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聖誕 - 短篇、2012聖誕節賀文－－冬夜

＋算是無CP？溫馨清水……吧

＋標題亂取的（欸）我不擅長取題名（難過

＋要說有感情關係的話

是Friedrich→→←Gilbert（RY）、Gilbert→←Roderich、Ludwig→←Gilbert、Otto→→→→→←Gilbert這樣吧。

＋Friedrich II von Preußen, der Große，腓特烈二世，就是親父。

＋Otto Eduard Leopold von Bismarck，奧托‧愛德華‧利奧波德‧馮‧俾斯麥，俾斯麥先生。

　　那是在1744年的一個寒冷的冬夜發生的事情，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人記得了。

　　Friedrich這天晚上帶著傷藥跟繃帶去到Gilbert的行軍帳篷的時候，差點跟正要從裡面走出來的Gilbert撞個正著。

　他即時避了開來，挑眉看著他尊敬的殿下。

　　「呃……晚上好，老爹。」Gilbert後退了兩步，然後開始裝無辜。

　　「親愛的Gilbert，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剛剛想做什麼呢？」Friedrich勾起一抹溫柔的無以復加的笑容，問。

　　「呃嗯……進行一些飯後散步，促進消化？」Gilbert笑的一臉討好，一道風從掀起的門帳下吹進來，他縮了縮脖子。

　　「就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親愛的普／魯／士？」Friedrich垂眼看見了Gilbert大衣底下白色衣物上的紅色，他走進營帳，厚重的層層布簾再度遮蓋了寒利的冷風。「不帶護衛，一個人去散步，Gilbert？」

　　Gilbert心虛的看向旁邊，Friedrich略顯粗魯的扯開他的大衣跟襯衫，毫不意外的看見包的很粗率的繃帶下正滲著血。

　　他就知道。當剛剛他發現在那群喝著啤酒慶賀的軍人們中少了他那老是宣稱「本大爺血管裡流著的是啤酒」的祖國大人時，Friedrich就知道，雖然他們今天打了勝仗，但總是在第一線衝鋒陷陣的Gilbert還是負傷了。

　　儘管位在那樣一個位置上，Gilbert卻總是堅持著要親自上陣，而且總像是從來不懂得什麼是後退一樣。

　　「你知道你瞞不過我的吧？」Friedrich把Gilbert按在椅子上，拆掉他的繃帶，開始幫他重新清洗傷口和上藥。

　　「這麼點小傷對本大爺而言一點影響都沒有啦！」自知理虧在先，而且很清楚自己絕對講不贏Friedrich的Gilbert安分的任由他擺布。

　　Friedrich不理他的發言，Gilbert閉嘴之後帳篷裡安靜下來讓Friedrich能專心他手上的動作，Gilbert的身體上有很多新舊的傷痕，這總是讓Friedrich皺眉，他每一個增加的傷口就像是一次次在提醒Friedrich自己的無能為力──他做為一國之君確連守護自己的祖國這種事情也做不到，他痛恨這樣的自己。

　　「好了，走吧。」確認了他身上沒有任何遺落沒有受到處理的傷口之後，Friedrich用方才讓近侍燒來的水洗乾淨了手，重新穿回了外出的保暖衣物。

　　「呃、什麼？」正穿回襯衫的Gilbert沒有反應過來Friedrich的意思。

　　「你今天本來要『散步』去的地方，Gilbert，你沒吃晚餐，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去哪裡嗎？」Friedrich說，示意近侍把對方的外衣拿過來。「你自己大概也找不到吧，走吧，現在快點過去的話應該還能趕上聖祭禮儀，還是你不想去？」

　　「要去！」Gilbert眼睛都亮了起來，接過近侍遞上的大衣隨便的穿上後套上靴子就往外衝。

　　Friedrich拉住他的手後立刻就皺起了眉，他簡直像握到冰塊似的。

　Gilbert才剛意識到自己被扯住，下一秒他的肩膀就一沉，他一回頭就感覺到臉上碰到了一些柔軟的毛髮，Friedrich正皺著眉毛用一件毛皮大氅包住他。

　　「本大爺才不需要這種東西──」Gilbert抗議，　上帝，他變得像是lvan那頭熊了！

　　「你不穿我就不帶你去，而且下令全營今天晚上通通不准外出。」Friedrich冷靜的說，然後握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一開始Gilbert對他牽他手的動作很排斥，但對Friedrich來說這是他最能掌握Gilbert的身體狀況──他的國家的狀況的方法，就好像你能從一個人的手看出他健不健康，Friedrich並不是醫生，但他起碼知道手指冰冷代表血液循環不好。

　　Ludwig的手就很溫暖，Friedrich想著，他一直都知道Gilbert的問題──他也見過其他的國家們，而Gilbert從存在的本質就是個異常，他從體質上就有問題。

　　他自己的體溫開始傳過去，他們在這一切又跟人類這麼相像、甚至是完全一樣，而Gilbert的言行又像是他的人都跟外表一樣被時間遺忘了，這讓無子的Friedrich每次在聽他（噢對，還有被他影響的Ludwig）叫自己「老爹」的時候總有種他們真的是自己的兒子的錯覺──Friedrich沉默的握緊了他的手。

　　他們安靜的走在雪地裡，不管是誰都不想在這種時候消耗多餘的熱量在說話上，他們只各帶了兩個親衛跟一名隨從，這個國家的兩個最高位者就在晚哨已經換上第二班的時間點離開了自己的營區。

　　當Gilbert懷疑起自己不曉得有沒有辦法獨自走回營區時，他終於看見了座落在一個小村落裡的目的地，那個小教堂看起來有點老舊，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彌撒正進行到一半，裡面的人還坐不滿一半──因為戰亂的關係，這個村落已經半荒廢了，還走的動的人都離開了。

　　Friedrich畫了聖號行屈膝禮後，才注意Gilbert愣愣的沒有半點動作的站在那邊，直到發現自己的視線才回過神來跟著動作後入座。

　　舊教的儀式對Gilbert來說很熟悉，儘管他在改宗後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做了，但這些曾經是他非常多年來一直實行的──對他來說新教舊教的區別並沒有意義，他始終只是信仰著唯一的　神。

　　當他將蘸了聖爵裡的葡萄酒的無酵餅放在舌上的時候，那一瞬間他幾乎真的嘗到了那一股鐵鏽味。

　　當蒼老的神父說出「Ite, missa est」後，Friedrich讓Gilbert待在位置上，安靜的走出了聖堂的門。

　　Friedrich站在門邊的擋風處看著Gilbert，他已經走到祭壇前，正安靜的看著懸在祭壇後頭的木製十字架，白色的月光從那上方的窗子照進來，落在一身白的Gilbert身上有種透明感，一瞬間讓Friedrich有種他會就這麼消失了的恐懼。

　　看著他的背影，Friedrich才突然意識到他是這麼的古老──Gilbert存在的時間久遠到窮盡他霍亨索倫王朝的家譜也莫及，那是一個久遠的他只能從書冊裡拼湊片段的時代，而他甚至從來沒有想像過「以前」的Gilbert是怎麼樣的，好像他從一開始就是這麼個任性狂妄的傢伙似的，直到現在，Friedrich才似乎看見了他曾經的樣子。他讓Friedrich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時間不在像他那樣的存在身上留下痕跡，讓他的外表看起來那麼樣的年輕，在Friedrich眼裡幾乎像個孩子──他的身體與其說是個男人不如說是個青少年，而在Friedrich剛見到他的時候他更單薄。

　　Friedrich幾乎得耗盡他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要屈服於那股恐懼而衝上去抓住他。

　　打破靜謐的是一陣琴聲。

　　Friedrich看見在大鍵琴後面的褐髮青年，他認得他，Roderich Edelstein……和Gilbert相同的存在。

　　和他們敵對的國家。

　　大鍵琴清亮的聲音彈奏著和緩的旋律，是歌頌著　神的曲子，他舉起手示意親衛不需要戒備，然後在乾淨的琴聲裡加入了歌聲──Gilbert的聲音。

　　一首曲子結束後，Gilbert和Roderich Edelstein都沒有說話，在下一首聖歌開始的時候，一個帶著仕女跟侍衛的女子走到Friedrich旁邊向裡頭張望。

　　「不用看了，您家的殿下就在裡頭。」立刻認出對方的Friedrich說。

　　「我一點也不懷疑，不然還有誰能有這樣的琴藝呢？」Maria Theresia驕傲的抬起頭看著她的敵人。

　　安詳的曲子繼續進行著，Gilbert虔敬的聲音讚美著神。Maria Theresia也安靜下來。

　　Friedrich從侍從那邊接過兩個酒杯，遞了一個給Maria Theresia。

　　「就這天，休兵吧。」Friedrich笑著說，象徵子夜到來的鐘聲響起。

　　教堂裡傳出Gilbert的笑聲。

　　Maria Theresia接過杯子，端著杯底讓侍從在杯子裡倒入葡萄酒。

「　　Stille Nacht, heilige Nacht!

Alles schläft, einsam wacht

Nur das traute hochheilige Paar.

Holder Knabe im lockigen Haar,

Schlaf in himmlischer Ruh,

Schlaf in himmlischer Ruh

Stille Nacht, heilige Nacht,

Hirten erst kundgemacht

Durch der Engel Hallelujah,

Tönt es laut von fern und nah,

Christ, der Retter ist da,

Christ, der Retter ist da!

Stille Nacht, heilige Nacht,

Gottes Sohn, o wie lacht

Lieb aus Deinem göttlichen Mund,

Da uns schlägt die rettende Stund,

Christ, in Deiner Geburt,

Christ, in Deiner Geburt!　　　　　　　　」

＋

　　「閣下……閣下！」

　　Gilbert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的老友兼首相。「Otto？」

　　「閣下，您又在桌子上睡著了！」年老的首相皺眉看著他。

　　「啊──睡的真舒服──」Gilbert伸了個懶腰從位置上跳起來，大辣辣的笑著勾住Bismarck的肩膀，「喂，Otto，在去子夜彌撒前先陪本大爺去喝兩杯吧，就跟以前一樣，喔？還是你不行了？」他說話的同時左手比劃著動作，一臉的期待。

　　Bismarck瞇著眼懷疑的瞪著他好一會，哼哼，「我可還沒老到會輸給您，您儘管放馬過來吧──不過您這次要是又輸了請您自己去跟Ludwig殿下請款！」

　　那天晚上子夜彌撒結束後，Gilbert著Bismarck跟Ludwig（他這幾年急速抽高，今年才剛成年）又繼續喝酒，一陣混亂後居然還是參加了黎明彌撒跟天明彌撒，最後要把這兩個大傢伙弄回他們的房間簡直讓Bismarck一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喂──Otto──」

　　Bismarck正想離開回家的時候，被隨便丟在床上的酒鬼一號不曉得怎麼又醒了過來，突然又向他撲過來，沒有預備的Bismarck被Gilbert狠狠撞倒，然後兩個人扭打成一團──從Bismarck年輕時剛認識Gilbert的時候他們就常常在喝完酒後打混架，他們通常是勢均力敵的，不過那是在他還年輕的前提下，所以當某酒鬼玩累了放棄的往旁邊躺的時候，體力大不如前的Bismarck已經覺得他幾乎要沒命了。

　　「Bismarck先生！」一陣打鬧中被波及的酒鬼二號在這個時候搖搖晃晃的跑到他旁邊，年輕的臉滿是嚴肅──除了亂七八糟的金髮跟紅潤的臉透露出他根本神智不清以外，Ludwig看起來是很認真的看著Bismarck的。

　　Bismarck幾乎是戒慎恐懼的看著他，不曉得這個年輕的醉鬼想幹什麼──如果是跟Gilbert一樣要打一架那他幾乎希望自己能暈過去了。

　　「以後──以後也請多多指教了！！」

　　醉鬼二號認真的說完不曉得跟哪個新朋友學會的說法，然後倒地睡到不醒人事。

　　「欸，Otto。」

　　Bismarck正躺著在思考是不是該拿條被子給Ludwig蓋上的時候，他另一側的Gilbert又發出聲音，他無奈的轉過去還在想這個酒鬼到底又想幹嘛，對上的卻是清明的紫紅色雙眼。

　　「聖誕快樂。」Gilbert笑的無比爽朗的說。

　　當天稍晚，僕從來整理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帝國的三位位高者手牽著手滿身酒氣的躺在地板上睡覺，不知該如何處理的僕從只好去請示Wilhelm I。

　　親父時期阿菊家就有留學生去跟普爺學習了，所以阿西那時候就認識阿菊並且跟他學會請多多指教這種問候語不奇怪……吧？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IUVGTZgG

　　過期的聖誕節賀文（ry

　　本來是想些一些歷史感的東西、阿普夢到過去啦、有關過去跟現在的對應啦什麼的，還有我很喜歡的牽手並行的這種感覺的……結尾怎麼變得這麼蠢我不知道啦（何不去死

　　親父意外的好搶戲。

3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nx1qW5dM
　　聖誕節快樂！

　　　　　　　　　　　　　　　　　　　　　　　　　　　　　　by　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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