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同人——今生能夠善終的可能性 - 【卷一．第九章】夜蛾正道

「那麼，我出門了，爸爸媽媽，請多加保重。」清晨，少女離開前在玄關前行了跪拜禮。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鄭重了，你想回家的話什麼時候也歡迎，一路順風。」媽媽把少女拉起，給了少女一個擁抱，爸爸也將母女二人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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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兩親道別後，少女眼圈紅紅地拉着行李箱和虎杖會合，然後頭髮就被虎杖一把揉亂。

「幼稚！」少女恨恨瞪著他，踮起腳要去揉他的頭髮。

「你也是呀！」虎杖格開少女的手，動作誇張地避開她。

「你有本事別躲呀！」

一番躲閃打鬧後，少女成功揉到虎杖的頭，可是他的頭髮本來像鳥窩一樣，揉不揉到根本也沒分別。

少女哼了一聲作罷，兩人前往墓園，在刻着「虎杖家之墓」的墓碑前上香，雙手合十。

少女望着墓碑出神，虎杖爺爺生前為人孤僻，日常來往最多就只有她家。一開始時，雖然兩家住得近，她和悠仁就讀同一家幼稚園，也會去對方的家裡玩，但兩家家長也不是很熟悉。是在她出事後，虎杖爺爺開始教她空手道，兩家才漸漸熟絡起來。

她很清楚，虎杖爺爺是個面冷心熱的的人，最初認識他時，他常常板着臉的，她有點怕他，後來，在她去悠仁家玩了兩三次後，就發現他家出現她愛吃的點心。悠仁告訴她，是爺爺問他悠奈喜歡吃什麼然後買來招待她，還有他看到爺爺對着鏡子偷偷練習笑容，想讓自己顯得和藹一點。從那時起，她才不怕虎杖爺爺了。

她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奶奶，所以有時候會羨慕悠仁，如果她有爺爺，那應該會像虎杖爺爺一樣吧。但是，悠仁也沒有見過他的爸爸媽媽，在見到她和家人相處，他會不會也有羨慕的心情？現在，爺爺已經離世，悠仁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那我們走了，爺爺。」拜祭過後，虎杖對着墓碑道別。

＊＊

「好深山啊，這裏真的是東京嗎？」

在搭乘了兩個多小時的新幹線由仙台來到東京後，兩人和五條會合，前往高專。

「就算是東京，郊外也是長這樣的啦。」

三人走上斜坡，馬路護欄旁邊水道的水緩緩流動，班駁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林木照射在隙間生長了青苔的水泥路上。

「伏黑呢？」虎杖問着五條，動作自然地拿過少女拉着的行李箱。相比起兩手空空只背着一個背包的虎杖，少女則在媽媽的熱情下被塞了一個大大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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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接受了術師的治療，現在睡得正香呢。」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日本僅有的兩所咒術教育機構之一，對外宣稱是私立宗教學校，培養了眾多咒術師，畢業後也以此為據點活動。不光是教育，這裡還負責執行和支援任務，是咒術界的重鎮。」

五條領着兩人走到一處院落。

「總之，你們要先和校長面談。表現不好可是會被拒絕入學的，小心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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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虎杖驚訝地指着自己：「那我不是會立即被判死刑？」

少女在新幹線上已經聽了虎杖說明了他的緩刑條件，她聞言倒是不擔心，在未找齊宿儺所有手指前，咒術界是不會明面上處死虎杖的。但是，咒術高專是培育咒術師的地方，他們並沒有咒術師世家作靠山，被拒入學會讓他們咒術界的資源，的確會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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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原來你不是老大啊。」虎杖的左臉上突然長了一個嘴巴，宿儺的聲音傳出：

「靠力量之外的東西來決定地位，真無趣。」

虎杖的左手拍在臉上，而少女的封印符咒遲了一步，只貼到虎杖的手背上。

「不好意思老師，這傢伙偶爾會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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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體真有趣呢。」五條食指撐着下巴打量。

宿儺的嘴巴在虎杖的手腕上冒出：「你欠我一筆帳。」

「啊？又來了。」

「吵死了。」這次，是少女的符咒搶先貼上虎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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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儺的嘴巴又冒在虎杖的右臉上：「等我搶到這小子的身體，第一個就殺了你，第二個就是這個臭女人。」

「能被宿儺盯上真是榮幸呢。」五條一點也不在意。

少女繞到虎杖右邊，啪一下把符咒貼上去冷冷道：「我遲早會把你祓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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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這麼有名嗎？」虎杖不解地問五條。

「兩面宿儺是雙頭四臂的假想鬼神，但這傢伙是真實存在過的人類喲，雖然是在千年以前呢。在這個咒術的全盛時期，咒術師全力和他戰鬥，但仍然失敗了。他被冠上宿儺之名，死後屍體化為屍蠟，成為咒物傳承至今，但我們卻連他的屍蠟都消滅不了。名符其實，他就是……詛咒之王。」

「那老師你和宿儺……那個更強？」虎杖一邊拉扯着臉上的符咒，一邊問。

「這個嘛……」五條領着兩人繼續向前走。

「如果宿儺取回了所有的力量，那可能會有點棘手。」

「你會輸嗎？」虎杖繼續問。

「會贏喲。」五條露出了自滿的笑容：「好了，悠奈你在這等一下，我和悠仁先進去哦。」

少女停下腳步，用咒力扯掉虎杖臉上貼着的符咒，然後看着他們走上了正中大殿的階梯。

（宿儺，會和我之前在夢中見的四手人形怪物有關嗎……？）

＊＊

五條和虎杖走入大殿，牆上高聳的一道道紙窗戶也透不出絲毫陽光，大殿昏暗一片，只靠每根屋柱中點燃的燭光來視物。

「好慢啊，悟。」大殿門在他們身後徐徐關上。

「遲了八分鐘。雖然遲了這點時間不至於挨訓，但我不是要你改掉這壞習慣嗎？」

虎杖驚訝地發現大殿正中堆滿了奇形怪狀的動物玩偶，而一個戴着墨鏡的健壯男子正坐在其中拿着縫紉針在做玩偶。

（有個大叔在做可愛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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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既然不至於挨訓，你就別訓我嘛。反正你也一直在做玩偶，遲到個8分鐘又怎樣了？」五條滿不在乎地回話，他轉頭向虎杖介紹道：「他就是我們的校長，夜蛾正道。」

「這就是那孩子嗎？」夜蛾停下做玩偶，打量着虎杖。

「我是虎杖悠仁，喜歡的類型是珍妮佛．羅倫斯那樣的，請多多指教！」虎杖朝他鞠躬。

「你是來做什麼的？」夜蛾劈頭一句問話，讓虎杖始料未及。

「呃……來面談。」

「我是說你來咒術高專做什麼的。」

「……來學咒術的。」

「之後呢？你學習了咒術和祓除詛咒的手段，之後想做什麼？」

「做什麼啊……要回收宿儺的手指。」

虎杖展示着自己的手指示意：「這個放着不管會很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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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夜蛾繼續追問，虎杖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夜蛾繼續解釋：「犯罪，事故，疾病，時刻都有你不認識的人死去，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但詛咒造成的傷亡你就無法坐視不管了？」

「開始了。」五條一臉看好戲的神情靠上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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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仍然覺得夜蛾的提問很奇怪：「遺言就是這樣說。細節什麼的不重要吧，總之我就是想幫助別人。」

「哼，遺言？這麼說，你是聽別人的吩咐來對抗詛咒的嗎？」夜蛾站起身，他宣佈：「不合格。」

「欸？」

夜蛾伸出手，一隻胖胖的河童頭綠色玩偶在他身邊站起來，它對虎杖怒目而視。

「原來這不是玩偶嗎？」虎杖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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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咒骸，其實就是玩偶，只不過上面有我的詛咒。」

夜蛾五指一揮，咒骸瞬間躍起出現在虎杖面前，虎杖除下背包擋在身前接下咒骸一拳。

（好有力！）

虎杖被擊飛，撞向柱子：「這真的是玩偶嗎……？」

他看着咒骸開心不已地揮舞雙手炫耀它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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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越是陷入困境，就越容易吐露真心話。只要我沒聽到我滿意的答案，它就會一直攻擊。」

虎杖從地上起來，把背包丟開：「說起來，那不是別人。」

他奔向咒骸，一拳揍下去：「是我家人的遺言啊！」

咒骸被揍得在數根屋柱來回彈飛，最後砸在夜蛾身邊。咒骸轉身高速在大殿屋柱反覆跳彈，把蠟燭全都熄滅了。

大殿一遍漆黑，讓虎杖目不能視：「可惡，在哪裡？」

咒骸捉緊機會一頭撞向虎杖，把虎杖撞得幾個翻滾撞上屋柱。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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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走出幾步看着虎杖：「家人也是別人吧。」

「對了，那是玩偶，不會感到疼痛和害怕。」虎杖揉揉撞痛了的頭。

「咒術師時刻和死亡為鄰。」夜蛾掏出火柴點亮一根熄滅了的蠟燭：

「不只是自己的死，有時還要面對被詛咒殺害的人，去撕裂詛咒的肉體，是十分不快的工作。」

燭光照耀下，虎杖看到咒骸正手舞足蹈地做鬼臉，與一臉嚴肅的夜蛾形成強烈的對比：

「因此，必須要有一定程度的瘋狂或強烈的動機才行，而你呢？別人叫你做就做？笑死人了！」

夜蛾的墨鏡映出虎杖一臉不服氣：「你還不如說是為了延緩自己的死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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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我是……」

「你！」夜蛾指着虎杖：「要是被詛咒殺死，也會怪罪到你爺爺頭上嗎？」

虎杖愣住了：「……你，說話怎麼這樣討厭呢？」

「教育就是要啟發學生的思想。」男子摸着他下巴的鬍鬚。

虎杖撐着下巴開始思索：「我倒也不是——」

咒骸從下方一拳擊向虎杖臉龐。

「哇——」

虎杖被揍得一個翻滾，眼角餘光看到咒骸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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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繼續問道：「想像臨死前的心境十分困難，但我可以斷言，這樣下去，你可能會讓你最愛的爺爺背負詛咒。咒術師不存在無悔的死，我再問你一次，你來咒術高專是要做什麼？」

虎杖看到跳起的咒骸正握拳打來——

（從小到大，我運動和打架都比其他人強，但我從來沒有覺得這是只有我才辦得到的事——）

虎杖身體微偏避開拳頭，用頭槌向咒骸然後捉緊咒骸翻滾倒地，右手鉗着咒骸的右手，左手搭在右手上緊勒咒骸脖子並用左腳卡住咒骸左手。

「吃掉宿儺，這是只有我才辦得到的事，就算逃過了死刑，我也不會逃過這個使命，不然就算在吃飯，泡澡，看漫畫時，只要一想到說不定有人正因為宿儺而死，難道我要安慰自己『不關我事』『這不是我的錯』嗎？」

「我才不要這樣，雖然我想像不到臨死前的心境，但我並不想在活着時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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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讓下一位進來。」夜蛾吩咐道。

「啊？」

「合格了，歡迎來到咒術高專。」夜蛾伸出手，作出歡迎手勢。

虎杖如釋重負笑了——

下一秒，咒骸掙脫虎杖的鉗制，一拳揍在虎杖的左臉，把虎杖打趴在地後洋洋得意地左彈右跳。

夜蛾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我忘了解除術式。」

＊＊

等在外面的少女看到虎杖揉着手腳出來了：「這是……打架了嗎？」

「啊，悠奈。」虎杖回頭望了一眼，五條背着身正和夜蛾在說什麼，沒人注意到這邊，他手放在嘴邊小聲地說：「你要小心一點，被校長那個玩偶打到可不是說笑的。」

少女微驚：「不是說只是面談的嗎？」

「我剛剛回答得不好就挨了一頓揍，那個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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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說悄悄話了，悠奈快進來吧。」在大殿門口的五條打斷了兩人對話。

「是的。」少女對作出加油手勢的虎杖微笑一下，把行李箱留下原地跟著五條走進大殿。

大殿的所有蠟燭已經重新燃起，站在一大堆玩偶中的夜蛾審視走進來的少女。少女打量一下那些玩偶，目光在一隻粉紅色的兔子玩偶停留了一下便移開了，向夜蛾微垂着頭以示禮節。

「這是我們的校長，夜蛾正道。」五條同樣向少女介紹道。

「我是神崎悠奈，請多多指教。」少女鞠躬。

「歡迎入讀咒術高專，事情我已經聽悟和伏黑說過了，首先我要道謝你幫助了伏黑，不然恐怕他受的傷會更重，在那種詛咒暴走的危急情況下，你能挺身而出，真是勇氣可嘉。」

少女猶豫了一下，開口：「不，其實這情況發生也跟我有關，我在察覺到封印鬆動時，因為有所顧慮而沒有加固封印，才會造成後面一連串的後果。我才是連累了大家了，還把無辜的悠仁拖進來，我想挽回這個錯誤，將宿儺從悠仁身上剝離。」

夜蛾和五條聞言一愣，他們倒是沒想到少女懂得封印術，見少女愧疚的表情，夜蛾回道：「這並不算是你的錯，管理咒物是咒術界的責任，事態演變如此你不必太自責，而且你也沒有對此事漠不關心，我認為這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只不過，你想要分離虎杖和宿儺，這恐怕很困難，容器和咒物的共生關係，比單純的受肉更難解決，你若果想解決此事，要做好徒勞無功的心理準備。而且，我也想了解你封印術的程度。」

夜蛾吩咐五條：「悟，你去忌者庫取出一根宿儺手指。」

「是是。」五悟懶散地應道，下一秒就消失不見，然後再一下出現，把宿儺手指拋給夜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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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接住後伸手一揮，他身邊那隻粉紅色的兔子玩偶站了起來，他把手指餵給了兔子玩偶，對少女說：「我這個咒骸現在擁有等同特級的實力，你試試封印起來。」

話剛落音，兔子便高速衝向少女，少女立即架起結界，後退拉開距離同時把咒力集中在眼睛觀察。

（想要封印的話，那就得找到『核』。）

在咒骸來到少女面前時，少女已經看出了「核」的位置，就在咒骸擊破結界停頓那一刻，五張封印符疊加射向咒骸，咒骸軟軟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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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不錯，高專的書庫有分借閱等級，我可以把你的權限提高，你就看看能不能找到相關研究文獻吧。悟，你帶兩名新生去宿舍吧，順便跟他們說說安保措施之類。」

少女呆了一秒，然後向夜蛾鞠躬：「非常感謝！」

＊＊

五條帶領兩人來到宿舍區，黑瓦白牆的單層宿舍古老但整潔，一棟內有兩間房間可供學生入住。五條把少女帶到女生宿舍的房間後，便把虎杖帶去隔壁男生棟。

少女進入房間，木板發出微微吱嘎聲，空氣中散發着老舊家具淡淡的木味，室內寬敞明亮，書桌衣櫃床頭櫃等家具一應俱全，還有兩道落地大玻璃門，外面是鬱鬱蔥蔥的林木。

搬運公司已經把一個個紙箱送到了，少女翻出寫著「清潔用品」的紙箱，戴上口罩，拉開玻璃門通風，開始清潔一遍。

正一邊清潔着一邊思考着宿舍近林的問題還有要不要買滅蟲劑這些瑣碎小事，少女聽到隔壁棟傳來虎杖的歡呼聲。

（悠仁也太興奮了吧……這有什麼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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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五條就過來宣佈：

「我們明天要出門接最後一名新生喔。」

「然後，我還有一項任務交給你。」

【作者廢話區】

半杯水測驗

悠仁：這杯水半滿。

悠奈：這杯水半空。

伏黑：（觀察）這杯水真的有一半嗎？

五條：（拿起杯子把水喝光了）現在沒水了～2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DE8eDh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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