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紅鬼 - 第二章：好夜晚

在政府所管束的秘密訓練場。

啟悟正進行高強度的訓練。他的身影在場地間穿梭，翅膀帶動著強勁的風，迅速完成一個個高難度的動作。然而，今天的訓練似乎有些不太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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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的動作雖然依舊迅速，但卻少了往日的流暢。他總是不自覺地護著那被君人觸摸過的羽毛，生怕在激烈的訓練中會弄壞它們。這種下意識的保護讓他在一些關鍵動作上稍有遲疑，結果造成了一系列細小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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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你在幹什麼？」訓練員的聲音響起，帶著明顯的不滿。啟悟停了下來，低頭看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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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數失誤後，啟悟自己也明白造成這些的問題在哪，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仍然下意識的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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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員走過去，眼神鋒利地掃過啟悟的翅膀，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他心中的顧慮。「是那幾根羽毛？」他冷冷地問道，目光銳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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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沒有說話，但他的沉默已經給了答案。訓練員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嚴厲：「我不管究竟那些羽毛發生了什麼問題，但在這裡，你需要全力以赴。你是英雄，不是來這裡小心翼翼保護羽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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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知道訓練員說的對。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是，訓練員，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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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後半段的訓練，我希望看到你最佳的狀態。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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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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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繼續。然而，即使啟悟努力要求自己，他仍然無法恢復到最佳的狀態。他的動作因有所牽掛而不夠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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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員皺著眉頭再次停下了訓練。「啟悟，過來。」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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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走到訓練員面前，心中不知怎麼有些忐忑，他甚至下意識的動過念頭想將那些羽毛藏入其他羽毛之下。訓練員仔細檢查了他的翅膀，確定啟悟的翅膀並未受傷，也不是因為羽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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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幾根羽毛讓你無法集中訓練，那就讓它們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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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猛然收縮，啟悟愣住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訓練員已經指向不遠處的一個火堆。「現在，操控那幾片羽毛，到火堆裡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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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團火堆，啟悟能感覺到自己手間的冰冷，他強行壓住情緒：「訓練員，沒有那個必要吧，白白浪費這些翅膀，重新長回來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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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斯。」訓練員強硬地打斷了啟悟，語氣不容反駁。「你是英雄，不能因為幾片羽毛而影響你的訓練和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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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深吸一口氣，操控那幾片羽毛飛向火堆。羽毛輕輕飄進火焰中，瞬間被烈焰吞噬，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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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照在啟悟的臉上，他看著那幾片羽毛在火焰中燃燒殆盡，第一次感覺到...... 麻木的刺痛，原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犧牲和忍耐，但這次，卻有哪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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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員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集中精神，繼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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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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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深，都市的街道在五彩繽紛的霓虹燈下投下斑駁的光影，兩旁的櫻花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花瓣如同粉紅色的雪花，隨風飄落。

啟悟獨自漫步在這條街上，當一個成群結隊的人群從啟悟身邊經過時，他的視線從那些漫天飛舞的櫻花中移至那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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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小家庭，男孩牽著兩側的父母，臉上洋溢著笑容。他們的笑聲在夜風中顯得那麼幸福開心，看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背影，啟悟本來有些鬱悶的心情在這一瞬間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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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走來想守護的不過就是這樣的幸福，為此他可以放棄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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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啟悟的目光在前方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君人，他站在街道的一側，抬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啟悟加快了腳步，走近時發現君人的神情顯得有些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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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你在看什麼？」啟悟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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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回過神來，眼神迅速從高樓天台轉移到啟悟身上：「沒什麼，只是在看天上的星星罷了。」他隨手指了指天空為數不多的明亮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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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恩.....今天的星星比往日閃亮一些」他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回到君人身上，忽然發現他的眼神似乎有些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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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夜晚不如沖繩，沖繩的星空足以讓人看了便無法忘卻。」君人說完轉身便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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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微微一怔，隨即追上君人的腳步。「你去過沖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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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住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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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好奇心被勾起，想像君人生活在沖繩的樣貌。「你在沖繩住了多久？」他邊走邊問，想了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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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吧，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君人似乎不願多談過去，他飛速的用余光打量了幾下啟悟後，開口問道：「你的翅膀看起來有些不同，掉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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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悟微微一怔，隨即掩飾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帶過。「是啊，因為要換季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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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沒有再追問，點了點頭默默地走在這條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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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人，今天真的是個好夜晚。」啟悟試圖轉換話題，語氣輕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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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君人低頭應聲，眼角餘光不經意地掃向那不遠處的高樓天台。那裡，成聚的蝙蝠群悄無聲息地散開來，些微緊繃的神經得以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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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確實又是個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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