒寫的話，那他這些紙條寫給的對像是誰？」奎恩抱有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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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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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並沒遵從母親的好心建議，她對於快速約會這種媒人活動毫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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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去了找莎夏，兩人一起用晚餐，但她沒再倒苦水似的抱怨她的感情問題，這次是莎夏在跟伊莎貝談論近日一宗神秘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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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這謀殺案到底是怎樣一回事。」莎夏在中餐館裡，用叉子將餃子送進口中。

「被害者是在東河的窄頸大橋被發現的，被發現時，她已去世了一段日子，容貌不能辨認，她身上掛著一個十字項鍊。死因並不是遇溺，而是服藥過量，最奇怪的是，她的手指好像被燒過一樣，難以核查指紋。」

「她總不能先自殺，再用火燒掉她的雙手，不想被人找到身份吧？」伊莎貝猜測道，「誰想謀殺她？查到身份了嗎？」

「幸好，我們警局的法醫最後想到，用一種補液技術方法，為指紋組織補充水份,最後，勉強看到了受害者其中一根手指上清晰的螺紋和脊狀紋路。我們才能在資料庫找到匹配紀錄。」

兩人習以為常地討論謀殺案，也沒有失掉胃口，繼續吃光那一盤美味的餃子。

莎夏接續說：

「原來這女人是法國移民，她在美國讀完大學就通過移民申請，但她犯下了輕微盜竊罪，指紋才留有紀錄。後來她當上天主教徒，在教堂做義工，她名字叫雪倫‧魯斯洛（Sharon Rousselot），但她不是住在紐約，而是住在千里外的貝爾法斯特。我也搞不明白，為甚麼她會出現在紐約的東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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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餐餐點吃光後，店員送上幸運餅乾，伊莎貝折開餅乾，掏出籤語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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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愛情不是每天都會出現的，跟隨你的心，它知道正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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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鬼話，伊莎貝心情不佳地將餅乾吃掉了，毫不覺得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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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這裡有被害者在資料庫的照片，她長得不賴的。」莎夏掏出手機，給伊莎貝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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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法國移民有著傳統的法蘭西女性的長相，五宮並不精緻，鼻子線條太粗大，但好看的灰藍色眼睛與臉型算是修飾了缺點，她一頭金色長髮,看起來是頗有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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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有點眼熟。」伊莎貝下意識地說，「你剛剛說她叫甚麼名字來著。」

「雪倫‧魯斯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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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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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坐地鐵回家時，就用手機上網搜尋了萊德那所教堂的網站資料。

上面注明了天主教區在該教堂的工作名單，可惜的是，有名有姓的也是神父，行政人員的資料全都欠奉，不過網站倒放了一張聖誕節活動時的人員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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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

伊莎貝在手機螢幕上滑動，看到了站在神父萊德旁邊的人影。

那就是萊德的秘書，雪倫小姐，長相輪廓跟伊莎貝記憶的差不多。

伊莎貝出了地鐵站，就給查理‧萊德的私人號碼打了電話。

「神父？你人在哪裡？我想馬上跟你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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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並沒有在電話裡道明原委，匆匆趕到了聖派翠克主教座堂附近的咖啡廳，跟查理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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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有甚麼事這麼急趕？幸好這家咖啡廳是通宵營業。」查理給他那杯剛奉上的英式紅茶不要命地加進了許多砂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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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剛坐下，連圍巾也沒有脫下，劈頭第一句就問。

「查理，你那位秘書小姐，她全名是甚麼？」

「你說雪倫？」查理一臉費解，答她道，「雪倫‧魯斯洛。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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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臉色大駭。

「你肯定？她的來歷你知道嗎？她是不是美國公民？」

「我們教區該不會是聘請了黑工吧？」查理並不知道事情嚴重性，還在打趣。「她是我們羅馬那邊派來的人員，之前並沒有在美國教區工作過，她有合法工作簽證的。」

「不，我懷疑你的秘書，並不是真正的雪倫‧魯斯洛。」伊莎貝揚手，喚來侍應結帳。「我們馬上去警局備案。」

「你說甚麼？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見伊莎貝不像是開玩笑，查理正色問。

「在車上我再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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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的司機放假了，他開著教會給他配備的汽車，伊莎貝坐上了副駕駛座，指揮他開去警局，簡單道出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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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查理並沒接受伊莎貝的瘋狂猜想，「等我到了警局，我就讓雪倫過來接受查問，我想這只是一場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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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如此，但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話，那就麻煩大了。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轉右。」伊莎貝指向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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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路燈轉成了紅色，查理只好在路口停車，這時候迎面駛近一輛黑色汽車，它卻突然衝了紅燈，並越線朝他們直撞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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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伊莎貝及時扶上了呔盤，替查理扭呔，查理一踏油門，算是僥倖許過這突如其來的沖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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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汽車並沒有放過兩人，居然倒了車，車窗裡伸出槍管。

「趴下！」伊莎貝拉著查理彎下身，子彈飛嘯地飛越，擊碎擋風玻璃，槍擊聲之大，讓查理使勁地按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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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習慣讓伊莎貝當刻就數著槍聲數目，感覺到子彈停了兩三秒後，伊莎貝抓準時機，拔出她的便攜配槍，朝前方反擊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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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汽車往後退避開子彈，隨後就在十字路口裡轉了個彎，朝東邊的路口急踩油門，逃去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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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開了車門，鑽出車子，仍在舉槍凝神戒備，確認四周無虞，就馬上報警。

「這裡是聯邦局特別探員主管，伊莎貝‧費拉羅，我剛在西三十三街與六號大道交界的十字路口遭遇槍擊！發生交火！疑兇開著一輛黑色的道奇挑戰者，車上只有一名槍手和一名駕駛者！現場暫無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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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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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在接到伊莎貝的電話後，就趕到了警局，據悉查理這倔強的老傢伙，堅持不去醫院接受檢查，他只被擊碎的玻璃碎劃到額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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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局，有警探仍在與查理錄下口供，伊莎貝站在走廊上等待，貝利連忙趕上去。

「交通路口的攝像鏡頭檢查了嗎？有沒有看到車牌？」貝利焦急地問她。

「他們的人正在核查。」伊莎貝握著一杯冒著白煙的咖啡，才喝了半杯，她神色凝重。「貝利，我可以肯定，這場槍擊是有預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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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伊莎貝就將她的瘋狂猜想告知了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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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查理的秘書雪倫‧魯斯洛被人假冒的？真正的雪倫‧魯斯洛已經死去了？」貝利花了些時間搞清楚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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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夏‧萊瓦警探出了升降機，在走廊裡朝兩人直奔而來。

「我們的人剛證實，現場監控鏡頭被子彈擊壞，沒有拍下事發經過。」

「其他路口的交通攝像呢？一定有錄像能找到吻合的汽車型號。」伊莎貝追問。

「不行，其餘路口的監控錄像也在同一時間壞了，人員說後台系統有被駭客入侵的跡像。」莎夏安慰她道，「我們已經請目擊證人錄口供了，看他們有沒人記得車牌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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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我很懷疑那車牌是否能查到些甚麼。」貝利悲觀地說，「這群人是有備而來的。」

「那個雪倫的事，你查到了甚麼？查理將地址給你們了吧？」伊莎貝問。

「地址裡住的不是他的秘書，而是其他人。」莎夏嘆了口氣，頭痛地說。「那裡住了幾個從烏克蘭入境的難民，他們說這公寓已被預支了兩年的租金。房東聯絡上了，他說租金是以現金支付的，付租金的男人當天戴著口罩和帽子，他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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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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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和肯尼斯棲身在波士頓市內一個短租式的兩房公寓酒店，第二天一早，趁肯尼斯還在睡覺，奎恩正要去酒店健身室，卻一開門，就在走廊看到一份報紙，攤在門外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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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警覺地拾起報紙，關了門，後悔沒有在房門外裝上針孔監控攝像，她將報紙攤開，這才發現這是一份舊報紙，日期寫著去年的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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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仔細逐頁揭開，在報紙的某頁，看到上面的填字遊戲，居然有原子筆筆跡，在上面填寫了數個關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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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eting

enemy

Mem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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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內心一沉，臉上勃然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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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得真早。」肯尼斯出了房門，伸了個懶腰，給他自己倒了杯冰牛奶。奎恩不著痕跡地將報紙收起，放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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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肯。」奎恩心臟猛跳，深呼吸一下，思緒一轉，想好掩蓋故事。「南納有事找我，我今天要回去紐約一趟，最遲明天晚上我就會回來，你自己一人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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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是在擔心我嗎？放心好了。」肯尼斯最禁不起激將法，他拍胸脯向奎恩保證。

「不能自私行動，我一定要在場見證泰勒被抓到，明白嗎？」奎恩說罷，就收拾簡易的行李，拎起背包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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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ING SCENE

場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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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頓機場今天不知道系統有甚麼問題，在奎恩趕到機場買到機票後，中午班機居然出現大延誤，短短一個半小時的航程，硬是拖到了傍晚，奎恩的航班才得以降落在紐華克機場。未料，奎恩又撞正晚間交通高峰，她那輛的士在市中心堵了好一陣子，才過了大橋回到曼哈頓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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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終於在格林威治村下了車。

同一個名字，卻是截然不同的地方。

對於那天在英國格林威治鎮發生過的往事，她至今仍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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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奎恩在地圖上搜索格林威治的衛星地圖時，她就知道這條街準沒錯了。

Jane Str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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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面容冷酷，在夜色佇足在53號的門牌前，這條街道異常寂靜，是行人不多的寧靜住宅區，一整排也是紐約常見的聯排房子，紅磚白窗，看起來老舊，但她知道房價價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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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試著扭動53號大宅的門鎖，門鎖扭得動，她謹慎地進門，任由大門在她身後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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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傢俱陳設簡單，看上去毫不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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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跟敲鼓似的，在奎恩的胸腔裡怦然作響，如雷霆之聲。

奎恩花些時間安頓心神，才逐步拾級而上，到達頂樓，某房間的門縫透著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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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開了門。

書房只有簡單的書桌和梳化，一個人影背著門口而坐，溫馨簡約的落地燈灑在梳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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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奎恩試圖保持鎮靜，但她聲音沙啞，她口乾一整天，在塞車中沒喝太多水，就連午晚餐都沒有吃，她全副心神，都放在那張舊報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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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是放在眼前這久違的人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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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很久了，安努。」

奎恩頭一次聽到這把女聲，聲音聽起來很清冷，英語發音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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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站起來，轉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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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瞳孔不可避免地放大，雙眼將她額上的靈魂印記盡收眼底。

這人留有一頭金色長髮，灰藍色的眼睛裡毫無波瀾，並不如奎恩被這場世紀會面震蕩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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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奎恩那天在公園裡見過的女人。

也就是說，奎恩所有猜測，都沒有出錯。

她故意用冷帽遮蓋了額頭，耍花招似地出現在公園，嘲弄著奎恩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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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基……」奎恩悄然長嘆，低頭閉眼。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腦裡假想，如果她會再與他見面，情形到底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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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先為你鼓掌，你找到了正確的地方。」恩基露出了迷人的無害笑容，但奎恩絕不敢低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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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面呢。」

她輕歪著頭，唇色是可人的亮紅色。

「我親愛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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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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