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妖 - 原因

凌希看著有問題但是不知道從哪裡開口的二人，覺得莫名有點好笑。

「書房坐著說吧。」

凌息想著也好，便尾隨凌希一起去書房了。

至於鏡妖⋯⋯

凌希忘記了解開言靈了，所以他是被盟誓壓制拖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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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書房，凌希坐在了書房的主位⋯⋯其實也不算是，凌希是坐了在書桌上。凌息則在房門前吩咐下人沏茶後便進去。見自己的位置被坐了，便在窗邊的臥榻坐下。倒是鏡妖站在了門前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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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瘸了嗎？」凌希坐在書桌上，晃著腿說到。

「⋯⋯是被擋住了吧？」

凌希恍然大悟，一縷輕煙環住了鏡妖的手腕，讓他踏了進來。

這時下人也沏好了茶，端到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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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坐吧！」穿著素衣的女子有點訝異，雖然跟小姐沒有甚麼往來，但小姐竟然讓自己坐下，還是在少爺旁邊的位置。正當她想邊說「這樣不合規矩」、邊半推搪地坐下的時候，凌希說：「啊，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jFBKa2QO

「啊？」負責端水的女子訝異，反之凌希不明所以。看見這一個畫面的凌息把頭撇過去，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那女子緩緩退了出去，還在關門之際藐視一下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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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息拿起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看著抵著柱子而站的鏡妖。

「所以是怎麼回事？」

凌希托著腮：「這個你沒見過吧！這次差點就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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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息沒有學過任何玄學法術，但有關家族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越厲害的妖就越容易發生反噬，而會發生反噬的機會率高低，就看術士的能力了。至於反噬的後果輕則可能只是皮外傷，重則傷及性命，凌家以前也有過強行收妖讓自身元氣大傷，從此臥床的病例。

鏡妖固然知道這件事情，差點反噬不就是兜個圈稱讚自己厲害嘛。想到這裡，鏡妖還是有點心癢癢的。況且自己是在被封印了之後能力大減的情況之下被收的。這讓他不禁陷入還沒被封印時那段輝煌的回憶。

「桌下的創傷藥，先用用吧。」

凌希也懶得從桌上跳下來，只是半臥來按下暗格的按鈕，然後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把藥粉塗了在傷口上。

「啊啊啊，為甚麼不是不痛的那種？」凌希因為疼痛所以趴了在桌子上，用哭腔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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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這隻從哪裡撿回來的？」因為疼痛還捲縮在書桌上的凌希，忙著擦掉因疼痛而流出來的淚水，回話有點模糊不清。

嘴角的痛楚讓鏡妖從輝煌的歲月回憶中抽離，他碰了碰嘴角望向眼前的二人。他們像是有自己無法入侵的默契，可是他卻絲毫沒有被孤立的感覺。反而有種認識了很久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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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凌希嘆了一口氣：「我說他是鏡妖。」凌息止住了動作，看著凌希。凌希繼續道：「倉庫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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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息站了起來，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勾勾向鏡妖揮了過去。凌希立刻跳下來了，但還是捉不住凌息。毫無防備的鏡妖固然趕不及完全閃避，不過其實也就擦傷了一點。傷得最重的是剛被靠著的無辜柱子，現在多了一道裂痕。啊，還有在屋簷邊上築了巢的麻雀，牠們的屋子要重新築過了。

鏡妖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擦傷的臉龐。別人打自己、自己打回去也很正常對吧！

「住手！」嗯，沒錯，是言靈。現在鏡妖甚麼都做不了了，剛剛舉起的手定格了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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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希扯住了凌息，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凌息！聽我說！」

凌息捉住凌希的雙肩，大喊：「為甚麼！」雙手用力得讓她吃痛。

她忍住了疼痛，看著凌息那帶煞氣的眼神愣了，那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

「我⋯⋯」

「因為他搭上了多少性命！你師公、還有伯父、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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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凌息口中吼出來的一字一句不斷喚醒已塵封在內心深處的回憶。那一個一個染血的臉龐閃過凌希的腦海，也模糊了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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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VemMtF5j

凌息的雙手掐進凌希的肩膀中：「你怎麼還去招惹這個東西！父親不是說過了嗎？那個地方不能進！」凌希張開口，但淚水像是封住了她的聲音，好幾次都說不出話來，也沒有甚麼話可以辯解⋯⋯等待良久，只說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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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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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恢復理智的凌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放開了凌希的肩膀，用手擦過她臉龐的淚：「⋯⋯對不起。」

凌希搖頭，掛上和那佈滿淚痕毫不相稱的笑容：「但你也知道，他不能留在這裡吧。」

「那年你差點就死了！」才剛出口凌息就後悔了。不提起這事，是他們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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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但可以告訴我為甚麼嗎？」

凌希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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