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爐夜話 - 02/ 假面

「吓！點解呀？」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2S5CSVW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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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而家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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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仔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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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頭痛，為什麼好好的小學同學聚會，會一下子轉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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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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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仔正在急症室搶救中，而他之所以進醫院，原因似乎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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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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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推測並非空穴來風，就在不到一個小時之前，有錢仔就曾經因為喉嚨不適而先走了。據他描述的感受是，喉嚨像火燒、很熱，而這些身體反應，就是中毒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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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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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食物中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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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可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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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淳為他所凖備的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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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淳，我的死黨，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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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這裏，三隻手道：「唔燒啦，執嘢啦，我哋都去醫院睇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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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搞手的三隻手，一向是我們班的領頭羊，她說話後，我們紛紛把手中的燒烤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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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男警長雙手張開：「現場所有嘢唔可以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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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後的男警長轉向他的下屬說：「封鎖現場，包括呢個燒烤爐同埋呢張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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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男警員把封鎖範圍擴大，但就是沒有將阿淳棄掉東西的燒烤爐包括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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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要告訴警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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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警長又走了開去接聽電話，之後女警員向我們説：「唔該拎身份證出嚟登記，循例嘅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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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以身作則：「大家合作啲呀，拿拿聲登記完，我哋去醫院睇有錢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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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取出身份證，但只有女班長有怨言：「咁麻煩㗎，點解要登記我哋資料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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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黑龍江以手㬹輕輕撞了女班長一下：「算啦，唔好嘈啦，好快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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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班長居然老羞成怒：「咁係吖嘛，佢去急症室唔登記佢？登記我做咩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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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看不過眼，以食指放於嘴巴前：「殊⋯⋯叫你攞就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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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班長支吾以對，以乎仍然十分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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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伸手去取出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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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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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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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銀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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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我再在身上拍拍衣袋，真的沒有了銀包，是來燒烤之前，漏了在便利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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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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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員逐一登記身份證，她愈走愈近我，我唯有硬著頭皮：「SORRY！我冇帶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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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氣氛又再緊張，各人紛紛向我望來，同一時間，我身後傳來一把聲音：「個袋仔邊個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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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一看，戴眼鏡的男警員右手拿著一個繡花手工拉鏈袋，拳頭般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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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袋子，應該只有女性才會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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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袋喺枱底執到㗎，係唔係你哋㗎？」戴眼鏡男警向女班長等人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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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警長道：「打開個袋睇吓！」說話後的他走近餐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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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開了身子，給男警長空間，反而現場情況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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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描述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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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行九個人，除了我之外，他們八個也是在燒烤爐附近，而我就一個人站在燒烤爐和餐枱之間的位置，剛好和查閱身份證的女警員一前一後，像排隊似的，但是也相距兩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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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男警長，原本在他們八個人的另一邊，當我身後的眼鏡男警說他發現一個繡花袋之時，男警長也向我的方向走過來，我見他行走路線十分直接，他為人應該很急進，故此，他跨過燒烤爐旁的兩張櫈，再面對面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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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乖巧向左移步再行前一大步去避開他，但就站立在女警員的前面，二人斜角而企，我的右眼跟她的右眼相距不足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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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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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應該比我小，大約二十六歲吧，儘管腰間掛滿各種裝備，也不難看出她腰很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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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她身裁很好，她臉上塗了粉底，難怪面蛋這麼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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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員沒有再問我取身份證，反而拿出智能電話，查核我們身份證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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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於是乎索性坐在燒烤爐旁，遠觀她的美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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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男警長和眼鏡男警向我們指手畫腳，男警長再走前一步：「究竟個袋邊個㗎？有包冰仔喺度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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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是冰毒？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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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向身旁的女班長、翠兒及三隻手等人打量，因為從什麼角度去看，那個繍花小袋子，都只有女人才會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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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們的不止我，還有男警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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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望住我仲乜啫，個袋又唔係我嘅，黐線嘅！」之前已經很不滿的女班長，看來要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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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畀我睇下包嘢得唔得呀？」大眼走前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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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幾位軍裝警員身上的通訊機同事發出鳴響，女警員取出通訊機喃喃自語，似乎是在應對他們的指揮中心，同時她也走近演員，站在他身旁，並向通訊機道：「收到，收到，under contr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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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男警長及另一名較肥胖的男警也圍著演員，女警員道：「呢個人通緝，行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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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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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他居然是通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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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怔了一下：「唔係嘛⋯⋯行騙？師姐你唔好亂講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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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員道：「你有冇行騙都唔重要，重點係check到你通緝，要帶你返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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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咁點得㗎⋯⋯」演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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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仔男警道：「咩唔得呀，中咗通緝就拉你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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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記者向演員道：「呢位靚仔，你⋯⋯好熟面口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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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知道通緝身分之前，我百分之百肯定，當時裝模作樣的演員，是十分想給記者辨認出來的，但是當他知道自己現在介乎犯人的處境之後，他應該想戴上一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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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提起相機，連續拍攝了十多張照片，直至男警長揚手：「呢位師傅，畀啲時間我做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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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這時才放下相機，改為提起DV拍攝一些四周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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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嚟啦⋯⋯」男警長撘著演員肩膊：「上警車先啦，早啲返警署搞清楚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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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半推半就，被男警長及肥仔男警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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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眼鏡男警道：「嗱，而家有包冰，喺係你哋枱底搵到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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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咪係囉，你都識講啦，枱底嘛，關我哋咩事呀⋯⋯」女班長劍拔弩，措詞也強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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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身為警察，當然要維持秩序：「你咁勞氣做乜啫，人哋都係公事公辦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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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說話之後，女班長更加憤怒：「你都係警察，緊係幫住啲黑警啦，都唔知係咪夾埋想屈我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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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屌你老母呀，八婆，我邊度得罪你吖，你發我脾氣做咩呀⋯⋯」大眼突然之間一連串髒話，相信並非霎時衝動，他和女班長之間，似乎早有心病，辛苦他倆剛才還有傾有講，現在卒之脫下了假面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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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證明，別相信眼前所看見的事情，偽裝，似乎是人類與生俱來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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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轉向眼鏡男警：「喂，師兄，你照行照做得啦，我一等良民，一定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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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班長：「挑！食屎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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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連三隻手也看不過眼了：「你唔好再嘈啦，我咁辛苦約你哋出嚟，一個留醫、一個中毒，而家仲有個通緝（她手指著演員），我好內疚呀，好似係因為我呢個搞手嘅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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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隻手說話之後，各人也沒有再説話，此時男警長又再出現：「嗱，而家咁樣，因為有毒品，所以要睇下你哋隨身物品，冇嘢嘅你哋可以走又得，去醫院睇你哋個friend又得，好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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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警長的意見，他們用行動來回應，各人各自把銀包、電話、煙盒等東西取出來拿在手中，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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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右手，閉上眼睛，很無奈地説：「對唔住，我連銀包都冇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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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環境，我也不敢再看那女警的目光，此刻，我已經作好了最壞打算是，和演員一起上路，去警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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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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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包不見了也算，印象中銀包是遺留在便利店收銀處，但是，就連鷄翼我也還沒有吃，牛扒也是，真後悔剛才只顧著幫他們做跑腳，取蜜糖、取紙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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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是，我還未有機會和翠兒單獨聊天，只要我倆並肩而坐，手㬹或多或少總會碰到她那堅挺的胸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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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為人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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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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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幻想被鎖匙跌落地下的聲音喚醒，大眼彎腰拾起鎖匙：「可以袋返D嘢未呀，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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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警長道：「OK啦，你哋可以走㗎啦！不過啲食物你哋唔好要嘞，我哋要睇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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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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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看見同學們已經收回個人財物，大眼邊走邊道：「我去屯門醫院，有冇人跟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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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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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仔、三隻手及翠兒立刻跟上了大眼，我正想跟上的時候，大眼說：「一、二、三⋯⋯三個位啱啱好，唔好意思咁多位老細，1號車客滿啦，我哋出發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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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送翠兒身影遠去，只感到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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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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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來，今次見翠兒，比起上一次見面已經相距兩年，兩年前那一次唱K，她在K房把我頭髮弄得全是生日蛋糕，我可是敢怒不敢言，自從那天起，我討厭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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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較早前在便利店買東西時，是我相隔兩年後再見她，當時我只是在店內看看雜誌，她也不知道我在店內的，當我看見她拿起一盒岡本0.02去收銀處，我就覺得她很污糟，很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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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買安全套，你是性工作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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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深一層，若果她是幫人買的呢？她可能有個哥哥或者弟弟不敢去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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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未能跟翠兒坐在同一架車，其實真是十分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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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其他人也步向停車場，我也急步趕上，離開燒烤場前，我回頭看了一眼，眼鏡男警仍然留在已經被膠帶封鎖了的現場；男警長及女警員也上了警車，我還看見演員在警車上喋喋不休，似乎是在向肥仔警員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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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江按一下車門鎖，上了司機位，那時一部豐田HIACE，女班長坐在司機位旁邊的乘客座，而我和阿淳則坐上了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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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開蝴蝶灣停車場，一轉出龍門路便見到大眼他們站在車頭，似乎大眼的「1號車」死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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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扺死呀，1號車？我哋先係1號車呀。」黑能江說話後，他居然把頭伸向左面，和女班長接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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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情景，我除了目定口呆之外，實在想不到更能夠形容此刻表情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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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戲還在後頭，正當我腦海裏仍然未能將女班長和黑龍江二人，跟接吻這行為作出任何聯想之際，坐在我身邊的阿淳，居然把右手伸前，跨過前座，撫摸女班長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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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揸佢呀，揸佢呀⋯⋯」這句話是黑龍江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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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你以為晴天霹靂，但接下來他們要做的，才駭人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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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淳完全無視我，他右手不斷揑女班長的胸，我隱約看到女班長乳房上下搖晃，黑龍江索性把車子停下，把頭伸進女班長百摺長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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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究竟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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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可能過了一分鐘、分半鐘，之後黑龍江已經返回駕駛座，再啓動車子，但是他的左手一路上保持放在女班長長裙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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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我實在無法忍受下去：「喂！你哋⋯⋯」我把未曾說的話硬生生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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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在想，既然女班長是這麼隨便的女人，可能也不介意我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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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眉頭深鎖，盤算眼前車廂中的情況，前方已經被阿淳阻擋了一大半，若果我要伸手去「抽水」，究竟應該怎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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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左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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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直接去跟阿淳爭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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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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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車子已經差不多到達屯門醫院，阿淳也停止了，坐回我身旁，我看了他一眼，他若無其事，似乎剛才他們近乎3P行為並非第一次，可能也不是第二次，並且當作是理所當然的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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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到急症室外，黑龍江道：「你哋落車先，我要泊好架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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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開門下車，黑龍江再叮嚀大家：「記住，警察問起佢食過同飲過啲乜，一定要講唔清楚、或者冇乜印象，否則我哋有排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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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之前看到女班長跟黑龍江接吻令我目定口呆之後，我再次「呆」了，雙眼也差點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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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黑龍江這麼説，他們三個人除了3P之外，有錢仔中毒一事，果然跟阿淳⋯⋯不，是跟他們三個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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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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