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同人——今生能夠善終的可能性 - 【卷一．第八章】坦白

正在盤算着往後要做的事情時，少女聽到大門被拉開的聲音，然後是虎杖的聲音傳來：「悠奈！你來了？」

（他大概是在玄關看到我的鞋子吧……）少女仍然躺在和室的塌塌米上沒有起來，寒冷感已經退去，可是她仍然疲倦不想動彈。

蹬蹬蹬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內側的趟門被拉開，少女轉頭望去，虎杖正提着一個白色塑料袋：「悠奈，你在這裏啊。」

他一頓，看着少女慘白的臉色，聲音低落下去：「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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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因為夢終的惆悵情緒，或者是因為他已經知道咒術的事情，或者是因為昨晚一起戰鬥過了，少女突然不想再偽裝下去了。

「不太好。」

「抱歉，因為我的緣故，害你受傷了。」虎杖露出愧疚的表情。

「不是你的問題。」見虎杖誤會了，少女繼續說下去：「我呢，有時會作夢，夢裏的一切都很真實，真實到我醒來時都會受到影響，那些都是……一些不太好的夢，每次這樣之後我就會變得很疲倦。」

「我想，這大概是有什麼原因吧，我猜夢中的經歷應該是我的前生吧。因為我能使用的術式都和我在夢中的一樣。」

少女從裙袋摸出一張符咒，符咒在她手上幻化為一隻紙兔，紙兔蹦蹦跳跳到虎杖面前，被他一把抱起。少女笑笑道：「看吧，很可愛吧。」

仍然躺着的少女笑容難掩疲憊，虎杖走進來盤腿坐在少女身邊把紙兔塞給少女，然後把少女挪到自己腿上俯身查看她的脖子：「這裏的傷怎樣了？」

他伸手輕輕碰了一下：「痛嗎？」

「不痛。」少女調整了一姿勢讓自己枕得更舒服。

虎杖捻了一下手指，感覺粉粉的，他不由得好奇地摸多兩下少女的脖子，被少女一把拍開：「別蹭掉我的遮瑕。」

虎杖哦了一聲，打開白色塑料袋：「我買了藥膏，你洗乾淨後再塗。還有布丁，我去拿碟子。」

他拉過坐墊讓少女枕上，拿着布丁去廚房了。

少女咕嘀一聲：「買什麼布丁呀，我又不是感冒。」

但她臉上不自覺露出滿滿的笑意，她又挪一下姿勢，嗯……坐墊比悠仁的腿還舒服，他的肌肉太結實了硬梆梆的不好枕。

＊＊

吃過布丁後，少女雙手捧茶小口小口地喫着，她瞄了一眼從剛才就三番四次偷看她欲言又止的虎杖：「說吧，你表情很奇怪欸。」

聞言虎杖就搔了一下臉：「那個……悠奈，爺爺他昨天死了。」

「什麼？」少女放下茶杯，轉身盯着他。

難言的說話一說出口，接下來就變得容易了：「雖然是有點突然……但是也是無可避免的事，爺爺他死得很安詳，就像睡著了呢。之後，我在醫院被伏黑找上了，接下來你都知道了……所以……我明天要走了，轉學到咒術師學校。」

少女呆愣了幾秒，她沒想到就在昨天爺爺去世了：「我都沒能見到爺爺最後一臉呢……」

虎杖拍了拍少女的肩：「明天在我出發前，我們可以一起去掃墓，雖然沒舉行告別式，不過爺爺應該也不介意……你到時候可不要哭哦，他會不高興。」

少女垂頭嗯了一聲，過了幾秒又開口問道：「悠仁，你不介意轉學嗎？入讀咒術高專以後很大機會成為咒術師。你知道咒術師和詛咒是什麼嗎？」

「是會不捨得這裏和朋友們啦，但是我也想學習咒術，這樣我就可以幫助更多人。伏黑說過，詛咒是人類的負面情感而形成，你也知道詛咒很危險，我要成為咒術師，我不能放任詛咒不管啊。」

少女看着虎杖堅定的眼神低聲道：「果然是這樣啊……」

隨後少女的音量回復正常：「悠仁，那我來幫你一起整理吧？既然你明天就要去東京了。」

「好，拜託你了。」2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rwfqb3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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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終於把虎杖家裏收拾好的兩人累得躺在塌塌米上，這所老房子從明天起就不會再有任何人居住了。少女手指摸着塌塌米上的燈心草，爺爺留下的東西，居住過的痕跡，剛才都已經整理好了。

她有些悵然若失，從小開始爺爺就對她很好，雖然他脾氣急起來時會罵她，也有些固執的臭脾氣，但還是很疼愛她。正如悠仁可以說是在她家長大，她也算是在悠仁家長大的。

少女扭頭望向虎杖，他正看着天花板出神，爺爺死了，他該有多難過啊？

但是還不給他時間走出傷痛，就被捲入宿儺這事，被迫面對自己的死刑，還要踩入咒術界這個危險的世界……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逃避咒術界而沒有把宿儺手指封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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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察覺到少女的眼神，虎杖投來疑問的目光。

「沒什麼。」

少女起身，走到迴廊坐在木板上，腳墊在石階上。她望向昏暗的庭院那棵杏樹，六月的枝頭已經長了小小的、未成熟的青色果實，但之後就沒有人會再來打理這棵樹了，這些果實就只能爛在枝頭，落下，最後腐爛在泥土了。

（這棵樹好像是在悠仁六歲時爺爺種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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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棵樹好像是在妳六歲時爺爺種下吧。」虎杖也走到少女旁邊坐下。

「七月時這些果實應該會熟透了吧，到時再一起來摘吧。」

少女望向虎杖，從客廳漏出的柔黃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讓他看上去很溫暖。

「好。」

（為什麼你會如此平靜……？這一連串的事起因都是我啊，你是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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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微微側身面向虎杖：

「……悠仁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

虎杖放鬆身體向後靠，雙手撐在木板上望着少女：

「其實我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你有所隱瞞，可是我也知道悠奈你不說，是有你的原因的。我也怕勉強你會適得其反。不過，如果你想說，我什麼時候也會聽，你並不是一個人。」

虎杖一頓，補充說：「不只我，還有叔叔阿姨，他們也肯定會接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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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低下頭，木板上的一圈圈木紋就如石頭投入水面時泛起的一圈圈漣漪。

（我會將一切告訴你，你有知情權，然後你就會埋怨我沒封印起宿儺手指。沒關係，你就算討厭了我，我也會努力彌補我的錯，將宿儺從你身上剝離。）

她用平靜的語氣提起：

「你也知道我曾經被拐走之後獲救吧。我想呢，我被救起之後還是太害怕，就像被隔離在另一個世界，什麼都覺得不真實。腦袋好像一團漿糊似的，我聽到周圍的人對我說話，但是我好像理解不到他們說什麼。我想說些什麼，言詞充訴在頭中，但是就拼湊不到完整的句子說出來。」

「然後，我發現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怪物，我那時終於說到話，但是誰也不明白我的話，怪物就只有我一個人看到。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那就是詛咒，也有幾次被詛咒攻擊，幸好最後都僥倖逃脫。後來，因為你的關係，我才開始去面對詛咒。悠仁，我欠你一句道謝呢，謝謝。」

少女說完這句，入神地聽着的虎杖一愣，答道：「不客氣。」

他有些難為情地搔一下頭：「我也沒做到什麼……」

少女笑一笑，又繼續道：「之後，我就開始夢到我的前生，那些都是他們死亡時候的片段……他們全都死於非命，每一次我都好像變成了他們一樣，體驗他們的死亡時刻，我知道，那些全都是真實的，是在過去發生過的事情……」

隨着訴說，少女的臉上逐漸染上不安的神色：「他們不甘憤怒的詛咒就要將我淹沒一樣，我變得不像我自己。那個時候，爸爸媽媽有帶我去醫院看精神料，但是治療卻沒有任何效果，我快要到極限了，然後某一天，那些夢都突然停止了。我以為隨着時間流逝，那些夢終究是夢，但是我最近又頻繁夢到了……他們的絕望，他們旳詛咒，並沒有隨着我醒來而消失……我好害怕，這樣下去，有朝一天醒來的人不是我自己，我會就此消失，而沒有人會察覺到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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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從少女的敘述也想起當時的事，聽到這裏，他忍不住插話：「不會的，悠奈，我一定能認出你。」

他想起當初，八歲的他透過病房外的玻璃窗看到全身傷痕累累的小女孩和她毫無生氣的臉孔，就好像游離於這個世界之外。美香阿姨流着淚緊緊抱着她，而旁邊的醫生護士也在忙碌着，他卻只能在病房外面看着。他的青梅竹馬從此就變了，有些什麼和以前的她不一樣，但是沒關係，他知道她就是她，她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

「悠奈你那些夢的出現，會不會有什麼契機？如果找到了，說不定可以搞清楚怎樣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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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沉默下來，她垂頭看着石階。虎杖耐心地等着，少女良久才開口：

「其實如果要說，第一次夢的出現並不是在我獲救後，我……」

少女突然停下，大口大口地吸氣，她心悸得厲害，頭暈目眩。此時，暖意從手上傳來，虎杖的手正包着她顫抖的手，少女抬頭看着虎杖，他說：「不要害怕，我在這裏，沒事的。」

少女望着他，開始深呼吸，紊亂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我被那個人抓住，他說他是我的爸爸，他大概是腦子有病認錯人吧，因為他一直叫我『里香』。明明附近有這麼多人，然而即使我呼救着卻沒有任何人來幫我。」

「我好像被打暈了，醒來時已經在一間小木屋裏。那裏很髒很多雜物，門鎖得很實，我逃不出去。我害怕得哭了，他聽到就打我。在那段被囚禁的日子裏，他以我爸爸來自稱，我也捱了不少打，他只給我很少的食物，我每天都頭昏腦脹的，可能真的昏過去幾次了。後來有一天，他不知道發什麼瘋，他想殺死我。我那時——」

少女的神情恍惚：「我快要死掉那時看到了我的一個前生，她應該是位古代女性，會使用紙的術式。我已經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了，我那時很奇怪，就好像她成為了我，我成為了她一樣。」

「我只記得我在森林裏逃跑，有追兵在追我，不能被追上，被追上就會死。血腥味很濃，森林裏很黑，樹枝樹葉擦過很痛，我好像是悠奈，又好像是她，我已經分不清楚我是誰，為什麼要跑，要跑去哪裡了。」

「然後，我好像踏空了，在跌下去那時我應該是有用操控了紙張保護自己，但是有水灌進來，我呼吸不了，她——我的前生，也是這樣溺斃的。我那時感受到了那位女性強烈的恨意，這個世界拋棄了她，她詛咒着這個世界。」

「那感覺太可怕了，那不是我。我不想就這樣死去，也不想這樣詛咒着世界……」

臉頰上柔軟的觸感把少女拉回現實，虎杖正用着自己的外套手袖給她擦臉，少女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少女任由虎杖擦着，見少女漸漸平靜下來，虎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悠奈，你還記得犯人的臉嗎？雖然是很久以前了，但是現在說不定還可以讓警察通緝他，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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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少女顫抖了一下，但她仍然開始思索起來：「我不太記得清楚了……」

突然，她驚惶地捉緊虎杖的手臂，語無倫次地喃喃道：「不，怎麼可能……那張臉……是人類嗎……不可能……那是……」

虎杖看到少女驚恐的眼神，感到少女猛然握緊他手臂，她的語氣愴惶：「我……怎麽會不記得了！那！」

少女呼吸開始急促，話語伴隨着她用力的喘息響起：「那、不是、人類！那、到底、是什麼！我、沒看過這——」

少女的眼瞳渙散，虎杖忽然感到後悔，他情急之下雙手捧住少女的臉，大喝打斷她：「看着我悠奈！悠奈！」

少女停了下來，她臉色蒼白地喘着氣望着他，虎杖想也沒想就抱她入懷：「不要再去想了！一定會有別的什麼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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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身體在他懷內哆嗦着，虎杖後悔死了，他不該問她的……這種後悔的心情似曾相識，他想起那時，在悠奈被拐後失蹤的那11日期間，他不止一次地假想過，如果那天他有陪着她去商店街，她是不是就不會被拐走？如果他有對她那段日常隨意的對話多上心，是不是就能盡快讓人搜索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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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涼風很清爽，抱住自己的虎杖很溫暖，鼻尖嗅到他身上洗衣劑的味道，耳邊隱約聽到蟲鳴與蟬叫。他在安撫着她的惶惑不安，她的心臟仍然在鮮活地跳動，血液從心臟出發經血管流動至動脈，她能聽到自己的脈搏和心跳噗通噗通同步的跳動聲。

「悠仁，我仍然活着真好啊……雖然有很多可怕的詛咒，險惡的人心，但是這世界有你在、有爸爸媽媽，你們讓我意識到世間還有好人，還有美好事情存在，所以我不想像他們一樣在死去時變為詛咒存在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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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想起她幾天前也曾在學校說過類似的話，那時他並沒有深究，但現在知道她經歷後再聽起來，他就覺得好像有細細的鈍針一下一下戳在他心上，他不由得把少女抱得更緊了。

「悠仁。」

「嗯？」

「我能可以使用在前生見過的術式，所以對不起，我那時怕被咒術界發現所以沒有加固到宿儺手指的封印。」

「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我之後又把宿儺手指拿出來，還告訴了前輩們。」

「欸？所以他們才會夜晚出現在學校啊。」

少女瞪大眼睛，終於明白了昨晚詛咒騷動的原因，一連串事情發生後她都沒心力去刨根問底，但是……如果她一開始就封印起宿儺手指，那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可是這還是我的錯吧，對不起，把你捲進來。」

「不是說了嗎？這不是你的錯。」虎杖的聲音聽上去有一點生氣了。

少女不再說下去了，虎杖雖然是這樣認為的，但她不認同，爭論下去也沒意義，她一定會彌補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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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你是想勒死我嗎？」情緒平復下來後，少女感覺被他再繼續抱着好像有點怪怪的，於是用她一慣的口吻開始嗆他。

「抱、抱歉。」虎杖同樣有點不好意思地放開少女。

看到尷尬臉紅的虎杖，少女鬼使神差地遞出手指尾：「悠仁，你絕對不可以比我先死。」

虎杖的手指尾勾上：「悠奈你也不可以比我先死。」

「約定好了喲。」

虎杖望著少女認真的眼睛，那雙眼睛映着滿滿都是他的倒影，他覺得臉頰雙耳湧上一陣燥意，但和剛才難為情的感覺有點不同……而放下心的少女並沒有注意到他微妙的表情。

＊＊

「那，明天七點見了。」少女正在玄關穿着鞋子。

「等等，我送你回去吧。」虎杖兩下就穿好鞋子看着少女。

「不用吧，距離這麼近。」

「好囉嗦，快過來。」虎杖堅持要送少女回家，他先一步跨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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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跟上，一路上虎杖卻用比平時慢的步伐走着，少女配合着他，明明是很短的路，兩人卻走出了萬里長城的距離。

公寓大門近在咫尺，虎杖停下腳步：「那個……悠奈。」

「嗯？」少女歪頭望着他。

「我想了很久了，悠奈你跟我去東京吧？」虎杖一鼓作氣把他一直考慮的事說出來：「悠奈你也會咒術，轉學過去也沒問題。若是你願意，我就去拜託五條老師看看吧。我也會好好說服叔叔阿姨他們，你不用擔心。」

「悠仁……」少女微低下頭：「我很感激你的心意，但這是不可能的事……」

虎杖雖然感到失落，但還是強顏歡笑：「這樣啊……你不願意也沒辦法，不用放在心上……」

「因為我也決定了要去咒術高專。」

「呃？」虎杖的表情凝結了。

「原本打算明天再說出來的當作驚喜的……」少女略為遺憾地說道，話音一轉：「怎樣？你是不是很開心呢？」

看見少女眼中的笑意，虎杖意識到他又被少女耍了：「可惡！」

他大步跨前，用臂彎勾着少女後頸壓下，使勁揉亂少女的頭髮。

「喂，別動手動腳啊。」少女故作生氣訓話：「又不是小孩子了！」

「要你管！」然而虎杖停下作亂的手，改把下巴壓在少女頭頂。

「好重，走開啦。」可是少女並沒有掙扎。

虎杖嘖了一聲：「我走了。」

他鬆開少女，背過身揮揮手走開：「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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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着他背影，她突然不想看着他回到只有他一個孤零零的家。

她小跑上前拉着他手腕：「來都來了，上來我家吃飯吧。」至少不能讓他一個人吃飯。

她扯着虎杖往大門走去，沒有看到虎杖在她身後咧開笑容。

＊＊

「我回來了，媽媽，我把悠仁帶過來了。」

「阿姨，打擾了。」

悠奈媽媽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你們回來了，快可以吃了哦。悠仁，歡迎你來。」

來到客廳，少女看到平時加班到很晚的爸爸也正在家等着晚餐。

「咦，爸爸今天好早欸。」

「叔叔晚安。」

「我們好像也很久沒有一起吃晚餐了。」悠奈爸爸笑了一下：「怎麼也得要在女兒離家前吃一次吧。」

他轉向虎杖：「悠仁，你爺爺的事我聽說了，真令人惋惜啊……你有什麼需要幫忙儘管出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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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爸爸和悠仁開始寒暄，少女走到廚房幫忙，把準備好的菜色一一端出去。

片刻後，四人在餐桌圍坐。

「我開動了。」

少女看着餐桌，今晚的菜色都是她喜歡的。少女低下頭，眼圈開始濕潤了。

虎杖注意到了，他帶起話題：「叔叔阿姨，我明天也會跟悠奈一起轉到同一所學校，你們不用擔心悠奈，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悠奈媽媽笑咪咪回答：「我們知道，悠奈下午跟我們說過了，你們一起轉學我們也很放心，下次回家時也一起來吃飯吧。」

悠奈爸爸咳了一聲，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女兒長大了，要離家也是遲早的事。我們有空就去東京探望你們啊，順便一起去觀光吧。」

媽媽接話道：

「嘛，學校太辛苦的話也可以回家休息一下，別太勉強自己了。你們要轉學去東京，壓力會很大吧，有什麼事記得要和我們說，我們都是你們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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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聽着聽着，眼淚開始嗒嗒往下掉。

「你這孩子，這麼愛哭到底是像誰啊……」媽媽無奈地說，她的語氣開始有一絲顫抖。

少女見到爸爸媽媽的眼圈紅紅的，三人互相看看對方，噗一聲笑了出來。

（這大概是神崎家的遺傳吧，基因真神奇。）

虎杖在心底吐槽完，駕輕就熟地把桌上紙巾盒的面紙一張張分發給神崎家三人。

【作者廢話區】

拐走悠奈的犯人到底是……？

（柯南BGM響起）

真相只有一個！噔噔噔！那就是黑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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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亂講2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PMjNqHE2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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