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ed 紅皇后－Unexpected 危機處理 - Ｃｈａｐｔｅｒ　０３－３　卡恩．安布魯斯　城市，城事

//　９：５６a.m.

「你叫什麼？」

女孩閉口不言，只是坐在床邊，看著卡恩拿來寬鬆的毛衣與棉褲。

「有力氣嗎？」

卡恩輕輕捏起女孩的手腕，鬆開，又馬上接住無力垂下的小臂。

「你真的是你嗎？」

卡恩邊說，挽起癱軟的女孩，給她套上衣物。

男人套上乾淨的大衣，揹起女孩。

「會冷嗎？」他細聲向背上的女孩問道，走出酒吧。

張口呼氣，在面前化成一團霧，隨後消散。

正巧撞在上班時間，路上熙熙攘攘。

來往的行人們各各打扮時髦，冷冽的寒氣中竄著一股淡薄、細微的酸味。

「這就是第三區，被歐洲覆蓋的爛東方。」

由微微發黃的白磚砌成、雕花，那壯麗、整齊的奧斯曼建築。

於黑磚路兩側排開，延綿至遠方模糊的拐角，傳承下去。

「挺暴力的吧？」

卡恩蹬了兩下，微微傾身，再次揹好女孩。

「歐洲那片大陸受損挺嚴重的，你應該是大災難後出生的吧？」

立柱上的過街按鈕，隨著卡恩按下後而亮起黃光。

蜂鳴器拉著啾啾長音，身旁西裝鼻挺的女人低著頭，端著平板。

『希望人民響應我們的禁酒法案，從此降低犯罪率......』

街口掛著的大螢幕上，沒看過的面孔正喊著口號。

「到時候，我就養不起你了，我們物流業將會被吃乾抹淨。」

卡恩笑著向背後問道：「是聯盟，貴族害的？」

她依舊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沿路立起的黑鐵杆條間掛著鐵鍊，散落飄揚的垃圾，牆上不知為何濕著一塊。

就這樣走，背著女孩。

在一間咖啡廳裡點了兩份早餐。

卡恩坐在女孩一邊，叉起切成小塊的太陽蛋，送到女孩嘴邊。

幸好她還會嚼。

如此想著，卡恩騰出手，捏著咖啡杯趕緊抿了小口。

「薇爾？」男人撥通電話。

『怎麼了，親愛的？』

女孩已經可以自己走了，卡恩牽著她，在偌大的購物中心裡慢慢逛著。

隱約看見遠處，那迎面走來的女人臉上浮出極為複雜的表情。

雙眉上下扯的歪曲，瞇著眼，臉頰抽動著，嘴都忘記闔上了。

「看我幹嘛？」卡恩問。

「她看起來已經十五歲了。」

「我想說你對小孩比較有經驗。」

「我也才剛過二十八歲生日，你想做什麼？」

女孩捧著冰沙，咬著吸管，

薇爾將大提箱放在一旁，蹲下身，理了理大衣下擺。

兩位女士對視了幾秒。

「不，我絕對不行，我不知道。」薇爾迅速起身。

卡恩轉頭望去。

「還是說你幫她配幾件衣服？」

「我百忙中抽空出來幫你帶小孩？」

「三天帶薪價。」

薇爾拉起女孩的手，搶過卡恩的皮包，頭也不回地走進服飾店。

剩卡恩拿著空杯，提著大皮箱站在原地。

「唉。」

將塑膠杯丟進回收桶，男人在大廊中央的長椅坐下，撥打一串號碼。

「沒接。」

鐘恩儒似乎非常記仇。

也沒辦法。

怎麼那時把他們倆忘在那了？

卡恩懊惱著，將長髮梳向後頭，手伸向兜裡，卻掏了空。

連菸盒都丟了。

「算了，反正這裡禁菸。」

他長舒了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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