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斯頓戰記：魔王與我回去異世界討伐魔王 - 第廿四章：叛旗—由勇者們高舉

台上，格拉斯頓王穿成全身黑色，獨坐於王座垂淚，接受著民眾的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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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皇宮的中庭擠滿了前來憑弔的民眾，而中間鋪上黑色地墊的通道連接著皇宮的其中一道掛上白色花球的大門。儀式持續到中午後，民眾被擋在外頭，觀眾們入席，然後一個主持人站上王座前的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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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請我們懷住沉重的心情，有請各位犧牲候選勇者既家屬們進場，願慈悲神垂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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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大門打開，將軍與夫人把琉絲的黑白油畫抱在胸前，身後還有一堆其他候選勇者們的親友列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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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琉絲…琉絲啊…我的乖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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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已失去兒子的夫人傷心至需要由侍女攙扶，而將軍就是一臉沉重的抱著油畫，往前開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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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地墊的兩旁擠上了幾千人，明明盛大如此的現場這一瞬間卻是靜默，只有家屬們的飲泣聲，寒風吹過中庭，畫面格外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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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失去了出色得可以成為候選勇者的子女，為甚麼還要這樣大庭廣眾地消費他們的喪子之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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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們的死也要利用到最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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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是知情的吧，他早已經預計到琉絲會死在勇者選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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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我所認識的那奕司，還有其妹妹琉絲，這傢伙真是糟到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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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與夫人領著身後哭成淚人的大量家屬們到講台前，格拉斯頓王站起來向將軍敬禮，將軍回敬，至於其他家屬們就在椅背上綁上了白色花球的座位上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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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能給予掌聲安撫家屬們，同時向這些聯合王國的偉大候選勇者致敬。感謝他們的犧牲，為了討伐魔王凡塔莉雅與魔龍，最終貢獻出寶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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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聲雷動，一浪接一浪的掌聲在皇宮中庭響起，我不確定這正不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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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來自北域的索美塞特將軍，其子是前代王國勇者奕司，其女琉絲亦在這次討伐中犧牲，將軍一家人都為了格拉斯頓的和平奉上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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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掌聲，將軍站起來向眾人鞠躬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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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請索美塞特將軍代表所有陣亡候選勇者的家屬致悼念詞，有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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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掌聲，但明顯比起上一輪更加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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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美塞特將軍抱著琉絲的畫像登上講台，細心地把畫框放在講台一角，然後把類似麥克風的附魔法陣寶石拉近自己：「末將見過陛下，主教。格拉斯頓聯合王國的大家，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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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人屏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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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我的女兒，琉絲．索美塞特，她從小就憧憬著成為了王國勇者的兄長。她很成熟，更是不應該這樣成熟，為了完成討伐魔王，守護王國的偉業，她逼使自己放棄了理應無憂無慮的童年，與我一起開始軍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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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對講機，我向阿怡道：「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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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在中庭的阿怡，與保護她的凡塔莉雅和琉絲切斷信號，以示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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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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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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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夜幕低垂，前一秒還是日上中天的正午瞬間變成了子夜般的昏暗。抬頭一看，頭上的日輪正高速從邊緣被侵蝕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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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看似是日全食，但是其實是由魔法召喚，是凡塔莉雅的夜幕結界，正如當日我們在荒野中集結候選勇者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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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假的天穹在人們沒有察覺時覆蓋了中庭，凡塔莉雅手中的法杖亦如太空館的全天象投影機一樣向假天空映照出夜色召來暗夜。然後我們還加上了駐紮營地用的那種強力隔音魔法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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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就到此為止吧，別再褻瀆我們這些死者了，索美塞特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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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中步出，走到中道上的人正是我妹妹江靖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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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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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認知中，我妹妹早已跟隨琉絲死在魔龍的攻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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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格斯斯頓王認知中，我們亦是死於第八代魔王凡塔莉雅的殲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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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是來自異世界的靖怡江，這是來自異世界的異世魔法，迷你投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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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怡把露營用的迷你投影機接上由凡塔莉雅封入雷電和穩壓器作能源的寶石，這玩意花了我們幾乎一個月去開發，就是為了這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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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你……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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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影子投擲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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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其他人反應得及，投影機已經打開對準布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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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能夠把過去的時間紀錄起來，然後在這兒展示的異世魔法，看，這是魔法師協會的百貨店，這是國立冒險者公會的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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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情還未鬧大前，索美塞特將軍做出手令示意衛兵將阿怡擒下，但衛兵們發現才一接近她，自己的身體便沒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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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示範了投影機後，阿怡播出手機中最後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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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妮與第八代魔王？你們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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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格拉斯頓王皺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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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還以為會比想像中更難纏。做得好，迦妮，八代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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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心臟只有一個，所以他們早就因為搶奪心臟而在自傷殘殺，這不正是你們的計劃嗎？在驚訝甚麼？」迦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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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驚訝，何況追悼會的準備也早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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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們選定出聽話的勇者會通知你們，迦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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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結束，阿怡關掉投影機收回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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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只是由格拉斯頓王樹立的人造魔王，目標是在戰爭時期，創造出一個共同敵人團結所有種族。根本沒有勇者鬥魔王，只有王政府用來維持統治，愚弄百姓用的勇者鬥魔王木偶戲，證據——你們剛剛就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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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會場安靜得落針可聞，眾人連嘩然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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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是妖法，這是凡塔莉雅他媽的妖法！！你們快去捉住這異世界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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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妹妹只是來自異世界的人，康橋說得沒錯，光憑她的片面之詞，甚至加上我們的投影機戲法，也未必能夠說服格拉斯頓的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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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妮！！你為甚麼要害我？！你這賤人！！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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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加上格拉斯頓王懦弱，無知，動不動就找人怪罪，請求幫助的窩囊性格，他絕對會自曝其短——不出我們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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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家屬們由悲傷變成了震驚，面上目瞪口呆，眼中如有暴怒伴隨眼淚要洩洪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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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站起來的人是迦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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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老頭，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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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群眾盡數大腦當機，自己信仰了整段人生的勇者鬥魔王傳說被撕碎，高高在上的格拉斯頓王竟然被區區一個首席魔法師罵糟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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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句一出，我們就知道事情沒有挽回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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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只能將在場民眾盡數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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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頓王縮回自己的王座上，迦妮怒視群眾然後瞪向阿怡：「你這個異鄉之人，把我們的王國毀滅掉對你有甚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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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們創造我的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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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凡塔莉雅脫掉面紗，身上閃過魔法光芒換上紫黑白交錯的皇袍，同樣手執魔杖的她散發魔王的氣勢，舉手投足都好比千軍萬馬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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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子女都沒有死，是來自異世界的阿怡與阿立從王政府的陷阱中救了她們。真正想抹殺所有年輕之人，所有有志改變格拉斯頓之人，終結這延續了三百年的謊言之人，正是格拉斯頓王與他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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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道理來說，格拉斯頓的人一看到凡塔莉雅理應馬上嚇得屁滾尿流夾著尾巴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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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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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一次……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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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死他們的人是你，是擅自把這些人捲入這場鬥爭的你，禍世魔女，災厄之后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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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妮高舉魔杖，金光一閃，天空傳來破裂的聲音，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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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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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頂化成千萬塊沾滿夜色的碎片，從天空中散落，魔法天空連同結界一同被迦妮打破，真正的天空在後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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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唯一團結所有種族的方法，這也是唯一維持格拉斯頓和平的方法。我那時候跟著奕司發白日夢不懂，但自從回到皇都後才明白，我們不能殺掉魔王——這個世界，需要魔王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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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落的夜色碎片下，迦妮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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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的回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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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吼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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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龍吼聲響徹雲霄，迦妮，格拉斯頓王，索美塞特將軍驚訝地抬頭看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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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的身影穿過日輪將之遮蔽，龍之影把整個皇宮中庭覆蓋了片刻。接著刺眼的陽光因飛龍翔空掠過而再次照耀，人們才發現四周冒著煙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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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甚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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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頓王完全不明白，這是因為我與雅查寧早就騎在龍背上騰飛到視野範圍外的高空之中，待凡塔莉雅放出夜色穹頂和隔音結界時，我們就馬上騎著魔龍露德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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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皇宮附近的所有防空弩炮，衛兵營等已經盡數被露德以火柱掃毀癱瘓，漏網之魚被雅查寧的精準箭矢狙滅，零星的還擊火力亦被我以劍氣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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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召集軍隊，快召集皇都軍和東南西北四域的駐軍捉住這群反賊和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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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城外吧，臭糟老頭。」凡塔莉雅說，「你以為反抗的人只有我們幾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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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皆因人們在傾聽，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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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亦看到，聽到了，皇都外盡是殺陣聲，滾滾濃煙升向天空，火海正在城中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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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他人嗎？！是其他候選勇者！！他們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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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家眷激動地捉住凡塔莉雅問，完全不怕她就是傳說中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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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點點頭：「嗯，別擔心，大家都很勇敢，很強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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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自己子女已永遠離去的他們泣不成聲，跪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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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那卑鄙的陷阱沒能殺掉的勇者們，都正在壓制軍營。除了勇者們外還有國立冒險者公會的大家，而且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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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出劍氣緩衝著地，披風與聖劍都在背上，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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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立江，來自異世界香港，聖劍星之鑰的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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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查寧，來自被你們屠戮的精靈之精，原王國勇者奕司的戰友——而非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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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戰弓的他喝罵那邊的迦妮，一向冷靜的雅查寧這刻臉上只有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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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索美塞特，來自北域索美塞特城……住手吧，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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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的她一直坐在阿怡與凡塔莉雅身邊，潛伏在人群之中看著自己的追悼會，但勇者琉絲總算將自己的面巾扔到風中，拔出長盾與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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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一錯再錯了，你已經葬送了哥哥，也以為葬送了我，但到此為止吧，別再站在格拉斯頓的糟老頭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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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美塞特將軍的樣子與其他家眷的樣子大相庭徑，本應死去的女兒還活著他沒有感到一絲欣慰或慶幸，反而臉上盡是暴怒和扭曲的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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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齊了嗎，那更省去了我的功夫。」迦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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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陣容，你就別浪費氣力抵抗了。」凡塔莉雅說，「你們的時代已經結束，新生格拉斯頓不需要勇者鬥魔法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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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傳說的開首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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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有一人未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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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凡塔莉雅現身追悼會，殺盡了會場上的每一個人，格拉斯頓王在我與索美塞特將軍的掩護下成功將其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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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被遮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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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披黑紗的魔王凡塔莉雅，正手執魔杖浮在半空中，冷漠如霜的雙眼在隨風飄動的黑紗後射出殺氣，俯視著下方的芸芸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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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是……有兩個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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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凡塔莉雅是王政府弄出來的魔王！！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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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擋路別擋路！！可不能死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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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剛剛看到凡塔莉雅不同，中庭的人抬頭浮在那兒的冒牌貨馬上嚇得驚慌失措，連摔帶滾地往皇宮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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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給他們把消息從這傳出去，動手！」格拉斯頓王一聲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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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代魔王手中的魔杖強光一閃，巨大魔法陣在中庭上空展開，雷霆閃爍，大氣震撼，沒人能及時逃出去的！至於迦妮她向格拉斯頓王，教會主教與索美塞特將軍施放魔法，魔法陣化成護盾保護著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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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我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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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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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噴出掃射著的光柱把魔法陣剖開，線條咒文碎裂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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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凡塔莉雅，以魔王之名保證，絕不會讓你們再傷害格拉斯頓的人民。」凡塔莉雅眼中如燃燒著閃亮，「大家快逃跑，去把這兒的事告訴每一個人，告訴他們真相，告訴他們在這兒——勇者，魔王，異世界人，正一同為未來戰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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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代魔王不斷施法，狂風暴雨一樣的魔咒向民眾傾瀉，但凡塔莉雅以一模一樣的魔咒轟回去。中庭上空霹靂不斷，電閃雷轟，火與水互撼，風與土互抵，兩個空前強大的魔王正以魔法洗禮著視野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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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德正飛去為逃跑的民眾開路，之後還要圯其他軍營與防線為其他勇者助陣，以防軍隊有餘力前來阻止我們，這兒就是我們的決戰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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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所有的死傷，都是因為你們而起。」迦妮道，「這王國的覆滅，都是因為你們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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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已經逃出了皇宮中庭，也許會有零星衛兵阻止，但是勇者鬥魔王的真相將會隨他們的出逃而流到社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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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滅嗎？也許的確有這機會，但是——這將會是奕司死前都期待著，眾人都能安居樂業的和平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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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你了，雅查寧，凡塔莉雅，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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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沒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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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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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我吧，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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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劍——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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