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骰前,你必須先決定你的賭金籌碼,第一個結果為自己的籌碼, 第二個結果為對方推出的籌碼數量或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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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身上的錢財換取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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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身上的錢財換取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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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過女孩,以身上物品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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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高價寶石或金銀來取代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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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具體的勞動條件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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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親吻擁抱等行為相抵
這幾天,天氣過於濕冷陰暗,路過太過於糟糕,因此,西坡旅塔困在宅邸內好幾天,過於煩悶的日子,得要找點樂子玩玩玩。宅邸的遊戲室有不少娛樂,像是撞球,打牌,賭博,下棋,或者是談點事情等等。
「我贏了。」一個聲音爽快地下結論,瞬間,所有的人開始騷動,有的人哭泣,有的人憤怒,品行好的人則是毫無表情,掩蓋自己情緒。
「我們要繼續玩博洛尼亞牌嗎?」魔法師琴從容地說著,雙手流暢地洗牌,眼鏡底下的深沈目光,掃過所有的人表情,一一檢視。
要不是大夥都知道琴是一位被禁錮魔法師,目前任職西坡旅塔子爵的行政顧問老師,穿著紳士西裝,掛著單邊眼鏡,確實很像資深的大總管。
「不然呢?」費倫先生笑得從容,舉起水果酒,優雅地品嘗著:「去年度香榭村的水果不錯呢。」優雅身體,靠在柔軟的貴妃椅。雖然吸血鬼不大需要柔軟的床鋪跟椅子,對於喜愛血與性的男人來講,躺在柔軟舒服的地方,已經是習慣。
「我快要崩潰了。」伽嘉搖頭,單手用力把手牌甩到桌上,咬牙切齒地說:「靠,目前贏牌贏最多的,就是琴跟西坡旅塔。」
「醒醒吧,所謂的勝利是獻給領主的。」女巫騎士哀傷地說著,向來在人群之中,閃閃發光的年輕騎士,如今像個被痛宰的羔羊一般,任人擺佈。當然,他在前起天被宰過非常多次,今天上場玩賭博,自然是抱著為將帥犧牲的心態上戰場,「為榮譽而戰。」悶悶地講著。
「真的很不耐煩嗎?我們要不要考慮玩翻牌遊戲,還是拿九宮格出來玩。」西坡旅塔調皮地說著,挑眉問一下,揚起得意笑容:「我們的櫃子內還有許多迷宮遊戲,或者是推理遊戲的道具。」
西坡旅塔以右手指著櫃子,接下來,用左手轉開自己的右手一枚機關戒指,這是一副銀製作的戒指,按下去之後,有個小小的彈簧按鈕,會把兩小片小蓋子彈開,裡面可以放一點毒藥,或者是小小藥丸。
當戒指上面的小蓋子彈開瞬間,櫃子的兩片小門也跟著彈開。
「什麼?」伽嘉詫異地看著。
「噢?」其他人也很訝異。
「我不知道西坡旅塔會魔法。」歐西裡斯驚歎著,看著其他人提問著:「你們知道嗎?」
費倫先生一如以往地微笑,秀氣的手拉了拉領子,「看看西坡旅塔是在哪個地方讀書啊?」
「好吧,我早該知道的。」歐西裡斯後悔地說著:「聽說某個大學所,除了培育大量的魔法師以外,還專門出酒鬼跟賭鬼。」琴跟西坡旅塔兩個人有默契的笑了出來。
西坡旅塔解釋著:「也不算是出賭鬼,而是使用魔法或者是鍊金術都會用到一點數學跟邏輯,不是嗎?」
「是的,法則,定論,機靈的反應。」琴一邊說著,繼續洗手中的牌組,嚴肅地說:「事實上,你們不該讓我當發牌手跟賭客,這不公平。不過,你們的程度也不大適合當發牌手,這會讓規則過於粗糙。」
「我們要被痛宰到什麼時候?」伽嘉不情願地收下牌組。
「等到我能贏過厄爾多所的那個人為止。」西坡旅塔挑眉,從胸口拿出一條鏈子,上面有個飛翔中的雀鳥符咒紋路,這是尼格理他魔法院的徽章。
「喔,天啊。」伽嘉痛苦地說著,忍不住哀嚎:「我根本沒有錢繼續輸下去。」
「我記得你窮到用勞動來抵償債務呢。」歐西裡斯忍不住笑了出來。
「別笑了。你也差不多,不是嗎?」琴冷冷地說著,那雙眼睛更加冰冷,「女巫並不是遵循著前人們所發現的法則,不過,你也得要學學控制力量。」迅速發完牌之後,用著老師的口吻命令著:「晚一點我教你下黑白棋子,在輸五十棋子內才算過關。」
歐西裡斯的俊俏臉,一副欲哭無淚模樣,淚汪汪地看著同年紀的西坡旅塔。而此時,對方也無奈地搖頭。
「西坡旅塔?」女巫騎士苦苦哀嚎。
「我也沒有辦法,魔法師的秘密不能散播,琴使用遊戲的方式指導你,已經很仁慈了。」西坡旅塔無奈地說著,安慰著他:「當一輩子的輸家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伽嘉。」伽嘉鬱悶地說著:「我確實是一輩子的輸家。」說到後面,有著滿滿沈重思念。
西坡旅塔的眼睛看著對方,很難理解,為什麼伽嘉念自己的名字,彷彿在念某個戀人名字一樣的深情?
「夠嗎?」
一個男人聲音從在耳邊響起,溫熱氣息貼近臉頰,男性嗓音如同香醇釀酒一樣迷人,身體有著冰涼又舒服的麝香,不經意地誘惑著人類去倚靠著他。
「費倫?」西坡旅塔愣了一下,動也不動地繼續看牌。
「我說你的籌碼夠本贏過那個人嗎?」費倫先生從貴族女性的背後說話,雙手壓在桌面上,讓自己完全地佔據弱小的羔羊。
「我會想辦法的,可以的話,會去幾個地方賭一把。」西坡旅塔悠閒地說出自己的目的,對著其他人眨眼,「偶爾享受一下,自己賺取金錢的刺激感很有趣。」
天氣依然陰鬱,彷彿有著濕大羊毛床巾覆蓋在整座城鎮上。西坡旅塔穿著防潮的的披風,小羊毛手套,以及高跟鞋,走在大學所附近一帶的市區跟街道上,母校附近的環境,讓自己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安穩生活。
「好久不見。」商圈一名路人甲,揮手跟西坡旅塔打了個招呼,熱忱地說著:「有沒已畢業。」
「沒有。」西坡旅塔笑著回應,聳肩,「不過,我也不打算再繼續讀書吧。」
西坡旅塔在大學所讀書,並沒有畢業,應該說,也不打算繼續繳學費唸書。大魔法師們當然喜歡有天資的學生,不過,他們也歡迎對有錢人,自然地對一些權貴子弟放鬆不少的門檻,讓他們在學院內遊蕩,學一些知識,不過,這不代表權貴人類的有能耐成為魔法師。
「我不介意繳五十銀學費,好好利用大學所的知識。」西坡旅塔笑的溫柔,對著空氣吐出內心話語。
對方的神情從悠閒模樣,一瞬間,轉為詫異跟不可思議。
西坡旅塔這才意識到自己講了什麼話,對於自己而言,一金五十銀並不算什麼,但是,想到在學校生活中,有天份成為魔法師的學生們,程度越好,可以拿到越便宜的學費。自己曾經利用善於計算的能力,粗略地算過,魔法師資質的學生學費,大約四銀之內。
西坡旅塔笑了,露出一些靦腆的笑容。
「吶,好久沒有來看看呢。」西坡旅塔抬頭,石磚接到上面,有許多商家,陳舊的老街道,在溼冷氣候中散發著發霉味道,冷冽霧氣,神秘迷蒙感。
望著幾處商家的陳舊招牌,細緻雕刻,當然有幾處油漆斑駁跟裂開痕跡,陳舊商家顯示出經營好幾世代,他們告訴著魔法師學生們,並不畏懼神秘奇特的事件。
西坡旅塔用手觸摸著某個門口的紋路,這是古老的語言,得要經過特殊學習才能得知訊息內容。這間店家暗示的訊息是,歡迎魔法師來賭場。
「小姐,需要什麼嗎?」老闆穩重地擦拭酒杯,穩重地打招呼。
西坡旅塔進入一間很普通的酒館,由於時間還沒有到,並沒有客人,乾淨到連桌子上擺放著椅子。不過,這一切都不是重點。
「我想喝一點密露酒,跟塔斯塔斯。」西坡旅塔笑著,右手推著一枚銅幣,放置在桌面上。
「喔?」老闆穩重點頭,彷彿聽到某種暗示。
是的,他知道眼前的十九歲貴族少女,熟悉著大學院高階的語言課程,拿到了一點基本門檻。還有下一關,就是魔法師的考驗。
這一點,是西坡旅塔無法拿到畢業證書的關係,她無法以魔法師的資格畢業。
老闆轉身,拿起酒杯,打開木桶的水龍頭,頓時間,香醇酒氣與水流聲音在空間內擴散開來。接下來,忙碌老闆用熟練的技術,弄了點薄脆小麥餅乾點心,粘黏了乳酪醬,放在純白盤子內,放置在桌上。
此時,老闆拿起一枚銅幣,放在酒杯與盤子之間。
西坡旅塔望著桌上的兩枚銅幣,看著老闆一眼。對方神態自若地工作,擦拭下一個盤子。
魔法的意思是什麼?許多人不大明白,對於大學院來說,他讓世人知道許多的法則,世界上每個地區,每一個元素,所有的萬物都有它的法則。而且繁多且複雜,因此,大學所就是開啟世界的鑰匙,對,就只是鑰匙,他不能憑白無故地給予一切,或者是告訴學生,如何打造鑰匙,門口在哪,鎖在哪裡。
全部都要自己摸索。
它不會憑空出現,而是某些法則,使用自己的能量,要遵循著法則,達成自己所要的效果。
對,效果。
像是童話故事中的魔法師那樣,揮舞模樣,就能呼風喚雨。輕鬆地念出咒語,就能得到滿意效果。對於大學院教育出來的學生們而言,令人滿意的結果,就是有趣的表演。
西坡旅塔將雙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食指輕輕按住祖母綠色舍利子,是的,在民間許多家庭會將死後家屬遺骨做成飾品,相信先靈保護自己。她無法成為魔法師,卻是不錯的算計師,因此,採用另外一種方式。
用左手壓著機關戒指,輕輕地點開彈簧,讓小蓋子打開。此時,桌上兩枚銅幣彈開,一枚硬幣飛到老闆方向掉落下去,另外一枚飛到西坡旅塔的身後。
「喔?」老闆詫異地看著。
「開門吧。」西坡旅塔笑著。
「打算換多少?」老闆問著。
老闆轉身,撿起地上一枚銅幣,此時,西坡旅塔後面的那一枚銅幣也飛起來。他舉起一枚銅幣,在手上把玩著,熟練地旋轉,拋空,最後握在掌心。而另外一枚銅幣也有相同的動作,彷彿在空中跳舞的金屬物體。
他的眼睛內蘊含某種力量,握著手中的銅幣,嚴肅地看著眼前貴族少女。
西坡旅塔尷尬地笑一笑,想到招牌上古老的暗語,賭金的稅率依照魔法師程度來評估的。也就是,費倫跟魔法師琴所關切的ㄧ件事情,不是魔法師的人類子爵,究竟有多少錢能換取賭金呢?
最後,老闆攤開手中的銅幣,而空中旋轉的銅幣直直落下。希波呂塔的心也跟著掉落到深淵之中,好吧,自己確實太不自量力。
西坡旅塔無奈地拿出自己的錢包,身上僅有的零用金,只能換取少量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