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在車頂,山上的風很大。但此刻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海邊的礁石任由洶湧澎湃的海浪隨意拍打,我自巍然不動。眺望遠方的縣城,可以看到原本街道上稀少的人煙已經消失的毫無蹤影,地上不少散落的物品,餐館桌上吃到壹半的食物正在被蒼蠅光顧著。看起來火山並沒有爆發,可能是因爲地震引起的山體滑坡,城鎮裏的人早已被安排疏散避難。
我就算反應在遲鈍也知道自己的這副身體今非昔比,思考問題時念頭無比通達,許許多多想法湧現出來。應該是被昴宿星人抓到飛碟上對我進行的改造,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它們,當時來不及問更多問題便沈睡過去。根據太陽光照射在物體上的影子,判斷出時間大約在下午2點左右,這是初中時期學的知識被我毫無阻礙的運用,必須趕緊下山了。翻過欄杆順著山體慢慢地下滑,從壹開始小心翼翼壹步壹步下山,隨著手臂的擺動周圍的景色慢慢變快,整個人奔跑起來。樹枝、荊棘、灌木叢把衣物褲子割成條狀,卻無法阻止步伐速度的加快。從遠處看壹道黑影快速的在叢林間穿梭,要是被有心人拍到傳到網上定會掀起壹陣風波名爲《震驚!火山爆發導致神農架野人驚現W市》,走近科學起碼要拍三集。
“砰”壹聲傳來,我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壹棵拳頭大小粗細的樹應聲倒下,是我的肩膀因爲來不及避讓撞了上去,顯然我還是不能隨意自如的控制這具身體。來到山腳下,沿著來時的路往回,這時終于可以放開手腳自由的奔跑,赤足輕輕點在堅硬、冰冷的柏油馬路上。在大病初愈,餓了這麽多天還持續運動的情況下,沒有絲毫的疲憊感,呼吸節奏依舊十分的緩慢平穩。在離鄉鎮門口那標語牌大約15米時,輕輕壹躍而起,隨著壹個標准的落地,人便站在標語牌旁邊。走近街邊壹家超市,從貨架上翻找出壹個全新的充電寶與數據線,給手機充上電,過了壹會緩緩的開機跳出寥寥幾條未接電話與微信消息,全是單位打過來的,上面的日期顯示我已經失聯了四天。
放假三天,相當于就翹班壹天,沒啥大事。因爲我在外地上班偶爾與家裏打打電話,遇上逢年過節回去看看家裏人,其余孤身壹人在外加上性格孤僻壓根沒什麽朋友,所以沒有什麽人與我聯系。
“喂,媽這幾天家裏怎麽樣。”
“挺好的,妳在單位要聽話,別跟領導頂嘴,要搞好關系。”
聽到熟悉的聲音和語氣,我緩緩的舒了口氣,還好沒讓家裏知道擔心。“嗯嗯,我知道了,就先這樣挂了”
隨後撥通單位電話,我實話實說道:“隊長,我小吳,對對對,我放假那天去億萬年火山遺址那去玩,剛到山上遇到山體滑坡被困在大山裏頭,也不知道現在新聞上有沒有報道出來。”
“嗯,是有這回事,昨天新聞剛剛報道。那妳人有沒有事,妳單位沒來,人也聯系不上,所裏對妳很是關心。”
“當時發生山體滑坡,在逃離時撞車人處于昏迷狀態,後來路斷了也沒有信號,現在剛剛脫困出來。我手機剛剛開機就和領導妳彙報情況,壹直沒有吃東西等壹下打算叫120到醫院檢查壹下。”我說話越來越輕,生怕領導聽到這生龍活虎的聲音引起懷疑。
“好的,妳趕緊先到醫院檢查,有困難及時跟所裏講。”
“謝謝隊長,麻煩妳們費心了。”說完趕緊挂斷電話,醫院是不可能去的,萬壹要是和醫生講完,被要求做個血常規和核磁共振之類的,檢查出有…不敢想象會檢查出什麽鬼東西,反正絕對會驚世駭俗。醫院作爲事業編制單位肯定會在第壹時間上報政府,我也會在下壹秒被控制住送到研究所被壹幫頭發發白的老頭圍著切片。剛從坑裏爬出來又主動跳進另壹個賊窩裏,真是神仙來了也攔不住,我甯願面對外星人,也不願對抗國家機器。
撥通110電話
“喂,妳好這邊110接警中心,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壹道女聲響起
“我前幾天在山上遇到山體滑坡,現在車報廢了,人有點受傷幫我轉接交警處理,現在人在億萬年火山遺址湖畔西側鄉鎮口超市這”,我輕車熟路表明情況。
“好的,這就幫妳轉接交警,妳在原地等候壹下。”
“好”
挂斷電話,迅速的沖進附近唯壹壹家服裝店匹克,沖了個冷水澡,其余的除了貼身內褲全都換了壹套,順便用橡皮筋把頭發向後梳了個小辮子。當我梳妝完畢站在落地鏡前面向自己時,面前的樣子讓我自己都倍感陌生。身高估計足足拔高五厘米來到1米75,體態修長,隆起的啤酒肚與臉上的痘印全部消散,兩眼烏黑透亮散發著神采,配合著壹縷辮子面龐還是熟悉的配方,警笛聲從遠處傳來,時間過去半小時也差不多,走出門。
壹輛警車開過來把我接走,從當地交警中隊出來時間已經過去兩小時左右,對于當地交警中隊處理的效率還是挺滿意的。報告已經出來了。當然其中少不了左右聯系領導與這邊交警隊進行對接打點關系,才能如此迅速的出具認定報告,後面只要聯系保險公司協商賠償事情就算了結。保險那邊不是什麽麻煩事兒,每年保險裏車損甚至醫保外用藥都是按頂的交,主要單位與保險公司都有合作關系。
因爲地處偏僻,坐出租車到最近的地鐵站花了近40塊錢,好不容易坐上回家的地鐵。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地鐵稍顯擁擠但還是有零星幾個座位,隨著隧道響起轟隆隆的聲音,身體抓住扶手産生輕微的晃動,我討厭和人擠在座位上,所以選擇獨自壹人孤零的站著。地鐵的窗外沒有什麽景色永遠是黑漆漆的壹片,就像我人壹樣。或許是外觀及氣質的改變,感覺有許多道目光淺淺的注視著我,讓我感覺後背癢癢的不舒服,討厭進入人們視野內。我也從不幻想自己是隱藏在黑暗之中壹匹野狼等待獵物的出現,更希望自己是黑暗中那道不存在的影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記憶力變得十分出衆,清晰的記得經曆7次換乘,終于回到家裏。
拿走門上細小縫隙內隱藏的紙屑,打開門進入才得以長舒壹口氣,拿起五年陳老酒倒滿杯子喝了壹口,隨後壹屁股坐在陳舊的沙發上。桌上的零食沒吃多少,壹瓶老酒很快下肚了,微微有些醉意,身體機能提升,順帶也提高我的酒量,我有些無聊開始漫無目的的思考。自己的人生軌迹已經被改變了又或者說這本就是人生中要經曆的壹環,無論怎麽講都不再是普通人了。可即便不再是壹般人,又該怎麽生活呢?壓根沒有出彩的人生,從出生開始便在父母壹次又壹次失望中長大,早已習慣了自己的平庸。以我那貧瘠的知識及有限的認知,冒然想要跳出這個圈子去沖擊更高層次顯然是不可取。毫不客氣的說會被打壓並且耍的團團轉而不自知,自認身上沒什麽優點,唯壹可圈可點的就是很有自知力,我認爲這是很優秀的品格,常人所不具有的。思考良久後決定,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平靜生活,慢慢提升,把能力作爲壓箱底的殺手锏。不去探究、深挖能力強弱,俗話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萬壹變得跟超人壹樣,那豈不是BBQ了。到時候就算自己有意避著,接踵而至的麻煩、責任、擔子就像狗皮膏藥似的在我身上甩都甩不掉,這是未來要避免的首要任務。
制定完三年規劃五年計劃十年戰略後,簡簡單單洗個澡,沈沈入睡。醒來看了眼手機還是清晨六點,洗漱就是用涼水沖了沖臉就結束了,早晨刷牙並不好,還是習慣睡前刷牙。弄好後有些無所事事,突發奇想去外面晨跑,下樓沒走多遠來到壹處公園開始沿著裏面的湖邊慢跑,周圍依稀開始出現人影都是早起來鍛煉身體,值得諷刺是清壹色全是老年人,沒壹個年紀輕的。
說是慢跑其實在常人眼中速度非常快可以算得上是沖刺了,也幸虧清晨人少加上都是老人壹個個注重養生都在那自顧自打太極拳、做體操,沒有引起注意。就在跑到第10圈時候,遠處壹道靓麗背影吸引我注意力,主要實在是那暗紅色頭發太引人注目了,不會這麽巧吧。想起她那主動打招呼的性格以及自己讓人驚歎的慢跑,我有意避開去了街邊壹家早餐店,點了碗甜豆漿和油條應付。吃完雙手插兜繼續回到公園開始瞎逛,清晨空氣中氣息充滿甘甜和涼爽,晶瑩剔透露珠在郁郁蔥蔥的樹葉上緩緩滴落,鳥兒在林上嬉戲打鬧,蚯蚓從松軟泥土中探出頭,周遭壹切都被我盡數知曉這種感覺很奇妙,壹種掌控壹切的感覺在我心中誕生。
走到壹處單杠旁很想試壹試,很小時候在單杠這方面就屬于同齡人中領先那壹梯隊即使後面去了部隊裏也常常使人驚豔所以這方面壹直是我驕傲。唯獨退伍以後缺乏鍛煉加上體重飙升,距離這最近壹次還是壹年前偷偷試了試標准只能做6個,實在令人打擊稍大。重新站在單杠底下,微微跳起,雙手抓住單杠並略寬于肩,雙臂自然下沈伸直,小腿彎曲兩只腳搭在壹起,輕輕用力下颚高過單杠又放下就這麽做了二十多個覺得沒什麽難度,又把左手放下靠在後背開始單手做引體向上,又連續做了三十多個換只手,左手同樣做了接近四十個,重力從我身上消失壹般壹點沒覺得吃力。
“小哥哥真厲害,單手做四十個引體向上”
聽到這略微熟悉的聲音,我暗叫壹聲糟糕,下來扭頭看去,暗紅色短發自然垂在白嫩脖頸,眼睛清澈透亮散發出狡猾目光,仿佛在說發現了我的小秘密,兩手背在身後,輕輕朝我邁出壹步,微風攜帶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是壹種曠野中花草的清香,修身的晨練服完美勾勒出她的酮體,胸前兩只大白兔渾圓飽滿,呼之欲出,真是辛苦她了,我心中感慨道。穿著短褲兩條渾圓修長又充滿肉感的大腿讓我的雙眼不敢在上面多待壹秒,之前穿著登山服還真沒發現,身材這麽好。那時候在山上跟在後面下山沒覺得她有多高,現在才發覺自己長高後的身高才堪堪與她打平。
“是妳呀”我喉嚨感覺有些發啞
聽到這話,她有些感到疑惑手托著雪白下颚細細打量我壹番,隨後疑惑問道“前幾天從火山那壹起下山,小帥哥?”
被這樣大美女喊小帥哥,我臉上有些不自然,況且我真的長的和帥字毫無關系說道:“我有名字,妳還是叫我吳為吧。”
“嘻嘻,我叫允扶君。小哥是做什麼的呀,非常不壹般,就連大伯經常和我吹噓的那些手下也是拍馬都比不上。”
“我?純屬興趣愛好使然”我面上毫無表情說道,並沒因爲美女的誇贊而洋洋得意。
“那天在火山上沒事吧,我看到妳後面繼續往山上跑。”
“沒事,我出門前算了壹卦,其實妳那時候下去沒多久,我也下山了,也真危險剛剛好。”我擺出壹副劫後余生的表情,不過我這還真不是做戲,真的是死過壹回,感歎世界的美好。“額,這།–_–།,妳還有什麽事嗎”,她壹直看著我,弄得我好緊張話都說不利索。
“沒事,感覺妳和在山上遇到時不壹樣,有種獨特的氣質,讓我想起壹句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不過小哥哥說話還是壹如既往的可愛”允扶君都起粉嫩小嘴,彎彎的柳葉眉頭微皺,狡猾如狐狸的眼睛上下打量我
“啊,什麽意思,呵呵,別開玩笑了,可能是妳的錯覺”我神情有些緊張,不敢直面她的目光心虛的回應。
“可是我的記性壹向是很好的,就算是從小到大有多少人向我表白都記得哦,總覺得吳爲妳有壹種天下不過爾爾的錯覺”
“我說美女,我們不過是第二次見面,我沒錢也沒勢,不至于吧”我真的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她說這話目的,心中鑄起警惕的高牆。
允扶君聽聞櫻唇微微向上翹,眼牟微微眯起,毫不在意我心中的誤會,笑道“吳爲,和妳聊了這麽幾句,我已經忍不住笑了兩次了”,轉眼允扶君神色壹收變得令人凜然生威,兩種神態的轉換另我是目瞪口呆“放心妳無需自作多情,整個**省也找不出讓我卑躬屈膝之人。”
先前她眉目流盼間,壹颦壹笑流露出壹股說不出的風韻,宛如壹朵含苞待放的白蓮,我絲毫沒有心情去欣賞面前的美人。先是主動來搭話舉止言談盡是些讓人産生誤會的話,然後伴隨著譏諷的嘲笑,我感覺自己像個小醜被她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間,“好吧,是我想多了,那既然誤會都解開了,我先走了,免得又産出新的誤會對妳也不好。”
“吳爲妳加我個微信,妳掃我壹下,下次方便聯系”允扶君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並拿出手機,纖細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跳出壹個正方形黑框
突如其來的加好友,雖打得我猝不及防,但那猶如上位者似的口吻得以讓我理智的連忙擺擺手說:“豁,真不好意思,沒帶手機。”說完兩手伸進褲帶往外壹拉,爲了把路堵死又補充道:“我微信名有點長,實在記不住,下次有機會再加。”
“好吧…”她臉上表現出十分的意外。
大概我心想,像她這般樣貌的人應該從未被拒絕過吧,我或許某種意義上是她的第壹次。其實自問內心是十分渴望與她成爲朋友接觸,但從小的自卑及清晰的認知讓我保持了理智,美人身邊麻煩事兒多。
“沒什麽,那我就先走了”
“好,拜拜”允扶君受上天眷顧賜予絕世的容顔上布滿冰冷,表達對我的憤怒
清晨初升的陽光拉長兩人相繼走遠的背影,不過走幾步後我忍不住回頭望著她的背影,心中念刀:“妳的眼睛真的會說話!”,或許是因爲我此刻太想向她訴說自己的情感或許自卑帶來的痛苦過于強烈,信中這句話所表達的情感、含義,我能清晰感受傳達到她的內心裏。這種感覺就像幾天前我被收容在飛碟裏,那幾個昴宿星人與我對話的方式。我立即察覺並領悟到自己正在試圖與她交流,我使用的是壹種由心理直接産生的「意念的畫面」或者「心靈感應的思想」。
我不敢駐地停留,飛快的逃離,深怕她察覺,不敢保證是否傳達僅僅是這句話的含義…
允扶君停下腳步感受著莫名其妙接受到的信息流,此刻她並不能很清楚地理解我所要表達的意思,也很難用言辭的方式表達出來。女人的習性就像貓壹般,永遠對未知事物充滿好奇。允扶君體會到從未有過的感受,深深思索越加著迷。
逃回出租屋裏,狠狠灌了壹口酒。未來的規劃就這麽被輕易打破,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說的真沒錯。內心的不安來自于,對自己沒有清晰的認知,不知道自己能力的極限,就不知道會造成什麽樣影響。首先必須要熟練掌握自己的能力,不然下次與人交流,話還沒說幾句,心中的雜七雜八的想法首當其沖傳達到別人腦子裏,該如何解釋?難不成說自己會隔空傳音,別開玩笑了,自己又不是什麽知名氣功大師。也好在提前向指導員請了三天假期,決定到了晚上帶上帽子,穿的嚴實點去人多的地方練練。
白天就沈浸在PS5中度過,其實我玩遊戲,壹般是玩不了這麽長時間。但值得驚喜是原本菜的摳腳技術得到飛躍性提升尤其在使命召喚這類競技性強的槍戰遊戲中,拿起狙擊槍,開鏡帶走壹個,壹槍壹個小朋友,做到槍槍爆頭,彈無虛發。壹直到了傍晚,玩得仍是意猶未盡,甚至産生出進軍職業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也幸虧是在主機端,要是在PC上早就被人舉報開作弊器。落日余晖從窗外消失,屋內變得漆黑壹片,放下手柄從臥室換了壹套深灰色休閑襯衫,帶了頂粉紅色的鴨舌帽出門。
坐在地鐵靠兩截車廂間壹個獨立座位上,我打算壹路坐到市郊,那邊有壹個大型的夜市,人流量大。地鐵的車門緩緩打開,走進壹位步履蹒跚的老人,滿頭白發,臉上刻滿深深的皺紋,旁邊跟著壹個小胖子估計在上小學,穿著身校服,脖子處寄了個紅領巾,兩手抱著肯德基全家桶,嘴上沒歇著過。壹老壹少就這麽坐到我斜對面。
“叽吧,唧吧,唧吧,休魯!”,小屁孩吃完雞翅,兩根胖乎乎手指往嘴裏壹吸,順手就把骨頭丟地上。
老人慈愛看著他,也未去阻止。小孩接著撕開壹袋番茄醬,擠在薯條上,手上粘滿油脂與番茄醬順勢往旁邊用力壹抹。身邊坐著壹位穿著格子裙的女生連忙看著自己裙子,生氣的對熊孩子說:“妳手不要亂抹,好不好,我裙子上都是番茄醬。”說完從包裏拿出濕巾擦拭,“老人家妳管管,妳家孫子好不好。”
“我們家莎莎還小,不是有意的,小姑娘壹件衣服回去洗洗好了”,老人說完摟住自己孫子。
“噗赤,莎莎?”我坐在對面沒忍住,笑了出來,壹個小男孩取這麽女性化名字。
“啊啊…”似乎聽到我笑聲,莎莎發出十分尖銳的聲音,引得全車廂人側目,接著又拿出包番茄醬狠狠用嘴咬開,抹的滿手都是,往女生胸上抹了壹圈,隨後自己“哇哇…”哭了起來。
“啊…”
“臭小孩,妳幹什麽。”女生低頭看著自己米白色上衣酥胸處全是紅紅的番茄醬,竟蹲著身子,捂著頭低聲開始哭泣。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在大庭廣衆注視下被人襲胸,雖說凶手是個小孩子,但女孩的清白還是受到玷汙。
“莎莎別怕,奶奶在”,老人把熊孩子,摟在懷裏,輕輕拍打他的背。
女生蹲在地上輕輕抽泣使我心中不忍,周圍人的冷漠讓我早已習以爲常。這件事也有我的推波助瀾,也要擔壹部分責任。而且我看到男孩撇過頭沖我奸笑,這屁娃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故意的。不過正好地鐵上誰也不認識誰,可以試試自己的能力。我集中精力向叫“莎莎”的男孩傳達意念的畫面及警告的情緒,告誡男孩不要再欺負這女生否則下場便是今天晚上食人魔漢尼拔做美味佳肴的場景及電影《林中小屋》末尾片段壹股腦湧入莎莎腦海中。
“哇…哇,救命啊,奶奶救我…”男孩掙脫奶奶懷抱,跑到車廂死角蹲下用衣服把頭埋起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莎莎的聲音斷斷續續,身體不停抽搐。
事情發展的後續,雙方都被地鐵乘務員帶去地鐵公司的客戶服務部門協調,壹個女人、小孩外加個老人,注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走進市郊的夜市,裏面彙聚了形形色色的人,從附近鄉村裏過來是擺地攤賣的,有旁邊居民樓住戶帶著小孩過來逛街,也有許多騎三蹦子做小吃和這門店租戶搶生意的。戴上口罩,正值疫情剛過去沒多久,很多人戴口罩習慣還沒消失,顯得也正常。
走進壹家賣炸串的路邊攤,我向老板傳達意念的畫面,兩份炸年糕,壹份炸土豆。
攤位老板擡起頭面露疑惑,“咋滴小夥子,妳想來幫我炸土豆、年糕?妳回家自己做去。”
“想啥呢老板,做啥夢啊,我說炸個年糕和土豆。”我開口說道
首戰失利,實屬正常。拿起熱乎的炸串來到另壹邊的燒烤攤。我看著眼前的食材,剛剛傳達的畫面沒有錯,失敗的原因在于指令意思表達錯誤。我做出調整向著燒烤攤主輸送心靈意念,五個羊肉串、壹個烤雞翅。
“五個串、壹個翅”攤主重複壹遍,問道:“加不加辣呀”
我馬上傳達意思
“我這沒有魔鬼辣椒,小夥子口味這麽重,看妳也不像本地人,哪裏的。”
我見他會錯意,再次表達壹遍。
“都說了我這沒有妳要的亂七八糟辣椒,就微辣、中辣、重辣,妳到底要不要加,後面還排著隊呢。”
“微辣,微辣就好了。”我連忙說道
如何才能清晰表達份量和壹些模糊的概念,我疑惑不解,只能再次回想當時昴宿星人與我溝通時的感覺,坐到路旁椅子處思索。意識的表達不同于文字或語言,它是自己內心最直接的映射,是最高階級的交流方式,它與文字或語言就好比上帝與人,不是階級差異可以去彌補的,我壹直試圖降低心靈感應的思想去適應卑微文字所表達出的那貧瘠的情緒,簡直是太過于愚蠢。
想起壹則典故,元朝末年,街邊壹個乞丐和壹個農民在爭執。乞丐說要是我當了皇上,就下壹道聖旨,命令這壹條街飯店裏的夥計把客人吃剩下的飯菜全部打包送到我面前。農民說要是我當上了皇上,就命令下面的人把我耕地的鋤頭換成金的,鋤壹天地換壹把金鋤頭。
思緒暢通,偉人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壹標准。我不再拘泥于別人口述的傳達,那只是世人爲俗世定下的標准不適用于我。
走出夜市,站在街頭,夜晚的風很大,頭發沒有梳理,發絲隨風飄蕩。
往日不必論
未來猶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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