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驅】什麼…變了 - 【青驅】什麼變了-2

兄弟倆和幾個還能動的驅魔師一起進到屋內，馬上就受到大群下級惡魔的攻擊，但都被燐用火焰燒光了。

他們毫無阻礙爬上三樓，終於找到那三個附在人體上的惡魔，以及幾個昏過去的男女和小孩。

「少主……」惡魔看見燐，喊道。

「閉嘴！」燐很快拔刀，青色火焰從身上溢出來，「乖乖離開這裡，不然就燒了你們！」

「恕難從命。」說罷，其中一隻惡魔想抓人質，但燐的動作更快，他用刀柄打退惡魔，牠與附身的軀體一起後退了好幾步。

其他幾個驅魔師包括雪男也逼退了其他惡魔，順利保護住人質。

「詠唱騎士留下來，其他帶著人質離開！」雪男喊道，雙槍架著其中一隻惡魔，抵住牠的行動，但雪男沒辦法開槍，因為這會傷到人類軀體。

眾人奉命，用拖用拉終於帶著昏迷不醒的人質離開這層樓，留下的幾個人一起吟唱咒文，雪男和燐與惡魔對打不讓牠們干擾念咒的人。

隨著咒文吟唱到尾聲，驅除附在人類身上的惡魔，他們把聖水澆到那三人身上，防止再度被附身。

任務順利結束了，人質都平安無事，守在外面的家人非常高興，一連道謝。雪男揮手微笑表示應該的，卻發現燐已經不見了。

「哥哥！」

和其他驅魔師道別後，雪男很快追上去，燐停下腳步等他。

「為什麼要走那麼急？」

「因為我很累啊！喔，如果你要念我沒有跟其他驅魔師打招呼就走就不用了，招呼打過了我才走。」說完，繼續往前走。

雪男跟在後面，腦中仍然在想著剛才進屋前，燐說的那句話。

「這次也順利救出人質了，真好。」他隨口說。

「嗯。」

雪男有些錯愕，燐的語氣有點淡，他看到燐托著後腦杓，望向天空。

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很陌生。過了四年，不論外貌和個性都變成熟了，燐也還是以前的燐，只是……很怪。

「哥哥。」

「啊？」

燐轉身，看見雪男站在幾步遠的距離外，表情有些不安。

「剛才那句話……真的是你說的嗎？」

「哪一句？」

「就是……你說無法保證能成功救出人質，對那幾位家屬這麼說……那是你說的嗎？」

「咦……喔，是我說的沒錯。」燐有些困惑，為什麼雪男突然問這個？而且這句話要是雪男不提起，他早就忘了自己有說過。「怎麼了嗎？」

「很奇怪……哥哥你很奇怪。」

「咦？為何？」

「平常你應該說『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救出他們！』之類的話才對，為什麼會是……」

雪男想到四年前，同樣的景況，人質和家屬，那時燐就是這麼對家屬保證，而當上驅魔師後也還是這麼對人質家屬承諾著，至少雪男與他哥哥一同出任務時就是這樣。

「啊……」燐會意了，他苦笑著搔搔臉，「因為，那個承諾真的是……總之，雪男你以前不是說過了嗎？驅魔師不是萬能的，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對，每次燐向家屬作保證時，雪男都會這麼提醒他。

「所以啦，換個說法，就說我們盡力而為，真的是盡力而為了嘛！而且剛剛不是順利成功了嗎。」

對方還是在苦笑，但拼命露出笑嘻嘻的表情。

雪男忘記了，他忘了自己上次與哥哥一同出任務已經是一年半前的事了，一年半的時間就足以改變一個人，就算是看似永遠都那麼單純的燐也一樣。

燐不解地看著快步經過他的雪男，他以為他會對他說「你總算明白了」、「知道就好」之類的得意話，但回去的一路上，雪男一句話都沒說。

＊＊　＊

雪男一整晚都睡不好，他夢到小時候追在燐後面，然後又夢到十五歲時，燐揹著劍站在他後面，但這兩者都有個共通點：燐是笑著的，開懷笑著。

夢境一變，燐穿著驅魔師服立在他眼前，背對他，不管他怎麼叫喊，燐就是沒有回頭。

醒來，戴上眼鏡，燐的床上空著，棉被是掀開狀態，看樣子去出任務了。

雪男下床，梳洗一下，去餐廳。

「喔，奧村老師早啊！」

餐廳裡坐著勝呂、志摩和子貓丸，是同棟的室友。

「嗯，早啊。」

「奧村老師，奧村說他把你的早餐放在冰箱裡，自己去拿出來熱一熱吧。」

「謝了，志摩。」

雖然已從驅魔師塾畢業並成了驅魔師有三年了，他們還是習慣叫雪男為老師，藉以和燐的姓氏區分。

雪男熱了早餐後，拿到三人旁邊並坐下著吃。

三人正在聊天，雪男只是安靜邊聽邊吃，偶爾插個一兩句。

這一屆驅魔塾生是他教的第一屆，也是他的驕傲。只當了一年候補生就考上驅魔師，而且還是全部學生一起考上。因為燐必須很快取得驅魔師執照，所以他們就一起陪他，最後都成功了。

雪男忽然想到燐，他看著這三人，自從燐成為驅魔師後，常常和這三人外加出雲、詩惠美一起出任務，因為只有這五人（和雪男）不怕燐，雪男自己很忙，不可能太常參與他們的任務，所以他們五人跟燐相處的時間反而比他這個弟弟還多。

「對了。」雪男搶在他們談話的中斷點開口，「你們……常常和哥哥一起出任務吧？」

「是滿常的。」志摩回答。

志摩和子貓丸目前是中二級驅魔師。

「我想問……」該怎麼說好呢？雪男思索著。

三人看著他，志摩把湯匙塞進嘴裡。

直接問吧。「哥哥最近……是不是變了？」

「變了？」

「哪裡？」

「他還是比你矮啊！」

「不，志摩同學，我不是問這個……」

「要不然是什麼？」

「哥哥……他變得很奇怪。」

「奇怪？不會啊。」

雪男睜大眼睛，因為這句話是三人異口同聲外加同時搖頭的回答。

「不過，變得比較會用頭腦倒是真的。」勝呂說道。

「很靠得住呢，奧村他啊。」子貓丸也笑著附和。

「嘛，奧村老師你一定是和奧村相處的時間太少了，可能覺得奇怪吧。但就我們看來，沒有變太多。」志摩說，「奧村還是奧村，也許跟以前不同了，但還是沒有變。」

「是老師想太多了。」

聽完子貓丸的結論，雪男壓下其他疑問，露出微笑：「說的也是，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四人繼續聊天吃飯，彷彿剛才的話題沒有提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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