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滿月的夜晚,野外的狼群也格外興奮,響亮的狼嚎聲此起彼落的傳進你的耳朵,吵得讓你無法入眠。
-
✓出去趕跑那群狼。
-
☐試圖隔絕吵人的聲音。
-
☐起床進行未完成的工作。
-
☐出門賞月散心。
-
☐嘗試模仿狼嚎聲。
-
☐使用各種方法,讓自己盡快沉睡過去。
深夜時分,溫暖的火爐驅逐了夜晚寒氣。西坡旅他穿著簡單保守的睡衣,套著小睡帽,很快地入睡。過沒有多久,聽到很遠地方傳來了狼嚎。
「肯定是伽嘉他們要出門了。」西坡旅他翻身一跳,赤腳踏在溫暖地毯上,趕緊拿出一件毛外套,迅速又套上一件防寒披風,穿著皮靴。
偷偷地打開房門時候,確定沒有僕人守在門外等候招喚,趕緊從門房旁邊,拿起一盞月光燈。
接下來,又聽到一陣狼嚎聲音。
西坡旅他趕緊過去瞧瞧,心底有許些疑惑,「那個方向不是僕人的宅院嗎?」有一部份的僕人都會留守在住宅內,因此有一處偏樓為僕人們的私人居住空間。當然,伽嘉也跟其他僕人住在那一處。
想起來,伽嘉要住在僕人的住所時候,引起許多人質疑,性情很不穩定的他,跟人類同居是否造成困擾?
當時的伽嘉晚上會變成狼,窩在家禽舍內睡覺,防止了不少的熊狼,吃掉一些小羊,也寵壞了不少的農夫,不大願意飼養工作犬。
後來,西坡旅他子爵收到了裡格理他領主的公文,疑似是狼人男爵提出了異動,要求改善同族的生活待遇,否則禁止幾項產業交易互助。另外,也收到了女巫平民跟人類平民的爵士們,他們推動的動物管理工會,要求對工作犬的收容數量必須要達到工會指定的數量。
簡單說:西坡旅他子爵,當年的政策進度,多了收容流浪工作犬,讓工作犬有畜牧飼主的任務。
後來也發生不少了延伸事件,主要是以「生活空間」為主軸。
吸血鬼貴族提出了吸血鬼旅行者,缺乏友善的「冷藏酒窖保存血液」「人類平民不願意釋放私家酒窖的租賃空間,屯放血液」對於觀光旅行的吸血鬼來講,生活上有諸多不方便,沒有辦法像在你格裡他城鎮中心一樣,晚上還有酒店可以買到食物跟宵夜。
女巫獵人貴族也不高興,提出其他項目,像是「禁止多元家庭,禁止多元社區,禁止下列種族:狼人與吸血鬼獵人,吸血鬼以及幽靈入住」,因為狼人奴隸人口較多,多數人認為教育水平不高,另外吸血鬼獵人則是道德觀念低落,早出晚歸,幽靈會擾亂私人空間,負能量情緒較多,人類平民每一天日子都很衰小,身邊又多一堆負面能量的鄰居,大家心裡很不爽,以及吸血鬼引起犯罪等等理由。
最後在其他人抗議之下,這群人類平民依然憤恨不平,最後限定了其他種族入住,必須要裡格理他領主封為『爵士』『男爵』的居民才能夠,攜帶家眷跟家族下人,一起居住。
此時,女巫貴族也跟女巫獵人貴族,聯手攻擊吸血鬼貴族的議題。女巫貴族們表示,女巫平民在城鎮中心人口較多,經營商店也非常多,對於吸血鬼旅行者,以及大量的魔法師旅行者,造成了治安與經濟不穩定,完全影響了自己的收入。強烈要求尼格理他領主,徵收吸血鬼重稅。(參考附錄:旅行者兩大人口吸血鬼跟魔法師)
吸血鬼貴族們表示,身為會議第一大勢力有許多難處,希望各位小勢力族群,不要煽動族群分裂,不要抹黑,不要污名化,以及莫名其妙的攻擊。
對於後面一堆人加入混戰,西坡旅他子爵跟狼人男爵兩個人已經不想理會,握握手,就大方離開會議桌。
西坡旅他看著僕人宿舍,這下子可熱鬧了,看著西邊牆壁開了大洞,磚頭掉滿地,以及許多棕色狼群,到處亂吠以外,還有不少的僕人連夜跑出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西坡旅他子爵很疑惑,正想追問一名僕人,那名蒼老的男子卻用著恐慌眼神看著自己,只好嚥下口水作罷。一想到自己單純抱怨兩句,或者是質疑地追問別人,總是會把對方嚇得什麼話都講得出來。西坡旅他只好壓抑自己的好奇心。
此時,有個熟悉身影走了過來,身段優雅男子,他單手梳理一下頭髮,眼眸有幾分睡意,穿著柔軟絲綢襯衣,以及質地柔軟的長褲,當然,有幾分違和感地方是,正在敷面膜。
「是歐西裡斯嗎?」西坡旅他翻了白眼,扯一個笑容:「你在打仗的時候,也會推薦一下好用的面膜。」
女巫騎士以熟練速度撕掉護膚面膜,拍了拍手,拿起自己的劍跟一旁工人錘子,用下額示意西坡旅他子爵挑選一個。
西坡旅他子爵拿起掃把,笑著說:「麻煩海鷗一起處理。」
「當然。」女巫騎士舉起錘子,看似優雅纖細的身段,拿起沈重的工人錘子,一派輕鬆模樣。對於跑野外的騎士來講,露營會用到粗工用道具,也是家常便飯。
「真高興,第一次跟西坡旅他玩睡衣派對。」歐西裡斯喜悅地說著。
「提到派對,以前我們家可是每天都會舉辦。」西坡旅他笑了笑,對於感冒的名詞,派對,盡可能裝作不在意。
「我口中的派對,可是兩個女孩子交換心意的好夜晚。」歐西裡斯挑眉。
「好吧,未來的路上,我會希望有個美好的夜晚,忘記太多不好的過去。」
高挑的西坡旅他與女巫騎士,兩個人穿著休閒的睡衣,走入眼前的戰場。
一整群棕狼原本對著屋內的戰局吠叫嘶吼,敏銳地感受到新來的威脅,立刻將目標轉移到兩位人類身上。第一頭年長的首領立刻對著女巫騎士,很敏銳地嗅到對方危險程度比西坡旅他更加強大。較為敏捷幼小的棕狼很快速地繞到他們的後面,毫無意義的嘶吼與扭動,試圖找出兩人的縫隙。
「他們可不是普通的狼群,是狼人族群呢。」西坡旅他特別地叮嚀。
「要我手下留情嗎?」歐西裡斯一邊說著,雙眼瞪著眼前對手。
「我是會限制下屬發展的子爵嗎?」西坡旅他拋出媚眼。
此時,狡猾敏銳的狼人開始攻擊西坡旅他,迅捷地跳躍,但是,眼前穿睡衣的十九歲少女,絲毫沒有動搖,腳步也沒有動作,在輕薄長劍迅速地揮舞,在看不到劍圈情況下,掃掉了幾隻敏捷的狼人們。
狼人首領四周的左右手,訓練有素地朝著歐西裡斯攻擊,在巫女騎士立刻狂奔,讓左邊的狼人追逐自己,邁開雙腳,一聲絲綢撕裂聲音,長腿曝露,他用了沈重的錘子在揮舞之下,準確地命中右邊的狼人,一口氣打飛出去。左邊的狼人毫不留情攻擊穿著睡衣的騎士,他直接在地上打滾,很詭異地,狼人身上忽然間起火,慌張地跳開。
巫女騎士爬起來,此時的頭髮轉為火焰紅髮。
高挑的十九歲健氣少女,穿著薄睡衣,大方坦蕩蕩地走向狼人首領,此時,有其他狼人衝刺過來,但是,西坡旅他的劍速之快,連劍路都無法看清楚情況下,四周僅有撕裂風刃聲音,以及被劍劃傷鼻子的動物嗚因聲音。
「伽嘉出來。」西坡旅他聲音平靜,單純命令屋子裡面的人,並沒有打算跟狼人首領談什麼。
此時,這群狼人頓時間失去不少的鬥志,趕緊退後。
屋內的傢俱凌亂,不少的月光燈倒在地上,幸好不是油燈,否則引燃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費倫先生?」西坡旅他看到屋內的吸血鬼商人,遲疑問著:「你怎麼會在我家的僕人住宅內呢?」很難想像,嫌棄城鎮中心旅館衛生不好的費倫商人,竟然會出現在自己家的僕人屋內。
「受到伽嘉先生的邀請,過了一晚。」費倫先生笑了笑,眼眸閃過一絲飢渴,「美麗的西坡旅他子爵。」輕咬著自己秀氣的手指。
「他吃了女僕。」伽嘉憤怒地走出來,赤裸著上身,另外下半身也一乾二淨。
一旁觀看的下人們,忍不住驚歎。
西坡旅他翻了白眼,女巫騎士也一樣。
「你們兩個感情還真好。」費倫笑了笑,趣味地問著,「你們兩個是不是認識很久呢。」
「小時候在一起練劍。」歐西裡斯禮貌性回答,冷冷地說:「現在怎麼回事?一個受傷的吸血鬼跟一個暴走的狼人?」
西坡旅他聳肩,直接說:「伽嘉,跟琴要一些維修用道具,派一點粗工,把屋子修理一下。」轉過來對著費倫先生,生氣地說著:「費倫先生,我們家的人不再是糧食。」
「噢?美麗的少女,不想知道前因後果,就任意指責,這是不對的事情喔。」費倫先生悠閒說著,並沒有把對方的憤怒當成一回事,無辜地說著:「身為子爵,沒有詢問一下我們,就先指責我,真是委屈。」
「我最討厭的事情是吸血鬼荼毒了少女。」伽嘉迅速搶話。
「冤枉,子爵。」費倫先生皺了眉頭,慢條斯理地說著:「我跟女孩是一廂情願,小人從商向來講求公平,當然是在我受傷時候,有貴夫人幫忙我,才能度過難關。」
西坡旅他翻了白眼,大概知道前因後果,費倫先生受傷了,肯定煽動膚淺女孩子們,說些好聽的願景,勾勒美好的夢想之類的,煽動對方心甘情願地獻上自己。然後,引起了伽嘉的憤怒,兩個人開始打架。
「我先去睡覺,你們兩個寫報告給魔法師琴。」西坡旅他決定把事情交給導師處理,畢竟,對方是領主派過來給自己使用的人手。
次日,換上了正式服裝的西坡旅他,打算出去看一下慘烈狀況。
「我的學生,你不打算陪老師吃飯?就去看外面情況嗎?」魔法師琴雙手抱胸,已經在西坡旅他的房門口等待多時。
「琴?喔,發生什麼事情?」西坡旅他有點詫異,很難得的,那個眼鏡控魔法師,會出現在自己房間門口,遲疑一秒,「導師怎麼可能會浪費研究時間,在我房門前面等見面,一起談事情。如果是談生意的費倫跟等召見的騎士跟僕人,可以理解。」剛講完,這才發現房間門口有一張椅子,一張小茶几,放了二十幾本的磚頭書。
「喔。」西坡旅他震驚地看著那山一樣高的書。
「聽說妳昨天晚上半夜,穿了睡衣就出去看情況是吧。」魔法師琴冷漠地審問著:「不帶士兵,也沒有僕人,更不帶著刀劍武器,跑去戰鬥力十足的狼人,會吃人的吸血鬼的戰場上。而且被一群玩弄人類的狼人包圍著。紡織老師跟洗衣婦人看到衣服破爛的丟在洗衣堆裡面,歇斯底里的暈過去。」一邊講述著蒲人們謠傳的內容,兩人一起走到餐廳。
「琴,我有穿披風跟外套,而且,當時候歐西裡斯也在,我們還一起擊退狼人。」西坡呂塔很認真地解釋著,「很誇張耶,那件爛掉的衣服不是我的,是歐西裡斯的。」
「那是女裝。」魔法師琴皺眉。
「爛掉的衣服,哪裡看得出來是女裝?還是男裝?」西坡旅塔盡可能壓抑笑意,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絲綢耶,當時會在現場,能穿高級的內衣跟睡衣,也只有你一個人。」魔法師琴嚴肅地質問。
「我沒有事情。真的沒有事情。」西坡旅塔歇斯底里的聲明。
眼前成熟的魔法師琴,安靜看著自己的學生,放鬆了僵硬的肩膀,歎氣之後搖頭,苦口婆心地說:「不要交到壞朋友,奇裝異服,有特殊女裝癖好,不男不女,道德低落,以及情緒不穩有暴力性向的朋友們,我的學生。」說完之後,慢慢坐下來,準備跟自己的子爵一起吃早餐。
「恐怕我沒有選擇。」西坡旅塔苦笑著。
言辭之下,女巫騎士,吸血鬼商人,以及奴隸狼人,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們,沒一個讓老師滿意。但是,要讓一個曾經是黑暗吸血鬼主人扶持起來的黑魔法師,喔,洗白,改頭換面,從加害者轉為汙點證人的魔法師琴,來講這種苦勸江湖人士,改頭換面,不要教壞朋友的道德言論。
曾經叛逆背俗,今後出家普度眾生。
實在不恰當。
「琴。」西坡旅塔望著自己的老師。
「恩?」魔法師琴一邊吃早餐,一邊看最新的報告。
「沒事。」西坡旅塔一時間忘記要問什麼。
琴的神情依然不變,也許是把自己的神情藏在眼鏡底下。
「春天要來了,好像要回去城堡才對?但是又不大對。」西坡旅塔把議題從私人生活,轉為公共事務。
「喔。」魔法師琴平靜地回應。
「哇,好厲害,我最喜歡大哥哥。」一個小男孩赤裸著身體,濕嗒嗒的搬運著磚頭。
「那一拳好帥。」另外一個小孩子也是半裸著,一邊拿著工具刀,另外一隻手拿著磚頭,持續砌牆。
「超厲害的,而且喔,堂哥一下子就被女巫給弄飛。」另外幾個小孩子很高興談起昨晚事情。
「夠了,還不快點工作。」伽嘉繼續整理著半廢墟的民宅,對於眼前幾個裸體小朋友的打扮一點也不在意。
西坡旅塔剛走過來時候,就聽到幾則需要證實的傳聞,像是「老奶奶老爺爺,縫紉著鞋子,直到深夜,不知不覺地睡覺了,此時,有許多小精靈出現,幫忙把鞋子縫好,然後清晨時候,老爺爺老奶奶會不可置信地看著完工的鞋子。」
「看樣子,是狼人商旅的小孩子們,又多了一群生力軍。」西坡旅塔一邊走過來,一邊審視著裸體的小狼們,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昨天傷害他們。
「大姊姊,大姊姊。」小狼人們高興地又跳又叫,完全沒有把昨晚被西坡旅塔的長劍切傷自己事情記仇著。
「怎麼弄的,昨天好帥氣噢。都沒有動,然後啊,怎麼弄的。」小孩子講話不大協調,也無法體認劍術的基本理論,講起當時情況也是模模糊糊的。
「咻一聲,又咻咻的,好痛噢。」小孩子們吵鬧地說著。
西坡旅塔很快地,被一小群裸體的小朋友團團圍住,有些自我控制不好的孩子們,露出不少尾巴跟耳朵。看起來很可愛,但是,這樣失控的狀況讓伽嘉放下手邊工作,趕緊過來把狼群打散。
左手把一個扔出去,右手把另外一隻丟在肩膀上,踢一下另外一隻膝蓋後面,讓他跪下去。
「夠了喔,你們這群小鬼。」伽嘉平穩地說著,然後把它們通通趕走。
「羞羞臉。」小朋友生氣地吐舌頭。
「男生愛女生,不要臉。」另外一個被扔到沙堆的,直接罵起來。
「吼,醜女生。」另外一個很快翻臉,上一刻才講美女,下一刻說是醜女。
西坡旅塔翻了白眼,尷尬地說:「伽嘉,你老婆真會生。」
「喔?喔,我媽生的。」伽嘉爆料出更加尷尬的事情。
「這樣啊。」西坡旅塔冷漠地說著,腦子內不停算計一下年齡,看樣子,二十幾歲的伽嘉,有七八歲的兄弟姐妹。有些孩子約四歲左右。
「伽嘉,你該怎麼處理小朋友們?」西坡旅塔刻意避開詢問,自己該做什麼,而是對方要做什麼?
「我啊?大概就是,帶他們出去走走,看他們想做什麼生意吧。」伽嘉聳肩。
簡單說,就是帶小朋友四處拜訪,喜歡住哪裡,做什麼工作,讓其他戶人家收養他們。
說是很簡單,這就難倒了西坡旅塔子爵,一想到要請求在地的居民們,收養一些農奴,或是粗工奴隸,乍聽之下增加不少勞動力,不過,背後的生活起居跟照顧,可是會讓不少的家庭們傷透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