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的模樣 (已完結) - 第八版，為愛狂奔——黑豹衛斯理(2)。

花豹淡搖頭:「我被困的時間比你久，不像你有人為你解咒，那位貝兒，她很純真，愈是純真，破咒愈輕易。

破咒偏逢近血月時，這機會我從沒等到，若再不行動，這八個人也沒有回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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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的希望？」衛斯理抬站直身，泠疑中眼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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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看過很多次了。每到這種血月，老巫婆會到努底斯山東方最高峰，回看她成巫之日。

如果能阻止當時的她、阻止那輛馬車載她向血月。那麼你們、我們都能離咒。

她也不會是個惡女巫。大概只會是個脾氣差的可惡女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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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豹勉強站起身，察看衛斯理正在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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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衛斯理被搞得極亂，卻直覺得相信這隻說人話的豹，他急於想把事理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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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時已知道施你身的詛咒被解，等了三十年沒能再次羞辱你，濃濃的不甘心，所以又口頭譏諷，祝你們這一對，以後永遠是夢裏的情人。

幸好她沒直接看到那名女子，否則被變為石像的，也會有她。

今晚可是雙環血月。」

花豹再三提到血月，說得好似血月能毁天滅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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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赤紅的月並沒有那麼罕有，衛斯理不禁抬頭看了前方的紅色圓月。紅月邊的確似有個較黯的光框，這就是雙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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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們不安，如果朝陽照臨前她提早清醒，那將來你們將永遠只出現彼此夢中。現實中永遠也遇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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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豹的笑聲幾分淒慘：「除非你認為在夢裏永遠相見就很不錯。那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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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斯理雖悲痛也短一笑，他仍覺得自已在作夢，不認為詛咒已破，身在血月昏光霧氣中，加深了他半夢半真實的不確定感，只呆怔思索著花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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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豹不耐煩的再度望天中月升到何處，再問：「你去嗎？我太老太虛弱了，若是你不去，請把你的血分給我，你方離獸身，血中仍有舊力，我需要力量。

只是上次的失敗後，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才會想靠你，你是被詛咒者中最年輕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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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你，如何相信你？」

衛斯理其實已發現這花豹與他一樣，是混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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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腹下竟有甲片，足也不是豹足，像貓，豹對他張開口，舌如蛇信細長分岔，口內只有上下四顆齒，上齒尖長似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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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毒牙挺厲害，但我很少拿來對敵，因為在詛咒中這毒牙咬住對方，中毒得會是我自己。

但就算我不咬別人，每年有三天，我會狂咬自己，毒漫開身似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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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豹近身來抬起右腿，腿上分明有數個齒痕，不只右腿，頸能彎到口能就及之處，都有齒痕。

「本來覺得以我體力衰退的速度，再過幾年應該會因死離咒。但今天她竟然又因為畏懼而不去回望成巫之日。所以我才現身來問你，你的血可以分給我嗎？希望渺微，我也得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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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人成功了，她不成巫，被詛咒的人能全部解咒嗎？」衛斯理面無表情的漠問著，神態不熱衷，心卻默起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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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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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請教過涼西蘇亞，這是確定的。

女巫間互不相干涉，凡是面當面下的咒，通常其它的女巫也無法開解。所以我們得靠自已。若你願意去——」

花豹發出乾澀難為情的笑聲：「無論成敗，我也為你作一件事。

我將帶你的貝兒去找涼西蘇亞，向她求情。

我說過了，老巫婆沒看到她，非當面的咒，涼西蘇亞應該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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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西蘇亞有本事幫我們？」衛斯理問。

「她也是女巫，巫就跟人一樣，有好有壞，她從沒在巫力中迷失善心。」花豹似乎極尊崇這位涼西蘇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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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斯理仰看天際紅如滲血的月。「這種狀況多久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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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那老巫婆幾乎每度三十年的血月時，都會回到山巔得意的看她成巫的景況。

上個三十年，她因為指傷太痛沒有去回顧那瞬間，我把握那次機會嚐試阻止她，但是失敗了。

當血月明朗，山頂上紅光照處，時間重疊，會有一輛雙拉的馬車由雲間出。

上載三名將成巫的女人，其中之一是涼西蘇亞。馬車一旦經過最高峰將加速一奔，如直衝進血月，那時三個女巫將得巫名及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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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失敗？」他問得泠漠，但花豹知道，衛斯理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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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12.22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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