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夾縫．完結 - 【驅魔】不明

注意,這是較特殊的配對，惡魔畫師&莉娜麗至於感情線呢，

是屬於互相對立的狀態喔

畫師→←莉娜麗

大概這種感覺,不能接受請回上一頁，謝謝。

＊＊＊＊＊＊正文＊＊＊＊＊

　　「我回來啦！」

　　執行任務數天的提摩西跑到畫師的鍛造場，他想看看期待已久的東西到底好了沒，不過畫師卻沒如期地完成。

　　「怎麼這樣啦～」小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氣得鼓起臉來。

　　「就差一點，我還不曉得這作品用途。」

　　「刀不就刀嗎？」提摩西嘆口氣說著，表現得非常疲憊，才剛結束任務回來就跑來找畫師都沒休息會累也很正常，不過這小子似乎連臉上的包紮都沒換新就跑來了。

　　畫師聽到他的回答後就坐在人類小孩的身旁，認真的問他。

　　「你想殺人嗎？」

　　「為甚麼這麼問？」提摩西瞪大著眼睛反問畫師。

　　「刀可以觀賞、祭拜甚至奪取性命，它會誕生必定有它要做的事情。」

　　「嗯。」

　　「你是驅魔師不是嗎？不可能用於殺人吧。」

　　「當然囉，我是要保護人類存在的囉。」

　　雖然提摩西露出大大的笑容，但畫師怎麼看都覺得奇怪，好像有地方不對勁。

　　「你有沒有好好去檢查傷勢？」

　　「只是皮肉傷拉，回來的路上都上藥過了。」小孩抓抓臉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著，他確實只有皮肉傷，回來後只是覺得很累。

　　「你應該去檢查一下，感冒了吧。」

　　「好啊……」

　　原本要起來的提摩西忽然雙腿無力，往前倒了下去，一旁的畫師瞬間轉化為惡魔的樣貌用修長的手接住小孩，那孩子整個臉色蒼白在他手中虛弱的喘息。

　　他曾經看過類似的畫面，就在屬於人類的記憶中，雖然想不太起來是甚麼情形，這卻給見過無數死亡的畫師帶來相當大的衝擊，或許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人類求助，或著說不希望有人死亡。

　　他所認識的醫生就只有克萊兒而已，從外面飛奔進去到醫療室中，畫師根本不管到底嚇壞多少人或者撞倒了甚麼，見到克萊兒時就馬上把手中的小孩交到她面前。

　　身為醫生的她反射性的就替提摩西觸診檢查，看出嚴重性克萊兒的臉色一下就刷白，馬上要醫療組的人員堆病床拿出設備來，藥劑甚麼的克萊兒抓了一瓶就立刻施打，看情況沒好轉所有人又是將小孩推到更多設備的地方，而畫師也被趕了出去。

　　把手中脆弱的東西交給能處理的人，畫師知道克萊兒一定有辦法，然而心情上畫師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困窘，應該去擔心還是就像平常依樣無視一切，畢竟別人生死並不是他能決定的，就像那曾經照顧過他的老人，該離開的時候還是得走。

　　只是這麼想的時候，畫師又覺得不該是如此，那傢伙是驅魔師不該這樣死亡，他應該跟惡魔戰到最後一刻……不，為甚麼他必須被聖潔決定死亡呢，但他又不明白為甚麼要被聖潔左右命運？

　　「……。」畫師厭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這可惡的監獄，噁心的聖潔居然毫不留情地利用一切。

　　又如何？畫師忽然反問自己，他又能怎麼樣，自已也不過是個意識體裝作和人類同一陣線的意識罷了，他何苦花心思去關心人們。

　　「提摩西要靜養一兩個月。」

　　利娜莉走來跟好幾天都躲在鍛造場的畫師說明提摩西的狀況，她那時剛好出任務並沒目擊發生甚麼事情，只是從克萊兒和哥哥口中描述得知情況，也知道畫師後來都沒出現一直躲在這裡。

　　他坐在草地上背對著驅魔師，一點都沒有想要轉投的意思，他飼養的貓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

　　「提摩西因為在任務中受到撞擊內臟受傷，一開始並無異狀沒有人注意到，後來才會出現嚴重的症狀，克萊兒說你沒及時把提摩西交給她的話，大概會撐不住吧。」

　　畫師聽著她的敘述並沒有特別的感想，他雖然得知那小鬼沒事，卻不覺得放鬆反而讓他胸口更苦悶。

　　「是你及時救了提摩西喔。」

　　「啥？」

　　「這是事實。」

　　「我從來都沒做過甚麼，就算被聖潔控制了也沒做甚麼。」畫師眼神完全在看著別的地方，不願意看著身旁的女人，他的思緒已經不想在他們身上，他感到厭煩。

　　「我沒想過要拯救甚麼，我只想過要拯救自己。」

　　「你確定嗎？」利娜莉拉拉短裙也坐在畫師旁邊，她注意到身旁畫師人類的雙手有著數不清的傷神，她已經知道畫師身上的傷貌似無法復原，只能讓聖潔一在地侵蝕。

　　「……我對做不到的事情沒有太大的感想。」

　　「但是你還是把提摩西送到克萊兒那裏了。」

　　青年沒有說甚麼，他的雙手互相緊握著彷彿他的內心有著不安和困惑，那是不曾有的情緒和想法，他能感覺到自己一天比一天脆弱，一天比一天無助，簡直像極了人類。

　　「……這樣夠嗎？」這是他第一次困惑地問著利娜莉，而這問題他只想問她。

　　「嗯。」

　　「你也會嗎？像他那樣。」

　　「……。」

　　看著青年語氣毫無生氣的地問著，他臉上的情緒是無比的孤寂，那句話聽起來就像在問利娜莉會不會丟下他似的。

　　「要是你看到了，記得把我送到克萊兒那裏。」

　　「……。」

　　「怎麼，要是你不這麼做沒人會破壞你喔，我這樣死掉不是不符合你的期望。」

　　「你記得就好。」

　　久了會厭煩，想多了也厭煩，感覺到脆弱時也厭煩了，時間越來越少，自己越來越像人類，會痛苦、悲傷、厭惡，那些情緒它不曾擁有也不曾想要。

　　人類的身軀緊縮在一旁好像害怕被發現，喃喃自語著時間不多的青年開始發出陣陣細小的哀鳴，它幾乎忘記自己曾擁有殘酷的樣子。

　　利娜莉看著畫師表露出無助的樣子，她不知道自己該說甚麼，或許說甚麼都是沒有用的，他們都知道聖潔是殘酷的存在，被賦予了這份力量就只能屈服，而驅魔師之間只有互相扶持才能生存或者被取代。

　　伸出手輕握著對方粗糙的手心，她知道自己的舉動不會得到回報，但她明白自己必須這麼做，就像過去對待其他驅魔師一樣，她要支持著他們，她希望他們都能活下去，好好地在這唯一的歸屬活下去。

＊＊＊＊＊＊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

　　這是提摩西在訓練場的慘叫，他正被畫師從高處往下丟。

　　自從提摩西受傷後，畫師又開始接受任務並且幾乎把提摩西的份都包下一大半，而他回來時都會教訓……訓練提摩西，他和可羅德元帥以及克萊兒都判定這小孩需要肉體訓練大於聖潔的使用訓練。

　　就連提摩西的馮神和克萊兒的斯庫爾也同意這說法，若能因為訓練肉體而提升精神的話也是很棒的選擇，而這訓練今天是由畫師來實行。

　　「喂，我不是跟你說我會接住你嗎？幹嘛還叫得這麼淒慘。」畫師在提摩西的臉要準備撞到地板了那一刻，都會抓住提摩西的腳。

　　「只要是人從上面掉下來都會尖叫啊！！而且我才九歲啊！！！」

　　「能意識到自己年紀和能力不足就是大人了。」畫師放開手把提摩西丟到地上，他惡魔的姿態看著小鬼時特別讓人覺得可怕，彷彿是真的惡魔在玩弄小孩一樣，雖然畫師是抱著欺負小孩的心情去訓練提摩西沒錯。

　　「你擺明要欺負我唉唉唉唉唉唉！」

　　「被看穿了，真不好意思。」

　　「有點誠意好不好────！」提摩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地衝到畫師面前踹他間大腿，但是對畫師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說道誠意這件事情。」

　　畫師一點也不管提摩西的意願，就把人拎起來抓到他的冶煉廠，放下人後他就到旁邊翻箱倒櫃把收在盒子裡面的東西給提摩西。

　　那是一把精緻的短刀，然而刀鞘和刀顎卻被用繩子綁在一起完全沒拜法打開，收到這短刀很高興也很疑惑。

　　「這是護身符，一定要帶著，不能開來看。」畫師沒多解釋，提摩西想在多問時畫師已經轉換為人類的樣子，看到畫師的神情後提摩西決定不多問他的用意。

　　「對了，今天利娜莉會回來喔！你還要跟她打對不對！」

　　「你今天要讀書，所以不能看。」

　　「真可惜耶！」提摩西將畫師給他的短刀直接綁在腰後面。

　　「上次你為甚麼快被打死了？」

　　「還好那次沒死，因為那天被打死會相當沒尊嚴。」

　　畫師回想上次和利娜莉的對決，他當時被踹到胸傷口上的那瞬間真的覺得自己快解體了，痛讓他直接掉落到地上起不來，當利娜莉擔心的過來看他時，或許是因為在戰鬥中可能會有點意外，但畫師確定是己是看到了沒錯。

　　一個不小心就說【提名】，然後利娜莉還疑惑的看著他。

　　『……小花？』

　　利娜莉過了半秒才意識到畫師在說甚麼，下一秒畫師自以為自己臉要被踩爛了還好他驚險的閃過，那天利娜莉追殺他一整天，把教團一部分的牆打爛才被馬利和柯洛利抓住制止這恐怖的屠殺。

　　「所以說為甚麼～？」

　　「……說了連你都會被她打死喔。」

　　提摩西知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清楚是最好的，所以他換了一個話題，而他很久就想問的。

　　「我發現一件事耶，畫師是不是都不願意喊我們名字？而且都不當著我們面喊我們名字。」

　　「……你為甚麼在奇怪的地方都很敏感？」

　　「真的是這樣啊！為甚麼～～～！」

　　「我不知道。」

　　這一點他真的不知道為甚麼。

＊＊＊＊＊＊＊＊＊＊

　　「走快一點。」畫師拿著利娜莉的行李走在因為大雪停駛的鐵軌上，他身後的人類也因為大雪行動緩慢了下來。

　　「怎麼可能快！風雪這麼大！」

　　這次的任務教團接到聖彼得堡的代表請求，他們那有一間位於某座要塞中的教堂不斷的鬧鬼，教團的協力者認為那裏所藏的聖潔似乎為了保護自己發動能力，一開始只是要塞的大砲會突然改變方向，軍人的槍隻被亂放的惡作劇，原本僅此而已，直到最近變本加厲，甚至開槍殺人。

　　軍人都認為那裏受到詛咒發生恐慌，然而那些屍體被教會的協力者確認過是惡魔殘骸，雖然令人高興的是聖傑保護著那裏的人們，但在這國與國之間隨時緊張局勢，槍聲和殺人會引來太多問題。

　　當局便請求教團帶走聖物停止它的自我保護。

　　所以他們俄羅斯邊界要前往聖彼得堡，然而碰上大雪導致他們與探索部隊走散，最後的聯繫中聯他們決定各自想辦法脫離險境，自行與當地軍隊約好的集合地會面。

　　「要是我們越拖越久，有生命危險的是你們不是我，如果我們快點到集合地就算另一團的人沒來，我也可以出去找他們。」

　　「那麻煩你想個好辦法，風雪這麼大我沒辦法用黑靴移動。」利娜莉說完就被畫師的大衣給丟個正著，原本在眼前的青年又轉化成顯眼的惡魔樣子。

　　「方法是有看你願不願意，不過一樣很冷就是了。」

　　看他的樣子利娜莉當然明白畫師要想做甚麼，利娜莉看這情況她似乎也沒得選況且她也很擔心原本一起來的喬治和馬利。

　　「沒辦法了。」除了妥協也沒有選擇，把大衣披在身上戴好帽子，抓緊衣服後她就被畫師抱起來，很快的畫師飛到上空那溫度更低而且呼吸也變得困難。

　　「不要睡著。」

　　「是要我說話嗎？」

　　「隨便你。」畫師說完便開始移動，風聲之大，利娜莉只能聽到轟隆隆的風聲和雪不斷地打在她和畫師身上，想往前看卻甚麼也看不清楚，只有一片灰白色的雪像大雨不斷飄散。

　　「要說甚麼……能說說提摩西告訴我的事情嗎？」

　　「他又告訴你甚麼？！」聽到那小鬼又告密，畫師就緊急煞車停下來對女人大吼。

　　「你不喜歡喊名字的這個習慣。」

　　「他是被你賄賂還怎麼樣？怎麼都把這種事情告訴你！」

　　「提摩西說擔心你啊。」

　　聽到她說的話，畫師整個氣到在顫抖甚至許久不見的眼珠子都被氣出來，那些眼睛狠狠的瞪著利娜莉，很認真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告訴眼前天真的人類。

　　「我不需要你們擔心！」

　　「為甚麼！不是同為驅魔師的夥伴嗎！」

　　「你再說甚麼鬼話！誰跟你們是同伴！」

　　這話激怒了利娜莉，她的黑靴就突然發動然後用膝蓋用力踢畫師的胸口表示不滿，雖然被打得非常的痛，畫師卻還是好好地抱著利娜莉。

　　「你們也不想想我原本是甚麼，要是在教團裡的人知道你們可是會被厭惡的，我也跟提摩西說過好幾次了，為甚麼你們就是執意要這麼做！」

　　「這種訓話我聽瑪利說過了，不過事實擺在眼前啊！」

　　「其他人不會這麼想阿，你們想被孤立嗎？」畫師橋了一下利娜莉的位置然後繼續飛行，他們沉默了一段時間，最後先開口的是畫師。

　　「那個喬治就是個例子，他對我恨之入骨，你們已經人夠少了還想內鬨。」

　　「……。」

　　「光你一個人理解又如何，又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去諒解，你知道喬治私下都制止提摩斯靠近我嗎？偏偏提摩西完全不能理解他，讓他對我更恨。」

　　「嗯……」莉娜麗抿著嘴她能理解喬治的想法，他一定認為這是神給畫師的懲罰也不希望他們太接近畫師。

　　「我懶得管太多，但你們也替自己的立場想想。」

　　「好啦，快趕路阿。」女孩又不滿的用膝蓋撞畫師的胸口，讓畫師發出了一聲不悅的聲音。

　　沒一會，他們就抵達了集合地點，如畫師所想的其他人並沒有到，他放下利娜莉後又返回去找另一隊人，大概過了三四個小時才見到畫師恢復成青年的樣子帶領著他們回來，然而喬治臉色卻不是很好看，瑪利注意到利那莉的疑惑就對她搖搖頭，大概就明白他們路上應該是吵起來了。

　　「人類……嘖。」連變回人行的畫師都沒好臉色給她看，一行人好不容易被軍隊帶到位於要塞中央的大教堂，但聖物是長甚麼樣子他們也不曉得，歷代皇帝都被安葬在此，所以可能有許多陪葬品或者裝飾都有可能是聖物。

　　「你們自己去，我要去晃蕩。」

　　「你這甚麼話！你不是神的使徒嗎！」喬治果然是第一個發怒的人，畫師轉頭瞪著他。

　　「那是人類的命令不是神的。」

　　「你！」

　　「好了！別吵了。」瑪利把喬治拉住，他們還要去詢問教會的人對於聖物的資訊，不能一直浪費時間。

　　「畫師。」利娜莉還是叫住對方。

　　「幹甚麼？」

　　「至少在教堂裡面等我們。」

　　青年聽到這樣的命令句又不高興了，最後他甩掉行李坐在教堂的椅子上不說任何話。

　　「瑪利、喬治我們去找教會的人吧。」

　　兩位男性不可思議地看著非人的畫師就乖乖的坐在那等著，他們還想問怎麼回事，利娜莉就搶先一步離開去找這裡教會的人，兩人看自己被丟下就趕緊跟上利娜莉的腳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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