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探員蒙特喬》第一季(Special Agent Montagu Season 1) - 第十二集：恩基的復仇（幕七）

場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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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提前開始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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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的泡泡，被她控制著緩慢釋出，直到感到肺部快忍不住了，她才從呼吸器裡猛吸一口氣，並繼續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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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內心只剩下一個目標，撬開她纏上腳腕的鐵鍊鎖頭，鎖頭是老舊的笨重樣式，如果有尺吋合適的鐵枝，也許能更快開鎖。但伊莎貝手邊就只有這個薄薄的過濾器金屬鐵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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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伊莎貝完結又一個閉氣循環後，她再從呼吸器裡吸氣，驚覺最後一口氣已經用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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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馬上穩住心神，低頭繼續工作，不被快要爆炸的肺部影響。

也許是幸運之神在眷顧她，一直陷在鎖頭的金屬鐵片，本來怎拉也無濟於事，但她突然一拉，鎖頭就神奇地彈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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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脫下腳銬，將腳銬連帶的腳鍊及啞鈴留在池底。

即使已經用不著了，但她背著了那氧氣瓶，雙腿飛快擺動，往池邊這一角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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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衝出水面那刻，不由得拼命張嘴呼吸，水池附近只剩下一個男人站著，他本來背向伊莎貝，正拿著對講機，聽到水聲，他才轉身，大驚地朝伊莎貝方向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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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伊莎貝已經快手快腳地上了岸邊，雖然身子沉重，但她沒有忘掉搏擊技巧，她使勁將手裡的氧氣瓶朝對方扔過去，擊中他的槍，再撲上去纏鬥，伊莎貝用連接呼吸器的氣管纏在對方頸項上，等到對方無力掙扎，軟下手腳昏倒後，她才緩緩鬆開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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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渾身濕透，她仍穿著被擄走當天的黑色襯衫與毛衣，只不過光著雙腳。

濕透的沉重衣服，加上在水底躲了一段時間，讓她腳步浮沉，但她仍下意識抓緊了男人跌落在地上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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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物倒地的聲音在遠方傳來，伊莎貝䁽眼，看清這建了龐大圓型水池的室內，只有右手邊的一道小門能通往外面。見狀，伊莎貝拿槍戒備，飛快躲在那小門旁邊的牆身，屏著呼吸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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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門聲傳來，一個人影將衝鋒槍的槍托依在肩上，飛快衝門而來，伊莎貝吃準時機，從後撲上，騎了上去，緊緊勒著對方的脖項，槍指對方脖項，但對方並不是吃菜的，俐落一個背負投，就將伊莎貝從後往前摔到地上。

伊莎貝在落地時，取了巧妙的角度，才沒有摔成狗屎，膝頭快速支在地上，半跪著舉槍指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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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

來人放下衝鋒槍，拉下了防毒面罩，露出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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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伊莎貝手指從扳機上移開，站起身，仍在猛烈喘息，她吃驚地問，「……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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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你還活著！」肯尼斯給渾身濕透的她來了一個擁抱，伊莎貝沒想到，向來對她冷言冷語的肯尼斯會有這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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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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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之內，恩基舉高右手，招來了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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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這女人的性命。」恩基冷哼一聲，看著奎恩眼睛失焦，緩緩闔起雙眼。

「她此世的命是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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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特工掏出醫療箱上前，一人為恩基小腿上的嚴重傷口作處理，另外一人則拔出針管，為奎恩緊救注射，並馬上使用敷料塞進了她那腹間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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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跑進了其他人，在看到人員們將陷進昏迷的奎恩抬走後，一名手下朝她報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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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已經逃脫，那邊損失慘重，似乎有人潛了進去。」

「馬上撤退。」恩基簡單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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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遊戲仍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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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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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還能有誰！」肯尼斯鬆開擁抱，四處張看，看到了地上那個氧氣瓶及呼吸器，他一腳踢去地上那被伊莎貝勒暈的人。「他們對你做了些甚麼？你被拋進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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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點兒我就不夠氧氣了，我腳上還綁著啞鈴。」

伊莎貝驚魂未定。

「你怎麼會知道我被綁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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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們沒換掉你的衣服，下一次，奎恩真該往你的皮下層打進追蹤器才行。」肯尼斯手搭在她肩膀上，推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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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奎恩呢？綁走我的人是恩基吧？她們人在哪裡！？」伊莎貝拒絕前進，甩開了肯尼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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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白癡還能去哪裡？就像幾百年前一樣，她獨自去找恩基拼命去了！」

肯尼斯用力捏緊了伊莎貝那濕透的肩膀。

「聽好了，我真想違抗命令將你扔在這裡，趕過去支援奎恩作戰，但我發誓不會違背她的命令，我發過誓，要以你的安全為優先！現在別再跟我廢話，跟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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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伊莎貝冷靜道，再次甩開他的手，脫下濕透的毛衣，將地上那昏倒男人的戰術背心脫下，背到身上，開了手槍的彈匣檢查，再重新裝彈。「如果你知道奎恩在哪裡的話，那就帶上我，我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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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萬步，就算奎恩只是普通的聯邦局探員，是她普通的下屬，伊莎貝也絕不能丟下同僚，無視對方陷進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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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伊莎貝不能欠下奎恩‧蒙特喬這一條命。

雖然上次見面，恩基並沒有動用武力，但憑她這短短幾日的了解，她知道恩基極有可能會故技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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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基會想殺了奎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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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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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長的地下管道裡，肯尼斯謹慎地沒有亮了衝鋒槍上的光，他和伊莎貝在幽暗中快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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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敵陣之後，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在來的路上，我殲滅了至少一打以上的棟雷米特工。」肯尼斯輕聲說。「如果讓安努知道……我居然帶上了你，她絕對幹得出，下世不能讓我找到她的這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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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顧好這輩子能不能活到明天再說。」伊莎貝呼吸總算順暢了，只是內層衣物濕透，黏住身體的感覺極不舒服，地下通道發寒而潮濕，她使勁咬牙，才不至於牙齒抖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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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我就反對她跟你在一起。」肯尼斯仍在念叨。

伊莎貝在幽暗中瞪他一眼，雖然這毫無作用。

「少廢話。」

「你成為了她的弱點，這不是好事。」

「等到找到奎恩之後，你可以盡情向她抱怨，但現在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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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肯尼斯走到地道的盡頭，試探性地推開門，那是通往上層的旋轉樓梯。「跟緊，我求你不要中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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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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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曾在陸軍服役，對於要在室內進行快速的搜索很是熟悉。伊莎貝感覺像跟隊員進行訓練，兩人默契地沿樓梯而上，在每個走廊的轉角位，稍停，舉槍搜索，再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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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覺，他們已從地道出來，來到一處面積頗大的建築物之內，這裡看上去不像有人久居，即使偶有傢俱放在牆邊，但這裡沒有擺放生活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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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上層，兩人不約而同發現這處走廊鋪了地毯，地毯上有七零八落的凌亂腳印，而且偶有暗紅血跡滴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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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伊莎貝緊張地打開了那道半掩的木製雙門，肯尼斯率先持槍而入，伊莎貝跟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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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裡頭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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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安努！」肯尼斯站在空曠的大廳裡喊著。

但伊莎貝已經看到木地板上有一灘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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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伊莎貝下意識咒罵了一句，朝大廳中央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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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膝跪在那血泊旁邊，顫著雙手撿起兩三顆被血染紅的水晶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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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奎恩的，是她的手鏈。」伊莎貝將珠子擦在衣服上，使勁將血跡擦走，看清那的確是藍色月光石的水晶。伊莎貝差一點就忍不住，眼淚想奪目而出，但她集中精神，在地上逐顆將水晶撿到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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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以劍決鬥。」肯尼斯陰沉著一張臉，將地上那劍架扶起，看著灑落在地上的歐洲長劍，他突指往地板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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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奎恩的槍！」

肯尼斯上前，隨後憤怒地一拳擊往梳化。「我們來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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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並不知道鮮血是否屬於奎恩。

但奎恩遺下了槍，手腕上的手鍊亦被割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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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推斷，憑出血量，其中一人可能已被另外一人殺死，最後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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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去找她，奎恩會活著的。」

伊莎貝下意識說，但這說法連自己都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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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作響的怪聲響起，伊莎貝站起身，看往肯尼斯，他從肩上拆下通訊器，貼在耳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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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已安全，你有我的位置嗎？甚麼？」肯尼斯答話，但同時臉色一變。

「博靈頓的人怎麼知道這地方的？狗娘養的，我沒找到奎恩！我現在就去撒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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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

肯尼斯放回通訊器，陰鶩地對她說。

「沒時間了，我們必須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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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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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荒野大宅後，肯尼斯和伊莎貝撒退到旁邊的森林，他們放棄了大宅那唯一通往外界的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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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裡步行一陣子後，肯尼斯在某棵大樹下掀起迷彩色罩布，露出了摩托車，兩人就這樣逃離了這片荒野森林，直到停在一處小路邊上，肯尼斯又換了一輛車子，繼續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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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子駛回紐約市中心後，伊莎貝覺得好像作了一場不會完的惡夢，在恍惚中，肯尼斯將車停下，將她帶到了一處高檔而隱秘的公寓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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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整棟也是詹姆名下的房產，保安措施充足，我們來這路上沒有被跟蹤，你先在這裡暫避，以防恩基還會派人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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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將伊莎貝推進了臥房，這裡只有男裝衣服，伊莎貝也只能脫下濕透的衣服，湊合地換上乾淨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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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臥室，伊莎貝舉起雙掌，發現她手上仍是乾掉的血跡。

是奎恩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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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我怎麼會知道他人在哪裡！如果我早知道，他也會跟我一起去找奎恩，但現在……」肯尼斯正煩躁地站在客廳裡談電話，看到伊莎貝出來，他只得別開臉，故意不看她。「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她，她已經被抓走過一次，我不能掉以輕心！你派人過來，在樓下守著。還有，千萬不要跟維納斯的人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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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掛斷電話後，胡亂從公寓廚房掏出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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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這裡，一步也不能出去。」他簡潔交代。

「奎恩是聯邦局探員，她失蹤了的話，這件事瞞不到多久。」伊莎貝咬緊了嘴唇，「為甚麼你不能聯繫維納斯？如果美森真的掌控這麼龐大的勢力，她是最有可能快速找到奎恩去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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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奎恩已經為了你，跟維納斯鬧翻了。」肯尼斯沉聲說，語氣高高在上。「奎恩強迫她退下第一領導者之位……總之，我跟你解釋也是白費功夫！棟雷米組織並沒這麼容易破解！如果恩基親手將奎恩帶走，即使出動整個聯邦局，出動維納斯手下所有人，也未必馬上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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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沮喪。

「我就知道，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為甚麼她就是不聽人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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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詹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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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過後，伊莎貝倒能冷靜下來，她盡全力去思考，在這境地有誰能幫上忙。

「連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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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沒有跟我交代，只說他在做重要的任務，跟南納在一起。」

「那你剛才在跟誰聊電話？你一定有其他同伴可以尋求幫忙的。」

「是，但那與你無關。」肯尼斯冷冷道。「你活著就已經是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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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飛快出門，伊莎貝慢了一步，想使勁打開門，但外面的肯尼斯居然將門牢牢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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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能開了門，沒有人可以，如果有人硬闖門，你手裡有槍，對來人開槍就行了。」肯尼斯說完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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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肯尼斯！」伊莎貝憤恨地拍著門板，最後只能放棄，順著門滑下，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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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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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沒有電腦，沒有手機，就連固網電話也沒有，完全與外界斷絕聯繫的伊莎貝只能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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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沒有胃口吃任何東西，雖然她已經昏迷了一整個晚上，甚麼東西也沒有下肚。她進了奢華的大浴室，試圖用熱水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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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指甲縫間的血跡被熱水洗走了，但地板的那灘血泊，還有染上鮮紅的月光石珠子畫面，卻怎樣都不能從她腦海中洗掉。

被頭頂的熱水沖刷身子，伊莎貝不禁蹲在浴室地上，抱著腿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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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深，肯尼斯仍沒有回來，形同被保護性囚禁的伊莎貝，乾脆開了詹姆的名酒酒櫃，胡亂灌了些烈酒，就伴著眼角滑到耳畔的淚水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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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作了極為真實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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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了那處血跡斑斑的大廳，血跡比她目擊的要更多，地上是一串長長的不祥血腳印。

伊莎貝低頭，發現她光著腳，那是她的血色腳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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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往前走，看到奎恩雙膝跪在地上，雙眼失去焦點。

她額頭正中是一個醒目的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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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尖叫地呼救，她衝到地上擁起奎恩大喊大叫。

「不要，奎恩，不要離開我，我求求你，看著我。」

伊莎貝擁著奎恩已經冷掉的身子，摸上她那僵硬發白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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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奎恩，不要死！醒來……求求你……我愛你，奎恩……」

伊莎貝將頭埋在奎恩身上，撕心裂肺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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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醒來後，已經是清晨了。

伊莎貝直愣愣地坐在床上，痛哭一場後，她仍喘著粗氣，雙手將床單攥得發緊，關指節泛白，她胸腔是一陣陣的揪痛，她無法抑制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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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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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她們會彼此到公寓過夜後的清晨，她曾安躺在床上，在晨陽灑進窗戶時，凝神看著奎恩的睡顏，目不轉睛地看這個她不自覺傾心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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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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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開了美麗的棕色眼眸，笑彎的眼睛讓伊莎貝覺得心頭一暖。聲線還帶著剛睡醒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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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輪到你盯著我睡覺的樣子嗎？伊莎貝。」奎恩不安份的手滑到了她腰上，輕輕一捏。

「聽你這樣說，的確像是病態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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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記得她當時這樣回她，然後摸著奎恩的後腦，湊頭過去，輕柔親吻上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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