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呢」夜塵冰看著眼前的小攤販,心目中神祕莫測的宗門煉氣士正做著各種雜活,雖然材料在空中飛舞,灶台沒有燃燒柴火卻熱氣十足等畫面非常奇幻,但還是能看的出來,眼前是一間隨處可見的麵食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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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想像中的宗門是吃著靈藥,階級嚴重,你瞪我一眼我砍你全家,每天鉤心鬥角的那種嗎,戲曲看太多囉。」夜塵雨吸食著眼前的餛飩麵,不忘出聲吐槽。「到也不是,就是,有點…普通。」看著眼前的肉羹麵,肚子也餓的咕咕叫,明明是平常看慣了的景色,但夜塵冰怎麼樣都覺得不適應。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U9mLWWL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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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雖然說是宗門,其實也跟路邊武館沒什麼差別,只是我們佔地比較大而已,大家還是要吃飯要睡覺要玩樂,除了會使用靈氣之外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將碗中的餛飩麵一掃而空,夜塵雨拿出手帕擦了擦嘴,開始打量街上的攤販,似乎是在挑選等一下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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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趕快吃啊,麵要糊了。」夜塵冰看了看這位貪吃的師兄,又看了看眼前的肉羹麵,一股失望的感覺油然而生,自暴自起的拿起筷子便開始嗦麵,雖然放了一段時間,但麵條還是彈牙有勁,羹湯纏繞著麵條滑順有味,大塊的羹肉鮮甜無比,美味的肉羹麵讓夜塵冰暫時拋下了煩惱,忘我地吃著麵,不一會兒便連湯帶麵吃個盆乾碗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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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夜塵冰放下筷子,發出了滿足地讚嘆,隨後便看到滿臉笑意看著自己的夜塵雨,霎時面色通紅,害羞地將碗往前一推:「多謝款待。」咕噥一聲後邊盯著腳邊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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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雨也不多做打趣,而是向攤販喊一聲:「石大哥,結帳。」攤販上的弟子雙手齊揮,羹湯和麵條在空中飛舞,組合在一起後朝碗公飛去,一碗又一碗的美味麵食快速完成,交由跑堂的弟子端到客人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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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石大哥的攤主朝夜塵雨兩人喊道:「老三阿,餛飩麵一碗和肉羹麵一碗,承惠六銅阿。」夜塵雨點了點頭,拿起六枚銅錢拋了過去,只見石大哥抽空用手一指,銅錢便在半空中驟停,隨後相疊在一起逕自飛進了攤位內的錢袋,而兩人則站起身離開麵攤,開始在街上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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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那個攤販的師兄為甚麼叫你老三啊?」夜塵冰看著買了兩串糖葫蘆並遞給自己的夜塵雨如此問。「因為我在靈劍峰排第三阿,我們師傅對鐵衣寨的峰主有救命之恩,兩人說是拜把兄弟,所以常常會來我們這裡串門子,當時便按照排序介紹我們,玄道門的人比較…不拘禮法,傳開了之後就都這樣叫了,之前還有比較耿直的以為我的名字就叫做老三,跟我說老三師兄好,我都氣笑了。」夜塵雨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地說道,隨後又笑了起來,打趣地說道:「你以後就是老四啦。」夜塵冰想到一群憨厚的小孩對她喊老四師姊好的場面,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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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老四的稱呼讓夜塵冰很在意,但剛才對話中的一個名詞更是讓她不吐不快:「那個…鐵衣寨是甚麼特殊的據點嗎?聽起來像是山…開山客會用的名字呢。」夜塵雨歪著頭,似乎不太理解她的意思,隨後又想起甚麼似拍了一下腦袋:「喔,我都忘記了,我還沒介紹一下我們玄道門呢。」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0Tf01mPY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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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口併作兩口的將糖葫蘆吃完,夜塵雨拉著夜塵冰來到附近一個觀景台。此時已經完全入夜,觀景台上只有零星幾座燈籠亮著,朝外望去,燈火通明的街道在漆黑的夜晚中熠熠生輝,和山外的黑暗形成鮮明的對比,猶如抵擋黑暗侵襲的光明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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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有點暗,但勉強能看到吧,來,老四,快過來。」夜塵雨站在護欄前張望,同時催促著夜塵冰趕快過來。夜塵冰有些氣喘吁吁的,還沒正式開始煉氣的她體力比夜塵雨差上了一大截。「不要…叫我…老四,呼,等,等我一下啊。」夜塵冰拖著顫抖的雙腳來到護欄前,雖然眼前的景色令人讚嘆,但她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只是靠在護欄上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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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比較喜歡阿冰?二師姐會叫我小雨,小冰你看怎麼樣?」夜塵雨壞笑著幫夜塵冰取著綽號,同時用右手按住夜塵冰的肩膀,靈氣猶如潺潺流水注入了她的身體,因為爬山帶來的疲勞感頓時一掃而空,身體也暖和了起來,絲毫不令人認為此處是夜晚的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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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叫我老四吧。」夜塵冰放棄似的嘆了口氣,稍微活動了一下身軀,感受著靈氣在自己身體裡流轉,奇妙的體驗令她忘了夜行上山的不愉快。「好啦,辦正事,你看右邊那座山頭,雖然不太清楚,但能看到有兩座大火把的寨門吧,那裏就是鐵衣寨。」夜塵雨拍了拍夜塵冰的背,示意她往右看,夜塵冰抬頭望去,只見黑夜中似乎能看到有座巨大的城寨,由於和街道有一大段距離,光亮無法照到城寨,只看到寨門上巨大的火把熊熊燃燒著,火光照耀下,城寨若隱若現,門上有零星幾個舉著火把的人影在移動,似乎是在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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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衣寨的正式對外名稱是靈武峰,不過宗門裡大家都叫他鐵衣寨,理由阿,就跟你想的一樣,大部分的鐵衣寨弟子以前都是山賊,就是你說的開山客啦,峰主林東陽以前就是佔領附近好幾個山頭的大寨主,鐵衣寨就是那時他的山寨名,聽說為了山頭的名字和建設,寨主和門主是吵破了頭,最後才妥協出至少對外不可自稱鐵衣寨,才有了靈武峰的名字。」夜塵雨開心的講述著,夜塵冰的臉色倒是相當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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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夜塵冰提出下一個問題,夜塵雨指向鐵衣寨左邊的山頭,相比鐵衣寨那龐大的山寨建築,這邊的山頭就只有零星幾座燈火,似乎能看到幾縷炊煙,但並沒有甚麼突出的地方。「旁邊的山頭則是靈丹峰,是大家擠破頭都想進去的山峰,他們出產的丹藥在市場上可是搶手貨,尤其是三杯雞口味的辟穀丹尤為出名,每年都替宗門賺進不少錢,最重要的是伙食很好,不過很看資質,所以人數一直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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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說完,夜塵雨又馬上指向靈丹峰對面的山頭說:「對面則是靈藝峰,是女性弟子最多的山峰,以仙六藝為主要修行方式,峰主元搖光更是有畫絕之稱,只不過她好龍陽之情,畫作也大多是這類的,結果就是吸引了不少也好龍陽之情的女性入峰。」夜塵冰滿腦混亂,從剛剛開始聽到的情報不斷衝擊著她的價值觀,她想出聲打斷夜塵雨,但夜塵雨卻是越說越興奮,抓著她又走到觀景台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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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話左邊比較大的是天機峰,右邊比較小的就是我們靈劍峰啦。」相比起剛剛看到的三座山峰,眼前的兩座明顯小了不少,尤其是靈劍峰可以說更接近於一座山坡而非山峰。「天機峰是以星象占卜之術為主的山峰阿,你看那個圓頂,那可不是山頭阿,那是特地建來觀星的建築物,天機峰因為要觀星象,所以晚上幾乎都不點燈,現在比較暗你可能看不清楚,白天來的話可是很顯眼很壯觀的。」夜塵冰無奈的望著眼前一片黑暗的山林,心裡想著那你倒是早上帶我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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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地掃了兩眼,夜塵冰轉頭看向靈劍峰,幾乎是一片黑暗的山林中有一間屋子透出了火光,屋子的前院在火光照耀下大致能看出地上鋪滿了石磚,左右兩側還有建築圍繞,似乎是一間三合院。「那就是我們以後住的地方啦,靈劍峰加上你只有五個人,前院會曬曬衣服或肉乾甚麼的,後面其實還有菜園和池塘,不過現在應該是看不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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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夜塵雨似乎還要介紹其他山頭,夜塵冰趕忙打斷他:「師兄,靈劍峰的人數是不是有點少?」夜塵雨頓了頓,從介紹宗門的興奮中稍微清醒了過來:「喔,因為師父的教學能力非常差啊,而且天天鑽研靈器煉製技術,靈劍峰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根本就沒有人想進入靈劍峰,包含你在內,我們這四個人全部都是因為類似的原因被師父撿回來的。」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ikp4f83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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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塵冰感到驚訝,完全無法想像眼前開朗陽光,又有點不正經的青年也和自己一樣經歷過類似的痛苦,心裡卻又感到一絲安心和親近感。夜塵雨拍了拍手中在護欄沾上的灰塵,向夜塵冰伸出了手「走吧,老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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