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探員蒙特喬》第一季(Special Agent Montagu Season 1) - 第九集：心理諮詢師謀殺縱火案（幕五）

場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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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的午後時間，在法國卻已經是晚飯時間了，肯尼斯跟巴黎人一樣討厭觀光客，他到了遠離觀光客的一處小巷，坐在咖啡廳外的街旁位置，在第三杯咖啡喝光後，他要等的人，終於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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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夠晚的。」肯尼斯從大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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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快速將信封塞進口袋裡，然後將一直挾在胳肋底的綠色紙皮袋遞給肯尼斯。「老兄，你不知道我們天天有多忙，到處也是罷工，罷工！這些該死的共產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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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自然是位貪污的法國警察，頂在自由平等博愛的名號底下，每個偽善的法國人都有一個價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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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雖然對他多世宿敵(法蘭西人)有偏見，但他不認為貪錢是一件壞事。

在桌上留下了足夠付賬有多的零錢後，肯尼斯返回他在塞納河邊訂下的住宿，他喜歡法國人懂得享受這一點，尤其是在現代人搞好公共衛生，而巴黎城也不像百年前臭氣熏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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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古舊建築的小陽台裡，肯尼斯抽著煙，細細閱覽了這份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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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五年前法國一位記者被殺的懸案調查。他是在布雷斯特死的，但這人的謀殺案調查卻詭異地由法官拍板，交給了國家憲兵隊。而這些不中用的法國人，當然是讓案件成為懸案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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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恩基的勢力在法國龐大到這地步的話。

肯尼斯站在他噴出的一圈圈煙霧裡冷笑，他真希望恩基會派人來刺殺他，好給他機會練練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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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的願望落空了，直到他坐上飛回紐約的飛機，他依然平安無事。肯尼斯馬不停蹄地直奔了奎恩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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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的公寓死命按鈴還是無人，肯尼斯只好臭著一張臉，去敲響隔壁大門。果然，奎恩出來應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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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微變，站出門口。

「肯尼斯？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進你家才聊。」肯尼斯點點自己的額頭，「還是說你不介意讓那人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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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白了他一眼，穿著家居拖鞋，將肯尼斯請回了她的公寓。

「請喊她名字，她有名字。」

「奎恩的直屬上級，這名字怎樣？」肯尼斯坐到梳化上，蹺起二郎腿，「讓我再想想，有了，比約會對像年長十年的女性上司，這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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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咁寸，我就先打爆你個嘴。」奎恩蹦出了一句粵語罵他，肯尼斯雖然聽得懂，但沒有用他不靈光的中文還嘴，只發出一聲嗤笑，將文件甩給了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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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在法國本土被殺的記者，奎恩，我假設你看過瑪爾斯的那封信。」

「我看了。」奎恩終於坐下來，細閱肯尼斯交來的資料。

「那你會發現，這記者的名字出現過在瑪爾斯寫給你的信裡。」肯尼斯頭一歪，「他被殺的原因，是因為他想要曝光多宗被定性為意外的死亡案件，是暗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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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臉色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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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記者是在調查棟雷米組織了？」

「還有更多的，翻到最後面，那是法國警方找到的一張字條，那不是記者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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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拿到了附在檔案最後的證物袋，她緊抿著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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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記者很厲害，居然將這麼多意外死亡事件聯繫在一起，猜到在法國本土存在一個暗殺組織。我真希望美國人也會盡快意識到，這光榮的美國土地上也存在一個影子政府。」肯尼斯的譏諷的語氣說，「我想你認出了那字條上的三種語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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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德語，埃蘭語和阿維斯陀語。」奎恩簡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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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條上寫著三行字，但卻是三種字母混寫，成了現代人怎樣也看不懂的密語內容。

以楔形文字寫出的阿卡德語、原始埃蘭字母寫出的埃蘭語，還有阿維斯陀語。而這三種語言，恰恰是他們這一族的人都多少熟知過的古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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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基對這三門語言都很熟練，我相信你不會反對。」肯尼斯說出他的判斷，「這傢伙將絕跡語言變成了一種密碼。但我相信他的手下們都經過特訓，可以閱出上面的內容。『大地之王將你召回埃里都，到圖書館裡尋找下一場戰爭的鑰匙，這次使用水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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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溺水來偽造一場意外？埃里都應該是指總部。」奎恩輕易拆解密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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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時的蘇美爾裡，恩基的別稱就是大地之王。

埃里都都是恩基的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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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記者找到的這張關鍵證據，成了他的催命符，可惜了他的聰明才智。」

肯尼斯這樣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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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默默將檔案交還給肯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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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奎恩，這下子，你總算是相信棟雷米就是恩基在背後搞的鬼了吧？嘿，負責歐洲的那個傢伙，居然一直沒發現恩基就在法國暗中搞暗殺。我真想看到阿波羅那張氣憤的臉，可惜還要等上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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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不相信棟雷米是出自恩基之手，我只是不認為恩基有必要暗殺掉我們任何人而已。下個順位成為第一領導者的，怎樣都不會輪到我，那他殺掉三個人的原因，到底是甚麼？」奎恩重新坐下，剛吹乾的髮絲垂在她臉色兩側，讓她看起來臉頰更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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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去向維納斯報告嗎？」奎恩忽爾抬頭問他。

「當然了，她是第一領導者……不過，你才是我效忠的人。」肯尼斯面容冷酷。「我希望維納斯會下令將這組織鏟除，將恩基從暗處裡迫出來，這傢伙，逃得也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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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復仇之心會將人心吞噬』。」奎恩用古希臘文輕輕說出古老神祇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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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你也要當心,不要迷醉在溫柔鄉裡。」肯尼斯罕有地擺出嚴肅臉孔。「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你和他的仇恨從來都沒有結束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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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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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又回到了兒時公寓，如果不是這晚奎恩要去跟肯尼斯等人吃飯，伊莎貝也用不著沒有借口推辭奧莉薇亞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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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費爾菲德的人質案後，奧莉薇亞跟伊莎貝的關係就回溫許多，要知道，在去年兩人就因為父親的往事爭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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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如果伊莎貝將真相說出來，有了奎恩這個潤滑劑，她跟母親的關係會更少冷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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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伊莎貝！你又沒在聽我說話！」奧莉薇亞伸出手指，在伊莎貝面前打響指，伊莎貝這才回過神來。

「我有在聽，你在說之前去波士頓,費爾菲德舉辦的舞會有多麼精緻，展出的收藏品有多厲害……」伊莎貝當然沒耐心聽細節，她知道母親炫耀的，來來去去都是那些。

「伊莎貝，你最近是不是換了一個口紅色號？」奧莉薇亞指向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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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奎恩送給她的唇膏，顏色很適合她，低調得來能襯托她的肌底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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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買的，怎麼了？」伊莎貝將甜品碟放到了廚房的洗碗機裡。

「你老實說，你是在約會嗎？你身上的香水味都跟以前的不一樣了。」

奧莉薇亞的金睛火眼跟伊莎貝的父親有得拼，小時候他總能瞧出伊莎貝將零食藏在哪裡，而奧莉薇亞很能判斷伊莎貝是否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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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在審問上的天份，是有基因來源的。

伊莎貝頭痛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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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你哪種眼睛看出來我有時間？我忙到連晚餐也不想吃了。」伊莎貝否認。「就算我真的是在約會，那又怎樣，反正我要跟誰談戀愛，你那高得嚇人的標準，是看誰也不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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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我好像是指望你結不了婚似的，親愛的，我怎麼會不相信你的眼光。」奧莉薇亞難得態度良好，她上下打量伊莎貝。「別再撒謊了，有空的話就介紹我們認識吧，我保證，我不會將他嚇得從晚餐桌上暈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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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時候會嚇暈的人是你。

伊莎貝使勁壓抑嘴角想上揚的笑意，面無表情地說。「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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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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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離開母親公寓，到旁邊街口去取車，但她很快意識到有人正尾隨她。她故意沒有走向自己的車子，而是前行到更人少的街道深處，在聽到腳步聲接近身後，她就出奇不意轉身，拔出了她防身的伸縮警棍指嚇對方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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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她身後的有兩人，一高一矮，那矮個子女性對她笑笑，雙手高舉。

「放心，費拉羅探員，我們不是搶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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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個子男子取出證件。

「我們能私下談談嗎？最好是在安全的地點，費拉羅探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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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任何一個美國執法機構的證件。

見伊莎貝目光裡仍有懷疑，男人乾脆將整本證件交到她手上慢慢查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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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DGSE的特工……？」

法國對外安全總局，也就是法國版本的C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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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開車，領對方到了布魯克林大橋下的一處空地，這裡晚上空無一人。對方容許她挑地方談，算是表達了他們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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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找我有甚麼事？」站在寒冷中，伊莎貝耐性不多。

「我們知道國家安全局的主管已經聯繫了你們。」兩名法國特工馬上開門見山，這一男一女像唱雙簧般，將他們二十三樓至今掌握的案情進展一一說出。

「等一下，為甚麼國安局這個案子，會跟你們有關？他們是在跟你們法國聯合辦案，在調查俄國情報嗎？」伊莎貝喊停了他們，主動發問。

「你說的是一部分的真相。」那女的承認。「我們是在調查歐若拉‧沃蘭斯基的生父，根據我們的情資，有一場在法國本土上發生的恐怖襲擊,來源資金就是他。他代表俄方提供資金和武器給恐怖組織。」

「我們想將這眼中釘暗殺掉，但可惜的是，我們的總統不同意，只下令我們跟美方聯合辦案，因為你們美國發現了這位中將在美國有一位私生女。」男人繼續說。

「你們想借歐若拉將目標引出來，我明白了。那跟死去的湯瑪斯‧愛默生案有甚麼關係？」伊莎貝問。

「因為我知道亞當叛變了。」女特工冷笑了一下，「你不用緊張，這事不是我們做的。我們至少不像俄國佬這麼傻，挑在白天殺人，還縱火毀滅證據，將事情弄得一團糟。」

「那你們怎麼不跟國安局的人說，還有，你們來找我到底是為了甚麼？」

「亞當的叛變沒有影響我們的行動。」男特工說，但伊莎貝卻直覺認為他在撒謊，他過於冷靜。「我們一直在監視亞當，當然是在你們國安局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們監聽了他第三部手機，所以，我們已知道在大樓裡跟亞當會面的兇手是誰了，我們需要你將人逮捕，至少這可以給俄國人一個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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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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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伊莎貝馬上拿著法國人給的資料跟貝利分享。

法國特工們除了有這位俄國人出現在湯瑪斯‧愛默生診所附近的照片，還有一張男人出現在油站的監視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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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爾塔科夫，他的沒有出現在俄國大使館的資料裡，但他擁有美國公民身份，暫時找不到跟俄國黑幫的關聯。」貝利讀出了搜索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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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不在罪犯資料庫上，找到的資料少得可憐。

「法國人似乎沒他的住址，但我利用他的照片和油站的監控錄像，鎖定了他的住址範圍，如果將這情報分享給國安局，我想很快就能得出他的正確住址，可以上門進行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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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科爾塔科夫？但這是法國人的情報，我們可以就這樣……告訴給國家安全局的人知道？」貝利訝異地問。「如果他們問起我們的情報來源，那怎麼辦？」

「法國人希望我們進行逮捕，但這不代表我們現在要告訴國家安全局一切，至少，要等逮捕和證據都齊全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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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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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將疑犯線索，通知了給克雷奇默，說此人可能是殺死亞當的俄國間諜後，克雷奇默很快建議，他們國安局會負責監控他，一旦發現線索和證據，就會通知伊莎貝等人進行搜查或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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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仍急需鐵證，才能將科爾塔科夫逮捕，光明正大將人請來局裡查問，只會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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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局負責監控目標，但他們仍處於守株待兔的防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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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伊莎貝沒想到一個意想不到的線索突破，竟來自於毫不知情的奎恩。

這晚奎恩興沖沖地拿著手提電腦跑進了睡房。

「伊莎貝，我想我找到了。」

伊莎貝本躺在床上敷面膜，聽到奎恩的話，她急忙脫下面膜,湊近一看。

「你找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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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拉看到的那個灰衣兜帽人。」奎恩將手提電腦遞給她看。

「我在閒時……我的意思是，呃，那不算加班。我將火災現場附近商家提供的攝錄片段都重覆看了三遍，終於讓我找到一個角度，是拍攝到了那輛車上的灰衣兜帽人脫下帽子時的正面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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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邀功地跟伊莎貝報告。

「所以，我想，這面部識別，足夠尼爾他們進行分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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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對的，假如這人在資料庫的話。」伊莎貝撒謊，她不能將國家安全局的事，甚至還有法國DGDE特工的事跟奎恩透露一個字，至少，不能在案件結束前說。「幹得好，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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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伸手揉揉奎恩的頭髮，對方就像一隻翻肚撒嬌的貓兒，將手提電腦合上，攤在床上閉起眼睛，拉著被子滾到了床的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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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快酸死了，伊莎貝，快點，要關燈睡覺了嗎？」

「誰讓你在閒時加班，一直盯著螢幕。」伊莎貝沒好氣地關掉了睡房的燈，坐到床邊，而奎恩也終於拉開了被子的一角，邀請她一起鑽進這溫暖的被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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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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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伊莎貝想著要如何解釋，國安局監視的目標，怎樣都不會出現在資料庫時，那群人倒選在這天，臨急臨忙將目標動靜通知伊莎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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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收到消息，說科爾塔科夫已經安排好逃亡路線，要搭貨船潛逃，今天是最佳的逮捕時機，我們在他的汽車裝上了追蹤信號。」

克雷奇默打給伊莎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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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手上並沒有實證能指向他和亞當的謀殺案有關，除非你們有。」伊莎貝反過來向他指教，「否則，我們不能向法官申請逮捕令。」

「機密的情報資料依然不能釋出，但我們的確有亞當受命接近科爾塔科夫後的聯絡紀錄，科爾塔科夫曾在通訊紀錄裡表示要賣給亞當一把槍，要他去做某件事情。聯邦法官簽署的逮捕令，大概五分鐘後就會送到，請你們中心做好行動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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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安全局的人就是這樣頤指氣使，但伊莎貝並沒有將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放在眼裡，工作就是工作，她走出辦公室，輕拍貝利的肩，兩人走到角度竊竊私語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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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點頭表示理解後，她走到情報分析員的區域。

「尼爾，伊莎貝剛剛將嫌疑犯資料發送給你。這是科爾塔科夫，他是奎恩找出來的灰衣帽兜人嫌犯，我們剛得到了他的汽車追蹤訊號，將資料發給外面的奎恩和狄倫，他們剛好在東村那邊的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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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這麼厲害？居然找到了他的臉容識別？」尼爾並無質疑情報來源，馬上跟蕾貝卡、科里等人分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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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連接上科爾塔科夫的汽車追蹤訊號了，他的汽車暫時並無移動，停在了自由州立公園的停車場那邊。」蕾貝卡回報。

「我剛將定位資料發送給狄倫和奎恩了，他們說大概二十分鐘後到達。」科里好奇詢問，「咦，但我看到了一份聯邦法官簽署的逮捕令。」

「我們得到情報，可以證明科爾塔科夫有違法的槍枝買賣活動，先用這條罪名逮捕他，縱火和謀殺案可以再等等。」貝利馬上填補她們機密行動的借口。「這人危險得很，尼爾，你通知紅隊也出發去那裡，跟他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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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隊和紅隊分別在差不多時間抵達了哈德遜河對岸的澤西市自由州立公園，馬澤羅和麗莎去了搜索西邊，而狄倫和奎恩則在公園其餘地方搜索。

行動進行了差不多快半小時，馬澤羅和麗莎這才在一處隱秘的草叢低地裡，發現了科爾塔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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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死掉的科爾塔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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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盡快派人前來我們的位置。」馬澤羅打給尼爾報告，他手指例行按在對方那摸著不算冷的脖項上，對方早就沒了心跳，他頭上的槍孔明晃晃地擺著。而麗莎已經機靈地戴上了手套，開始搜索周邊的密集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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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些東西。」麗莎聲音傳來，馬澤羅掛斷了電話，他朝草叢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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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被甩到樹底下的黑色軟皮公事包，拉鏈是半開著的，麗莎伸手進去一掏，只找到數張散落在手袋底部的綠色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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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包其餘部份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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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莉拉的描述，這可能就是屬於亞當的。

「看來是搶劫殺人，或者分贓不均起了爭執。」麗莎初步判斷。

「那裡有彈殼。」馬澤羅指向那邊草地上，戴著手套的麗莎將彈殼撿起，放入證物袋。「通知鑑證處理小組來做一次全面搜證，幸運的話，可能有兇手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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