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跟著推移的許些,從冰炎那日醒來後褚冥漾就再也沒見到他,聽千冬歲說那位蹺家的王子殿下被下令禁足在私家……想到那平時的傲氣學長在收到勒令時會是怎樣的表情,褚冥漾就很不道德的笑出聲來。
今天是期末考的最後一天,也是一年級生活最後的回憶,下次的開學就不再是Atlantis了,而是以二年級的交換學生去到國外。而這一天……也是要和冰炎、夏碎、以及千冬歲他們道別的日子。
脫下配戴,褚冥漾穿著專業的射箭服飾從靶場裡走出來,剛結束最後的術科比賽,拖著剛剛消耗過度集中力的虛浮步伐,他走向外面的洗面台,擰開水龍頭用手捧起水洗臉,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恢復一點精神。
「褚。」
熟悉的呼喊讓他狠狠震了一下,還顧不得臉上的水滴,他迅速轉過身,睜大雙眼緊盯著站在後面的人。
制服整齊地穿戴在身上,胸前則掛著只有畢業生才有的紅花,看到對方手上著一捲深色絨盒,他才意識到開口:「恭喜你了學長,畢業快樂。」臉上掛著招牌的笑容,褚冥漾不想讓對方發現心底的哀傷。
「嗯。」冰炎不太自在地應答,接著他用紅色的眼睛直盯著褚冥漾幾秒,「決定出國了?」語氣中包含大大的關心。
「對啊……」褚冥漾噙著笑,抬頭直視着那雙正溫柔看著自己的紅瞳,他讀得出來裡頭有著對他的支持與鼓勵。
像是在以前,每當他遇到困難時,他所給予的、無聲的加油打氣。
「喜歡你。」
欸?突如其來的告白讓褚冥漾以為他聽錯了,他呆愣的看著冰炎,沒有反應。
「什麼?」
「褚冥漾,我喜歡你。」
冰炎看著依舊毫無反應的學弟,無奈地笑著,卻也沒發現到自己眼裡的寵溺和溫柔,那柔的彷彿要滴出水來。
「你……」冰炎猶豫著該如何開口,「要不要跟我走?」
髮梢的汗水和著水滴沿著滴落下來,此時此刻時間像是靜止般,周圍靜的不可思議,幾乎連水滴落在地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楚。
「那、那個學長……」褚冥漾覺得自己像是被施下定身術,全身動彈不得,只聽見自己心臟不斷跳動的脈搏聲。
冰炎不等褚冥漾說完,他只是淡淡的勾起嘴角,走向前伸手揉著對方的頭,他輕輕的笑著說:「褚,我會等你。」
等你放手完成自己的夢想,然後帶著沒有遺憾的心情告訴他想知道的答案。
「你喜歡我嗎?」微彎的唇吐出好聽的嗓音,褚冥漾覺得他像是醉在陳放多年的紅酒,不自覺地點了頭。
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颯彌亞,這才是我真的的名字,我只允許你這麼叫。」環住褚冥漾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冰炎欺身吻上那柔軟的唇瓣。
早在病房內,他就聽見褚冥漾給他的告白,雖然早已醒來,但仍想多留住他對他的關心,所以權宜之下只好裝睡了。
他說:「欸……學長怎麼辦,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那他只好這麼辦吧。
◇
之後褚冥漾便一直逃避冰炎的所有消息,自從那一吻後,他在國外的二年級生活,足足花了整個學期親手扼殺所有來自冰炎的電話,這讓他每天都要膽戰驚心的過生活,因為誰知道某個蹺家的冰牙王子會不會親自跑到自己面前算帳!
其實他不要想拒絕,他連高興都來不及了!褚冥漾之所以躲著冰炎,只是純粹面子的問題罷了,誰叫他第一次的告白是真真實實的傳進對方的耳裡,重要的是自己卻渾然不知……想到這裡他就臉紅。
手機鈴聲掛了又響、響了又掛,褚冥漾從被窩裡爬了出來,嘟噥著:「是誰著麼缺三經半夜打電話過來……」他接起手機,睡眼惺忪的喂了聲。
『終於捨得接我電話了?』
「學長你知不知道時差這種東西。」
電話那頭白天,他這邊是半夜啊!
東半球與西半球,最遙遠的彼岸此時只隔了一線的距離。
完-
忍住莫大的衝動才沒動手修稿(猛力按滑鼠),以前文風和現在的差很大啊...之後依舊貼舊文上來,如果渣文太爛歡迎會客室來丟雞蛋(欸?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