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市的赤蛇狩獵人 - 05-2 破繭(1)

眼前有二十多隻小型種，主要輸出有三尾雙頭蛇。每一個頭都會各自發動攻勢，要是近身上前，打中打不中也罷，另一個頭都會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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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只能同時攻擊同一條，逐個頭解決直到殺死他，不然攻擊的同時就會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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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打那些小型種，在結界之內它們會固定再生。」城夏看來有同樣的想法，在互相掩護的時候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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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定住不殺。」這時候，鏡辰就覺得多日來的射擊練習有派上用場。可惜的是他不是拿雙槍，射擊速度沒有醫生快，但準確地射向喉嚨，他還是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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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夏也拔槍開轟，兩人一同定住那些小隻的，並突圍衝上前。

「我先打頭定住一邊，你去砍另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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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語尾剛落，城夏踩向牆壁一躍，跳上半空，飛向前方的魔尾蛇。鏡辰往另一邊的蛇頭補槍讓他失去行動能力，城夏則是向前轟炸，在蛇動作停頓的同時騎上去，往喉嚨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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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另一邊，他會再生！」才剛喊完，城夏反手一甩，另一邊的頭也掉下來了。

赤蛇身首異處，此時鏡辰也及時換上破甲彈，一排子彈狂轟，心臟所在之處爆裂，就這樣了結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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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背後傳來六號的悲鳴，他失去半邊肩膀，左袖掉落到地上，肢體露出鮮綠色的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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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

六號痛得又在流淚——攻擊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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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確定殺死大蛇可以對本體造成傷害，其他受傷的團員看見他們解決一條，瞬時覺得仍有生機，從絕望中燃燒起鬥志。

還有兩隻，其中一隻頭被砍掉，還沒有再生完，他們可以的。

「鏡子，看看我好嗎……」六號的聲線還是很悲傷。「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來這邊啊！我們可以一起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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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號無視其他的獵人，只是一直對鏡辰吶喊著。

眾人分工合作，跟鏡辰，城夏一同圍著單頭的那一隻。連環密集的槍擊封住了蛇的行動，佩拉乘著機會砍向蛇頭，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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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頭的掉下，六號身上的禮服被撕裂得只餘碎布，衣不蔽體，身上全是血痕。

「啊——呀！痛呀———」

六號開始發狂亂叫，最後一條雙頭蛇衝前，利齒橫斷落單的刀客，沒注意到的一瞬間又丟了一條人命。

「阿梓！」

佩拉崩潰得哭起來，但也只能掩護在受傷的槍手前保護他，長刀狠狠地砍向大蛇，蛇吃不到甜點就後退，往別處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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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頭蛇沒有衝向鏡辰和城夏，倒是快速地鑽過他們側邊，無意攻擊兩人。它奸狡得很，目標是沒有自保能力的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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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潛行就衝到身前，那血盤大口一張，苗恩菲只能衝前用身體擋著。尖長利齒一咬，醫生的胸口就整個被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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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子彈瘋狂轟向蛇頭，大蛇躲不掉，又發現咬不斷，才鬆開口把人丟到旁邊，但已經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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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恩菲臉容扭曲，嘴角溢血，倒在地上。伏特加衝到他的跟前把他擁著，被蛇牙穿刺的大傷口在身上開了個大洞，就算被護具遮擋，也溢出大量的血，染滿整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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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斑在白皙的皮膚上擴散到全身，上至臉頰，下至腳跟，都是一道道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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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慌張地搖頭，淚水從眼角不斷流下。

「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他掏出急救包想要為對方止血，但血如泉湧，布條很快就染成一片血，根本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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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沒辦法了……」

「叔叔！別說了！」

「我房間裡……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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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能說完便兩眼一瞪，像是影片被定格一樣表情僵住，沒能留下微笑。充滿血線的雙眼變得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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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完全反應不過來，只是呆在原地，抱著苗恩菲還溫暖的身體。少年纖細的小手不捨地牽著至親的手，十指緊扣，想要珍惜那最後的溫度。

但醫生的身體正在不自然地蠕動——鏡辰見勢色不對，馬上拉起伏在「它」身上的助手。

健壯身體從背後裂開，從後鑽出來的一雙碧綠的大眼，一顆巨大的蛇頭正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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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蛇從人類的軀殼中掙脫而出。

儘管已後退好幾步，蛇妖橫衝直撞，兩人被大尾撞開，摔到牆邊，鏡辰死命地把伏特加抱在身前，被牆身反彈，翻滾到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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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破繭的蝴蝶一樣展翅，身體被重構的「它」成為了別的物種。

金毛粉角的白蛇咬起醫生的屍體，啃著啃著，把血肉吸得一乾二淨，眼前無以名狀之物，已不再是他們敬愛的醫生。

「別……叔叔！」伏特加已無法保持理智，嗚咽著，帶著哭腔崩潰地大喊，往靈魂深處的吶喊貫穿了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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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鏡辰不敢相信，但他確實看到一條大蛇從醫生的身體裡孕育而出，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整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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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人們認為赤蛇吃人是單純的狩獵，沒想到赤蛇只是在回收廢棄物內的營養。黑髮的人偶少年笑得開懷，無比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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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就是這樣！」

「你在笑什麼！」一陣暴怒，鏡辰舉起槍射向六號所在的的橫樑，子彈無法對它造成傷害，又幫天花板開了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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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最理想的形態！」六號繼續笑著，更像是在惡意挑撥著人的情緒。

「第二次的生命……永遠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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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夏看似不為所動，實際上是氣得握劍的手都在顫抖。他高舉祭祀的魔劍想要上前，但雙腳僵著，動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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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花紋的白蛇回頭望了一眼，沒有攻擊任何人。雪白的長尾一擺，地上的一個小型的木盒被擊碎。悠揚在空中的白煙停下，赤霧開始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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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在的監獄空間在眼前開始崩解。

「鏡子……別走！別留下我……」

「為什麼總是犧牲我？為什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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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號的聲音愈來愈遠，隨著結界的消逝，赤蛇和白蛇都在眼前漸漸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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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解除後，他們回到最初的地點，到處張望，在門前的只餘下鏡辰、城夏、伏特加和佩拉四人，什麼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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