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聖誕 - 05.騎士

　　「欸，我幫你拿吧。」約瑟夫說，把他手上的水瓶也拿走。

　　「我自己可以……」他手上只剩兩個壺，約瑟夫抱著瓶子就往回跑。

　　幾個季節過去，約瑟夫長高了些，手腳跟力氣都變大了，老是搶著提他的瓶子。

　　他抱著水瓶跟著跑回去，等他追上約瑟夫時，他們已經回到堂裡了，約瑟夫正把水倒到廚房的水缸裡。

　　「約──」

　　「嘿，我正好有個問題要問你，我有個提議。」約瑟夫打斷他。

　　「什麼？」他說。

　　「最近我父親要我開始學騎馬了，你跟我一起去吧。」約瑟夫爽朗的說。

　　「什麼？」

　　「嘿，你之前在說教義時口才好的跟什麼似的，怎麼現在好像只會說一個詞兒了。」

　　「不是、你剛剛說什麼？」他又問了一次。

　　「好啦，就這麼決定了，我跟神父提過了，他一點也不反對，甚至很高興呢。」約瑟夫快樂的說。

　　總之後來他就這樣被硬拉去約瑟夫家了。幾個月前人們在堂後面挖了個井，現在他們一次只需要早午各一趟就能提完飲食需要的水，閒暇時間多了很多。

　　他們在　神面前對著劍起誓。

　　幾個月後，他發現自己的衣服變的有點小。

　　「果然是長高了呢。」神父讓他在樑邊站好，借了皮尺來幫他量身。

　　「……我長高了。」他重複著，臉上都有點發光。

　　神父笑了笑，去幫他準備衣服，他現在穿的衣服都穿了好多年頭了。

　　又幾年過後，一天，他們在劍術課和馬術課中間的空檔在約瑟夫的房間休息。

　　「父親說，要讓我去騎士團了。」約瑟夫說。

　　「噢。」他喝著水。

　　「臭老頭的意思是要我以後接團長。」

　　「嗯。」

　　「你──」

　　「我不要。」

　　約瑟夫閉上嘴，看起來有點落寞，後來他們就沒再討論這個話題。

　　然後在他還沒意識過來時，約瑟夫已經到了能夠繼承的年紀了。

　　約瑟夫拿起他父親給他的劍，披上鎧甲，領先騎在前頭。

　　他跟他併馬而行的時候得抬頭才能跟約瑟夫說話，他討厭這樣。

　　他們出城的時候，他站在牆上，看著約瑟夫回頭對他笑，然後領頭走了。

　　神父走到他旁邊，他什麼也不說，只是捏著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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