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燈/白丁/白鬼/鬼白】千年 - 【白丁/白鬼/鬼白】千年二05

和日暮隆也分開以後，白澤獨自踏上歸途。一路上多的是正準備返家的社會人士，除此之外也能見到成群的學生，不論是剛從補習班下課或是本就在外遊蕩的青少年想必都是存在的吧，他想。

他倏地想起仍是學生時候的丁，那時候的他與其他孩子相比是那樣的截然不同。卻也因為那樣的特殊而惹人愛憐──雖然對方總是不願意接受那樣的既定印象。

他沒能參與到的部分總讓他感到遺憾不已。

真想陪著他長大啊，白澤低語。

一回到家，白澤熟練的拿出鑰匙，因遭受疲憊襲擊而感到有些昏沉，動作也跟著放慢許多，正當他伸出拿著鑰匙的手，鐵製的門板也被裡頭本不該在家的人開啟。

映入眼簾的是顯得不開心的丁。那模樣看上去像是看透了他今天做了些什麼，毫無起伏的面容剎那間讓白澤感到心驚。

「你今天不是要值班嗎？」

白澤有些忐忑的啟齒詢問。對方帶著些微怒氣的神情讓他即使深呼吸數次也難以緩解緊張的情緒。

「我換班了。本來還想著要和你一起出門的，但一回到家正好見到你和日暮隆也並肩踏進我們之前去過的餐廳。」

丁並未多加著墨自身的情緒，語氣也相當冷淡，像是說著什麼無關緊要的瑣碎小事，但光是如此白澤便清楚理解到對方有多麼生氣。連看著他的眼神都述說著濃厚的怨懟。

「我很在乎白澤你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想要表現的從容，想要讓你感到安心，依賴我。但是為什麼從以前到現在，你總是這樣。」

幾乎咬牙切齒的口吻讓白澤明白不論怎樣找尋藉口也難以迴避。此刻丁的表現恐怕是一直以來累積下來的不滿吧。

大概也屬於借題發揮的一種。但理由什麼的卻也不是最重要的。

丁一直以來都沒有安全感。雖然他總是盡全力的想要讓對方知道自己是那樣的在乎他，不能失去他，但想必過去他在丁心中的印象便是那樣的隨性自由難以約束吧。

丁大概仍舊沒有相信他吧，想到這點便讓他感到疼痛以及挫折。他大略上也能明白了過去每當他質疑鬼灯時，對方的心情了。那些都只是因為流淌於心中那些難以解釋的情感在作祟吧。

他總是在思考要用什麼樣的方式讓對方安心下來，但卻苦無對策。言語是不可能安撫那些沉澱多年的想法，但要他以行動表示卻也有難度，即使他在努力說不定也難以取信對方──因為那些看上去就是那般刻意而為。

丁並非那種能夠輕易被呼弄的類型，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望著面前仍舊等待他解惑的丁，白澤怎樣也想不出答案，最合理的答案確實也是事實，但這幾年的相處也讓他清楚這樣的答案雖然對方會接受，但心裡大概是會難以釋懷的。

他不願讓丁繼續為了他的事情而感到痛苦，但卻也無法否認，他們之間過多的猜測讓他非得在這種時候坦白，否則他們好不容易取得的平衡終是會因此而瓦解的。

「我和他一起吃一頓飯作為他在執行危險任務以前的送別，就只是這樣而已。」

白澤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但面前的丁看上去就像他所推測的一般難以接受。

「……早點睡吧，我累了。」

丁很快地便將自己背對他，或許是不想為了這樣的事情吵架，也或許是自暴自棄，不論哪個選項，白澤都是難以忍受的。這並非他的本意。

「我知道現在不管我說什麼都沒用，但是，我一直都想要在你身邊的。不論誰向我表達好感或是遞出邀約都完全無法與你相比。丁，什麼時候你變得對自己這麼自卑？」

他總是想那是自己的錯覺，然而現下這樣的狀況卻讓他脫口而出始終不願承認的想法。而背對著他的丁終於停下腳步，那身影看上去是那樣的孤寂。

「……自卑？確實是，白澤你和我不同，你的起點是那麼明亮，而我卻打一開始就用盡全力在陰霾中掙扎。這樣的我，光是待在你身邊就難以把持住自己，即便我早已經擺脫昔日的噩夢，但有些東西卻不是想捨棄就能割捨的。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唯獨對你的事情會讓我這麼搖擺不定？」

如果這就是所謂的喜歡的話，那未免也太過沉重了吧，丁輕聲低喃，雖然音量不大，但卻仍是輕易的傳入白澤的耳膜。

他們之間與往常的戀人相同總是有許多需要磨合的地方。

有許許多多的問題待解決，也有許多的事情需要釐清。

他從未想過，一直以來在他心中自信而自愛的丁心中會有這些個令人不愉快的想法，也從來不願聯想。

在他心中那個過去的鬼燈仍舊影響著他對丁的看法。

明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絕對是不能這樣的。

但卻不知不覺地便形成傷害對方的想法。

面前的丁只是個平凡人類，並非過去那個什麼也不畏懼的惡鬼。他們所處的時空也早已不是桃花源與地獄能夠二分的，他們同在人世間，這個複雜而無解的世界。

而他所喜愛的青年也只是這個世間一名尋常人類罷了。

「越是喜歡你我就越是覺得可怕。要是你離開了該怎麼辦？彩子姊已經走了，雖然還有父母在，但陪我長大的人卻只剩下你一個而已。」

那些回憶一旦少了人陪我細細回味，不就像是我的妄想一樣嗎？

那從未聽聞的猶如可憐幼犬低鳴般的語氣讓白澤這才正確理解了對方的恐懼。那大概是小時候殘留下來的不安全感。

對丁而言，他大概不只是戀人那樣簡單的定義而已。

肯定也聯繫著一部分生存價值的判定吧。

「丁……」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如此沉重的話語，僅能輕聲呼喚那人的名諱。這樣早已扭曲的思緒該能有怎樣的解法呢。

這剎那他感覺自己似乎對丁相當的不熟悉。

怎麼會這樣呢？

白澤想了許多遍，但就是沒有答案。

「白澤，我或許會讓你感到痛苦和窒息，可能你會覺得這樣的我跟個小鬼一樣沒有什麼不同。我自己也難以接受這樣的現況。」

光是聽聞對方明顯掙扎的語調便讓他清楚的理解了丁一直以來都是用著怎樣的心情面對著和他之間的關係。那慎重地幾乎自虐一般的想法讓他感到心疼不已。

這些本該會造成普通人恐懼的想法和占有慾反倒讓向來缺乏安全感的他感到安心，說到底他和丁大概也能列為天作之合的一種類型吧。

「……這樣大概也沒什麼關係吧，本來就沒有人是完美的，所以只是一些小缺點倒也不會讓我很在意啦，我是這樣想的。如果你真的這麼不喜歡我和其他人出去的話，我之後怎樣也不會再讓別人有機可趁了。」

「白澤。我真的不想要被你用這種讓人難堪的方式維護。如果你不是自己想要待在我身邊而是被我勉強著配合的話，不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嗎？」

丁緊皺的眉頭讓他感到難以呼吸。他們之間一直以來的問題大概這也是其中一項吧？有時候他總會覺得這些事情明明並非是絕對要在意的而搞不懂對方究竟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這麼糾結？

但依照他對丁的了解，那卻又是可能的。

「我並不是因為要配合你而勉強自己。丁，一直以來我都希望自己能夠做你的依靠，就像你心裡希望我能倚靠你一樣。想讓自己的戀人安心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如果做這些事情能讓你安心地待在我身邊的話，那真的是一點損失也沒有，白澤和緩的闡述。

只是因為想看見你笑著的樣子而做努力而已啊。

「我想要成為能讓你感到安心的對象。一直以來都是你處處包容我，每次總想著希望能做到你的一部分，但總是前功盡棄。」

那明顯對自己過度要求的模樣讓他怎麼看就是覺得不妥。明明沒有必要對自己如此嚴厲的、明明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步調。但他的戀人總是對自己過度要求，不只在外的表現，甚至連對於他們之間的相處也是如此吹毛求疵。

白澤深深地嘆了口氣，而後啟齒，「丁，你不需要成為那麼完美的人。也不需要勉強自己和我相同。你只要順著自己的步調前進就夠了，我想要見到的是最自然的你，而不是經過許多修飾的表現，那樣我才不喜歡。」

或許這樣的心結並非他的這些話便能得到解決，但即使如此白澤仍是希望能夠好好地告訴對方，他也做好覺悟不論多少次都會重複的一說再說，直到丁為此感到安心了為止。

他現在也只能為他做到這樣的事情。

是那樣的無力，但卻也無可奈何。

即使他總覺得這樣的丁並不如往常，但經歷過那樣的記憶肯定也會有些不同的吧？

雖然過去的鬼灯也不曾幸福過，但前世與今世的遭遇卻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的，這點他也無法否認。

「……就這樣吧，我沒辦法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總以為會見到的是持續爭論或是表現的無法接受的丁，但實際而言卻是很快地便主動截斷話題的淡漠神情。

肯定還是無法接受的吧，只是丁選擇了偽裝與沉默，但他總是能理解的，與對方共處的這段時間並非白費的。

一時之間他怎樣也想不出該說些什麼，該怎麼讓早在一開始便表明拒絕的人改變心意呢？他並非那方面的專門人才，加上他大概又算是造成丁這般掙扎的原因，更是做不到他希望為對方做到的事情。

無力感更甚。

我真希望有天你能真的開心的笑著，他想。

白澤對著面前顯然不願多談的青年輕輕的獻上溫柔的擁抱，猶如對方還小的時候，每個令人感到窒息的夜晚一般。

＊

陽台外吹起一陣涼風。

白澤望著滿天閃爍的星子感到懷念，他還記得以前他也經歷過無數次與已故彩子的彼此相伴，當時的他們便是這麼待在陽台上，或是嘻笑、或是正經的交談。

彩子說過要他坦承的對待丁，因為那個在他心中始終不曾茁壯的孩子已然成長，不再是能夠輕易被他敷衍過去的狀態了。

他花了許多時間接受了對方早已成長的事實，以及他們之間關係的轉變。也變得能夠稍微坦承的直面丁的一切，不再像起先那般迷惘及遲疑。

但他們之間的問題卻怎樣都難以解決。丁對他始終有著難以忘懷的不確定感，偏偏這種時候卻也沒有感覺向來敏銳的彩子能夠作為他們之間的推手。

彩子對於他和丁而言某放面確實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如果妳還在的話，會怎麼想呢？」

白澤輕聲自語，但不論如何回應他的也僅有颯颯風聲。

彩子那猶如孩子般頑皮的嗓音怎樣也是沒有圍繞在耳邊的。即使早已理解了現實，但卻怎樣也無法接受──這大概也是丁的心境吧。

人們終究是懷念過去的，即使作為神獸的他也染上這樣的壞習慣。

而後，越陷越深。

難以自拔的想著如果、可能這些不曾存在的虛無，諸如他與丁是否能超越生死的永遠互相依存著不再分離。

他不願多去琢磨分別的時候。

時間輾轉抹消了鬼灯的記憶，成就了一個全新的與過去截然不同的丁。

與此同時，時光也錯置了他內心的思緒，他彷彿由神獸的身分轉為人類的視角，好似從與丁相遇開始，他便是個普通的尋常人類。

那些千頭萬緒僅是消耗了短暫的數分鐘，但卻給他似乎過去許久的錯覺，猶如流轉了千百世，不曾消停。

「白澤。」

正當他回過神，身後也傳來另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溫度。那低沉的嗓音總是讓他感到舒適及安心，這樣的感受讓他心情相當愉快。總是比過去仍是地獄輔佐官以及神獸的他們還要更能彼此相伴，光是想到這點便讓他感到滿足。

「嗯？」

「我想做。」

即使彼此之間有些矛盾，丁也遵守著起先與他的約定──絕不因此而浪費彼此相處的時間。

「這種時候？」

白澤對於丁突然的提出這樣的需求而感到有些失措，要是有些預兆他估計也不會受到驚嚇。昔日他們之間的性愛總是在某種限定下的氛圍便會成行，然而現在卻喪失了規則。這對總是習慣依存著某些東西以及規則的白澤而言是完全未知的感受。

「我們不都是晚上的時候做嗎？你不想？」

那稱得上赤裸的話語讓他一時間難以回應，但也僅是持續數秒的時間而已。

「也不是不可以。怎麼會突然想做？」

白澤緩緩地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是那雙總是深沉的眼瞳，好似什麼都包容了，但也能解釋為什麼也難以入目，「我想要進到你的裡面。想要聽你的聲音。」

這樣的話語讓他感到羞赧，但卻仍是故作鎮定，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他不認為自己表現的羞澀有多討人喜歡。

而眼前的丁那近乎目空一切的神情也讓他感到膽戰心驚。

他總是擔心這樣的丁。有著毀滅特質及追求完美性格的狀態要是不自制，總有一天他會確實的走向滅亡，這點白澤光是猜測便是無法忍受的了。

如果能夠透過彼此互相碰觸的炙熱挽留那人更多點時日那也算是值得的了。

白澤抿了抿唇，不假思索的便給予對方一個親吻，主動挑起這場性愛的開端。而丁則是將彼此的親吻更加深入，白澤感受著被對方耐心舔舐著口腔的感受，彼此糾纏的唇舌是那樣的炙熱而讓人情欲高漲。

不知不覺的他的下腹也因為興奮而感到不適。平時穿起來正好貼身的褲子此刻變得過於緊貼而難受，想要碰觸對方的慾望讓他無法控制的磨蹭著彼此的下身。

丁也興奮起來了，光是感受到對方下半身的硬挺便能輕易理解這樣的事實。

這讓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探入對方的衣物內碰觸那早已仰首的性器，接著便是自然而然的摩擦著，而向來不甘示弱的丁也像是反擊似的讓他裸露下身並強硬的搓揉著他的私密部位，白澤幾乎要喪失理智地投入這場歡愛之中，但周遭的冷風不厭其煩的吹拂著，也讓他想起他們所在的地點並不適合這般尋歡作樂。

「丁……我們、到裡面、面去做……嗯……」

那富有節奏的碰觸讓他心癢難耐。但顧及到世俗的目光，他硬是讓自己踩下剎車。要是在陽台做了不只是可能被其他鄰居瞧見，更是有可能會讓他們雙雙身體不適，那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怎樣也是不做的。

「……不會脫你衣服的，就這樣做一遍就進去。」

「這不是脫不脫衣服的問題啊！」

聽聞這番話語讓他難以置信，明明作為一名醫師卻能說出這樣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還想要臉啊。

然而卻沒有得到自家戀人的答覆，那人僅用舔舐的動作來表達他的心意已決。不在陽台做過一遍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這讓白澤心都涼的一半，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

心急之下他僅能奮力掙扎，好不容易才掙脫對方的擁抱。說到底，他並不希望自己的意見被這般無視。

「白澤……」

那低沉的嗓音罕見地染上一些負面的情緒。那總是相當深邃的眼瞳閃爍著危險的光彩，現在若是有人告訴他丁會強上他，他大概也會信。

「你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要在陽台上。那種有傷風化的事情，我做為警察是不可能做的。」

白澤乾脆的宣揚自己的底線，至於結果如何他也難以把握。僅能賭賭看能否以這樣一番話語讓丁過熱的腦袋冷卻下來，恢復成昔日的那個前途大好的青年。

「……你說，只要不在陽台你什麼都做嗎？」

對方重複一遍他的話語，雖然感到一絲不對勁，但他卻也沒有呼弄對方的能力。更不想以敷衍的態度面對丁。

白澤抿了抿唇，艱難的點了點頭，「嗯，只要到裡面，你想要怎麼做都行。」

這樣的交換條件對他過於不利，但卻也無可奈何。

明明平時是個相當紳士的傢伙的，但一旦喪失理智就像頭野獸般。

跟前世沒什麼太大的區別。還是鬼燈的時候他經常性的被對方半推半就地進入，其中也有過被強迫以後卻淪陷的情況，但光是想到這些就讓他覺得背脊發涼，索性也就不想了。

畢竟現在他眼前的並非鬼燈，而是丁啊。

「我知道了，那就進去吧。請你遵守承諾。」

對方比想像中的還要乾脆，原先以為的拉鋸戰全然是幻想。

「嗯、丁……你這傢伙……」

白澤強忍著身體內部不斷被震動刺激的快感，侵入體內的按摩棒被身後的戀人控制著，但卻不論他如何呼喚也沒有得到緩解，因為體位的緣故他即使轉過身也無法制止對方的惡行惡狀。體內的震動隨著那人的心意忽大忽小，甚至會惡意的碰觸他的敏感點，那強烈的刺激讓他幾乎要射了出來，但對方總是會在他即將高潮時停下刺激，讓他不停地體驗那讓人感到難耐的慾望。

絕對是想要讓他發狂的吧，白澤思忖。

「是你說我可以這麼做的。」

光是這樣一句話便讓他語塞。白澤忍不住感到後悔，為什麼要答應他那種根本像是出賣自己一樣的條件啊！

「你、你已經這樣玩了快一小時了……這樣很有趣嗎？」

跪趴著的姿勢讓他兩邊的小腿都有些麻木，臀部也有些發軟，要不是丁那寬大的手掌支撐著，他恐怕早已倒臥在床鋪上了吧。雖然這樣的姿勢以及正在自己體內肆虐的物件讓他感到羞恥，但陷入情慾中卻也難以思考些什麼。

「不有趣。」

「那就給我停下來！不、不是說要做嗎……嗯啊！」

正當他逐漸適應那在體內挑釁著理智的快感，對方便突然的抽動按摩棒，內壁不斷被摩擦的結果便是他肆無忌憚地發出讓人感到羞赧的呻吟。

「丁、啊……突然之間、做什、什麼啊！」

「我要跟你做什麼？」

耳邊傳來淡漠的低沉嗓音，這讓沉浸在快感之中的白澤難以自持的啟齒，「做愛。你、啊嗯說要和我做愛不是嗎……那就、插進來啊──」

「你這種說法我不滿意。」

光是聽聞對方這番說法，白澤雖然已然因為性事而恍惚，但卻也能正確的理解和他交往多年的戀人那隱密的言下之意。

「插、插進來我的裡面，丁、我嗯……想要你插進來。」

無非也就是想要聽見他述說對他的需求。白澤語畢便將自己的顏面埋入枕頭，說什麼也不想見到丁此刻的神情，那會讓他無地自容。

但卻事與願違。不出幾分，丁便強硬的讓他翻過身，以正面的體位進入他的後穴，即使抬起手遮擋表情，也總是被對方扯開，來來回回這麼幾次，丁顯然也已經喪失耐性，最後的結果便是他的雙手被對方的領帶綑綁在床頭。

在他打算出言抱怨以前，對方大略是看穿了他的企圖而開始律動起腰部，大肆攻略城池。後庭不斷的接受戀人的侵略，本不該拿來歡愛的部位被抽插著，內壁不適應的收縮反倒成為助興的方式，被摩擦著的感受讓他剎時間難以忍受，加上丁有時會刻意的用力撞擊他的抿感處，更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音量。

「白澤，你放鬆，不要夾這麼緊。」

「與其叫我、放嗯……鬆，不如你給我啊啊停下來……痛……」

在緊繃的狀態下反倒讓白澤感到疼痛，雖然稱不上不舒服，但卻仍是無法適應。他向來不喜愛以疼痛的感覺來助興。

見到他緊皺起眉頭的模樣，丁仍是停下動作耐心的等候。或許已經在這場性事中逐漸恢復理智了也說不定吧，但他僅能稍做這樣的思考，其餘的專注力全都放在彼此交合的部位，白澤深深的吸吐氧氣著，企圖以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放鬆下來，要是繼續保持這樣緊張的狀態會害彼此受傷的。

那並非他所思所想。

與此同時，丁也自然的將他的手鬆綁，這讓他感到舒適。

「……說起來，你為什麼會有那種東西？」

趁著讓身體放鬆的空檔，白澤也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問。說到底他可無法想像自家戀人以那副毫無起伏的模樣進去情趣用品店購買助興道具的模樣。店員肯定會被他嚇到的吧。

「突然想到於是就在網路上買了。你看上去不也滿喜歡的嗎？」

那聽著顯得有些挑釁的口吻讓白澤輕易的理解了對方估計正在生他的氣，但怎麼想也都只有不久前他們之間的交談。他理所當然的解釋為對方仍為釋懷。

「是你喜歡吧？我可一點也沒有表達意見。」

體內不屬於自己的溫度讓他感到有些不適應，即使是呼吸也能感到受對方的性器碰觸著內壁的觸感，這讓白澤不太敢輕舉妄動。

「剛剛不也嗯嗯啊啊的？看上去可不像是不喜歡的樣子。」

丁看上去顯然是透過這樣的行為進行一些孩子氣一般的報復，對方這樣稱的上可愛的舉動，讓白澤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丁，我最喜歡你了喲。」方才那些挑釁的行為也因為這樣的插曲而不復在。

對方輪廓分明的臉龐讓他感到愛憐，他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讓他感到眷戀不已的戀人。而這樣的行為舉止顯然成功的挑撥了丁的理智，原先因為體貼他而緩下的動作再次恢復律動，彼此交合的部位不做保留的發出讓人感到羞赧的聲響。

「丁、等！為什麼這、嗯……突然做什、麼？」

「是你自己挑逗我的。」

自己做的事情後果自行承擔，那低沉的嗓音搭配著溫熱的氣息在他耳邊輕拂著，體內不停受到刺激的感受讓白澤幾乎沉淪難以自拔，完全無法針對這樣的言語給予回應，他仿若是即將溺水的受難者僅能緊抓住對方結實的身軀，大口大口的喘息。

「丁……」

因性事而皺起的眉從對方開始動作以後便不曾放鬆，但他卻也無暇顧及，僅是隨著丁的動作而發出悅耳的呻吟。光是這般親密的接觸就讓他的體溫上升許多，但卻不令人感到厭惡。

要是他們能夠一直維持這樣的關係該有多好，白澤沉溺在情事的同時也這麼想道。

＊＊

突然驚覺自己最近速度實在太慢，只好快點來更新斷一下後路，天啊，為什麼會這樣，截稿日不停地朝著我招手，月底一定要把他寫完（作夢

如果你喜歡這個故事那就是我的榮幸，祝閱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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