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斯頓戰記：魔王與我回去異世界討伐魔王 - 第廿三章：革命—打破百年謊言

格拉斯頓聯合王國——皇都．格拉斯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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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候選勇者們出發一個月後，意想不到的來訪者出現在格拉斯頓王的寢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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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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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兩個女生的人影，左面的女生穿著米色，棕色，黃色的魔法師長袍，裙子與滿是咒文的過膝襪；右面的女生就更不用說了，正是魔王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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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另一位魔王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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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妮與第八代魔王？你們怎麼在這兒？」格拉斯頓王皺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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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選勇者都出發了一個月，我們沒這耐性，幾晚前已經幫你解決事情了。」迦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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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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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被識破了，大概是那兩個異世界人做的好事吧。」迦妮說，「還好我們及時趕到，總之……活下來的那群候選勇者已經全部被第八代凡塔莉雅滅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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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帶著黑色面紗的凡塔莉雅點點頭，臉上只有嗤笑：「雖然上代的我也在，但比想像中更不堪一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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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還以為會比想像中更難纏。做得好，迦妮，八代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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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頓王輕拍眼前迦妮與凡塔莉雅的肩膊以示嘉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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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心臟只有一個，所以他們早就因為搶奪心臟而在自傷殘殺，這不正是你們的計劃嗎？在驚訝甚麼？」迦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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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驚訝，何況追悼會的準備也早就完成了。」格拉斯頓王坐到房內的小型皇座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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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輕舉妄動，至少要等你們的探子回來才行動，不然不就露出馬腳了嗎？」迦妮說，「現在的我，可是遠在東域的亨廷登，不在這兒喔？說甚麼是迦妮用使魔看到也說不過去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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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想像中更性急啊，迦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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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八代魔王實在信不過你們那愚蠢的陷阱。你的探子在路上了，你就好好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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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們選定出聽話的勇者會通知你們，迦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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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凡塔莉雅到時如果沒有跟我在一起，我也會通知她。那麼我與凡塔莉雅回去亨廷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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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自作主張真不給我面子，我好歹也是格拉斯頓之王。」格拉斯頓王似乎有點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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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們歷代的魔王凡塔莉雅，你的王位能坐得這樣穩，你晚上能睡得這樣香嗎？」凡塔莉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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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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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凡塔莉雅，別說多餘的話，要走了，不然回去遇上侍女就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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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妮與凡塔莉雅推開寢室的門離去，皇宮的清晨靜悄悄的空無一人，除了定時巡邏的衛兵外就只有晚風激起的樹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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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寢室房門走出幾個路口後，凡塔莉雅解開幻象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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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順利嗎？沒被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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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帶路的人正是當日的貓耳侍女，她的名字是妮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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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發現，放心，和迦妮一起旅行這樣多年，她的說話語氣和習慣我還是有看在眼內的。」從迦妮的樣子變回原狀的雅查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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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凡塔莉雅就更簡單了，既然她的樣子與冒牌魔王一模一樣，只要掛個黑色面紗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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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大家要加油喔，我帶你們回秘道。」妮高緊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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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匿跡魔法已經在運作了，沿路回去就行，多虧你找到那條秘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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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靠志立江他說那條秘道一定存在，我才找到啦。好了我送到你們這兒，萬事要小心。」妮高的貓耳朵抖動兩下，然後關上秘道的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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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凡塔莉雅才能打開的秘道，結果不論是這八代的那個還是第七代的這個也能打開。遠在東域的迦妮作夢也沒想過我們會這樣偷偷到溜進了皇宮的深處寢室又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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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的，只是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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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心臟只有一個，所以他們早就因為搶奪心臟而在自傷殘殺，這不正是你們的計劃嗎？在驚訝甚麼？」迦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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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驚訝，何況追悼會的準備也早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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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貧民窟接應的我滿意地看著手機中的偷拍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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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叫智能手機的法寶？這……還真是親臨其境呢。」第一次看到智能手機的琉絲驚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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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香港沒有提防任何魔法一樣，格拉斯頓自然也沒有提防任何科技。」我說，「那麼最後的準備就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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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琉絲緊張地說，「就等時機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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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時機，正是追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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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中午，被我們效力的探子騎著快馬從城外狂奔直衝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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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所有候選勇者全數陣亡！！魔龍討伐……討伐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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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選勇者們戰死的消息馬上傳遍了格拉斯頓的大街小巷，一時之間哀鴻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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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頓王宣告即日起，全國下半旗致哀，半個月後於皇宮中庭舉行追悼儀式，全國各地的親屬們都會前往皇都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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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格拉斯頓王宣稱，勇者們是死於魔龍之手，魔龍因為食人無數而變得比以往更強，所以候選勇者們也沒法將之討伐，最後拚死也只能將之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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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完全是魔王凡塔莉雅的錯，她把無辜的人當作活飼料供魔龍吞食，幸好有這些勇者們的英勇作戰，現在魔龍已被削弱至食人前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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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機不可失，短期內將會再次舉行勇者選拔，被選定的勇者們將會直接進入最終試煉，全員前往硫磺峽谷討伐魔龍，擊殺魔龍者將成為勇者，前往魔域討伐魔王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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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玩弄勇者鬥魔王的傳送嗎？下次前往的人恐怕就是格拉斯頓王內定的，聽話的王國勇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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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待在皇都城郊貧民區中唯一的旅館，等著機會到來。這段日子從國立冒險城公會到菜市場，都是談論著候選勇者們的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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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的時機就是追悼儀式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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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潛入城收集消息時，看到了你的爸爸，琉絲。」某天雅查寧回來後說，「他進入了索美塞特家族的別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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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當然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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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會上如果我們按照計劃行事，你的父親就會成為我們的敵人。畢竟，他是格拉斯頓的將軍，一定會站在格拉斯頓王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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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苦笑道：「是啊……他教導我也是這樣。他說能夠守護格拉斯頓，是我們索美塞特家族的榮耀。哼，這樣的謊言之國，有甚麼榮耀可言？他還讓哥哥和我去送死，讓媽媽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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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撫盔甲上的家徽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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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能與他戰鬥，我和凡塔莉雅可以幫你。」雅查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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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琉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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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琉絲說能就是能，她就是這樣的巾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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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了追悼儀式的前夜，也是決戰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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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準備都完成，候選……不，打算拯救格拉斯頓聯合王國的勇者們，也在琉絲的指揮布陣下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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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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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擊前夜，我們在旅館中碰杯，然後一喝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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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碰在一起，發出乾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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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濺的酒液之間，我可以看到琉絲的堅決，阿怡的擔憂，凡塔莉雅的忐忑，雅查寧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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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格拉斯頓王，始終只會高高地坐在王座之上，俯視著下方愁雲慘霧的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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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怎麼還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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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宵時份，我在貧民窟旅館的天台找到了我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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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多一會兒風就去睡啦，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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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陪，我太寂寞，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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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腔滑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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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坐到你身邊嗎？魔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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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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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到凡塔莉雅身旁，靠著身後的欄河，仰視著頭上的星羅棋布。格拉斯頓的夜還是這樣醉人，如凡塔莉雅被星光映亮的側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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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膊傳來一陣酥麻，凡塔莉雅把頭靠到我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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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會很漫長呢。」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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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會很漫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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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立……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但是不知為何，我卻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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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甚麼好怕的，大家也在，我還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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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方……那個迦妮已經回來了，那個冒牌貨也會在吧，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護好你。」凡塔莉雅把頭蹭向我，「我已經不想再一個人成為大家的公敵了，魔王城好冷，好安靜，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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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凡塔莉雅。」我同樣把頭蹭向她，以側臉輕輕貼著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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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萬一，明天你有甚麼意外的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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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凡塔莉雅，我江志立小時候自命不凡，以為與眾不同，是天才，是江家的神童。但是長大後卻發現自己始終是個平凡人，始終沒有活成自己應該活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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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阿立你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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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但我想表達的是……自從與你相遇後，這段冒險，這趟旅程，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有價值，這段本來想提早了斷的人生，因為遇上你而找到了意義。」我低聲跟凡塔莉雅說出心底話，因為再不說，可能就再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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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想，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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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論明天會變成怎樣，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這是我所追求的人生。」我說，「與魔王相戀，被勇者教導，騎著龍飛在天上，這可不是誰人也能夠有的冒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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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會有更多這樣的冒險，我答應你，阿立，所以你也要答應我——不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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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會，凡塔莉雅。地球也好，這邊的蒼辰母星也好，我還要和你去看盡這兩個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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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過魔王，就不能食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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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江志立，可是言出必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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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依偎的我們，在星辰的凝視下深深相吻到彼此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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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她後，凡塔莉雅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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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想那個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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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學會讀心魔法了嗎？」凡塔莉雅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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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用那些呢，但……你親自說吧，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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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不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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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對冒牌貨的存在這樣憤怒的凡塔莉雅，竟然真的這樣要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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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我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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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和阿怡的相處，我覺得……她其實就像我妹妹一樣。我們同樣因魔法和鍊金術而誕生的人造魔王，我是第七代魔王，而她是第八代。

如果我是這陰謀的受害者，那麼她其實也一樣吧？所以如果我能變成你們這邊的人，說不定……說不定那個魔王也……」凡塔莉雅說到最後，卻沒有信心完成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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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嗎？一個你已經夠我頭痛了，如果還再來一個……咬呀別掐，別掐我耳朵！開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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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凡塔莉雅開放我耳朵，把頭撞向我，但其實是將頭枕到我肩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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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力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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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勉強，我也明白這是很任性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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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就喜歡你的任性，這任性最可愛，最性感了。」我頓一頓道，「……但我也只能說盡力，不知道明天會變成怎樣，有沒有餘力保留她的性命。但如果做得到，我會留她一命的，我也會和其他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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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阿立。」凡塔莉雅用手輕撫我的胸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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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嗎？對凡塔莉雅來說，冒牌魔王這是世界上唯一像親人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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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妹妹做壞事，也改變不了她是我妹妹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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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對凡塔莉雅來說，冒牌魔王也是相同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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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睡囉？」我輕撫她的秀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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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多我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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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凡塔莉雅靠著我睡去，我也抱起她回到樓下放到床上，輕吻其額頭後鑽入被窩中和她一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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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拂曉之時已至，破曉之時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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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道金光驅散雲霞，散落在格拉斯頓皇都的天際線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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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物輪廓與邊緣的鍍金閃爍光暈，不知在哪兒傳來的雞啼聲與教堂的鐘鳴齊奏，宣告著嶄新的一天，甚至——是嶄新的時代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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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準備好了嗎？」琉絲全副武裝在馬廄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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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查寧背著戰弓，阿怡拿著手機與器材，凡塔莉雅身披皇袍與手執魔杖，我亦背著聖劍星之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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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使魔的暗號了，大家都準備好。」凡塔莉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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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之日已至，奮起的是來自兩個世界的我們；奮起的，更加是魔王與勇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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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到了，讓我們來拯救這該死的國家吧！祝大家武運昌隆！——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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