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適的早餐時間結束,夜塵雨等人收拾好桌子,和夜塵雪打了個招呼後便連同夜塵冰離開靈劍峰。經由木棧道來到山腳,一條鋪滿石板的主幹道出現在眼前,穿著玄道門服飾的弟子三五成群的交談著,路邊賣著小食的攤販吆喝此起彼落,熱鬧無比。夜塵冰好奇的四處張望,雖然昨日也在路上的攤販吃了晚餐,但那時的人潮顯然不如現在,攤販數量也沒有如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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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修行的事先不急,先鍛鍊個半年左右調整一下身體狀況,那功法閣就晚點再去吧,身分登記也做完了,正式弟子的身分也還沒下來,那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夜塵雨用手摸索著下巴,嘴裡低咕著,看來還沒想好要帶夜塵冰從哪裡開始認識起。夜塵冰也不著急,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突然,一顆皮球滾到了夜塵冰腳邊,一個圓圓胖胖,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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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冰蹲了下來,將皮球撿起,正打算交給男孩時,男孩突然大聲喊叫:「是老三!老三回來了!」小男孩越過夜塵冰,撲到夜塵雨的大腿上掛著,嘴巴不斷老三老三的喊著,夜塵雨則是滿臉無奈地試圖把他從身上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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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冰愣愣地看著兩人,手裡還拿著皮球,突然一股怯生生的聲音傳來:「那個……球……」轉頭一看,一個比小男孩在高一點的女孩子正不安的搓著手,眼神在皮球和地板之間飄移,完全不敢看向夜塵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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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冰稍稍彎下腰來,將皮球遞到女孩的面前:「來,你們的球。」小女孩伸出手接過皮球,小小聲地道謝,所後就越過夜塵冰跑到夜塵雨身邊,站在一旁等著男孩和夜塵雨的角力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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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冰轉過頭,只見夜塵雨和男孩都漲紅了臉,夜塵雨抓住男孩的兩手用力地想掰開,而男孩則是死命地抓住夜塵雨的大腿不放,兩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蔡俊傑你小子到底吃甚麼長大的,為甚麼力氣這麼大!」「老三,陪我玩啊!」又過了一小段時間,兩人都累得氣喘吁吁,各自放開手後坐在地上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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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雨呼出一口氣,看著靜靜站在旁邊的女孩,笑著說:「小玲兒和俊傑在玩球啊,要小心不要撞到其他師兄師姊阿,來,給你吃糖。」夜塵雨不知道從哪掏出了兩顆糖遞給被稱為小玲兒的女孩,小玲兒將皮球放下,伸出手接過糖,道謝之後跑到躺在地上喘氣的俊傑身邊,將其中一顆放進了他手裡,蔡俊傑坐起身來,將糖一口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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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要帶新弟子阿,沒空陪你們玩。」夜塵雨指了指夜塵冰,蔡俊傑一聽到新弟子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快步跑到夜塵冰面前,上下打量著,隨後雙手插腰,老氣橫秋地說:「進了玄道門,從此脫…托盤?總之!不再是一般的人了,要好好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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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拉過小玲兒站在身旁,裝模作樣地咳了一下:「我和羅玲呢,都是比你早入門的前輩,見到我們要好好打招呼,知道嗎?」夜塵冰看著眼前的孩子裝作老成的樣子不由得被逗笑了,拱手道:「我知道了,蔡師兄,羅師姐,感謝你們的教導。」蔡俊傑很是滿意的挺起胸膛,羅玲倒是相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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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一群引氣訣都沒入門的小鬼在這裡擺甚麼前輩架子,該幹甚麼幹甚麼去。」夜塵雨擺擺手示意兩個孩子去旁邊玩,蔡俊傑對夜塵雨扮了個鬼臉,撿起皮球拉著羅玲向著街道跑去:「再見啦,老三。老四,你要加油啊,有問題就報我蔡師兄的名號,我罩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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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冰本來揮著手道別,聽到老四的稱呼整個人僵住了,夜塵雨轉頭偷笑了起來。「笑甚麼…」夜塵冰板著臉注視著街道,夜塵雨趕忙回頭:「沒有,我沒有笑。」說著,嘴角又不自覺的上揚。「比力氣比不過小孩。」「我那是怕傷了他,而且鐵衣寨本來就以力量為主…」「弱雞,弱雞老三。」「欸,沒有這樣的啦。」「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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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雨帶著夜塵冰向著主殿走去,期間兩人不停拌嘴,主要是夜塵雨提出各方觀點佐證自己不是比不過蔡俊傑的力氣,夜塵冰就回一句弱雞老三,這場幼稚的拌嘴最後在主殿前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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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主殿,主要業務有弟子身分登記、歷練任務發放和物品兌換、議事廳和晨間授課等也都是在這裡進行。」夜塵雨邊說便踏上階梯,走進了前廳,廣大的前廳內分有好幾個櫃台,每個櫃台上方都標註了名稱,而各個櫃台後都有一名弟子在幫助其他弟子進行業務辦理,給人的感覺猶如凡人錢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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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那個大塊的玉石就是歷練任務的受理處,我們把它叫做玉幕,身分牌有帶出來吧?」夜塵雨指了指前廳左側,一塊方正的巨大玉石吊掛在靠近天花板的牆上,各類資訊不斷跳出,有採摘草藥、狩獵野獸、煉器煉丹學徒、餐飲內場、家庭教師、育幼保母,內容五花八門,令人眼花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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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冰從懷裡拿出手掌大小的身分牌,長方形的身分牌背後刻著夜塵冰三個字,正面則是跟玉幕一樣平整光滑。「身分牌正式名稱叫【手持式證明光幕器】,我們是叫它手器或身分牌啦,實際上要等你開始修練,能放出神念後才能使用,現在只是一個證明身分的飾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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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雨頓了頓,拿出自己的身分牌,用手指點了兩下後一個半透明的光幕從身分牌投影在空氣中,赫然是前廳光幕上的內容。「像這樣,大部分的任務可以直接用這個接取,少部分的任務和任務結案就一定要來前廳就是了,取消任務也是,要來前廳說明原因。」夜塵冰看得目不轉睛,小嘴微張,雖然一般的城市中也有類似的公告用靈器,不過這種攜帶式她是第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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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雨帶著夜塵冰大概逛了一圈主殿,理解一下之後上晨間課程的路途,之後回到主殿門前。「主殿就大概這樣子吧,其他還有像是功法閣、練武場、靈藥田,但其實對現在的你來說都是不會用到的地方,所以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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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雨看著呆滯的夜塵冰,心想自己當年上山的時候也是這樣大開眼界,對各種事物都感到新奇,最令他驚訝的就是隨時隨地都想著睡覺的二師姐,導致參觀玄道門時只記住了甚麼地方很適合午睡,甚麼靈藥的香味很舒眠,甚麼功法很無聊很催眠,高度很適合當枕頭,結果第一次晨間課程講解的正是那本功法,夜塵雨毫不意外地睡著了,被當時講課的長老臭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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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雨回憶著過去,回過神來發現夜塵冰正疑惑的看著他,夜塵雨清了清喉嚨掩飾走神:「那麼,我們走吧,下個地點,帶你去認識一下師兄師姐,人際關係是很重要的。」說完不由分說地拉著夜塵冰向主街道走,心裡想著,不行,我要給老四一個難忘的新手教學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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