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繁落 - 第五章、百花節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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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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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在我耳邊徘徊，劇烈的痛楚於我四肢流竄，像是每根神經都在喊痛，無論去哪裡都躲不開！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響動，我不知道那些是什麼，只知道我好痛、好痛，娘⋯⋯快救救我！

忽然，有人抓住我的雙手，強硬地要我停下動作，我睜開眼看向那人，那人半張臉幾乎被墨鏡遮掩，但才看到一下我就被那人緊緊抱住！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

我聽到那人用低沈的男人聲音在我耳邊開口，不停指引我的呼吸，我不知不覺聽從他的指揮，漸漸調整了過於急促的呼吸。

可是，恐懼卻無法擺脫，我靠著那人的身子在感到慢慢鬆懈下的同時，內心卻像是破了個洞，那些從破洞中流洩而出的液體由我的雙眼而出。

「嗚嗚嗚⋯⋯」

我靠著那人開始哭泣，像個初生嬰孩般嚎啕大哭，宣洩自己無處可發的情緒！

我感到一陣暈眩，我不知道自己在哪？是否安全？只有眼前人是我唯一能確定的存在，我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所以我緊緊抓住他不放，就像是快要溺斃而死的人。

那人拍撫我的腦袋，在我耳邊輕聲安慰，不停對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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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回來了，放心，不要緊，這裡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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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人的聲聲保證下終於慢慢平復下呼吸，可是身體還是很累，眼睛就像是隨時會闔上。

我看向四周，用著還能睜開的一點點空間，看著眼前古怪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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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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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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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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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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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袋裡緩慢升起些疑惑，可是在升起後又快速消去，像是從未存在過，那些思緒離我好遠、好遠。

我閉上雙眼沉入黑暗，耳邊好像還聽到一個巨大的聲音，可是那已不足撼動我，現下的我只想休息。

在休息時我好像做了個夢，夢裡的我忽大忽小，一下是在娘雙腿上嬉戲的幼童，一下是跟著鄰居小孩打鬧的孩子，再大一點我披上了鮮紅色的嫁衣與某人成婚。

過不久我便懷孕，懷裡的孩子一點點在我的腹中長大，我有時會幻想生下來的孩子是多像我一點，還是會多像我的丈夫一些？

但不知為何我好似能聽到那孩子呼喚我的聲音，一聲聲甜甜地喊著我叫娘親，那是名有著漂亮鳳眼的男孩，他有著白皙的肌膚和烏黑的眼睛，性子乖巧都怕他被外面的人欺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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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娘會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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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撫摸著肚皮輕聲說道，無論是在哪裡，我都會永遠守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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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我重要的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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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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