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探員蒙特喬》第一季(Special Agent Montagu Season 1) - 第三集：費爾菲德失竊案（幕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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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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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案件告一段落後，奎恩終於到了肯尼斯在紐約的新家吃晚飯，在肯尼斯收拾餐桌時，奎恩在書櫃找到一個被合起的相架，她好奇打開一看，那是肯尼斯跟一個將髮色染成紫色的女生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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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Kenny)！看看我找到誰！哈，這不會是你的芭比吧？詹姆！你快來看！」奎恩拿相架照片跟詹姆分享，後者僅挑起一邊的眉，沒有表示。

「拿回來。」肯尼斯收拾好桌子後，攤大手掌朝奎恩索要。

「你居然交了女朋友也不跟我說？看來這次你很認真。」奎恩吐吐舌頭，裝了個鬼臉，就將相架還給他。

「我沒說她是我的女朋友，請收起你的好奇心。」肯尼斯裝沒事人一樣，轉移話題。「對了，感恩節的晚餐，你要一展廚藝嗎？」

「我有一個提議。」詹姆喝完杯裡的紅酒。「奎恩，這一年你可以過來波士頓跟我們一起。美寶會很歡迎你的。」

「你是說你那個快要將奎恩視為情敵的妻子嗎？」肯尼斯嘿笑，「結了婚的男人，不該隨便將異性帶回去一起過感恩節，好嗎？」

「只要她看到我只是將奎恩當成兄弟姊妹般…」詹姆斟酌用詞，「…看待的話，她就會明白。倒是你，肯，難道你不用回達拉斯老家嗎？」

「老天，我才不會。奎恩，留在紐約跟我一起過感恩節吧。」

「我選了在感恩節那天輪班。」奎恩撒謊道，但她的確決定在節日裡上班，為了那微薄的輪班費用。「我又不喜歡吃火雞。」

「也許，下次你來見美寶的時候，將你的另一半帶上，這樣美寶再也不會對我跑來紐約冷嘲熱諷了。」詹姆忽發奇想。「奎恩，你總喊我去尋找真愛，難道你不該當個表率嗎？」

「你對女人心思的了解真的毫無長進，北方佬。」肯尼斯不客氣地評價道，「你想讓奎恩隨便在街上找個人約會嗎？你知道她的標準有多高。」

「我的標準高？老天，就算我會有約會對像，都會被你們嚇退。要知道，即使是九代單傳只剩下獨苗繼承爵位的老伯爵，也沒你們這狗皮藥膏貼身。」奎恩嘆氣。

「你打算不結婚嗎？變成獨身主義者了？」肯尼斯逗她，使勁揉亂她髮頂。「這可不行哦，你姨母指望你將蒙特喬的高貴血統傳承下去呢！」

「閉嘴——別再弄亂我的頭髮！」奎恩跟肯尼斯打鬧了一會兒，電話短信拯救了她，她打開手機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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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妮可‧美森，她約在明天中午，要奎恩抽空去紐約長老會醫院拜訪她。

聽起來不是一場普通的午餐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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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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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在午餐的空檔離開聯邦大樓，詹姆開著他的鐵灰色新車2024的吉普牧羊人停在路邊。

「你要去哪裡？我載你吧。」

奎恩並沒有請他當自己的司機，但也不過問他的舉動。她乖乖上了車。

「我並沒有將你當成臣屬、保鑣，而是朋友，我以為這麼多年來，你已經學會這一點。」

「我只是習慣保護你，奎恩，我們這一類人，絕不會忘記誓言。」

「好吧，去紐約長老會醫院，謝謝。」

詹姆開動了汽車。

「你去找維納斯？」

「她現在叫妮可‧美森。」

「你最近是太忙了嗎？總覺得你在煩惱些甚麼似的。」詹姆問她，奎恩知道他從來不會掩飾想法。「有事是我可以為你效勞的嗎？」

「只是遇上了不止一位老熟人而已…」奎恩語意含糊。

「不止一位？除了維納斯？」詹姆不解，「有誰是我和肯尼斯不認識的嗎？」

「那是…我更早時候認識的人而已。」奎恩搖搖頭，不想提起上輩子的事。「沒甚麼的，不用憂心。」

「好。」詹姆沒有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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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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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紐約長老會醫院，奎恩找到了美森的辦公室。

「請坐。」妮可‧美森沒有穿著白色外袍，反而穿著半截及膝裙子及寬領襯衣，露出玲瓏浮凸的身材，她那一頭金色長髮發亮而柔順。

「很抱歉，在午餐時間將你請來，但我時間緊迫。」美森舉著手錶一看。

「有很多手術要做嗎？」奎恩坐在對面。「你召我來，應該不是敘舊，要談公事？」

「是壞消息。」美森雙手放在桌上交叉合上，奎恩內心墜了下去，明白她要說的，絕非小事。

「請說。」

「阿波羅不在了，上次接任的…是雅努斯。」美森的紅唇緊抿成一線。

「我知道。有問題嗎？」

美森輕輕搖頭。「在這個月裡，雅努斯和瑪爾斯都先後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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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的瞳孔驟然縮小，眉頭扭在一起。

「他們同一時間過世？怎樣死的？」

「雅努斯死在一場食物敏感引發的悲劇，而在一星期後，瑪爾斯遇上車禍意外，當場喪生。」美森無聲地深呼吸，看了天花板一眼，胸口起伏，平伏情緒後，重新看回奎恩。「現在你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

「現在…現在的領導者…」奎恩腦袋飛快思考，渾身起了疙瘩，她看著眼前的美森——應該說是，維納斯。

「是你，維納斯，下一任的領導者是你。」

「其餘的權力核心成員已趕到紐約，今晚會聚在一起，我希望你到場…以安努的身份出席。」美森伸手搭著奎恩那放在桌上的手背。「我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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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電流擊中，奎恩收回了手。

美森那雙湛藍眼睛仍在看她，帶著柔情和希冀。

奎恩深呼吸一口氣。

「阿波羅的死，你們開始調查了嗎？」

「還沒有，但我們今晚會一起商量。」

「我會來的。」臉色沉重的奎恩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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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沒有拍拍美森的肩，或者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

美森的身份已經不同了，在這位置上的人，堅強得很。

奎恩眼神一斂，將情緒收起，她需要時間消化這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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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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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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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約定，奎恩在一個街區邊角等候，一輛黑車按時出現，載她到該到的地方。司機全程一言不發，奎恩也不需要探究他是誰，或者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隱秘身份。

奎恩下了車，發現自己身處在上東區的寧靜街區，她被司機引領走進屋內，上了二樓。這裡的陳設和裝飾風格，就像時尚雜誌裡的佈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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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了安努前來共商大事。」美森在她走進書房後，開口說。

引路人就從後關上了門，這房間以幽綠的牆紙裝飾，與深棕色的傢俱配襯起來有點壓抑，但帶著古舊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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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奎恩眼前的是三位此生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永魂族同胞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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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涅普頓、普魯托和維斯塔。」

奎恩瞧了一眼他們的額頭，便辨識了他們的靈魂，但美森還是為她介紹坐在長桌上的人。

一個棕色短髮的高加索白人女性、黑髮黑眼的白人男性跟一名異常高大的紐西蘭的毛利族男性，雖然臉色不高興，但他們還是跟奎恩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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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努，很久很久沒有見了。」涅普頓使用德語對她說。

「各位，你們已知道了我們聚在這裡的原因。」美森坐在四人的對面，顯示出她地位不凡。「在我當上第一領導者後，加上雅努斯過世，我們需要馬上填補兩個權力核心的空缺。我決定邀請戴安娜和安努前來，成為我們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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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奎恩馬上喊停。在座四人對她投以注目禮。

「我…沒有答應要當權力核心，維納斯。」

「戴安娜是我們羅馬派的同胞，也是權力繼承順序的下一位，由她替補當核心，是順理成章，但我不明白為甚麼你要邀請她，維納斯。」涅普頓插話，帶上質疑意味。

「沒有人規定過權力核心不可以是亞細亞派同胞。」維斯塔懶洋洋地開口。

「但這不代表會是安努，為甚麼要揀選她？我這是出於尊敬而問，維納斯？」普魯托的英語有著加拿大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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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處於前所未有的危機裡，而我認為，我們需要安努的智慧。」

美森散發出冷冰冰而懾人的氣勢，逐一看著她的同伴們。

「有不知名的人，先後暗殺了我們的領導者，而且是按著繼承順序而來，說不定死的下一個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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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先確定阿波羅不是死於心臟病。」奎恩無視三人對她或多或少的質疑，「然後要調查清楚雅努斯和瑪爾斯的意外。維納斯，你開始清查內部其他人的動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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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我們的繼承順序，安努，沒有人，那些人類只是我們團體的合約制員工，僅此而已。」涅普頓馬上反駁奎恩。「我認為可以讓歐若拉補上核心的人選，反正她的兒子都已經加入了公司。」

「歐若拉婉拒了我，他說他已經退休。」美森淡淡地說，「權力核心是由第一領導者決定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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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著我，又不是我發明這個核心的機制。」奎恩為此撇清關係，的確，在他們亞細亞派這邊，並沒有這種權力核心般的議會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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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不要拒絕我，安努，至少…花些時間考慮。」美森意味深長地瞥了奎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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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不該質疑第一領導者的權力。

所以在奎恩還是領導者，無人敢公開質疑她對那件事的處理方式。

在她退位後，這些人才露出了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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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考慮。」奎恩勉為其難地說，決定私下再婉拒美森。

「所以我們該如何解決這重大危機呢？既然你將這位聯邦局探員請來指教。」普魯托詢問。

「知道繼承順序的，就只有我們兩派的同胞而已，不用求神問卜，我想答案心照不宣了。」涅普頓的語氣仍很嗆辣，「要我說出房間裡的大象嗎？」

「的確，存在這個可能性。」美森看往奎恩，但沒有主動提起那名字，但她顯然同意涅普頓的推論。「除了他，我想不出有誰會懷此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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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百多年來都沒有那個人的消息了，因為偉大的安努在上個世紀再次發出了禁令，不讓我們任何人去找他。」普魯托語氣平鋪直敘，但奎恩聽出了不滿。

「如果你們口中的人，有心再次挑起紛爭，我想不通為甚麼他暗殺的人不是我，而是第一領導者。」奎恩直面他們話裡的刺刀，「現階段還沒有證據，談論這個可能性還言之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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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出了一貫的保守和綏靖作風，難怪上個世紀在爛攤子，要由我們來收拾。」涅普頓冷笑。

「涅普頓，當心，不管怎樣，安努仍是亞細亞派的領袖。」維斯塔釋出善意，維持表面的和氣。「我同意要讓另一邊的同胞，知道這三宗暗殺的發生，提高戒備。不過，我認為權力核心最好還是由我們這邊的人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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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意已決，而且，我希望安努會幫忙調查這三宗暗殺的真相，萬一威脅來源真的如我們所想——」美森手指敲著桌子。「安努，麻煩你將消息傳遞給基什，他會很樂意加強你的保護措施，你也可能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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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維納斯？」奎恩問，「如果下一個就是你…」

「我已經讓博靈頓加強保安，放心。」美森站起身，「今天先到這裡，等戴安娜到了之後，我們會再見面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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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森將奎恩領下樓。

確保了無人聽見她們的話後，美森站在玄關，輕皺娥眉，微微俯視她。

「不要拒絕我，安，如果威脅真的是他，你不能像前兩次一樣，姑息養奸。」

這百年來，沒太多人敢在她面前提逆鱗。

奎恩按捺下不悅，沉著回應：

「連接死了三位第一領導者，我不會對這三宗兇案視而不見，但這不代表我要做權力核心。維(V)，你真想兩派合作解決危機的話，肯尼斯是最佳人選。」

「安努，你連他的名字都還不願提。」門打開了，冷風湧入，美森站在玄關嘆出霧氣。奎恩掛上了圍巾，拿了大衣踏出大門。

「恩基。」奎恩回頭冷瞧她一眼，「你們懷疑是恩基進行暗殺，而我覺得未必。我說出來了，你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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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揮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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