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怪談 - さ。 Love is not for me？涼子！

每次奧運會，都令人想起了Animalympics(1978)，以及以上的Graham Gouldman 動聽歌曲 Love's not for me ，建議開動邊聽邊讀...歌詞附在最後！

很不幸，被涼子說中了，女人的直覺自有她的道理，真的不可以小覷！我就這樣子被方大東、金美娜給騙了，並且被擺了一道。還用上我的小說來欺騙了我，東東和美娜真的夠「朋友」吧？

究竟，我帶了什麼出入境呢？現在的我已經是沒有興趣想知道的了，但肯定的是------幸好，非常幸好！居然沒被兩地海關發覺，否則……我要慶幸的是，我居然還能夠全身而退。是我的戇直嗎？

幸運男？唉！如此地運用這樣的幸運，不要也罷了！而我，不知走了多久才能回到家去。一回到家，把濕淋淋的骯髒鈔票一疊一疊放在桌子上面，然後我還整理好自己的護照及個人身份等文件------幸好有保鮮袋密封------它們都是我在這兒的重要東西啊！

接著在床沿一倒頭便睡了。家？哈！我好像忘了自己原也是一個孤兒！

「我在哪裡？天堂嘛？」

我望著上面，上面來了一個發光的人，她是涼子。

「你還未死！」

看清楚後，才曉得是窗外發白，是午後的陽光灑進來把涼子也照亮來了。涼子說：

「你發高燒！昏迷了一日一夜。現在退熱了！」

當涼子「正常」的時候，精緻的臉龐真的是很美麗的。可惜，我實在不知她會在何時何地……是正常的。

「我……」

「你肚子都餓了吧？快吃一點稀粥，我給你餵！」涼子居然會為我煮了粥------太正常了一點兒吧？

涼子用枕頭墊高了我的頭，給我餵粥，吃過粥後，頭也不重，身也有了氣力。

「桌子上那些錢？」

「其實我！」我說時也感覺得很羞恥，不得不顧左右而只能如此說。

「是方大東給你惹來的麻煩吧！」

「……」

涼子嘆了一口氣，又說：

「你就是老實、戇直及老好人，所以才……」

「我不會又惹怒了你吧！」

我坐起身來，靠近涼子，一股體香撲鼻而來。我把頭擱在涼子的左肩上，她用左手輕輕地撫摸了我的右面的臉頰。我湊上臉去吻了涼子的粉頸，但她卻推開了我，冷淡地說：

「盧生，你剛才復元，不好吧！還有等一下要吃藥。」

而我，想起她剛回來時，是那麼熱情如火的，如今，又那麼的冷若冰霜。涼子，實在是難以捉摸的？為什麼涼子不想有孩子來推搪呢？唉！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好吧，有了金錢的，今天晚上吃好一點，來吃火煱怎麼樣？這樣就可以吃很多美味的東西了，還有你最愛的啤酒、天婦羅……啊！還有很多東西要買，我要一一把它們都寫下來！」

涼子，站起身來，在我的面前任由窗外涼風吹拂她的白色透視的吊帶輕紗裙子，陽光也把她的美好的身段任我的雙眼吃豆腐。但微微隆起的腹部，究竟……又是……什麼一回事？

涼子出外買今夜要吃火煱的東西，臨去前叮囑我要吃藥退熱。而我躺臥在被窩裡後不久，又開始胡思亂想，小說的蟲子又在我的腹腔裡作怪……我想起了我的小說中曾寫過：

「……厚厚棉被打開，然後她又用發抖的手打開自己的衣服；躺臥在被褥上的博美本來消瘦不堪的身體一下子給愛子看得清清楚楚。而愛子一看見層層衣服褪去後，博美的全身赤裸的……先是發呆，然後想尖叫，卻用盡全身力氣用手掩蓋極想大叫的口，眼淚水已經失控地像山洪般爆發起來！」

我想起自己寫過，村山博美用上了一些黑魔女巫術妖法，來保護遠在戰場前線的未婚夫藤井丸雄成為了「幸運男」，避開了奪命的戰火，安然無恙地回家，但博美卻同時要付出沉重的身體痛苦及折磨的代價。

我笑自己現實中哪裡會有這樣荒謬的一回事，然後吃了涼子給我的藥，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我睜開雙眼，望著上面，上面來了燈光，接著來了涼子的美麗臉龐，說：

「吃飯啦！」

「很開心耶！有飯吃，而且是在家中由你親手做的，真的是久違了呢？」

我站起來，來到飯桌上，滿桌子都是美味可口的東西，火煱的白色蒸氣在裊裊向上，黑色的醬油，金黃的啤酒，一切如夢似幻……這，都是我夢想中的美滿愛情及婚姻的生活片段？

「來坐吧！只在鍋中下了食材料子。等一下可以吃，先來喝啤酒！」

「嘩！很好味，這啤酒！又夠凍耶！」我的手不離杯地喝呀喝，一杯又一杯。涼子為我添了一杯又一杯啤酒。

「再來一杯吧！」

「真痛快！我是在發夢嗎？還沒有睡醒過來嗎？」

「盧生，這是粟米，古時候中國叫黄粱，盛產於北方呀！」[註]

沾上了黑色的醬油，我一口吃掉小小的粟米片，似熱不熱，因為又喝上了冰凍的啤酒，感覺是很真實的。

這樣子的一頓飯，是我的畢生的夢寐以求，果然終於兌現了！人生很簡單的，能有三餐一宿，跟所愛的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地吃著說笑，笑說吃著，夫復何求？

奇怪的是，涼子的肚子又大了，像吹氣的皮球一樣，是我喝多了眼花吧？而且按理有孩子的婦人應該很愛吃及胃口佳才對，為何涼子只是催促我吃而自己不大吃呢？我都喝了好幾杯酒，臉也漲紅，心情也極佳。

我的口中有著粟米(黃樑？)的味道，在古代中國不也有黃樑一夢嘛；究竟，我現在是否身處於夢境之中呢？

飯後，收拾完畢，涼子還邀我出外散步乘涼，天朗氣清，又是月圓之夜，我跟涼子沿著河堤岸邊散步，這樣簡直是良辰美景、賞心樂事！我問涼子：

「有兩年吧？自從，我來了跟你們一起住。有沒有試過像今天一樣那麼自在、逍遙？」

「盧生，當下開心就足夠了！但(しかし)……」涼子腳踢著平底鞋跟我說。

「但？」

當我聽到了這個字，我即明白有下文；而且我是慣寫小說的人，通常情節的轉折總會由這個字而帶起來的，或更會因為這樣的一個字而急轉直下哩？

而且，問題是看小說的讀者怎可能會以為公主跟王子相遇、戀愛、結婚，然後說開開心心地生活下去……直到永遠？！他們哪會如此輕易放過我們，否則一定會拆台及喝倒采？

「我……盧生，不想掃你的慶緻，但你，不如離開我，誰也不欠誰？」

「你又怎麼了，どうして急に（為什麼突然）？」我突然似患上了語言症，不知道可用上什麼語言來表達，因此才向涼子說日語，希望可以說出打圓場的話來。

「盧生，我不是說笑玩玩的，我是認真的！而且我們根本還未正式結婚！」涼子突然停下來認真地說。

「什麼？你忘記了嗎？我們都簽了婚姻届(娼姻證明書)啊！」

「我……指的不是人世間的，我……該怎麼說，你才會相信及明白，總之遠離我就是為了你好啊！」

我，完全陷入迷惑的困局中去了：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天經地義的，怎麼會分手才會是對我最好的哩？我，被眼前的涼子陷入了十里迷霧之中去，且完全不能夠自拔？

莫非我和涼子之間愛情、誓盟，終究不是我所能夠擁有的、駕馭的嗎？我在自己的小說中是神，但在無可奈何的現實中，我是誰？

而本是天朗氣清的晚上，月兒卻突然被烏雲所吞噬，似有下大雨的跡象？現在只慶幸，我臨出門時，拿了一把很大的油紙雨傘，咦？何時家中有這樣的一柄奇怪而又古舊的雨傘？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XdJrskVW

[註]

黃粱，又稱黍。「黃粱一夢」指唐代盧生投宿旅店，店主正蒸黃粱時，作了一場富貴浮華之荒誕夢，醒時黃粱都未蒸熟的故事。比喻榮華富貴如夢短而虛，終歸泡影。出自唐沈既濟《枕中記》。

[附]

I've always run away

From things that tie me down

My life I love

But love's not for me

I see my goal ahead

With nothing in the way

If love should come

Then I'll run away

I've always been the type of man

Who's dedicated to his cause

And it's a lonely road I run

But I'll stay faithful to my course

There's only one direction …….(ooooooo….)

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PS8Y1SFu

There comes a time when you must choose

About the path you're gonna take

And you must take it win or lose

And if you lose it's your mistake

There's only one direction

So when the race is won

And there's nothing left to do

Alone again

but where are you

Alone again but where a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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