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夾縫．完結 - 【驅魔】無聲的選擇

注意,這是較特殊的配對，惡魔畫師&莉娜麗至於感情線呢，

是屬於互相對立的狀態喔

畫師→←莉娜麗

大概這種感覺,不能接受請回上一頁，謝謝。

＊＊＊＊＊＊正文＊＊＊＊＊

　　「為甚麼你都不跟我出任務呢～～～」提摩西整個人掛在畫師身後，而畫師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妨礙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一直在打鐵會好玩嘛～～～這裡好熱喔～～～」

　　「我就跟你說過了，我被禁止出任務，你會熱就別黏著我。」畫師拿起手上槌子開始往燒紅的鐵條打，充滿力道和節奏的聲音就響徹他們所在的地方。

　　這原本是開發武器的場所，後來因為柯穆伊又發明奇怪的東西破壞了一大半就廢棄掉，沒有任務而無聊的畫師就在好幾天前把這廢墟整理成自己的鍛造場，原本以為不會再碰這些的畫師也挺驚訝自己現在的舉動。

　　「那你幫我打一把刀，我就不煩你！」

　　「你的目的是這個嗎？」一臉困窘的畫師轉頭看著黏著他的小鬼頭，他真的為了這件事不畏自己滿身大汗的纏著他一整天。

　　「對對對！一把要做幾天啊？」小鬼的眼神閃閃發光的看著畫師。

　　「一般人類大概三個月一把，我大概一個月就好了。」

　　「這麼快？」

　　「粗估啦，還有很多細節要做，我要是想作完美的作品，少說要三個月才完成。」

　　「甚麼嘛────我想要早點拿到麻～～～～」提摩西又開始黏人攻擊，因為汗水黏膩膩的臉整貼再在畫師臉上，說實在連畫師很想大喊這觸感超級噁心。

　　「好啦、我做就是了，你去幫我跟傑利拿吃得過來還要拿莉莉的飼料。」

　　「一定要幫我做喔！一定要喔！一定要喔！」

　　聽到畫師說的話，提摩西興奮的一再確定。

　　「會啦，快去拿飯啦，我要餓死了。」

　　「你哪會餓啦！」

　　好不容易趕走提摩西，畫師開始收拾現在自己的東西準備休息吃飯，走出鍛造場就看見一隻黑色的貓咪在們口等著他出來，那是畫師他在整理這個廢墟時撿到的一隻小貓，看著貓留在那裏許久他便養了起來，而這隻貓不管它變回惡魔的樣子都會親近他，這點讓畫師對自己不能出任務的厭煩都消失了。

　　『請讓我研究畫師的身體。』這是克萊兒第一天到本部時說的話，完全嚇壞了所有科學班的人，然而他們卻無法拒絕，克萊兒的醫學知識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高明，甚至她簡短的看著科學班研究聖潔的資料後就能做出該有的判斷，眼尖的柯穆伊也發現克萊兒其實早就知道自己的不一樣，抓住她的手觀察不難看出來有好幾次的手術痕跡，她曾拿自己的手做研究，因為被稱為『哈提』的聖潔完全寄生在克萊兒的骨頭中，因此她自己開刀來研究過，最令科學班不可思議的是稱呼為『斯庫爾』的聖潔卻是手術刀的模樣。

　　『我必須研究寄生型的驅魔師，希望能幫到忙。』

　　基於如此理由，克萊兒率先替畫師做了檢查和治療。

　　「為甚麼武器型的聖潔能寄生在妳身體裡。」被長時間檢查的畫師感到相當無聊，他就開始想要聊一些事情打發時間。

　　「據說以前在某個小鎮裡，有神職者受到啟發，將藏在地窖下的聖骸製作成武器，隨著時間改變他們都變成各種樣子，他們本來就是原本就是寄生型的聖潔，只是因為神的命令被改造成武器型，後來為了救我的手，其中一半便繼續作為寄生型存在。」克萊兒邊檢查他的手邊跟他說故事，在一旁的斯庫爾繼續當個會看報告的幽靈，靠著同步綠的上升他們的意識似乎可以共享的，只要斯庫爾看過克萊兒都會知道。

　　「畫師，你的骨骼漸漸改變了，似乎已經是聖潔的一部分。」

　　「我知道。」

　　「人皮也將是一部份，然而你最近受傷，聖潔也為了治療開始加速同化。」

　　「我知道你想說甚麼，我也很清楚。」

　　「我覺得……」

　　「別把人類的同情用在我身上，我不是人類。」畫師甩開克萊兒的手，那些事情他都知道，他很清楚時間不多了。

　　「……我建議你暫時別出任務。」

　　「我說過別把──」

　　你的眼神不是這樣說的。

　　克萊兒的一句話讓畫師完全不知道該說甚麼，他究竟露出什麼樣的眼神他完全不明白，他也不想知道。

　　畫師仍舊因為養傷和被研究的理由，而留在本部，實際上克萊兒和斯庫爾在研究怎麼保存畫師意識，雖然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但他們沒辦法看著畫師削減自己的時間，畢竟他們是親眼看到自稱畫師的意識是會救人的，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多此一舉。」畫師坐在草地上，被他稱呼為莉莉的貓就自己爬到他懷中，這讓他又想起在日本的日子總有許多貓陪伴，如果還能泡茶和曬太陽的話就挺舒服的。

　　抱起那隻只跟他撒嬌的貓，黑色的貓在日本是會被厭惡的，不吉利又不詳的存在，人人都討厭，可是貓卻渾然不知自己被如此的厭惡，仍舊過著自己的生活。

　　「提名。」將貓舉的高高的看著烏黑到亮的毛。

　　無聲的選擇。

　　「那隻貓是？」

　　這聲音並不是提摩西的聲音，畫師轉頭看著利娜莉拿著應該由臭小鬼帶來的飯菜和貓罐頭。

　　「提摩西呢？」

　　「沒寫作業被艾米利亞抓去教訓，他拜託我把這些拿給你。」利娜莉將餐盤拿到他面前，畫師接過後沉默了幾秒才說下一句話。

　　「謝謝。」

　　「……。」

　　「覺得這種話不該從惡魔口中說出對吧。」畫師打開罐頭將裏頭的飼料倒給貓咪吃，他知道利娜莉會覺得怪異也是正常的，他無所謂，畫師是為自己而活並不需要取悅他人。

　　聽到這樣的話，利娜莉沒有任何感想，只是莫名的情緒讓她不得把頭撇開，不願意讓畫師看到困窘的神情，她確實沒想過畫師會跟她道謝。

　　她回想到前幾天柯洛利再準備出任務前跟他說的話。

　　『我想把畫師當作人來看，即使我的出發點是為了艾莉蒂，他曾為惡魔卻被你和聖潔救贖而成為神的使徒，我認為是被我們稱為畫師的【意識】應有的權利。』

　　利娜莉明白柯洛利的想法是是甚麼，只是她自己被情緒左右的一切，柯洛利也明白她會如此厭惡畫師的心情，然而柯洛利卻更明白畫師身處於灰色地帶的痛苦。

　　『我所愛的人，為了我痛苦的忍住殺人的慾望，為了解放他們的痛苦我們必須破壞。』

　　『而畫師得到的自由，卻又得被驅魔師這身分束縛，或許我們該替他感到悲傷。』

　　替他感到悲傷……當她聽到柯洛利這麼說時，她完全不知所措，直到柯洛利因為任務離開留下她一人時，眼淚就像是潰堤般不斷了留下來。

　　悲傷和痛苦同時湧現在她心中，憤怒完全盲目的遮掩住這些，她確實該替那些無辜的靈魂感到悲傷，對那個被惡魔和聖潔同時束縛的【他】感到難過。

　　那不是同情，是為了相同的遭遇感到悲哀，感到痛苦。

　　為甚麼自己現在才發現呢，才發現他們都被關在聖潔的陰影下。

　　「為甚麼提摩西納小鬼不怕我呀？沒像你一樣這麼恨我。」畫師邊吃著漢堡就隨口問著利娜莉這問題，利娜莉低下頭思考了一下才緩緩回答。

　　「他只是想要一個哥哥的小孩。」

　　「這甚麼爛答案。」

　　畫師轉頭看著驅魔師，他咬著漢堡的舉動也停止，臉上帶著不解地問著下一個問題。

　　「你這麼愛哭嗎？眼睛都腫得亂七八糟。」

　　「不用你管。」

　　「你生氣的樣子還比較有趣。」

　　聽到這樣的話，利娜莉應該更為生氣，然而她卻想到柯洛利有和她說過，畫師可能是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對其他人的感情，比起語言，他更傾向於行動。

　　「你真是幼稚的傢伙。」

　　這是利娜莉想到最佳的回應，就像小孩子一樣想要讓人注意，想要得到關注讓自己的存在不被忽略，所以自己是被依靠著嗎？……她不能確定，也不太敢去想像。

　　「我居然被最幼稚的人說幼稚。」

　　「彼此彼此。」

　　走道青年身旁蹲下，將那隻黑色的貓抱起來，貓兒吃飽了滿足了就任由人類撫摸擁抱。

　　「她叫甚麼？」

　　「……。」聽這這樣的問題，畫師愣了愣，他該老實回答嗎？他應該老實的說那隻貓只是因為像某個驅魔師，所以借用她名字的一個字來取名嗎？

　　「不回答沒關係，提摩西告訴我了。」

　　臭小鬼！畫師決定等那小鬼回來後要把他綁起來，給貓當球玩。

　　「克萊兒跟我說你為了把我帶到她的醫院裡受了很多傷。」

　　「不這樣你就病死了吧？跟我的願望不符合。」

　　「……我應該跟你說謝謝。」

　　不知道為何，畫師聽到這句話完全嚇到變回惡魔的樣子，那複數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瞪著玩貓的驅魔師，他為甚麼會得到這樣的話，他完全不明白。

　　「……感覺很噁心。」

　　「我果然還是討厭你。」

　　利娜莉還是覺得繼續討厭說不定比較正確，惡魔的眼睛不斷的在打量著她，還是一副很難置信的樣子看著。

　　「你只要想著破壞我就很簡單了。」惡魔整理自己的思緒大概猜想到可能又有人說甚麼，讓利娜莉思緒變得如此複雜，應該說漸漸把他當作夥伴並不是他所想要的。

　　「這麼想要我破壞你嗎？」

　　「獵物會問想殺自己的人，為甚麼要殺他嗎？你的信念呢？」畫師坐在她旁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這副舉動顯得他是相當認真再跟利娜莉討論這問題。

　　「當初你的覺悟並沒有錯，那才是該殺我時的覺悟。」

　　「……你知道你現在站在哪條邊線上嗎？」

　　「哼，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那已經是事實了。」利娜莉皺起眉頭跟畫師這麼說，這時她才想到畫師不可能沒在注意到這件事情，他不可能沒想過跟聖潔交易後的下場和最後的結局，聖潔的選擇是神的決定和作為，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公平過，也沒有在乎過被選上的人類的心情，那麼他說的交易一定不會是平等的交易。

　　「你並不是平等的跟聖潔做交換對不對？」

　　畫師沒回答這問題，他只是再問驅魔師一個問題。

　　「你會再次抱著覺悟破壞我嗎？」

　　他只有這麼問才能讓自己感覺到活著目的，他只是生存在夾縫中沒有名字的亡靈。

　　對他來說，活著就是為了死去，他有權利選擇如何死亡。

　　一直以來對驅魔師來說簡單的選擇，忽然變得困難，胸口的痛苦卻無法傾洩出來，哽咽在心中的難過不能再他面前顯露出來。

　　因為對方的覺悟比自己還要堅定，她無法敷衍也無法答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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