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鱗 - 4-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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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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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偶爾會去接阿縭來瀟湘樓店裡頭，教她認字帶她算帳，只是他總是囑咐阿縭，不要輕易跟阿絮透露細節，並且讓她太陽下山前一定要回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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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都聽阿碩的！」阿縭點點頭，聰明乖巧的她，實在人見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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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沒辦法一直保護妳們。」江品碩對她們姊妹還是有些惻隱，總是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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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阿碩待我們好，我們都知道！阿姊也說過，阿碩遲早會走，我們不應該要抱怨的。」經過上次事件，江品碩也知道雖然阿縭年紀小，但其實就像阿絮一樣，十分早熟又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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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初留在阿絮家是為了存活，現在逃跑也是為了存活，老實說，這一天一天的日子，除了應付還是應付，對於自己的胸口上的詛咒的了解或調查，根本毫無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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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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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媽媽，您覺得他是怎樣的人？」杜如歡看著江品碩帶著年紀小的阿縭去後院時，好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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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起來這男人像是唸過幾年書，但看起來實在心腸軟，是顆軟柿子，怕是誰都會欺負他的。」毛行首嘆了口氣，「妳就喜歡這種沒出息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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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會是沒出息呢？」杜如歡嘟起嘴，「他很好，對待孩子也好，還會大食語言呢，如果願意離開這裡去參加科舉的話，也一定會中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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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藥救了。」毛行首嘆了口氣，搖著扇子擺著腰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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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到了晚上的時間，店裡來了位大人物，進門就喊著聲音，「杜行首呢？我好久都沒有看到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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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大人，您最近去了哪了？又下山了嗎？」毛行首笑著出來迎接，「還不給村長大人安排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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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品碩趕緊上前安排，帶著蔡奉吉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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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奉吉是一名身材豐滿的中年男子，跟簡樸的林村長作風架式都不同，聽身旁的小姐都恭敬的稱呼他村長大人，才想起他就是燒窯的時候，前來巡視的其中一位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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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蔡奉吉搖搖擺擺的上了樓，走著進了房間後，面色微有不悅，四處看了看，一臉狐疑道，「這掌櫃是新來的？怎麼安排這個小廂房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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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剛來沒幾日！」一旁的劉云青正好在走廊上見到兩人，上前拉住了江品碩，陪笑著小聲說，「拂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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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村長大人這裡請！」江品碩趕緊帶著人轉頭向最大的廂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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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大人，您可千萬別跟他計較。」劉云青趕緊說，「我們小江剛來，什麼都不懂，快去拿上好的瓊花房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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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奉吉笑著說，「云青姑娘真聰明，待會我有客人會來，讓我的小廝在樓下帶，讓如歡和朱槿趕緊上來，我有事要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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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歡姐姐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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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歡換了一身粉妃色衣衫後，端著上好的瓊花房酒，與抱著琵琶的朱槿一同進入了房間，雖然江品碩有點好奇他們談話的內容，但他也不能表現出來，經過上回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他是外地人，雖相信他的清白，卻也代表他處處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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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蔡奉吉的客人到訪了，他的小廝帶著對方上樓，是沒見過的生面孔，大約四十餘，衣衫的紋路很精緻，看起來是外地來的，看起來應該還是個來頭不小的達官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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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這邊的杜行首，如歡姑娘了。」蔡奉吉笑著跟那人介紹，杜如歡看他來頭不小，恭敬的替他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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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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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歡姑娘怎麼會知道我是大人呢？」那人笑得有些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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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眉宇之間都透露著不凡，絕不是這個小山村的人會有的氣質呀。」杜如歡笑得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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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人笑而不語，默默將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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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歡笑著介紹，「這位是我們的新人朱槿小姐，彈得一手好琵琶，兩位大人要不要欣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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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真是標誌啊！」蔡奉吉笑著，轉頭請示大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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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等等再聽吧。」不料李大人搖搖頭，杜如歡和朱槿便識相的退至門口，緩緩關門。見門關住了，這位李大人才說，「我畢竟是替那位大人辦事，想知道最近什麼時候可以實行『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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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李大人有所不知，今年村裡都生不出男丁，我也是去山下到處找，好不容易才趕得上這個月的儀式。」蔡奉吉唉聲嘆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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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月我們就看你的成果，放心，要是真的成了，少不了你的好。」李大人笑著說，「徐大人可是很看好你的，老蔡，你可別讓我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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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下絕對把事情辦好！」蔡奉吉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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