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大樓管委會 - 【11】新住戶入住手續

踏在 15 樓的地面，莫薇欣感覺這裡充滿消毒水的味道。也充滿了忙碌的人。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i9fzB9T8

戴著口罩的人不斷經過，他們身上都穿著......家庭號的黑色垃圾袋。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aAVYblGs

「萬聖節嗎？」李劍波目瞪口呆地看著，但他們逐漸看出差異。

套上黑色垃圾袋的人，似乎是醫護人員，而其他如他們一般的只是一般住戶。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8aGWo9GL

在詢問路人過後，他們來到靠近廣場的房外。

門上貼有許多張寫著人名的便條紙，中央是一張 A4 白紙寫著診療室。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DKgvyHFn

推開門時清脆的鈴鐺聲響起，莫薇欣感覺很親切，那聲響讓她想起她那小小的書店。

這是一間清潔人員儲物間改成的診療室，狹小的空間只夠擺上一張辦公桌與兩個圓凳。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qPa6zBbs

「你好，我們是新來的住戶。」王墨拿出入住手續，辦公桌後的中年男子用原子筆指了指辦公桌前的告示牌 - 你好我是蔡醫師，我正在休息。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wkjMnvkd

他從鮪魚罐頭中夾起一大塊，一口吞下仔細咀嚼，再小心翼翼地把罐頭收到抽屜。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XmJ6pYyR

「咳......男生留下，女生去隔壁。」他將右手套上乳膠手套，尋找一番後又從地上撿起另一隻。王墨在心中暗罵：「這樣衛生嗎？」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8cDpRwQx

鄭莫二人離開後，蔡醫師從辦公桌旁的縫隙鑽過，接著一把抓向王墨與李劍波的胯下：「恩......兩顆正常。」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9uWp03MI

「請問，體檢不用脫褲子嗎？」王墨不自在地問，蔡醫師只是看著他搖了搖頭，一頭亂髮隨之搖曳：「不是體檢，只是以前的職業病。」王墨與李劍波對看一眼，臉帶疑惑。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lk4NVyRs

他們都好奇，哪個職業的習慣是見面就抓下體。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odbrFYX4

他從一旁拿出針筒，從寶特瓶裡抽取液體後彈了彈針頭：「屁股還是手？」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手！」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5vQX7Zelg

他們都不想對蔡醫師噘起臀部。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oT3gwMga

注射完疫苗後，他們向蔡醫師道謝，後者的臉上掛著意味深遠的微笑：「有泌尿科問題，也歡迎來找我。」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7eyrN2HgN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GsYp3BBj

他們伴隨著著脊椎深處的惡寒走出診療室，正好遇到莫薇欣站在走廊上。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esw1MamJ

「妳們鄭導呢？」王墨看向隔壁的診療室，莫薇欣卻有些扭捏：「這個......」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6Qo16b1yB

診療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鄭穎新臉色慘白地看向走廊上的三人。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Jih6neDi

「妳好像很慘？」王墨笑著說，他似乎知道鄭穎新為何這樣，他突然喊：「還要打一針？」

鄭穎新嚇得雙腿發軟，王墨大笑：「人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不用不好意思！」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KfpJJo5l

鄭穎新看著王墨的嘴臉，恨不得把相機往他臉上砸。

「下一站是...... 16 樓 - 就業服務站，進行工作分配。」莫薇欣感覺到鄭穎新的窘迫，她拿出入住手續轉移話題。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P50R4xKP

四人在王墨與鄭穎新的拌嘴之間，從 15 樓的繩梯繼續往 16 樓前進。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5LYvTDix

16 樓的格局大同小異，只是這裡充滿各種重物敲打的聲音，空氣中總有一種悶熱感。潮濕的汗味也不斷在鼻尖縈繞，這裡不管男女都只穿最輕薄的衣物，汗流浹背的臉上掛著疲憊的冷漠。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k0YG2ZTn

他們在廣場找到服務台，工作人員將他們分為四個座位，一對一詢問各式各樣的問題。

在一連串問答之後，四人又再次集合。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aZFZzAqZ

「你們分到什麼工作？」王墨率先開口問，他拿出一張便條紙，上面寫著「住戶滿意度調查員」。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WLSTl7jV

莫薇欣也拿出自己的便條紙：「我是糧食管理人員，在 19 樓。」

鄭穎新負責 15 樓醫護雜工，而李劍波則是回收分類工。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64543tnv

「我們可以藉由工作蒐集線索。」王墨思考著每個人的工作分配，試圖找出可運用的空間。李劍波有些不滿地抱怨：「我要撿垃圾......我這麼沒用嗎？」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dLc1eybr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udVAjl01

鄭穎新揍了他的肩膀一拳：「沒有沒用的工作，不要瞧不起清潔人員！」王墨笑了笑：「你會對大家的垃圾透露多少秘密感到意外，你的工作很重要。」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lhjjsOGk

李劍波聽到王墨這麼說，也露出開心的微笑，欣然接受。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kHN19BXD

「各自行動，我去打探一下，晚點到我房間集合。」王墨說完，朝人群走去。

鄭穎新也拿著相機去捕捉畫面，李劍波也表示自己需要回去補眠。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rCC3BscU

只剩莫薇欣一人不知該去哪，於是她回到自己房間後拿出筆記本，彙整這些時間發生的事情。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8jYvfvjMr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CNNSFVGd

她總是有這種感覺。

大家都明確知道自己想做什麼，而自己卻一無所知。於是最後她又剩下自己一人，與她的小筆記本。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edlMWTN0

她喜歡看書，因為書本只要捧在手心，就能以時間換取滿足感。喜歡文字流竄在腦中如清水洗滌的感觸，只要自己一人就能完成對話。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yJpXuyLT

只要自己一人。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VcOK63ii

家裡開的小小二手書店，是她的一片天地。

那些來店裡的客人，也都是愛書的人。

爸媽總是熱情地歡迎他們，即使最後他們沒有付錢，她氣沖沖地追討書本，大家仍然會笑著對她說：「等妳長大我再來付錢，就算妳的業績了。」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VuOM2h7i

看武俠小說的大叔成了計程車司機，愛看言情的阿姨變成同學的媽媽。

但她還是她，一個愛看書的怪女孩。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Xf4vdK9vV

小小的天地，在時代變革的洪流變成拍照背板。

莫薇欣希望這次能為自己鍾愛的事物爭取一畝活地。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jCktFITv

於是她在這。

作為管理委員，她感覺自己其他三人一起度過難關。有了書本以外的展開。

想不到最後好像還是這樣，自己在房間裡看著筆記本。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kmkFATCC

她又想起行前會收到的工作目標清單，腦袋逐漸複雜地裝不下任何文字。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N3tI6TDF

她呼吸，深吸一口急呼三口。讓文字重新回到腦中。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8tnRziYE0

小琪、Gigi、失蹤、互助營、鄭敬斌、柯富順、李上進、老爹、郭美珠......

關鍵字不斷浮現，她把它們幾幾一組歸納，內心逐漸感到平靜。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4RqrUUcj

她差點忽略敲門聲，起身應門才發現，是鄭穎新。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ulDbeGZV

「穎新？怎麼了嗎？」莫薇欣不知道為何鄭穎新會來找自己。

「沒什麼，就想找妳聊聊，Women’s talk，不介意吧？」鄭穎新的微笑，讓莫薇欣莫名觸動。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uO6L42Hx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ZUJM29jb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MwG6g1lD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R7z4zOMv

王墨覺得口乾舌燥。

他穿梭在樓層間，找了許多人閒聊。在對話當中，他得到不少訊息。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HtYGGFrA

對互助營大致有個初步理解，他能確定幾件事 -

大部分住戶原本就住在天際大樓。

這兩周以來，陸續到來的新住戶大概有十三人，包含他們四人。

榕叔不曾到互助營，沒有人遇過他。

鄭敬斌在住戶之間的評價非常高。

大部分的人對於小琪的失蹤都不太在意。

住戶知道犯罪者會被帶走，但不知道那些人被送往 12 樓。

20 樓是個階級鴻壑，在天在地，之上之下。

沒有人知道 20 樓長怎樣，甚至連王墨想去 19 樓都不被允許。

17 樓沒有人叫 Gigi，郭美珠可能說了謊，或者 "Gigi" 謊稱了自己的身份。

曾經有人看見小琪偷溜上 19 樓。

在年輕住戶之間似乎對於 20 樓有種憧憬，認為那裏可以發家致富。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CDgLUlRr

或許，20 樓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Jzg8whDx

王墨回到房間開始盤算如何去往 20 樓，他想起老爹以及他的清潔工們。

那些遍布各樓層，無人注意的存在。他同時也想起被分配到 19 樓的莫薇欣。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btLQNCcX

他已有了計畫。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0JrcEuYX
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LouYfRHh

ns18.119.103.40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