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金劍 - 不曾想像的理想鄉、第十二章

　　「父上，我想問個問題。」莫德雷德在會議後就搶先跑來找阿爾托莉雅，她直接在阿爾托莉雅和阿格凡面前問了一個天大的問題。

　　「如果以後有弟妹了，會不會影響到我的繼承權。」直接擊中要害，一旁的阿格凡等大著眼睛啞口無言。

　　「不會。」但阿爾托莉雅也很快就回答了這問題，這一下子阿格凡又傻眼了。

　　「真的？」

　　「已經談過了，卡美洛的繼承權只有你，就算以後有弟妹他們的繼承權以烏魯克優先。」

　　「昨天談的？」莫德雷德這句話又讓一旁的阿格凡整個胃痛，他們圓桌對於昨天亞瑟王沒來的事情都打定主意不打多問。

　　「昨天該說的都說了，莫德雷德。」聽到的這對話的吉爾加美什立刻走來加入這話題。

　　「這樣我就安心多了。」

　　「莫德雷德！有點分寸！」阿格凡終於忍不住了，伸手去抓住莫德雷德肩膀把人往後拉，然後惡狠狠地瞪著這笨蛋。

　　「可是早晚都要問啊！」

　　「你要看一下氣氛啊！」阿格凡的氣得想把這笨蛋騎士掐死。

　　「沒關係，昨天沒出現讓大家都擔心了，因為突然談了很多事情，這傢伙的王家財寶裡也有食物，昨天沒餓著。」

　　「居然還有這種功能。」

　　「嗯，我也沒想到。」阿爾托莉雅很順利把莫德雷德的話題帶開，然後順便把人帶去吃晚餐。

　　只留著阿格凡和吉爾加美什兩人在走廊上，阿格凡看著烏魯克王沒有跟上，大概也明白他有很多問題想問。

　　「請問您跟吾王談了些甚麼？」

　　「婚禮、繼承權、擴展領土的計畫。」

　　「拓展領土？」阿格凡不太明白這計畫是為了甚麼，他們從不會主動去征服其他國家，只有蠻族之王那次是例外，因為對方的開啟的爭端打敗後也順勢收復國土，除此之外王也沒打算攻打其他國。

　　「我們決定要強化兩國的軍事，這方面會兩國一起進行。」

　　「請問何時開始？」

　　「今天開始。」吉爾加美什的回應太過輕鬆平常，阿格凡愣了一下，這意思不是就像在說馬上就要進行嗎？

　　「臣下認為太過急躁了，這豈不是破壞您和吾王的好心情，更何況現在各國之間的狀況還沒有必要做這樣的變動。」

　　「不需要擔心，這計畫是長久的計畫，並不會一下子就動用到許多資源。」吉爾加美什打開王之財寶取出兩卷卷軸交給阿格凡。

　　「這是烏魯克的軍事細項譯本，另一個是針對卡美洛軍事的改革方針，我們粗淺的談過，內容的修改變動還是交給你，有需要甚麼在找我或阿爾托莉雅談。」

　　「……難道會發生甚麼事情嗎？」阿格凡看著這兩個王相處，總覺得他們之間有甚麼事情瞞著他們，然而烏魯克王笑而不語，阿格凡也知道不該再多問。

　　「你就當作防患未然，我想你們多少也察覺到了吧。」

　　「是的，對於之前的戰爭，我們心裡也有底，然而我們都希望這次王能得到……依靠。」

　　眼前的黑騎士對於男女之事沒有太多字詞能說，然而他所希望的是王能不再活得像用天平衡量一切的傀儡，也許是看見王的選擇後，他自己多少也改觀了。

　　「被依靠的是誰還說不定呢。」吉爾加美什搔搔後頸的金髮，對於這件事他沒有肯定的說自己是被依靠的人，阿格凡困惑的看著烏魯克的王，不太明白這意思。

　　「互相依靠才是好事。」烏魯克王隨意地說了一句，阿格凡也點頭回應。

　　「您說的是。」

　　「幫我寫信給西朵里，告訴她我過幾日就回去了。」

　　「是。」

　　在這不穩定的世界，他們要互相幫助才能存活，這是必然的。

＊＊＊＊

　　圓桌騎士們都感覺到王和烏魯克王這幾日似乎沒有那麼親密，午餐、晚餐也跟他們圓桌憶起吃飯，他們用餐完就是直接進入書房討論公事。

　　那些騎士都忍不住在思考自己前些日子看到的到底是甚麼？！烏魯克王的主動牽手呢？卡美洛王的嬌羞呢？！

　　「你們到底在想甚麼？」加拉哈德看著那群大人在休息時間聚集操練場的角落，一起討論著沒意義的事情。

　　「王是不是和對方吵架了？」貝德維爾用非常認真的臉色提出問題，而另外三位騎士也皺著眉頭很認真的想著。

　　「就算身為弓兵的我也沒有千里眼可以看個透徹，太悲傷了。」

　　「看的到還得了。」加拉哈德在旁冷冷地反駁崔斯坦。

　　「難道王並不想結婚嗎！？畢竟這也是政治婚姻難道讓她想到以前……不、這是我的錯。」

　　「王才沒這麼脆弱好嗎？」看著自己父親苦惱的臉加拉哈德正考慮著要拿盾牌敲下去。

　　「難、難道是那晚上他們之間出了什麼事情？！」高文的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那些騎士都站起來，特別關心王的貝德維爾立刻接下去說。

　　「王難道被強迫了什麼事情！？」

　　「違背約定的事情嗎，太悲傷了……」

　　「被抓到甚麼把柄了嗎？過去的事情！」

　　「早知道那時候就去打擾他們了！！」

　　「…………。」加拉哈德用著【這群大人沒救了。】的臉色看著他們討論子虛烏有的事情，就他的了解，兩個王最近都在忙著軍事方面的革新，嚴格說起來是根本沒空好好休息。

　　「加拉哈德，阿格凡找你……他們在幹嗎？」莫德雷德好不容易有空從阿格凡的辦公室爬出來透透氣，找到人後卻看到另外四個大人蹲在角落不知道在鬱悶甚麼。

　　「這群病得不輕。」

　　「不是一直都這樣。」

　　「王還在處理公事嗎？」加拉哈德轉頭問。

　　「今天的處理差不多，難得有時間和吉爾加美什吃飯。」

　　聽到莫德雷德話，那四個笨蛋騎士同時轉頭看著兩位年輕人。

　　「直呼對方名字會不會太失禮了。」加拉哈德無視著那群人繼續和莫德雷德說話。

　　「他說無所謂，都是自家人，我幹嘛客氣？」

　　「莫德雷德卿，王沒和他吵架？」貝德維爾緩緩的問了一句。

　　「吵架？吵甚麼？現在都在忙著公事呢，吉爾加美什過幾天就要回烏魯克了，有些事情必須要他幫忙才處理的快啊。」好幾天都在書堆裡的莫德雷德也不得不抱怨起來，她竟然被阿格凡抓著一起處理可怕的文書，好幾次差點想要拿寶具把那房間給炸了。

　　「之後要改變騎士團的管理方式，你們也會被通知要給阿格凡再教育！自求多福啊！加拉哈德快點過來幫我處理今天的東西啦！」

　　「等等等等，所以那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嗎？」真不虧是蘭斯洛特一開口又問到關鍵，可惜兩個年輕騎士都露出【這男人為甚麼要問這種事情？要不要臉啊？】的臉色。

　　「有甚麼事情都無所謂，卡美洛的繼承人只有我啦。」

　　莫德雷德的回應又快速又確實到達阿爾托莉雅要傳達的目的。

　　「欸！？───────所以到底有沒有？？」

　　「加拉哈德，送城牆────！」

＊＊＊

　　「加拉哈德為甚麼在放寶具？」吉爾加美什拿著酒杯看著窗外出現巨大的半透明城牆，並且伴隨著某種物體被打飛的聲音。

　　「在教訓自己父親吧。」阿爾托莉雅幾乎是馬上回應，能讓加拉哈德在卡美洛開寶具的也只有一個人。

　　「哎呀，居然有膽教訓自己的父親，本王欣賞。」

　　「我覺得你以後也是那種會被自己孩子教訓的傢伙。」

　　回應這樣的話，阿爾托莉雅終於覺得不需要害臊，吉爾加美什聽了便放聲大笑。

　　「被你養的小鬼絕對是中規中矩的，肯定會討厭我這種人是吧？可是莫德雷德個性卻跟你一點都不像呢，完全沒有騎士的矜持。」他當然有發現這件事情，先前討論繼承問題的時候他早想問，只是阿爾托莉雅堅持要莫德雷德有絕對的繼承權時，他便先把問題擱在一旁答應阿爾托莉雅的要求。

　　「她不是我養育長大的，是我姊姊摩根養育她出來，並要她進入圓桌，好長一段時間才告訴我真實身分。」

　　「看來你的圓桌可有好多故事能講呢。」

　　吉爾加美什到了一杯酒遞給阿爾托莉雅，她很順手的接過喝了一口。

　　好不容易習慣這樣安靜的用餐，過幾日又要回到跟圓桌吵吵鬧鬧的用餐時候，雖然不識討厭和圓桌騎士們一起吃飯，只是之後他們大概會問東問西的，吃飯都不得安寧，阿爾托莉雅忍不住想著是不是乾脆都自己一個人用餐算了。

　　「對了，剩下幾天都跟本王一起就寢吧。」吉爾加美什拿了一片火腿片給腳旁那已經長了跟小馬一樣大的白獅子。

　　「少得寸進尺。」

　　吉爾加美什起身走到阿爾托莉雅身旁，他把笨重的木椅子轉向讓坐在上面的人面對自己。

　　「遲早要習慣的吧，阿爾托莉雅。」伸手還住對方的腰際，將人拉起並擁入懷中，這樣的舉動已經不會得到反抗了，有時甚至會得到回應，比如說像現在，阿爾托莉雅也主動伸手去輕輕抱著對方。

　　「你真是讓本王感到愉悅。」

　　「……是是，別一直摸我的頭。」

　　幾乎每次得逞的吉爾加美什不是蹭著她就是會摸著她的腦袋，第一次這樣做的時候阿爾托莉雅可是直接往對方的下巴撞上去。

　　「我喜歡。」

　　「嗯。」

　　「乾脆直接到烏魯克來吧。」

　　「不行。」

　　阿爾托莉雅聽慣了他的話，一次又一次地說著類似的話。

　　「反正你的騎士都管得不錯。」

　　「不能。」

　　「過來，阿爾托莉雅。」

　　「別撒嬌。」

　　「對自己妻子撒嬌有甚麼不對，有你這樣的寶物誰不會想多摸幾次？」

　　偶爾可以聽到他說情話，偶爾可以聽到他任性的撒嬌，阿爾托莉雅跟他相處久了之後才終於明白，這只是他表現出恐懼寂寞的方式，要求陪伴、要求服從。

　　在她思考的時候，吉爾加美什已經低下頭閉著眼睛蹭著她，就像隻大貓似的。

　　「婚禮過後，我會住在烏魯克兩個月。」

　　「甚麼啊，是這種答案？」

　　聽到對方的回應阿爾托莉雅嘆口氣，然後把人推開讓他們能看著對方雙眸。

　　「都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不滿嗎？」

　　「你怎麼覺得我會有滿意的時候？我只會要更多。」他伸手抬起阿爾托莉雅的臉，低下頭毫不猶豫地親下去，阿爾托雅雖然還是愣一下，最終是接受下來。

　　總是有葡萄酒香甜的味道，阿爾托莉雅總是會想到這件事情，有時會想舔舔看是不是他嘴中總是殘留著這味道。

　　她有問過類似的蠢問題，也是得到一個吻，那次之後吉爾加美什時不時地就會親吻她，有時候會在圓桌面前這麼做，常常得到騎士們的白眼。

　　「今天反應不錯。」依依不捨的離開柔軟的唇，吉爾加美什還溫柔地摸摸她的臉龐。

　　「……我想問個掃興的問題。」阿爾托莉雅偏起頭來讓摸著她臉龐的手感受到重量。

　　「本王准許。」吉爾加美什沒有猶豫，反倒是阿爾托莉雅猶豫了起來。

　　「……。」

　　「隨妳問，我都展現王的氣度了。」

　　吉爾加美什表現出一點點不滿的臉色，阿爾托莉雅最終還是開口。

　　「我們還有幾年時間？」

　　「不清楚，有時甚至看不到自己的未來，明明妳還在的時間點上，卻沒有自己。」吉爾加美什的聲音聽起來低沉了些，這問題果然還是很掃興，然而他還是回答了。

　　「你在開玩笑嗎？」

　　吉爾加美什搖搖頭，他是不可能開玩笑的，尤其對著阿爾托莉雅，他怎麼會開玩笑？

　　「……除此之外呢？」

　　「生活幸福。」

　　「你這傢伙……」阿爾托莉雅整個人往吉爾加美什身上趴著，她果然還是無法理解這男人的樂觀是哪來的，但至少她心中有些安心。

　　「我期待婚禮，這部分我可沒偷看呢。」

　　「好、好，你慢慢期待。」

　　能感覺到這男人收緊了擁抱，很愉快地在她耳邊哼著不知名的調子，阿爾托莉雅覺得耳熟。

　　「這誰告訴你的？」

　　「你猜猜？」

　　阿爾托莉雅看著吉爾加美什得意的眼神，她想了想也只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梅林那傢伙跟你說了多少？那混蛋甚麼時後才出來？」

　　「問這麼多我怎麼回答呢？」這敷衍的聲音果然引起了阿爾托莉雅的不滿，吉爾加美什看著懷中的人又開始像著貓一樣開始豎起毛來。

　　「好吧，那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把那傢伙抓出來？」

　　「叫那人做甚麼，他超級沒用的。」

　　「你有辦法吧？」

　　吉爾加美什看著阿爾托莉雅的很認真，難以拒絕。

　　「有。」

　　「很好，不是嫁給一個沒用的人。」

　　「這甚麼話啊，我可是比梅林那傢伙有用太多了，那傢伙啊……」

　　吉爾加美什不高興阿爾托莉雅一直提到梅林，就開始說著自己召喚梅林後發生的那些事情，阿爾托莉雅聽著就忍不住笑出來，因為那些確實都是梅林會做的事情。

　　她抱著吉爾加美什繼續聽著那些抱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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