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探員蒙特喬》第一季(Special Agent Montagu Season 1) - 第四集：聖米高鎮驚魂夜（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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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踏入草木蕭索的12月，奎恩就被瘋狂的節日購物氣氛淹沒，連聯合行動中心的角落都低調地放了棵聖誕樹。在忙完上月末發生的連環殺人案後，聯邦局二十三樓工作節奏終於緩了下來。在這天，伊莎貝召集了精銳人手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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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在你們桌上，放著紐約警局轉介過來的失蹤人口案件。在初步調查後，我發現了這幾個失蹤的青少年都有共通點，他們在失蹤前都曾自述，或被人目睹過，他們去過一個名叫光天使教會所組織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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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主持會議，向大家講解資料。

「光天使教會（Church of Light and Archangel），創辦人叫米高‧羅爾斯（Michael Rawles），這教會才成立了兩年，主要在紐約州範圍活動，資料夾裡第三頁起，是他們教會網站內容，另外，他們是免除聯邦所得稅的慈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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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翻閱著棕皮頁檔案，上面有數個青少年的相片及資料。

「我們在不同分局裡匯合了這七宗案件，年齡都在十五至十八歲之間，有三位年滿了十八歲，且有留下信封或短訊說自己離家出走，所以即使父母來報案，我們也無法處理。也有人是多次從不同的寄養家庭裡逃跑。其中一個失蹤人口的父親賈斯汀‧金去了八十四分局報案。他堅持光天使教會誘拐了自己的女兒，但他無法說出是哪位教會人員接觸了他女兒，或者她去過的場所。」

紐約警局的代表指向螢光幕，上面出現了賈斯汀‧金女兒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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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西卡‧金（Jessica Kim），1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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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警局的失蹤人口組沒有資源去調查這個宗教組織，所以我決定由我們中心來進行案件調查。」伊莎貝說完，對面的貝利點頭，接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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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員們，我們有以下數個任務。第一，你們要逐一檢視七個失蹤案的詳細情況，包括家庭背景、失蹤情形、建立起他們失蹤前的時間線，看看是否可以確認他們真的被光天使的人帶走。第二，調查光天使教會信徒們當中，有沒有前科人員，尤其是性侵前科犯，或戀童癖前科犯。看看有沒可疑人士，曾與這七個失蹤人員有所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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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留意，如果光天使教會真的涉案，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有任何關鍵的證據或資訊，馬上通知我或者貝利。我們要等證據充足後，才可以上門問話。尼爾，你負責調查光天使教會高級人員們的資料，包括他們名下資產。」伊莎貝說完就宣佈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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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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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里夫蘭霍普金斯國際機場，肯尼斯步出機場大門，走向了一輛汽車。

博靈頓就站在那裡等著他。

「肯尼斯‧達文波特？」

「博靈頓？」

兩個男人簡單地點頭握手後，肯尼斯坐上他的汽車出發。

肯尼斯打開了博靈頓所給平板資料，開始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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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英國嫁來美國後，就一直居住在克里夫蘭這裡。她對花生過敏。侍應見她蕁麻疹發作後，就馬上打電話求助，但救護車來到前，她已經喉嚨發緊，無法呼吸，心跳停止了。」博靈頓為肯尼斯簡述案情，汽車朝市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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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帶過敏急救筆？」肯尼斯在平板上點擊著資料，上面顯示著一個年約五十歲的女性臉孔，資料顯示她是越南裔，擁有英美雙重國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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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波羅死後，雅努斯本來已經繼任了第一領導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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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跟雅努斯…我跟她的丈夫談過，她出外吃飯會很小心，一直沒出事，所以沒有將腎上腺素針劑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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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思考過，為甚麼我們都取這些代號，親愛的博靈頓？」

肯尼斯突然詢問博靈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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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靈頓一直專注開車，只是抽空看了他一眼。

「我從來不問我父親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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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個世紀，肯尼斯不會採用將直系後代囊括進統治組織的這種做法，這太危險了，安努也不會同意。

這是阿波羅等人的決定。自二十一世紀開始後，肯尼斯等人就乖乖進入退休狀態，和平移交了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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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都是該死的叛徒害肯尼斯又要復出……應該說，是害安努又陷進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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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初步調查呢，有甚麼進展？」肯尼斯繼續若無其事地問。

「警方的調查當然是意外，廚房並沒有問題，上菜的侍應承認是他弄錯了，雅努斯的餐點本來該是不含花生，但卻跟另外一桌客人的餐點弄混了。餐館已在法庭上承認責任，保險公司答應了賠償，那位侍應已被辭退。」博靈頓回答，轉動方向盤，「你想先去出事的餐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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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暫時不需要…警方有沒有那餐廳的閉路電視錄影片段？」

「有，有餐廳大門和內部的片段，內部的鏡頭則拍到出事時情況，要看嗎？」

「對，我需要檢視那些片段…餐廳後門嗎？有鏡頭嗎？」

「沒有。」

「那很好，在酒店放下我就可以了。」

肯尼斯將平板資料收進公事包裡。

「我是習慣獨行調查的記者，不需要拍檔跟在我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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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放好行李後，肯尼斯換了一身裝束，天空微雪，他戴著羊毛粗花呢的經典報童帽，坐上他租來的汽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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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資料，他找到了該名造成意外，已被辭退的侍應的住址，他上去拍門，發現已換了新租客。作為調查記者，這種狀況他看得多了，他打了幾通電話，就查到這個侍應父母的住址，他們也是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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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來應門，肯尼斯知道他就是侍應的父親。

「你好，我來找岡薩雷斯，請問他在家嗎？」肯尼斯有禮地詢問。

這老男人瞪著肯尼斯。

「你是誰？」

「你是他以前在餐廳工作的同事…」

「你來晚了…葬禮已經舉行過了。」

「他…他過世了？」肯尼斯連忙抵住對方想關起的大門，「很抱歉，先生，我不知道這件事，他是…出了甚麼意外？」

「……沒了工作後，他還能幹嘛？還不是跟以前一樣，跟那些人混在一起？」那名老父親擺擺手，聲音壓下來，「兩天前，我發現他在睡房裡…針筒都是空的，醫院說這是注射過量，你走吧，我不想再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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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無奈地走下了大門的階梯。

看來唯一的證人，或者是極有可能被收買的殺手，已經被快速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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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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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返回酒店房間，他從前台那裡拿到他的包裹。

他拆開了包裹後，將裡面的USB記憶棒插進手提電腦。

那是餐廳內部的攝像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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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仔細地反覆觀看，確保除了侍應外，沒有人接近過雅努斯進食的那盤餐點。

他打開第二段片段，那是餐廳正門的片段，他將在該時段與雅努斯同場的所有食客臉孔截圖下來，返回紐約後，他會親自將資料交給奎恩，相信奎恩的駭客技術可以幫他進行面孔識別，一一查清這些人的底細。即使那經理博靈頓，是同胞的血親兒子，但肯尼斯沒打算百分百信任他，或者信任維納斯這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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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拎起電話，撥通了奎恩的電話。

「嗨。」肯尼斯想了數秒，終於找到一種已經絕跡的安全語言。「我給你一個地址，想你幫我找找那地方附近的圖畫，你知道的，會流動的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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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滅絕的科特語裡，不會有現代攝像鏡頭或閉路電視片段這種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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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你真認為國家安全局有興趣調閱我們的通話紀錄嗎？」

奎恩用回英語回答他，「好吧，我下班回去幫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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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奎恩發揮了她的專長，悄悄借用了聯邦局資源，將片段以加密的郵件發送給了肯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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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酒店房裡，他馬上點開來看，只有螢幕將他臉龐打得發亮。

從影片看，這是一棟建築安裝於外牆後門的鏡頭，對著一條小巷。

肯尼斯點開線上地圖的街景，確認這位置的確是事發餐廳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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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條片段裡，只有數名廚房職工出入在後門抽煙的身影出現。

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死去的侍應岡薩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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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後門緊閉後，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樣貌的人就從鏡頭出現，似是從衣袋裡掏出甚麼東西出來遞給岡薩雷斯，然後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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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反覆將這片段重播。

帽子將那神秘人的頭髮、額頂完全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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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是不是恩基，還是他派出的人。

但他很肯定，這人就是囑咐侍應將雅努斯暗殺掉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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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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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第二天登門造訪，在用過餐點後表明記者的身份，要求採訪餐廳東主，一聽到是記者，侍應們緊張地表示老闆不在，請肯尼斯重新安排時間。肯尼斯當然沒這麼好糊弄，他只是假裝離開，並在店主從後門溜出時，將他堵在小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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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你知道是誰嗎？」肯尼斯將監控錄像裡的模糊身影照片打印出來，他仗著身高，將這矮子圍困在牆邊，不懷好意地問。「經我調查過後，我發現這人收買了你的侍應岡薩雷斯，害你們一個顧客食物敏感發作而死…如果我將這新聞登報，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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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胡說！」男人雖然害怕得雙腳發抖，但嘴上很硬。「保…保險公司已經進行賠償了！我們一點責任也沒有！」

「你真的，不知道這人是誰？」肯尼斯步步進迫，抓緊他衣領，將照片貼緊他的臉孔，「看清楚一點，老兄。」

「我不認得！我說真的。」那餐廳店主被他抵在牆上。

「好吧，那是你負責處理那死去女人的訂位？你是店主，你剛才一直坐在櫃枱的電話後面，看到我說要採訪，才鬼祟地躲進廚房。」

「你別想冤枉我！是…岡薩雷斯那天負責接聽訂位電話的。我不管你是誰，你再威脅我的話，我就報警！」

「這樣啊…你就去報好了，如果你走得動的話。」肯尼斯鬆開衣領，好心地拍拍他胸口，轉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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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不消片刻，他已經步行到市中心，進入了一條蕭條的街道，旁邊的商鋪不是釘上了圍板，就是休息沒有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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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惡劣的他，感到惡意漸漸以他為中心點聚攏。

「掏出錢包！」一把惡狠狠的聲音從後響起，硬物抵住了他的後腰，但陷入不耐煩的肯尼斯已經一矮身，將後頭要對他搶劫的人兄，以一個過肩摔甩開。

那把槍如變魔術似的到了肯尼斯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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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人緊急地煞住腳步，即使他們手上拿著小刀，因為肯尼斯手上是一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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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故意一腳踩在被他過肩摔到地上的搶劫犯人士的腹部，心情相當不好地問。「啊，要搶劫嗎？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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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一腳踹向地上那人的頭顱，他沒用槍，又飛快地側身一踢，將其中一人的小刀踢飛，對面的人揮舞小刀，想扎向肯尼斯拿著槍的手臂上，但被肯尼斯扭住了手臂，不得不鬆開了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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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慘叫後，肯尼斯扭斷了第三位搶劫犯的手臂，將他如麻包袋般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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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那個小刀被踢飛後、呆立當場，連連後退到牆上的搶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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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高舉槍，而對方嚇得雙手放在頭上。

「我…我投降！老兄！我鈔票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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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錢，只想要揍幾個人而已。」

肯尼斯氣都沒喘，在這人眼前硬生生將手槍分拆解體，將零件扔到一地，完好的子彈匣則收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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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這些廢物滾吧。」出了一口惡氣後，肯尼斯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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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了治安不佳的市中心後，肯尼斯回到了滿是遊客的大街上，買了一杯近年流行的波霸奶茶，看似隨意漫步街邊，但在路邊一架車旁停下，敲響車窗。

車窗滑下，是博靈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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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拯救差點被搶劫的我嗎？我知道你在那街區一直跟著我呢，經理。」肯尼斯將多的一杯飲品杯遞給他，但男人搖搖頭。

「所以，你剛才是故意走去那邊被人搶劫的？」

「我是擁槍派，但我同時很討厭犯罪和碎碎念的保守宗教人士。」肯尼斯又吸了一口飲料，「我能上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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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靈頓嘆了口氣，開了車門，肯尼斯穿著那一身被微雪打濕的外套坐進來。

「這難道不是你的工作嗎？幫我們這種人善後。」

「那三個搶劫犯已經自己跑得遠遠了，沒有驚動到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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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開上了道路，肯尼斯進入正題。

「我說過，我不喜歡有人跟在我後頭，博靈頓。」肯尼斯將飲料飲完後，乾脆扔到了後座，博靈頓就像奎恩一樣，對後座躺著空掉的飲料杯子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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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維納斯的命令，我要跟隨你進行調查，也要保護你的安全。」

「我以前是陸軍裡的第5騎兵團的，1營黑騎士，我想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即使是阿波羅，也可以被人偽裝成心臟病而死去。」

博靈頓斜撇了肯尼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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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看你長大的人，對嗎？」肯尼斯微笑，「我們對你的了解，遠遠超越你對我們的了解，博靈頓，回去跟美森醫生說，我不喜歡有人跟著我進行調查，你只是我進行詳細調查的助手，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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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願，先生，我會回去如實報告的，但我遵守的是維納斯下的命令。」博靈頓不客氣地急轉彎，害還沒繫上安全帶的肯尼斯在車內身形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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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憑她…憑我們這樣神通廣大，真的找不出是誰能在美國實行暗殺？」肯尼斯搖搖頭，「她可以運用的情報太多了，聯邦局，國家安全局，國土安全部…」

「我們需要保密，你以為我不想盡快找出真正的主使者嗎？但維納斯解釋過，我們甚至不能讓底下的影子特工們知道這些案件存在，看在上帝份上，除了我和少數幾個人，甚至沒有人知道領頭已經換了人…」

博靈頓很輕易就暴露了維納斯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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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特工，你是這樣稱呼部下們的？」肯尼斯並不認可這名字。

「沒有名字的人和組織，才會難以追尋，雖然的確有些人老是將光明會或共濟會那套狗屁套在我們身上…」博靈頓補充，「之前，維納斯已經讓我們的人搜過那侍應的住所，也檢查過他的通訊紀錄，找不到任何疑點。你以為我們在背後甚麼事都沒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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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麻煩，死胡同一條。」

肯尼斯感受到對方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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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愈發同意維納斯等人的判斷，能將這麼多線索扼殺於無形，並且了解繼承順序的人，除了那個該死的叛徒，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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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真希望這次可以親手抓住恩基，進行甜美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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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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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季節的紐約，雖然沒有下雪，但最低氣溫已經來到了零度。

一個少年僅穿著一件棒球外套，冷得雙手抱臂，腳步蹣跚在街道上走著。

有個上班族模樣的女人從椅上起身，將飲料杯和包裝紙扔到垃圾桶後離開。

那名少年撲上了垃圾桶，從裡面翻出了吃剩一半的玉米熱狗，狼吞虎嚥地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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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男孩！」一個公園路人，看到此狀皺眉，喊了那少年一聲，少年嚇得扔下了包裝紙，拖著腳想跑，卻被那路人攔下，路人好心地柔聲說。「嘿，別先急著跑，如果你餓了，不如我去給你…」

「不，不要抓住我！」少年拼命掙扎，居然拖著腳跑走，好心的路人在後面喊他，少年卻奔到馬路上，被一輛的士差點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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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下車查看，只見那少年已躺在馬路上昏倒，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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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妮可‧美森的傳呼器響起，她被傳喚到急症室協助前，她正在查閱博靈頓給她發送的加密電子郵件報告。

美森到了急症室後，從內科病房一名護士口中得知了這個少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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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救護車上已經醒來的少年，來到急症室時，仍然對自己的姓名閉口不說。來到急症室的診間，美森大概從他的外表衣著，甚至他的營養不良程度判斷到他是無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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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這裡的外科醫生，妮可‧美森，你可以叫我美森醫生。」美森向少年自我介紹，但那少年只是側躺在床上蜷曲著身體。

「你不交待自己的姓名，是因為害怕……會被送回去原來的家庭嗎？」

美森柔聲地問，那少年只是瞥了她一眼，未有回答。

「我們已經看過你腿上的傷了，你這是起碼十天前的傷口，對嗎？很抱歉，我想我們要幫你做緊急手術。」

「做甚麼手術？」那少年終於開口。

「截肢的手術，你的右腳腳踝傷口有嚴重的感染，如果不截肢，你會有生命危險。」

「很好，這下子他們一定不會將我扔回去，沒有一個寄養家庭會想要一個殘廢。」少年抬頭看著美森，眼裡沒太多波瀾，「我沒有錢可以付賬單。你要去找聯邦政府付錢。」

「如果你告知我你叫甚麼名字的話，也許我可以考慮幫你付賬單。」

美森這樣提議，卻被少年嘲笑。

「你？我以為我會信嗎？還有，你真的很有錢嗎？」

「我的確不窮，可以付得起。如果你告知我答案。」美森聳起肩，「或者你想留到兒童福利局的人來到？你明顯未成年。」

「哼，我不會在這裡待到那些混蛋來到的。」少年倔強地冷哼一聲，「我叫麥斯‧俄爾斯，還有，你最好幫我報警，因為我要跟警方報案，這樣我就會被轉為保護性證人，住進安全舒適的證人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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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森醫生當然沒有將這少年麥斯的話當成真的，她感興趣地繼續問。

「真的？你是甚麼證人？」

「我是可以證明一個邪教教會抓了不少孩子的關鍵性證人。」麥斯正色說，不理會眼前的醫生是否相信她。「但我不可以在這裡說，走漏風聲的話，我可不想連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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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但我們要先替你進行緊急手術。」美森見時間差不多，喚來了護士將少年準備推進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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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服的少年，聽見麻醉師的引導後，拼著全力試圖從一數到十，但在他還沒數到三，就已經進入了麻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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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幫我按一下唱片機。」美森聽到熟悉的小提琴聲後，開始了她的截肢手術。又一台手術完成後，美森填飽了肚子，等到時間差不多，才到恢復病房去查看麥斯‧俄爾斯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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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很成功，小伙子。」美森醫生坐在床邊，她已經脫下了白色外袍，坐在病床旁邊。「再等多四小時，你就可以進食了，但只能進食流質食物。」

「你…真的會遵守諾言，幫我去找警察過來報案嗎？」

麥斯仍是昏昏沉沉，躺在病床上，但他聲音仍然透出一股不認命的倔強。

「我可以幫你，但也許你應該先說說詳情。」

「……那是一個叫光天使教會的邪教，他們…將我這些歲數的青少年帶進去教會，我是為了我妹妹跑進去的，我成功進行了臥底任務，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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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使教會？你確定叫這個名字？」得到對方回頭肯定後，美森撥通了奎恩的電話。「奎恩？你還在局裡嗎？你可不可以過來長老會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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