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探員蒙特喬》第一季(Special Agent Montagu Season 1) - 第三集：費爾菲德失竊案（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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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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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降機的門在二十三樓打開，狄倫先走出升降機，奎恩正要跟上，卻呆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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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來二十三樓幹甚麼？！

為甚麼他站在貝利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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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狄倫奇怪地回身喚她。

「噢，貝利，我們…剛剛回來…」奎恩嘴裡嘟嚷，她飛快出來，讓兩人進去。她忍不住以怪異的目光看往升降機裡的兩人。

貝利感受到了，她下意識避開了奎恩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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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德好像沒有將她認出，也許是不記得他們曾在奧莉薇亞的公寓裡碰過面吧。門還沒關上，萊德斜睨了貝利一眼，目光沒從她身上離開，而貝利只是不耐煩地在關門鈕上使勁按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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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降機關上了。在聯合行動中心裡餘下的辦公時間，奎恩好像丟失了魂似的，忘了自己在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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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下班回到公寓時，她才回過神來，大堂裡一把熟悉的女聲將她喊住。

「奎恩！親愛的！」奧莉薇亞躲在公寓大堂一角的梳化上，那是小小的候客區，她伸手將奎恩拉住，以一種懇求的姿態跟她說。「總算等到你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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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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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了奇怪任務的奎恩，回到二十樓，等了一會兒才在自己的平板監視器上，看到了某人離開升降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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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心地等了一兩分鐘，才鼓起勇氣，走到B室按下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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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探頭出來應門。

「奎恩？」

「你也下班了？我還以為你又在加班呢。」奎恩說出開場白，「還有十五分鐘就八時了，肯尼斯本來約我去吃晚飯，但他臨時爽約，那是很難訂位的餐館，如果取消還要扣手續費……你，呃，想跟我去嗎？」

奎恩將最後一句話擠出，臉色微燙，她是過於緊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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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你邀請我？」伊莎貝疑惑地重覆道。

「當然是像荷蘭人一樣各自付賬，我不是在行使賄賂，絕對不是！」奎恩連忙澄清。

「好。等我一下，我去拿手袋。」伊莎貝居然爽快地答應了，這讓奎恩本來準備了的說辭毫無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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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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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成功邀約，但奎恩那一顆懸著的心並沒有放下，兩人坐著地鐵來到了東哈萊姆區的116號街。

到達一所著名的亞洲菜餐館後，奎恩交代伊莎貝在門前等候。

奎恩進去一陣子，才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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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歉意和沮喪。

「抱歉，伊莎貝，訂位好像出了差錯，看起來肯尼斯忘了付訂金……訂位已經沒了，他們說候座的話還要等上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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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館外使用金屬圓柱圍起了一條長長的人龍。

伊莎貝並無怪責她，只回她道：「不打緊，我們可以找其他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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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奎恩，你在這裡幹甚麼？」

奧莉薇亞變戲法似的出現在兩人眼前，「你約了…伊莎貝？」

奎恩簡短解釋她的訂位烏龍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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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麻煩的話，你們可以進來，我在這餐廳裡面有位置，只不過我的朋友還沒到而已…」奧莉薇亞將她們引領到亞洲餐廳旁邊隔兩個鋪位，那是間格調不錯的意大利餐館。

「進去吧，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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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看到餐廳名字，伊莎貝緊緊皺了眉。

「呃，好吧。」奎恩在半推半推的情況下了，跟她進去，伊莎貝只好跟在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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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在一個四人餐桌前就座，桌上已放好了三人份的餐前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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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你可以嚐嚐這裡的克羅斯提尼，非常美味！」奧莉薇亞熱情招待。

奎恩小心翼翼地從菜單裡抬起頭，看到伊莎貝的臉色從皺眉，變成面無表情。擅自察言觀色的她，感到伊莎貝的怒火級數正幾何級數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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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願已至的電話響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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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奎恩惱火地接過電話，「你知道你的訂位搞錯了嗎？他們說沒有收到訂金啊！我還能怎樣，我當然沒有排隊了。你又打來幹嘛？不是在採訪現場嗎？半小時後？你確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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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將電話掛斷，對奧莉薇亞和伊莎貝說。

「我的朋友又改變主意了，他約我去其他地方等，抱歉，你們留下用餐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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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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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奎恩腳底抹油跑掉，伊莎貝這才將鋪在腿上的餐巾放回桌上。

「我們還沒有準備好點餐，請稍等。」

她禮貌地回絕了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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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請不要這樣。」奧莉薇亞感傷地說，似乎已預料到女兒想說的話。

「奎恩的演技也許很好，但你的卻很拙劣。」伊莎貝深深地嘆氣，「你以為我一看到這餐廳，不會想起來嗎？」

「這裡是我們結婚週年紀念日都會來的地方……到你出生後，就變成了我們三個人。他們只營業最後四天，四天後就會結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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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懷緬跟我無關吧？」伊莎貝拿起手袋站起身。

「伊莎貝，你可以惱我，但不要怪奎恩…是我迫她這樣做的。」奧莉薇亞緊抿嘴，手在眼角輕抹。「我只跟她說，這是我亡夫生前最喜歡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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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阻止你在這裡懷念過世的人，就當是我請你吃這頓吧。」伊莎貝從皮夾裡抽出鈔票，「回憶固然美好的，但制造回憶的那人已經不在了。你是時候放下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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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伊莎貝就走出了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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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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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輕易地在街上，追到了對臥底行動上癮的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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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伊莎貝跑著追上去，滿意地看到奎恩吃驚發呆，她視線飄忽，在馬路上張望。「咦，怎麼你跑了出來？我…我正要攔的士呢，肯尼斯還在等我。」

「如果你以為能騙倒我，那麼我要考慮在你終期評核報告裡寫下負分了。」伊莎貝裝作無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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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奎恩的臉色漲紅起來，「我不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她只跟我說…」

「這個故事教訓你，你不該插入別人的家事。」伊莎貝神色稍緩，抓住奎恩的衣袖，將她拉回行人路裡面，數個青少年剛好高速踩著單車而過。

「我不該冒失地插手你的家事，對不起，下次奧莉薇亞再有這種要求，我一定拒絕。」奎恩深深地嘆氣，真誠地道歉。「請原諒我，伊莎貝。」

「我說過，我是公私分明的人，我不會胡亂寫評核報告的。」伊莎貝輕拍她的肩膀。

「你真的…原諒了我？」奎恩小心翼翼觀察她的神色。

「前面有美食車，你請我吃一頓的話，我們就打平了，我可是餓著肚子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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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的擔憂消逝無蹤，她愉快地領路。兩人一起走向前面的美食車。

她們點了熱騰騰的、炸得酥香的豆球香料飯，還有一大杯的冰沙，不過奎恩卻堅持不喝冷飲，要了一瓶氣泡水。

「不要再讓我母親，將你拉到我跟她的矛盾裡了。」她們背後挨著美食車的另外一邊，捧著食得空空如也的外帶紙盒。伊莎貝忠告奎恩。

「我無意摻進你的家事裡，抱歉。」奎恩再次道歉。

伊莎貝倒並無真的怪責她，反而，她真好奇為甚麼奎恩能與她母親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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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奎恩在辦公時總會將長髮束起馬尾，方便行動。

但在今晚，也許是氣溫降了，她又將黑髮散在肩上，就像她臥底在高中時一樣。頭髮將她不大的臉孔遮了兩邊，讓她看起來像是高中生，或者是剛出社會的大學新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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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看奎恩看得出神，此時奎恩從外帶紙盒裡抬頭，嘴角還沾著白色的優格醬汁，對伊莎貝說:

「奧莉薇亞總有種魔力可以讓人聽她的話，下次，我會懂得拒絕她。」

伊莎貝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吃晚餐的時候，好像一頭埋在蜜糖罐裡的食蟻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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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拿起餐巾紙，幫奎恩擦去了嘴角的醬汁，調笑道：「你已經不再在演高中生了，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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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一愣，隨後惱羞地將氣泡水灌進嘴裡，像反叛青少年般冷哼一聲。

「我記得。」

「生氣了？我又沒有說你長得像高中生…我是開玩笑的。」伊莎貝上下打量她的衣著，「不過嘛，你倒是可以從衣著入手，我不是挑剔你，不過肯定有方法可以讓你看起來像三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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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才二十八歲。」奎恩翻了白眼，總算將氣泡水喝完，將瓶身捏扁，發出清脆聲響。「如果我穿上你那種襯衫套裝，或者高跟鞋，只會讓我看起來像秘書或者接線生。」

「難道你是在拐了彎在暗示，我穿得像秘書嗎？」

「不敢，不敢。」奎恩一副恭維的嬉笑嘴臉，讓伊莎貝想起她那個高傲的記者友人，「你很有穿衣品味，但這不代表我穿上你的衣服會合適。」

「我知道，至少我們身高就差一個頭。」伊莎貝無情地伸手，在她下頜高度一比，這正好是奎恩的頭頂高度。

這反擊讓奎恩無力宣告敗陣，她這下屬搖著頭，嘖怪地白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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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跟我母親已經這麼熟了，那如果我問你關於肯尼斯‧達文波特的事，希望你不要覺得唐突。」伊莎貝接過奎恩手裡的空紙盒和水瓶，將它們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裡。「就當是作為上司，我想多了解下屬的交際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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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真的……還在以為他跟我有甚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吧？」奎恩認真問。「我不會胡亂將內部情報透露給他的。」

「我當然知道你的職業操守不容置疑。只是，你們看起來…真的很親密。」伊莎貝苦笑說，「如果不是長相不像，我會以為他是你兄長或者叔叔。」

「在某程度上，他的確像是我哥哥。」奎恩嘆口氣，只好解釋，「他這人尖酸刻薄，脾氣也不好，在職場上得罪了一大堆的人，明明已經被聘請了，前天他又鬧脾氣辭職，說還是當自由記者最好。不過，肯他做事認真盡責，是個好人。很多年前，我一個人從英國跑來美國考SAT，他幫過我的大忙，就這樣我們才成為好朋友。」

「他真的將你當成家人般看待，我看得出這點。在炸彈拆除後，他第一時間來看你了，對嗎？」

奎恩很吃驚伊莎貝的消息如此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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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人並不多。」奎恩又吐露多一項她的秘密，「他和詹姆都是我的好朋友，詹姆是我的律師。」

奎恩並無主動提起她的身世及親屬關係，比如她的姨母和姨丈，是如何成為她的養父母。伊莎貝曉得奎恩注重隱私，就沒有再追問。

「我的證供讓你滿意嗎？希望我這道歉的誠意足夠了。」奎恩又說。

「不錯。」伊莎貝打趣地說，「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再用門上的監視鏡頭，監視我幾時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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