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市的赤蛇狩獵人 - 05-3 意志(2)

「這個，我想交給你比較好。」她從辦公桌的櫃子翻出一串鎖匙，鎖匙是傳統的金屬製門匙，掛著一個捐血贈品掛飾和一根電腦隨身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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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佩拉抖了一抖那串鎖匙。「醫生之前寄放的。這個好像是303後面房間的門匙，這個款式是前鋪的鎖匙，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你自己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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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我？」

「我跟你不算熟，但如果我是苗醫生的話，這東西會想要交給你吧。小夏會默默把所有事情背上身不跟人說，小伏特加——他還小，接觸這些實在太早了。恩菲本來就不想讓他待在團裡，要是這樣退出調查團回到水面上，大概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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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可是……我跟六號長得一模一樣，你不害怕嗎？還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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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城夏、伏特加和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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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佩拉苦笑。「多少有一點，只是，這裡的每個人多少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連小夏都沒意見了，老阿姨我還能管到海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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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拉小姐還很年輕吧！不過城夏不是沒意見的。」他知道，那傢伙只是不說。「等他醒來，我就問他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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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答案得問他才行，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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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辰跟佩拉道謝後，把鎖匙收在懷裡就下樓扔掉垃圾。回到303室，城夏從房內探出頭來，到處張望，正在尋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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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夏？」

「你去哪了。」一看到鏡辰，他就停下來，那道聲線很徬徨。

「去買些吃的。抱歉……這是你的。」袋子裡裝著燒餅和地瓜，已經冷掉了。城夏接過來，但沒有要吃，又放在桌面。

「你還想睡嗎？」

「不是。」他打開室內的燈。「吃不下。」

「城夏。」鏡辰又喚了他，走近。「你一開始就知道我跟六號長得一樣嗎？」

「嗯。」見瞞不下去，城夏很乾脆地承認。

「為什麼那時候要救我？」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Hzsnk6kE

「我不是因為六號才救你。你長成怎樣我都會救。」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9504Gi3L

「那為什麼還留著我？」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n884nOIf

「……」城夏沒有回答，鏡辰深吸一口氣問：「我還可以留在這裡嗎？」對方聽著糊塗，瞪著眼望向他。

「你在想什麼？」

「你什麼都知道……對吧？我由頭到尾都跟這件事有關，非常可疑。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查不出來……我很想為大家出一份力，但現在的我，還能當大家的同伴嗎？」講著講著，鏡辰的聲音開始顫抖，他想跟城夏講的事情多得無法分清。

「我沒有什麼都知道。」城夏沒有直接安撫他，回得很平淡。「你跟六號的關係，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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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辰很猶豫。

「你還信任我嗎？」

「長得很像又代表什麼？長得一模一樣又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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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辰聽後，停下來思考——對，長得很像又代表什麼？六號認識自己又代表什麼？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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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檔案室，有東西想給你看。」看鏡辰慌張又焦慮，城夏伸出手，在那睡得凌亂的黑髮上揉了兩揉。「沒時間消沈了好嗎？」鏡辰很配合，乖乖地跟著城夏回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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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夏走在前頭，不時回頭確認鏡辰有否跟著。走到檔案室前，驚覺門是關著的，才記得現在是半夜。城夏轉頭想要回去，鏡辰就拿出佩拉交托的那串鎖匙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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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得來的？」城夏指著最長的鎖匙，就是檔案室的那一支。　

「佩拉小姐說醫生之前寄放的。」

「混帳東西……」城夏聽後顯然不悅，在這時候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沒在意細節。

城夏每走到一個書架前，就望向角落的編號，然後改變行走的方向。轉著轉著，轉進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到那塊藍色的防塵布，鏡辰就知道是苗恩菲帶他來的那個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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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機密奇案的架子……」鏡辰一看就說。

「全部都看完了？」城夏對鏡辰知道這架子的存在好像不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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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有點可怕。」鏡辰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之前翻東西有看到六號的，但見是你的私事，而且……總之沒看完。」他覺得難為情，省略了重點。正確來說是看到夢裡的內容過於震驚逃回三樓，事後他有回來過一次想找人談談，但翻來翻去都找不到這個架子，拖著拖著，就沒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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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重點。這時候還害羞什麼。」城夏抱怨。「該看的還是該看，有看過就不要裝不知道。」他翻開頂頭蓋著的防塵布，將其中一本拿出來翻。「我都不介意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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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懷疑自己家裡跟赤蛇有關，拜託苗醫生給我看那幾年的怪案子。」

「沒找到？」

「有找到一點，但看不懂……」

「你記得是哪一本嗎？裡面可能會有六號的……奇怪。」城夏翻著架上的檔案冊，停下來。「我記得沒這麼少。還有幾本是那段時期的奇案，懷疑是六號有關的案件都有一份副本放在一起，最少有六本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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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夏怕自己記錯，馬上快速翻開幾本，就發現中間有很多被撕走的痕跡，有的文件被抽走了，有的頁數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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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看的時候長這個樣嗎？」鏡辰聽後搖頭。「可惡，被什麼人動過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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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只有四本而已……」記得這系列沒這麼多——不對，之前的防塵布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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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妨礙調查六號的事情。」城夏拉下防塵布，在口中念了五六句他聽不懂的外文，再拉開布時，那些檔案夾就在他手上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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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隨便拿幾本塞過來，給你三分鐘。」按著對方指示做之後，他把現場的一切還原，像是沒有人來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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