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探員蒙特喬》第一季(Special Agent Montagu Season 1) - 第五集：鋼琴家綁架案（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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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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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將查理‧萊德送到了座堂後，他進了辦公室，秘書雪倫小姐已經捧著冒出白煙的咖啡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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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萊德神父。」

「早安。」查理進了房間，將他的大衣掛好後，雪倫就將一疉信件整齊放灰桌上，「這是今早的信件，神父。」

「好，我待會兒會看。」查理回她，雪倫已經打開了手上的行事曆，她喜歡手寫的傳統辦事方式，這點讓查理很讚許。她將查理的行程念出來。

「總主教今天飛回來紐約了，待會兒十二時他邀請你一起午餐。下午三時，你受邀出席跟市議會合辦的慈善活動，市長和市長夫人也會出席。晚上六時，大都會博物館的館長會跟你共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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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雪倫。」秘書關上了門後，查理才不緊不慢地拎起將那堆信件，拿著拆信刀拆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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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封是醫院寄來的新賬單，想起那可憐孩子的遭遇，查理內心一沉。

他不介意一直付著昂貴的賬單，對他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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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封信平平無奇，但裡頭的信紙質感摸著特殊，他飛快地審閱。

那是以古拉丁語寫著的信件，只要是神職人員，都一定會看得明白。

查理看完了信，就拿出打火機，將信紙放到壁爐裡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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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內容不多，他都能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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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要他去接近和搜集一個人的資料。

那人是聯邦局特別探員，奎恩‧蒙特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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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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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從他繁忙的行程裡抽空，特意在中午時間來到醫院大堂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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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視時間已經結束了，貝利從升降機出現，看到查理站在那裡等候她，僅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數秒，隨即往出口步去，查理緊緊追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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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送你的那份禮物，你喜歡嗎？」

「還好。」貝利的語氣保持不慍不火。「我已經夠多十字架項鍊了。」

「那是玫瑰十字架，適合女性佩戴，是十八世紀的古董。」

「好，謝謝你，我會考慮戴上的。」貝利見查理跟著自己到了停車場，終於有些不耐煩。「你還有甚麼事？我要趕回去聯邦局。」

「只是想…跟你一起吃頓晚餐。」查理手放在貝利的車上，明顯只要她不回答，他就不會讓開的氣勢。

「我很忙，下次吧。」

「醫院新一期的賬單剛剛寄到。」查理補充一句。

貝利有點不滿地問他，「所以呢？你想要脅我嗎？如果不去吃晚餐，你就不會付賬單？從第一天開始，我就沒有要求過你幫忙。」

「我不會用錢來威脅你，貝利，我是自願幫忙的，你誤會了，我只是告知你，賬單沒問題，我已經付好。」查理嘆了口氣，「為甚麼你要這樣看待我？」

「抱歉，最近…案件比較多。」貝利煩躁地抓抓頭髮。「吃晚餐，對吧？我只能七點來到，我不會留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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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預訂位子！」查理滿意地離開。

他總算達成了小小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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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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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利遲到了一會兒，不過查理並不介意，在貝利姍姍來遲後，查理示意侍應可以上菜，在餐盤放好後，侍應為他們開好了一枝白酒。

查理低頭進行禱告，他知道貝利僅僅是闔起雙眼裝樣子，但他不介意。

「比目魚排？」禱告完畢後，貝利看到端上來的主菜，微微皺眉。

「你喜歡吃比目魚，不是嗎？」查理自己則點了一份煎香了的三文魚。

「也許在這些年來，我口味已經不同了。」不過貝利並無拒絕，低頭進餐。

「在我們相處的這些年來，我很了解你，這說法應該不算是撒謊吧。」

「你了解我？」貝利嗤笑了一聲，「天主教神父就跟其他男人一樣，在看待女性時都是這樣自以為是的？在我十八歲之後，我們就沒再住在同一個屋簷底下了。」

「好，這是我的錯，我不該自作主張，幫你先點好了主菜，我道歉。」查理拿起白酒喝了一口。「我們可以閒聊嗎？只聊你喜歡的話題就好。之前你在加州偵破的那宗連環殺手案，我有看媒體的報道呢，真高興你將那罪犯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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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我的生活和工作都乏味，而我的工作不能隨便跟人談論。」貝利倔強地回絕了查理想實現的父女溫情。

「我不會要求你透露聯邦局的機密，那你的同事呢？可以聊聊他們吧？」

查理低頭切著三文魚，將帶著檸檬清新香氣的魚肉送入口中。

「說起來，我跟你的下屬奎恩‧蒙特喬見過面。」

「我知道，在你好意提供案件線索的那次。」

「不是，是在之前，我跟費爾菲德的現任館長有交情，我在一場沙龍裡遇到過蒙特喬，她對歷史頗有興趣的，我還知道她大學是讀古希臘語。」

「對。」貝利不知道為甚麼查理問起奎恩，她順著話題說下去，「她是個得力下屬，雖然有時候行動太大膽了，不過她很勇敢，做事也細心。」

「我知道她解決了費爾菲德的案子，媒體都報道了那宗可怕的人質案。她的姓氏很特別，對吧，明明她長著一副亞洲血統的外貌——」查理用餐巾擦擦嘴角，他看到了貝利不讚同的表情，「——別誤會，我不是種族主義者，我只是好奇，所以查了一下，原來我的英國同僚認識她的姨母，蜜雪兒‧蒙特喬，她是個天主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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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要拉她進天主教會？」對於查理的動機，貝利一臉狐疑。

「我不是要傳教…只是對這個英國貴族後裔感到好奇而已，剛好她主修的是古希臘語和古拉丁語。」

「你又在研究那古怪的手稿吧？但它又不是用希臘語和拉丁語寫成的。還有，你研究了半輩子，不是沒有結果嗎？」

「耐心，貝利，這是一種美德，是我父親和母親教導我最重要的美德。」查理將餐盤吃得乾乾淨淨，他將餐牌遞給了貝利，「點你喜歡的甜品吧，貝利，這次由你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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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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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謹慎而甜蜜的時光度過後，奎恩差點忘記了光司，直至鈴木美音小姐給奎恩致電，奎恩才想起了他，但這不能怪她，這兩天光司都沒有給她發送短信。

「鈴木小姐？」奎恩坐在辦公室裡，接了這通私人電話。「你有事找我？」

「蒙特喬小姐，你這兩天有見過光司嗎？」

「我？他沒有找我，怎麼了？」

「我這兩天不在紐約，今天才回來，他不在服務式公寓裡，公寓的管理員也說沒有見過他出入，而他電話也一直打不通。很抱歉要麻煩你，但你能來光司的公寓一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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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猶豫了片刻，但否決了要馬上通知維納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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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現在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後，奎恩跟貝利交代了她有緊急事情，就趕過去公寓裡跟鈴木美音小姐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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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司公寓大門是用電子密碼出入的，只有美音和光司知道密碼，而公寓裡面的私人物品都放得整整齊齊，沒有搜掠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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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陪同鈴木小姐到了公寓的大堂，憑她的聯邦局證件，順利從管理員那裡看到了大堂的監察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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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時間再往前調兩天，晚上十一時的前後，對，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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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畫面錄像裡，沒有出現光司進入公寓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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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調，下午一時十分左右。」奎恩指揮著，隨後，她在錄像裡，看到了自己和光司外出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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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小姐看上去憂心忡忡，奎恩將她帶返了光司的公寓，讓她坐了下來，給她一杯水，安撫了她。

「鈴木小姐，現在已確定光司失蹤的時間，你放心，我會馬上回去聯邦局，請我的同僚立案，儘快查清光司的下落。」

「有些東西，你該看看，蒙特喬小姐。」鈴木音美從光司的衣櫥裡，拖出了一個紙箱，將裡面一疉用塑膠袋裝住的信件遞給奎恩。

「這些是光司收到的樂迷禮物和信件的，這些是我特別抽出來裝著的，因為……裡面的內容不太恰當，我不知道這些信件是惡作劇還是玩笑，有些甚至寫了要光司永遠跟她在一起，說光司是屬於她的…之類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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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內心一沉，但仍露出鎮定的樣子。

「這兩天，你確定沒有收過綁架或者勒索的信息嗎？電子郵件也沒有？」

鈴木小姐只是搖頭，掩著臉哭了起來，奎恩只好拍拍她背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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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奎恩許願希望是恩基抓走了光司，至少她知道要如何談判，而恩基也沒有要殺害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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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真的是某個瘋狂迷戀著光司的樂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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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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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回到了聯合行動中心後，將八神光司失蹤的案件匯報給了貝利，貝利跟伊莎貝商討過後，同意了偵辦此案，並同時通報了日本國大使館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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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授權後，奎恩馬上跟尼爾調查服務式公寓附近的攝像鏡頭，在公寓大樓對面是一間已倒閉的銀行，仍處於清盤訴訟的法律過程，在西五十四街這面的出入口設置了監控鏡頭，防止被人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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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正對著公寓大門的鏡頭，卻在三天前被人故意移歪了角度，無法拍攝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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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情報分析員也對八神光司的通訊紀錄進行了調查，沒有發現威脅或者勒索的短信，致電給他的號碼也沒有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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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卻從八神光司的電話錄音留言信箱裡，發現了一則錄音，日期是光司舉行演奏會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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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和尼爾將這段錄音拿到了辦公室裡，播放給了貝利和伊莎貝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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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司，是我麥金茲，你能明天跟我碰面嗎？但你不用來診所，我們可以約在你公寓旁邊的咖啡廳，方便的話，請儘快回電。」

那是一把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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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錄音發送給了鈴木美音小姐聽，她不認得這人是誰，不知道為甚麼她認識光司，這號碼屬於一個叫勞倫‧麥金茲的心理諮詢師。我在搜尋引擎裡找到她的診所，在晨邊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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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打電話過去給這個麥金茲詢問了嗎？」伊莎貝問。

「有，不過她沒接聽電話，轉接到了信箱。」奎恩答。

「你和狄倫上去看看，問她會不會知道光司身在何處。」伊莎貝給了指令。

「尼爾和科里他們會將你交過來的粉絲信件分析，看看有哪些是最有可疑的，幸好它們裝在塑膠袋裡，我們可以嘗試核查指紋。」貝利決定了大家的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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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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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勞倫‧麥金茲的診所，奎恩和狄倫推開了大門，接待櫃枱沒有人，狄倫手指一點，敲響了接待櫃枱上的呼叫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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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診室裡傳來了重物墜落的聲音，一把女聲驚恐地在裡面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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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和狄倫相視一眼，奎恩嘗試開門，但門是鎖著的，她拔出了佩槍，狄倫踢開了診室的門。

「聯邦局！」奎恩用槍指著裡面大喊。

「嘿！」狄倫率先衝了進去，一個人影從窗戶裡閃了出去，隨後是急速的重踏樓梯聲，那人影已經從逃火樓梯逃跑，而狄倫也從大開的窗戶鑽出去追上。「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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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環視診室後，將佩槍收了起來，將那仍蹲在地上，抱著頭的驚慌女人扶了起來。「你沒事吧？我是聯邦局特別探員蒙特喬。你有沒有受傷？」

女人搖搖頭，奎恩看到在窗邊地上遺下了一把手掌長的利刀，奎恩從懷裡拿出手帕，將刀從地上撿起，掏出證據袋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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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狄倫從窗戶爬了回來，向奎恩搖搖頭，他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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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跑出了小巷，但當我跑到了大街上，就不見了她。只看到嫌疑人是黑色短髮，身材中等，看不清她的正面樣貌，但我想是年輕的白人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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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匯報回中心。」奎恩拿出電話，打給了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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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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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受驚嚇的心理諮詢師麥金茲在休息了一會兒後，回復了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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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麥金茲坐在辦公椅上，開始解釋她會給八神光司留下電話錄音的緣故。

「八神先生是我的顧客，這涉及病人的隱私，我不能透露他來我這裡的原因，不過他已經來這裡一陣子了。前陣子他忙著灌錄唱片，所以有兩星期沒有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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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甚麼你要特意交待他，不要上來診所，要約他在咖啡廳見面？」奎恩問。

「那是因為…」麥金茲猶豫片刻，「我手上有一個病人，她…」

「是剛才襲擊你的人？」狄倫馬上問。

「她叫羅西‧利恩。」麥金茲只好說實話，「我覺得她好像迷戀上了八神光司，所以想提醒他，讓他暫時不要上來診所。因為我害怕羅西會在診所跟八神碰到面。」

「為甚麼她要拿著那把刀來襲擊你，她說了些甚麼？」奎恩拋出她的疑問，「外面的接待櫃枱沒有人，這診所只有你一個人？」

「之前的接待員辭職了，我一時三刻還沒僱到新的人，現在都由我自己來處理預約。」麥金茲大大地嘆了口氣，「如果沒有法庭手令，我直接說出病人的隱私，這是非常不道德的…」

「那女人剛剛拿著刀威脅你，我想我們絕對可以得到法庭手令，但我希望你儘快將真相說出來，因為這件事涉及到八神光司的生命。」奎恩鄭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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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神他出了事？」麥金茲訝異地問，「發生了甚麼事？」

「他失蹤了。」狄倫問她，「為甚麼你認為羅西‧利恩迷戀上八神？她剛才在房裡跟你發生了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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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她預約的時間，在我開始輔導後，一談起她的家庭，羅西開始情緒激動，她跟父親的關係很差，我鼓勵她去修補這段關係，但她開始摔我桌上的東西…」麥金茲指著桌前方那一地的碎片。「然後她就從大衣裡拿出了刀，指著我，我嚇得拿起這個筆座，朝她那方向扔了出來，接下來，你們就破門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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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輔導裡，明確說過她迷戀八神光司？」麥金茲點頭了,但奎恩繼續追問下去。「所以羅西是八神的樂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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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甚麼時候起她會去聽古典樂，她來我這裡已經快半年了，之前她從來沒提過會去聽音樂會。」麥金茲回憶著，「應該是八神光司來我診所不久後，他們會在外面接待大廳碰到，因為他們好幾次都剛巧預約在同一天。後來羅西在輔導裡，跟我說她認識了新朋友，就是八神光司，說他們聊得很歡，還說八神主動約她去餐廳吃午飯，送她簽名的唱片。我開始擔心，私下問了八神，八神卻表示，只是在接待間跟她聊天，根本沒有約羅西外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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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是情愛妄想症。」奎恩很快從症狀判斷出來。「你有她的照片嗎？」

「我有她的SSN(社會安全號碼)，她來這裡的診費，是有醫療保險覆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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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鑑證小組的人到達了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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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金茲小姐，這些人會採集你辦公室裡的證據，如果找到羅西‧利恩的話，她會被以意圖傷害罪逮捕，如果利恩以任何形式聯絡你，你要馬上告知我們，儘量不要單獨返家或者單獨上班，好嗎？現在我需要請你出去，讓我們的人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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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倫陪麥金茲出去，鑑證人員進來開始採集指紋。

奎恩將證物袋遞給他們。

「這是嫌疑人遺留下來的短刀，請拿回去優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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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再環視一遍這辦公室，牆上掛著不少證書，她忽爾瞥見，麥金茲居然有面跆拳道的獎牌。這說明了人在面對危急關頭，倒也不一定能將平日所學臨場發揮，不然麥金茲早就將對她有敵意的病人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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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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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聯合行動中心裡，貝利和尼爾已經通過了麥金茲提供的社會安全號碼，找到了羅西‧利恩的檔案。

伊莎貝一眼認出了，這是在演奏會後，在人龍中排隊等候簽名的其中一名女樂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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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和狄倫匆匆返回了中心，貝利召集人手，開始了案件匯報。

「好了，各位，請看過來，關於八神光司的失蹤案，我們現在有了一位嫌疑人。」貝利指著大螢幕上的女人照片，她黑色短髮，藍眼睛，看上去頗漂亮的，不過雙目卻十分無神。「她是羅西‧利恩，三十三歲，無業。社會安全號碼顯示她在一年多前就已經停止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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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紋識別結果有了。」尼爾指向大螢幕，「她有案底。」

「讓我看看。」奎恩大聲讀出上面的資料，「現場的那把刀是利恩的指紋。根據法庭紀錄，她在修讀碩士的時候，多次跟蹤及恐嚇一位女教授，最後因持小刀傷人而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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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法官只判了她很輕的刑期，然後要她強制進行治療，因為她確診了妄想症。」尼爾補充了檔案上的紀錄。「她已經服刑完畢，一年多前就出獄。找不到有汽車登記在她的名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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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我認得這女人，她就在那天的簽名會上排著隊，而且是拿著錄音筆的女樂迷。也就是說，她有在現實中追蹤著八神光司的去向。」伊莎貝走到奎恩面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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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將她找出來的。」奎恩凝重地點頭，伊莎貝僅輕拍她肩膀作安慰。

貝利等人也早已經知道奎恩與這位八神光司相識。

「羅西‧利恩的檔案裡有住址和號碼，我打了過去，是房東接的，說她欠租了一段時間，已經將那房子收回去，所以你們要想別的辦法，將她的位置找出來。」貝利對奎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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