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場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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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和科里分析了羅西的紐約交通卡蹤跡後,發現了她一個月前多次在125號街的地鐵站出入,奎恩便讓尼爾調出了那附近的街道攝像頭,奎恩加入了這三名情報分析員的工作,共同審視了過往那數天的攝像畫面,加上可以鎖定羅西使用著交通卡的前後時間,花了一會兒,終於,有數個畫面捕捉到她,她出了地鐵站後,步行一段距離,來到了在西135號路上,進了一棟公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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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和狄倫再次出了外勤,來到這公寓大樓裡,拿著羅西‧利恩的照片,逐層逐戶拍門詢問,在兩人來到三樓的其中一戶人家時,該男子一見到利恩的照片,就露出了吃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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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這位女士,對嗎?」狄倫追問。
「發生了甚麼事?」男子並無馬上回答,只是樣子很疑惑。
「這位女子涉嫌用利器意圖傷害別人,我們正在尋找她,如果你有她的消息,你有義務告知我們。」奎恩補充一句,「對聯邦局探員撒謊是重罪,先生。」
「好,好的。」男子舉手作投降狀,「我又沒有說我會撒謊,我是認識羅西。她父親認識我父親。」
「她一個月前來過你這裡,她找你有甚麼事?你知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有她手提電話號碼嗎?」
「沒有,她是直接上來找我的。她知道我父親死後留下了一棟舊屋,那房子日久失修,我也沒有功夫去管,但她卻很感興趣,說自己可以承租,看著相識一場,我就用便宜的價錢租給了她。」男子連連搖頭,「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我是說真的,我連她本身住在哪裡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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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先生,請將那地址給我。」奎恩跟他說,狄倫拿出了筆記本,讓那男子寫下地址,她內心振奮,總算,她有找到光司的盼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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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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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和狄倫跟一隊聯邦局SWAT小隊,來到了哈德遜河對岸的恩格爾伍德鎮上,找到了羅西‧利恩所租住的那幢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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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外表觀察,這幢三層樓高的房子的確日久失修,本來漆著白色的外觀已經變得灰色班駁,門口的郵箱也生了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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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和狄倫跟在身後,前面的特種部隊員們在喊話沒有得到回應後,便破門進屋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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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屋仍通電,隊員們已經將屋內的燈掣打開。
客廳只有數件傢俱,但卻沒有放任何生活用品,連冰箱上下兩格也是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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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層已經搜索完畢,這裡沒有任何人。」隊員們下了樓,跟奎恩和狄倫報告。「不過你們該上去三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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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和狄倫踩著吱啞作響的老舊樓梯上了三樓,這是一個閣樓式的大套房,僅有一個細小的衛浴,中央空蕩蕩的,鋪著新簇的灰色地毯,而眼前的三面牆壁,幾乎釘滿了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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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全部都是八神光司的樣子。
有演奏會海報,報紙或雜誌報道,演奏會場刊……更多紙張是從電腦打印出來的網路圖片,是八神光司的大頭照片,或者是演奏會上他彈著鋼琴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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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帝。」狄倫輕輕一拍奎恩的肩膀,「撐住,奎恩,隊員們暫時沒在這裡找到有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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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他沒有受傷。」奎恩鼓勵自己,她整理著心情,開始跟狄倫將上下三層仔細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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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在客廳的壁爐裡,發現了少許沒有清理乾淨的灰燼,以及新燒完的柴火碎片。而狄倫則在二樓的睡房發現了兩張舊床墊,其中一張靠近暖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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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倫將奎恩喊上了二樓睡房查看,他們仔細檢查那一排灰銅色的暖水管。
「這是反覆摩擦過的痕跡嗎?」奎恩不太確定地說,指向那一圈有點發白的痕跡,「可以幫我移開這張床墊嗎,小心,待會要叫鑑證小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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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倫幫她移開床墊後,奎恩坐在地板上,貼近水管,試著將手舉起,貼近那痕跡,然後她試著躺下來,在靠近地板的一處,又在水管上發現了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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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手被手銬鎖住了,這兩個高度,可能分別是坐著和躺下來的姿勢。」奎恩向狄倫解釋,「我跟八神光司高度差不多,他應該待過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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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人過來搜集證據。」狄倫指向那張床墊上,「那些有些頭髮,拿回去檢驗,看是不是屬於八神光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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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客廳地下的壁爐灰燼,我想很可能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上,他們已經離開了這裡,還順便帶走了很多東西,沒給我們留下很多證據,這裡連一個喝水的杯子都沒有。」奎恩苦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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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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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搜證及情報分析告一段落,鑑證小組在現場發現的頭髮,證實屬於光司,但現場再找不到其他人的頭髮了。而在大宅附近沒有任何交通攝像鏡頭,他們無法找到出入那裡的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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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過了下班時間,但對奎恩來說,在確認八神光司失蹤後,她就二十四小時處於不安和警戒的狀態,她離開了聯合行動中心後,直接前往了光司的公寓,雖然本身住在長島,但現在鈴木美音堅持住在這裡,她實在不知道要怎樣應對光司失蹤了整整快三天,而她無能為力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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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小姐,你和光司的關係,是否一直沒有公開,沒有其他人知道你們是戀人?」坐在光司的公寓裡,鈴木小姐還在吸索鼻子,但依足了禮節給奎恩斟了杯玄米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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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她搖頭,「連跟我們合作的唱片公司,樂團的人都不知道。」
「你有沒有接過未知號碼的電話,或者短信?」
「暫時還沒有…對了,那光司的手機呢?我看過電視劇,你們是可以追蹤他手機訊號的,不是嗎?」鈴木小姐追問。
「你說得沒錯,但光司的手機沒有開啟,我們追蹤不到。」奎恩握著她的手,誠懇地說,「光司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盡全力將他安全帶返你身邊,鈴木小姐,請你相信我,不要現在就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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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他的人到底是誰?是那些女樂迷其中一個嗎?她會不會傷害光司?」
「抱歉,我暫時不能透露太多,但我們已經在進行調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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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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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罪疚感,奎恩離開了光司的公寓,肯尼斯出現了,她自然有將光司的事情告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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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詢問奎恩,他和詹姆可以如何幫忙,但奎恩婉拒了,假使有別的勢力參與進來,她不希望到時會在法庭上出現證據無效的狀況,讓真正的犯人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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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我們聯邦局可以將光司安全帶回來。」奎恩拒絕了肯尼斯陪同,她獨自回到了二十樓的公寓,又打開了公務電腦,她從情報系統裡調出了那些一封封的瘋狂樂迷信件的掃瞄,打算重新閱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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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分析員已作出了初步分析這些瘋狂信件起碼大部份都沒有署名。即使裡面有羅西‧利恩寫的信件,他們目前也還判斷不出哪一封信是她寄出的,信件上的指紋分析也找不到利恩的指紋。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xLi6Rbl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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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奎恩都要盡全力去搜刮線索,至少要分析出如果是瘋狂樂迷將光司綁走,到底有沒有想殺害他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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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坐在書房裡,聚精會神地瀏覽資料,甚至沒發現伊莎貝已經進了她的公寓,她敲響了書房那道敞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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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
「嘿。」奎恩疲憊地抬頭,她不訝異伊莎貝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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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沒說別的話,只是走了過來,給坐著的奎恩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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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吃晚餐?」
「我忘了我吃了些甚麼,我想有的。」奎恩埋首在她的腰上,過了一陣子才從擁抱中抬頭,只見伊莎貝穿著柔軟的毛衣。她就像一個熊公仔,專門出現給奎恩提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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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奎恩仰頭喚她,而伊莎貝半蹲了下來,跟奎恩平視。
「在那晚上,我坐著的士離去之後,光司就被綁走了。那是我的錯。」
「奎恩…」伊莎貝沒有回答『那不是你的錯』之類的話,而是認真地看著奎恩,帶著愛憐的目光,摸上了奎恩的臉頰,柔聲說,「如果你不養足精神,是無法盡全力將你朋友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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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緊抿著嘴唇,使勁地嘆了口氣。
她站起身來,在書房來回踱步。她不想去設想最壞的後果,她不喜歡事情不在掌控之中。死亡恰恰永遠勝利,即使她和其他族人昔日位高權重,但如今也只是一介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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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伸手拉住了她,輕掃她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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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害怕,伊莎貝。」實際上,這比她自己中彈,或者被送上直昇機時要更害怕。如果因為她的疏忽,剛跟她重新見面的光司就此死去的話,這不是等待漫長十八年的問題,而是,她不想出席同伴的喪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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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奎恩。」
伊莎貝再次將奎恩拉進懷抱裡,奎恩埋首在伊莎貝的肩膀上,她嗅到了對方髮絲間的洗髮乳,有著佛手柑和乳香的味道。
她不想放開這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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