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ed 紅皇后－Unexpected 危機處理 - Ｃｈａｐｔｅｒ　０１－４　鐘恩儒　初醒

//　６：０４a.m.

「哼？」

鐘恩儒瞇起的眼皮瞬間睜大，映入眼簾的是纖細的手臂。

「你又做惡夢了？」

「…讓我起來。」

「躺著，混蛋。」

正要起身的鐘恩儒被按住胸口。

「你在家裡，你很安全。」

蓋爾瘋狂敲擊遊戲手把上的按鍵，急促的喀啦聲給鐘恩儒聽得清楚。

她套著純白的絨毛睡衣，及肩的中短髮隨意盤起。

「讓我起來。」

「噓。」

蓋爾空出左手，拍了拍鐘恩儒的臉頰。

眼見她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鐘恩儒無奈地躺下。

清晨六點半，自己不知怎地回了工作室。

「特警隊長的家燒光了。」

「所以呢？」

「和他的妻女。」

「真可憐。」

鐘恩儒敷衍一句，不再言語。

「該死的。」

似乎是通關失敗了，少女將手把甩到一邊，無力地癱上椅背。

幾聲嘆息，蓋爾從椅背上彈起，看向腿上的男人。

「卡恩至今都不清楚你留在連克的原因呢。」

「我沒有收入，只好跟你們幹。」

「也沒必要幹這麼危險的行業啊？」

蓋爾戳了戳鐘恩儒的臉頰：「浪費了你這張帥臉。」

鐘恩儒沒有說話，只是撇開視線。

「你回來後就很奇怪。」

見鐘恩儒的視線不停閃躲，她乾脆雙手捧著男人的臉。

「憋著心裡話不說，不是好孩子會做的事喔？」

「我們只是一起住了兩個多月，你就當上我媽了？」

「我最近倒是從中發現了一些樂趣。」

這次蓋爾鬆開雙手，不再阻攔。

鐘恩儒緩緩坐起，鬆弛的身體卻被一把抱住。

臉被埋進了絨毛，柔順的薰衣草香蒙上臉龐。

「快六點的時候你才回來，嚇了我一跳。」

那時剛磨碎咖啡豆，細長的水柱澆至第三圈時，莫納圖跳起了警示。

透過貓眼向外瞧去，滿身污漬的男人一聲不吭，兜帽掩住了臉。2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X0FzkW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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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爾的手指放到了板機上。

「回來了。」

「喔。」

若非鐘恩儒出聲，蓋爾認不出外面的人。

她慢慢地開門，男人杵在原地。

「進來吧？」

見男人有些搖晃，連忙收起手槍，張開的雙臂接住癱倒的男人。

就這樣半拖半扯地將鐘恩儒拖到沙發上。

漏斗中的碎末逐漸乾涸，香味也隨之轉淡。

擰乾毛巾，抹下凝結成塊的痂。

蓋爾摩娑著鐘恩儒的後頸。

「醒了嗎？」

挽著自己的手鬆開。

少女一臉戲謔，雙眼笑得瞇了起來。2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Zls5lKAt

//　７：２６a.m.

『兩週後就是聯盟成立的第十二週年，同時發布對第五城邦接下來的建設與願景…』

頂上的老式電視機喊著。

「爛聯盟，就是在災難後捐了點破錢。」蓋爾笑著，端著托盤走來。

一碗份量不小的白飯被遞到面前，桌面擠滿不知名的小菜。

「城市人很晚才起來，這時間除了老人，沒什麼顧客。」

蓋爾似乎向鐘恩儒解釋，又自顧地嘮叨著。

「是喔。」

「病人要好好補充養分。」

說罷，蓋爾抓起碗，囫圇吞了幾口米飯，又往嘴裡塞了塊肉。

大咧咧的動作使鐘恩儒緩下神，男人也跟著拿起碗筷。

嘴唇上的傷口又崩裂了，鏽蝕味和甜鹹的醬料混在一起。

男人嚼著牛肉，望著店外發呆。

小巷勉強容得下一輛車通行，整排鏽蝕斑斑的鐵捲門盡佈滿塗鴉。

頂上的黯藍虛空沾染淡橙，暈開，路燈逐盞熄滅。

「厲害吧。」

蓋爾揮了揮竹筷：「我大學時就知道這裡了。」

「你不是休學了嗎？」

「沒必要浪費時間。」

少女意猶未盡，又招呼了碗飯。26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R2ywmxb9

一天大半時間都被工作佔去。

承接重量，轉移重量，還帶著一個重量。

即便是無趣地拖拽方向盤，也無法忽略午後暖陽藏匿於樓棟間，駕駛位的落寞。

副駕上的蓋爾因貨車停下醒了過來，扯了下胸前的安全帶。

「想喝酒。」

「想睡覺。」

「那床讓給你吧。」少女無趣地打哈哈。

蓋爾伸出手，與客戶握手的同時，伴著提示音，手腕上的莫納圖顯示黃色大勾。

鐘恩儒將箱子接續抬上貨箱:「幾乎都是藥品和文件。」

「一天就栽在這些事上也不錯啊。」

向客戶行禮，男人跳上貨車。

裝甲貨車駛出卸貨區。

「你懷念以前的生活？」蓋爾啜飲一口咖啡。

「不會，只是對你有點不適應。」

米黃磚牆，光影交錯，復古的英倫街道壅塞。

幾名青少年翻閱人行道與馬路間的黑鐵閘欄，鐘恩儒緩緩踩下煞車，順便瞥了眼時間。

「今天最後一單了，六點而已。」

「你以前更晚下班嗎？」

「不重要。」

「好想知道阿.…..」

鐘恩儒面露不耐，胡亂撥開蓋爾逗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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