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漾長篇《IF》(已完結出本) - 【IF】——95

「煌。」你聽見弒帝的呼喚，隨之而來的是煞皇的目光：「要走了？」

「嗯。」你點點頭，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開口：「戒律呢？她還好嗎？」

你看見弒帝的目光有那麼一瞬的凝固，下一秒他卻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還行，但是她還是那麼固執……我們也說服不了她。」

「她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煞皇陰冷的眸光落在你的臉上漸漸柔和：「走吧，該回去了。」

回去面對那一場即將而來的災劫，用你的身軀去守護一切。

你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

來到鎏悠的棺前，你知道明天就是他祭禮的日子……但你不忍去看。你只是靜靜的抱了抱晶棺，輕聲開口：「我要走了。」

「悠，謝謝你。」

謝謝他給了你現在的一切，更謝謝他給了你堅定的愛。

即使你無法回應，但這份感情會珍藏在你的心裡，直到死去。

最後再看了他一眼，你閉了閉眼，轉身大步離開。

你把時間落點調整為舞會隔天早上，回到學院你卻沒有立刻回到黑館而是去白館找到了晝歌。早就感應到你的到來的異體泡好了茶招待你，輕聲開口：「流煌哥哥，你有什麼需要晝歌做的嗎？」

你握著杯子的手頓了頓，抬手打下封隔結界後揭下面具，屬於流煌的臉孔便露了出來：「我需要晝歌的身分。」

「要轉移嗎？」眼前的異體微微笑著，而你點了點頭伸出手與她相觸。

白光乍起！

光芒退去的時候你已經變成了「晝歌」的模樣，眼前的高挑青年微微一笑遞出屬於晝歌的情報班面具，而你也將手中屬於流煌的面具與他交換。

「扮演好流煌吧，二號。」你勾起唇角，語氣帶上了那麼一點意味不明：「也許……最後還會需要你們替我完成願望。」

「是的，主人。」他的唇角勾起了微微淡淡的屬於流煌的笑意，那一瞬間「流煌」像是活起來了一樣：「那我走了，主人保重。」

「沒問題的。」

揮手破開封隔結界送走他，你慢慢的梳理著他留給你的、這段日子屬於「晝歌」的記憶，找出了他按照你的命令去認識莉莉亞並成為好友、然後央求她去借黑袍歷史的影像。

「明天晚上在花園水池……是嗎？」你勾起唇角喃喃自語。

這一次——你會保護她、不會再讓她因你而受到那樣嚴重的傷害。

你發誓。

隔天，你如期的赴了約。遠遠的就看見莉莉亞帶著沉重的黑色書本坐在水池邊沿，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那樣姣好帶著青春氣息的少女面孔讓你的鼻尖一澀。但你仍舊保持著晝歌的行為模式輕快的走向她：「莉莉亞？」

你看見她彷彿被驚嚇到一般差點跳了起來，手上更是飛速的將黑史合起藏到身後，然後她抬起頭，眼底充斥著的驚嚇在看見你的那一刻緩緩淡去：「妳、妳嚇我幹什麼啊！」

你只是溫柔一笑，隨手拍了拍她的頭頂換來她氣得脹紅的臉龐：「不是說要看黑史？」

她悻悻的翻開書本，而你緩緩地為她翻譯。這段日子以來的相處你刻意的讓二號給莉莉亞一個「晝歌很強大」的印象、讓她信任晝歌的能力，所以現在你表現出看得懂的樣子，她也沒什麼覺得奇怪。

纖長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撫過陳舊的書頁，你一頁一頁不急不徐的翻譯，語聲清脆卻又柔和動聽的唸出關於曾經精靈與鬼族之間的戰爭。

翻譯還未到最後，你卻靜靜的將手中的書本合上，然後塞到莉莉亞的懷裡：「拿著吧。」

「妳還沒翻譯完耶！」莉莉亞低聲抗議，你卻轉身食指輕輕的抵在少女的唇上：「噓，有東西來了啊。」

說著你站了起來順便將抱著書的少女給拉了起來：「現在立刻離開，去黑館幫我找幫手，好嗎？莉莉亞。」

「我不——」少女倔強的想要反駁，卻被你在瞬間鎮壓：「莉莉亞，妳待在這裡暫時沒有辦法幫上什麼忙。」

「來的人是鬼族第一高手安地爾‧阿希斯，妳說，妳能幫上我什麼？」

涼薄的語言卻帶著關切的目的，你果然看見少女雖然漲紅了臉但是卻乖乖的轉身跑掉。

你在那瞬間感受到一股凌厲的勁風從你的身邊穿過向著莉莉亞離開的方向衝去，你伸出右手猛然握散了那股勁風，纖細的手指隨即炸裂，一片血肉模糊。

「安地爾，你確定要動我的朋友？」你轉過身看著眼前陌生的黑袍，嗤笑了一聲。眼前瘦削的黑袍猛然笑了起來，猖狂且狂妄：「妳果然是妖師後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眨了眨眼，不屑又憐憫的看著眼前的人，絲毫沒有去管右手滴滴答答落下的血跡：「我是妖師或者不是妖師，對你來說有什麼不一樣嗎？」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妳很有趣。」

「謝謝。」你輕描淡寫的反擊：「但是我一點都不想被鬼族稱讚，尤其那個人還是你安地爾。」

安提爾的笑容僵了僵，然後他聳聳肩裝作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我來找妳，不僅僅是因為妳是妖師後裔——還有個人跟我們做了交易，讓我處理完事情之後把妳帶去給他，他願意告訴我們夜唱的所在。」

你猛然瞇起眼，心裡的失望漸濃——你大概知道那個人是誰，所以你不想相信：「你們找我夜唱哥哥做什麼？」

「承認了？」安地爾笑的很惡劣：「夜唱是現任的妖師一族族長吧。」

他那樣肯定的語氣卻讓你下意識反駁：「才不是。」

現任的族長是然，你當然不是啊。

「不是？不是的話他能拿出那麼多的滅世玉？」安提爾哈了一聲，語氣帶著一點「妳少說謊了我知道真相」的意味：「凡斯當族長的時候都沒有使用這麼多滅世玉的權力，妳還要說他不是？」

你垂下的眼裡充滿了嘲諷，卻沒有再反駁。

滅世玉？滅世玉除了是妖師一族的至寶，在神之部落那就是一個稍微高級一點的礦物而已，就連月霓這樣落界的神之部族，身上也有一副滅世玉製成的護腕。

但是因為下界和神之部落的靈氣差別，對於下界來說是寶物的所有東西神之部落都有明令不可現於人前，否則將引起爭奪。

作者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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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章入第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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